第45章 章
第 45 章
鹿聞笙制訂好訓練計劃後，立馬拉着白煜和陸今安進入了排練狀态，還關起門來搞得神神秘秘的，連張滿村都不讓進去打擾。
好幾次張滿村借着送吃喝的名義探進去個腦袋，立馬就被鹿聞笙給轟出來了。
還美其名曰“秘密武器、不能透露”，嚴防死守的和國家機密一樣。
張滿村被關在外面，頭上的毛都耷拉下來了。
“大家不都是一個隊伍的嗎，有什麽不能透露的，我又不會告密，起碼告訴我唱的曲子是什麽吧。”
鹿聞笙非說驚喜要留到正式表演的時候，到時候再看才有驚喜，任憑張滿村怎麽打探都不透露一個字。
張滿村嘗試了各種方法，都被鹿聞笙嚴嚴實實擋在了外頭，連白煜和陸今安都一起陪鹿聞笙瞞着人。
最後張滿村自己也放棄了，對着空無一人的牆面大罵：“你們不帶我，那是你們的損失。總有一天會有我發光發熱的地方，你們就等着求我吧。”
這個能讓張滿村發光發熱的地方，很快就出現了。
就是鹿爺爺的廚房。
鹿爺爺現在對張滿村是越來越滿意了。
幹活麻溜、力氣大、炒菜好吃、家務也能收拾的井井有條。
不錯、真不錯。
比他那個只會滿嘴講胡話、蹭吃蹭喝不幹活的孫子好多了。
而另一邊，因為時間緊張，鹿聞笙已經連續兩天都只睡了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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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今安和白煜倒是在正常休息，這兩人每天起來先聽鹿聞笙講課，然後開始練習，一整天下來也就練了七八個小時。
可鹿聞笙是主要負責人，各個環節他都要把控。
這次他提出了一個全新想法、外加一個戲曲小白陸今安，鹿聞笙林林總總要幹的事情可不少。
鹿聞笙每天晚上都弄到很晚，陸今安叫他上床他都不來，每次都随口敷衍陸今安自己去睡就行。
直到一次，陸今安半夜驚醒，發現自己另一半床鋪竟然是空的。然後伸手一摸，床鋪裏一點兒溫度都沒有。
這說明，鹿聞笙一直沒來睡覺。
他悄悄起身，發現鹿聞笙還支個小臺燈在那兒寫寫畫畫的。
陸今安這才知道，鹿聞笙已經連續幾晚都沒怎麽睡覺了。
鹿聞笙白天一副看起來很輕松的樣子，也一直表現的心很大，好像從未擔心過比賽。
比起鹿聞笙這麽不走心的态度，張滿村才像是那個要上場打仗的，每天轉悠個沒完。
可陸今安才發現，鹿聞笙雖然嘴上沒說，但半夜卻睡不着一直在設計舞臺。
陸今安不知道自己在那裏站了多久，到最後，他只感覺到自己腳都麻了。
再躺回床上的時候，陸今安之前躺着的熱度已經全散了，被子裏面只剩一片冰涼。
第二日一起床，鹿聞笙就宣布了大計劃。
“我們最好明天就動身出發，你們如果沒什麽事的話，今天就看着把行李收拾一下吧。”
鹿聞笙的宣布太突然了，都沒提前給人打聲招呼就直接下了決定。
張滿村聞言擡頭，“怎麽這麽趕？都沒提前招呼一聲。”
鹿聞笙嘴上說着話，手底下還在啪啪打字，“嗯，最好提前兩天過去。我已經把譜子發給樂團那邊了，可最好還是實際過去聽一下，順便再和幾遍比較好。”
“服裝也已經郵寄出來了，我直接讓他們寄到酒店那邊，估計明天就能到。早點過去，出了什麽問題也能早點改。”
鹿聞笙嘴上不停歇地說了一大堆，說的張滿村頭都要暈了。
“這個樂團都是以前合作過的老熟人了，還要實際聽啊，不至于吧。他們的實力你不都清楚嗎。”
“還是有必要的。”
鹿聞笙這才擡頭看向張滿村，眼裏閃着勢在必得的光芒。
“因為，這是一首他們沒練過的新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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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滿村和白煜想看兩生厭的挨在一起，随着列車搖搖晃晃的，身體總是會不自覺地碰到對方。
車裏吵吵鬧鬧的，張滿村坐的頭都要炸了，只能和白煜聊聊天發散一下注意力。
“诶，鹿鹿啥意思啊，你們到底唱什麽，還能唱出樂團都沒練過的曲子出來。”
白煜閉着眼睛，顯然也是在忍耐過于嘈雜的車廂。
她懶得費精力和張滿村講話，随口敷衍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們不會從哪個犄角旮旯裏摳出來了個大冷門吧。”
張滿村看到白煜沒有否認，還以為鹿聞笙真的為了贏，把樂譜翻爛後挑了個破爛出來。
張滿村微微坐正身體，有些發愁，“那大冷門可不興唱啊，我能理解鹿鹿想唱個大家都不熟的壓過紀夢玉。可，那些大冷門連前輩們不唱，總歸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白煜“切”了一聲，“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傻。”
“我一片好心你說什麽呢，你！”
張滿村一張臉憋的通紅、最後還是把肚子裏的話給咽下去了。
算了算了，不和白煜一番計較。
自己好心提醒，這些人都跟耳旁風一樣。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他再也不管了，讓這些人自己折騰去吧。
鹿聞笙和陸今安一大早就已經坐車出發了，說是還有點事要辦，到時候酒店集合；張滿村和白煜都是睡到自然醒，下午才坐上列車的。
算算時間，這會兒白煜和張滿村才剛上車，鹿聞笙他們應該已經要到了。
鹿聞笙剛剛下車，陸今安拉着行李箱跟在鹿聞笙身後。
“哥，你看到人了嗎？我怎麽沒找到啊。”
陸今安拉着鹿聞笙走到角落裏，避免被人流沖散開。
“段叔說就在出口處等我們，這塊人太多了，不方便找人。”
陸今安指了指兩人身後的快餐牌子，“你告訴段叔，我們在這家店這兒，這個大紅色比較顯眼，讓段叔找這個牌子就行。”
鹿聞笙眼睛一亮，“你可真聰明。”
鹿聞笙拍完照得到對方的答複後，才有空和陸今安調侃。
“明明我才是一天到晚在外面瞎跑的，怎麽你比我還有經驗啊。”
鹿聞笙勾着陸今安的袖口甩着，“是不是背着我爺爺，偷偷跑出去玩過啊？”
陸今安半個手臂都攬住鹿聞笙，生怕人跑了。
兩人貼的這麽近，鹿聞笙連陸今安輕笑時胸腔的震動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是啊，這不是就被你給偷偷拐出來了嗎。”
列車站裏人來人往，各種味道混在在一起，讓鹿聞笙有些呼吸不暢。
他微微側了側頭想稍微喘口氣，結果一偏腦袋，陸今安的胳膊就橫在自己眼前。
鹿聞笙甚至能看到，他的鼻息輕輕撥動陸今安胳膊上汗毛時，對方下意識的瑟縮；他的頭要是再偏一點，他的整張臉都能被陸今安的胳膊給蓋住。
鹿聞笙實在是有些悶的受不了了，這個車站也太熱了吧，他不用伸頭照鏡子，都能知道現在自己的脖子一定已經紅成一片了。
鹿聞笙眼珠子亂轉，嘟嘟囔囔的，“胡說八道什麽呢，我可是走了明路的，才沒有偷偷摸摸的拐人呢。”
鹿聞笙錯開了與陸今安的對視，只聽到陸今安充滿笑意的一聲“嗯”。
鹿聞笙沒好意思再轉過去，也不知道陸今安是不是還在盯着自己看。
他的心裏念叨了好幾聲：段叔怎麽這麽磨蹭，都過去多長時間了，怎麽還不來。
實際上段高闊在收到短信後，就已經緊趕慢趕的往鹿聞笙這邊走了。
可車站人流量太大，擠過來屬實有些費勁。
段高闊其實已經遠遠看到鹿聞笙他們的，鹿聞笙呆的地方很好辨認；但鹿聞笙找段高闊就不是很方便了。
除非段高闊主動喊人，不然鹿聞笙眼神再好，也沒法一下就在上百人的人流中找到一個其貌不揚的老頭。
段高闊隔着人海看到兩人，原本想開口打招呼。
那胳膊都已經豎起來了，可段高闊看了兩人一會兒，又默默把胳膊放下了。
他怎麽感覺，這兩人正在商談很重要的事情，氣氛有些怪怪的。
不然為什麽陸今安笑得跟朵花兒一樣，就差沒在腦袋上安個太陽了。
他和鹿師認識了那麽多年，看着陸今安從一個小蘿蔔頭長成現在比他還高的人；這麽多年，他就沒見過陸今安笑這麽開心過。
陸今安也不是說真的咧開了嘴笑得很明顯，但他渾身都散發着愉悅的氣息；就這股子傻勁兒，段高闊是真沒見過。
陸今安現在和鹿聞笙兩人站一塊兒，那就跟個人販子團夥一樣。
一個笑得像個哄騙小孩的怪叔叔，一個穿的像是負責迷暈小孩的打手小弟。
這兩人就算站的再遠、說他們互相不認識都沒人信，真不愧是一家人。
那面相，就算沒血緣關系都能看出來。
段高闊這手是舉着也不是、放下來也不是。
不知道為什麽，他有點不太想加入那兩人中間。
就在段高闊猶豫的功夫，陸今安注意到了那個站在人群中沒反應的人。
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他們在等的段叔嗎。
陸今安低頭，貼鹿聞笙耳邊，“段叔來了。”
鹿聞笙總算能逃離陸今安的魔掌了，天知道這個車站裏怎麽這麽熱，他臉都要蒸熟了。
段高闊見自己已經被兩人注意到了，再沒扭捏，大步朝兩人走去。
段高闊一接近兩人，不知是不是受了人販子團夥的影響，自己說話都有些磕絆了。
他趕緊把約定好的東西交給鹿聞笙。
“這是你要的，回去看看。有不清楚的問今安就行，他什麽都知道。”
鹿聞笙接過，對着段高闊豎起一根大拇指誇贊道：“您借給我的，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精品。”
段高闊提起自己的寶貝，立馬換了一副得意的面孔，“那是，這玩意雖然不是真的，可它的精致度，絕對能和正品有的一拼啊。”
段高闊像是宣傳自家孩子一樣拍着胸脯，“我敢保證，這玩意你拿出去，一般人絕對分不出真假。你那簡簡單單的小比賽，把它一擺出來立馬就能震懾四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