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我記得,掌門好像······拍了拍你的肩膀?”章逸軒忽然明白了,“就是那時動的手腳嗎?可是他如果用的法咒,諸位長老都在,為什麽沒人發現法咒運用時的波動呢?”
“因為他用的,根本就不是法咒。”
兆子為解釋,掌門是水靈根,正好和兆子為的靈根相斥,只要掌門将自己身靈力注入一些到兆子為的體內,沖散他本身的靈氣,他的靈氣就會和天地靈氣出現短暫的交互,顯出五種靈氣混雜的樣子,也就能測出五靈根了。
因為這種方法造成的假象只是暫時的,兆子為在修煉之後發現的靈力回升的很快,按照目前的水平,即使是全消耗完,最多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回到原來的狀态。兆子為分析,這也就是為什麽,當時掌門沒有讓測第三次的原因。
聽了他的的話,章逸軒吓出了一身冷汗:“這麽說的話,掌門是不是早就料到你會不甘心,一定會偷偷跑去測靈根,所以當天能準時的出現在百寶閣底下抓我們!”
兆子為點點頭:“很有可能。而且咱們當時考慮的太簡單,正中他下懷了。”
按照原著中,男主的經脈是在采藥時不小心滾落山下後,為了療傷無意間沖破的。如果掌門存心是要阻攔兆子為,肯定是不能讓他去采藥的,而當時抓到他偷入藏寶閣,又給他蓋了一定盜竊的帽子,剛好打一頓關禁閉,縱使是天縱奇才,在這種嚴防死守下,肯定也不能完成劇情。
“如果一切都以掌門不想讓我修煉為前提的話,那麽我靈根誤測,關禁閉和經脈被封,就都說的通了。”分析道這裏,兆子為的目光越發的深沉,他實在是想不到,一直對他照顧有加的掌門,居然會這麽做。
章逸軒雖然也驚訝,但是他現在卻發現了另一件讓他覺得不對勁的事情:“等等,如果這麽說的話,那個蛋黃酥裏的毒···不是你下的!”
兆子為一聽皺着眉問道:“什麽毒?”
“安魂香。”
熟讀原著的兆子為怎麽會不知道安魂香是何物,這種慢性毒藥,雖然不至死,但是足夠讓人成瘾失神。聽着章逸軒描述自己當日中了毒,險些昏倒在路邊,兆子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趕緊解釋道:“師兄這真不是我下的毒。我雖然平時覺得你有些煩,但還是知道你是個好人的。給你下藥這種事情,我是斷斷做不出來。”
“沒事。過去了就算了。”既然誤會解開,章逸軒也就不在乎了,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頭給兆子為倒了杯茶,“你忘了,我當時也整你來着。”
“對哦。”兆子為見他不生氣了,也綻開了一個爽朗的笑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後來我還給你下毒讓你起疹子來。”
章逸軒一聽,頓時豎起眉毛來:“好啊,你不說我倒給忘了。五步蛇跟奪命蠍,自己選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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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師兄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後絕對不給你添麻煩了!”
見他過來十分狗腿的給自己捏肩捶背,端茶倒水,章逸軒輕哼了一聲,慢悠悠的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說那就的得看你表現了。
“沒問題,我一定好好表現,咱們一起合作,争取早日回家。”兆子為在他身後給他捶背,斂了嬉笑的神色,跟他繼續分析現在的情況,“師兄,那你覺得掌門有沒有什麽異常之處?”
章逸軒托腮思索了半天道:“在你分析之前,我倒沒覺得,不過今天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有幾疑點。”
“你說。”兆子為又坐回到桌前仔細的聽着。
章逸軒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有三個,第一個就是掌門總鼓勵他練武。其實他自己也清楚,自己肢體協調性不好,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去健身房跳個健美操都能順拐,學劍法對他來說簡直是要了老命。
“但是在我習武之出,掌門天天過來,誇獎我的劍術清秀俊逸,還說我的身形小巧,敏捷度好,天生就是練武的好苗子。”這話章逸軒自己說着說着,有些害臊的捂上了額頭,“我當時傻,就真信了,還覺得自己練的特好。所以當時去山洞看你的時候,還打算教你兩招······結果···誰曾想······”
“誰曾想,師兄教人不成反崴腳。”
見兆子為在一旁憋笑憋得臉都紅了,章逸軒上去就推了他的肩膀一下,沒好氣的怨道:“有什麽可笑的!你就沒崴過腳嗎!真是的!”
“嗯嗯嗯,我當然崴過了。”兆子為已經很努力的在憋着了,但笑意還是從他的嘴角漾開了,“就是覺得···師兄你一臉得意笨手笨腳的練劍的樣子,應該還蠻有意思的。”
其實兆子為想說的是“蠻可愛的”,但是瞧見章逸軒已經在生氣邊緣徘徊的眼神,硬生生咽了回去。
“還笑是吧?那我不說了。你笑夠了再說吧。”章逸軒一扭臉坐會到自己床上。
兆子為趕緊追到床邊去,連忙說自己不給他打岔了,讓他接着說。
章逸軒哼了一聲,又開始說自己覺得掌門不對勁的地方。
“我覺得,好像掌門給我的心法有問題。”
章逸軒最近在跟四長老的學習中逐漸發現,自己雖然天資沒有兆子為聰穎,但也不笨,很多東西一讀就懂,而且再加上記憶力極好,對于很多藥方和藥性都能記得清清楚楚。然而在他剛開始進行修仙入門的時候,卻根本讀不懂掌門給他的啓蒙書。
兆子為一聽,也表示深有感觸:“是的。我還記得書上的劍法,根本就驢唇不對馬嘴,我咋練都覺得難受,別扭,所以後來才改的。前陣子我不放心,怕自己瞎練,給師尊按照書上的樣子展示了一遍,他挑出來的錯處跟我說的幾乎一樣。”
“嗯。”章逸軒沉思道,“我覺得我大概知道掌門想幹什麽了。他估計是想要封住你,不讓你繼續修行;而對我,則是希望我誤入歧途,一輩子沒什麽建樹。只是不知道掌門這麽做的理由到底是什麽,他為何要這麽對待兩個天分極高的弟子?”
“不光是這個。”兆子為看着他的眼睛,頗為認真的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掌門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好像,知道全部的劇情。”
章逸軒一聽頓時覺得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你是說——掌門他也可能是···穿書的!”
“想要弄清這一點,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章逸軒連忙問道。
兆子為思索道:“如果他真的是穿書過來的,那一定和咱們一樣,用的是自己的名諱而不是書中的名諱。”
“所以你是說,咱們兩個去調查掌門的名諱?”章逸軒琢磨了一下,搖搖頭道,“不妥。如果他真是讀過原著,也存心害咱們,肯定還會用原著的名諱的。”
兆子為覺得他說的在理,頓時也覺得有些不好辦起來。見他愁眉不展,章逸軒便主動說出心中的意見:“不然咱們兵分兩路如何?我去調查名諱,你去調查動機,咱們分開行動,最後再一起交流情報。”
“好,就按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