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簡單粗暴地,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作為應對此次大危機的應對政策,地球在慌亂之中還不忘拿好她的八份特大份加雙蛋的煎餅果子外賣,碰地将門關上之後,恐龍玩偶裝便在地上軟成了一團,從口袋裏掉出了一支錄音筆,掉落的時候碰到了開關,一直重複着從電視劇裏面錄下來的“謝謝”。

而那八份雞蛋餅卻漂浮在空氣之中,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冒着熱烘烘的暖氣,就連房間裏面都彌漫着一股都屬于雞蛋餅的芳香,在這份食物的氣息之中,地球強打起精神,一邊将雞蛋餅倒進花盆裏面享受美食,一邊還分出精神去關心一下門口的外賣員。

明明是自己貪嘴搞出來的事情,地球卻臭不要臉地散出一幅累癱了的電磁波,就好像手機裏面的朋友圈一般,隔壁正在思考這次要去哪個門派偷吃的岳真,一臉問號地望了過來。

外賣員林茗安還保持着下蹲的動作,他咳嗽了兩聲,将地球戰略性逃跑揚起的灰塵咳了出去,他望着僅僅閉合的門,眨了眨眼睛,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要先站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朝着電瓶車的後視鏡呵了一口氣,把鏡面擦幹淨之後,照了片刻。

“我有這麽可怕嗎?”林茗安自言自語。

林茗安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了,他回去交接工作,就接到了他好兄弟的電話,“小安安,咳咳,今天辛苦你了,咳咳。”

林茗安本來想下意識地吐槽對方那種甜膩膩地讓他都快打雞皮疙瘩的電話,不過聽到對方可以說是咳成狗的咳嗽聲,又忍不住地問道,“達子,你還好嗎?”

林茗安,是B市本地人,目前正在上大二,電話那頭的張百達是他的初高中的同學,不過大學并不在同一所學校,絕對的鐵哥們,這次送外賣的兼職原本是張百達想趁着還沒有開學再賺一波游戲錢找的,從十一點到下午兩點,卻不巧剛幹了一周就重感冒,撐了三天之後撐不住了,因為剛剛過年結束,外賣員很多還沒有從老家回來,這幾天的工資比較高,張百達舍不得高工資就讓林茗安幫他替幾天班。

“比起前幾天好多了,”張百達的聲音還有些嘶啞,“應該馬上就會沒事了。”

“我看我還是再幫你送兩天吧。”林茗安聽着對方的聲音說道,“反正我也沒有其他事。”

“好兄弟!”張百達立馬感動地說道,緊接着就因為情緒激動咳成狗。

“你行不行啊,”林茗安有些嫌棄,“不過,記得開學的時候要請我吃大餐,這才行。”

“嘿嘿嘿,校門口的煎餅果子随便你挑。”張百達立馬打包票道,“保證你吃到吐。”

“小氣了哦,”林茗安擺出一張嫌棄的臉,不過又想着打電話,對方也完全看不到,又覺得自己擺出來完全沒有意義,“不過說到煎餅果子,你知道我之前送外賣的那戶人家點了八個超大型加雙蛋的煎餅果子。”

“也許人家人多呢,”張百達并不在意,“我一個人就可以吃兩個,你也可以的吧,八個也就四個人的份。”

“但是之前我還送了六只整只炸雞,十二張八寸的披薩,八籠小籠包。”林茗安報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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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不是在耍我吧,知道我重感冒什麽都不能吃,只能喝粥。”張百達開玩笑地囔囔道。

“誰耍你,無不無聊啊,我今天光給這家人送外賣了。”又想起那個見他就跑的穿着恐龍套子的小孩,又覺得心中十分郁悶,林茗安覺得自己沒有長一張怪蜀黍的臉。

“咳咳,也許是錄吃播呢。”張百達無所謂地說道,“再說了,說不定裏面真得有很多人呢,話說你這麽關心這家人幹什麽?莫不是來收外賣的是個可愛的小姐姐?”

“沒有小姐姐,只有套着恐龍玩偶皮的熊孩子。”林茗安一本正經道,完全不知道今年四十六億歲的地球正在他腦袋上面對着他微笑。

“不知道怎麽說,有些在意。”林茗安想了想又繼續說道。

“是嗎?說不定那戶人家真得有問題呢,你從以前就很幸運。”張百達揶揄道。

林茗安從小時候就特別幸運,是整個小區裏面的和林茗安同期長大的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以前的時候小賣部有那種類似于扭扭蛋一樣,只是不在機器裏面而是被裝在一張長長的紙上面,一塊錢可以從紙上面把蛋裏面的東西扣出去,每一次大獎都是被林茗安抱走的,可以說成為了他同期小孩子裏面的抽獎噩夢。

像是其他的,那種零食裏面藏着再來一包的,林茗安最高紀錄,連續開了十二包,全部都是再來一包,因為吃不下了就分給了小區的熊孩子,這種事情很多,也是因為他分出去的零食多,即使被稱為抽獎噩夢,在小區裏面的人緣也超級好。

這種能力雖然随着年齡的增長而減弱了,但是像是飲料瓶裏面抽中再來一瓶,或者棒冰裏面抽中再來一支,還是一件時有發生的事情。

“這跟幸運沒什麽關系吧。”林茗安想了想,并沒有覺得有幸運的地方。

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是差點能扒掉地球馬甲的男人。

“話說,過年收到多少紅包了?”張百達賊兮兮地問道。

“我們都上大二了,你咋還惦記着紅包。”林茗安有些無語,“怎麽你還能收到?”

“爺爺奶奶還是給了的,”張百達有氣無力地講,“過年前在游戲裏太浪了,被老爸老媽搜刮地一幹二淨,現在兩手空空,要不然我幹嘛這麽拼做兼職。”

林茗安一點兒也不可憐他,一些長輩把還在上學的小孩子,不管是不是已經上了大學過了十八周歲還是會認為是小孩子,林茗安因為推脫不了,也收到了幾個。

不過說到這個,林茗安就想起了一件事,他從羽絨服的口袋裏面拿出一張紅紙,這是他外公用來包紅包的,他外公今年七十六歲了,因為很注重養生,看着卻很年輕,之前是Q大學的教授,主要是教歷史的,除此之外對道學和佛學都很有研究,是個老學究,還畫了一手好國畫,寫了一手漂亮的毛筆字,即使現在超市裏面的紅包紙十幾塊錢一大堆,他也是喜歡在過年前去買那種紅紙,自己動手包紅包。

今年,他外公自然也是這樣,不過和往年不同,他外公還叮囑了一句,紅包紙也是壓歲錢的一部分,能保平安的。

因為這句話,林茗安就不太好把紅包紙直接扔掉了,原本也只打算放在哪個抽屜裏面積灰塵,卻沒想打開之後,把錢拿走露出了紅包紙裏面的圖形,那是用毛筆畫上去的,應該是外公的手筆。

林茗安仔細辨認了很長時間,也發現不了是什麽圖形,就只好像是點了幾個點,又連了幾條線,畫出一個塗鴉來,不過說到點和線,倒是之前#地球你球媽#的那副領導圖引發了很大的熱潮。

今年大二的林茗安自然也參與了這次大戰,他既不是學霸組也不是藝術生組的,被張百達拉到了中等生聯盟,主要負責攪渾水。

張百達左撩學霸組,又摸藝術生,玩得是不亦樂乎,林茗安卻被那副高清無.碼照吸引了注意力,他是學建模的,他嘗試着按照自己的理解建立一個模型,但是并不順利,再加上他們大學放假遲,林茗安沒嘗試過幾回就要過春節了,自然就是将這件事放下了。

林茗安短暫地将紅包紙裏面的圖形和引發大戰的主要罪魁禍首聯系了幾秒鐘,就覺得自己想多了,他可不認為自家外公這麽潮流,也參與這次學生之間的難得不分九零,零零的混戰。

林茗安也因此錯過了一次發現真相的機會。

之前說過華國這邊有三個人通過研究天道的照片真得研究出一些東西,之前和數學死磕的沈毅修,畫畫的秦舒舒,剩下一個就是許老爺子,許建國,也就是林茗安的外公。

林茗安見到這幅圖純屬意外,不過他的研究成果要比沈毅修和秦舒舒這種蠻幹派要豐富許多,是目前地球最看好的,不過由于年紀大了的原因,地球還是有些擔心他的身體是否能吃得消的問題,年輕力壯的秦舒舒都流了好幾天的鼻血。

有智慧的老人,總是比年輕人更加能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這是生活給他們帶來的閱歷,因此地球也不太敢保駕護航得太過,她并不想成為第一個掉馬甲的世界。

“喂喂喂?茗安,在聽嗎?”張百達的聲音又傳來了。

“啊,再聽。”林茗安回道。

“你覺得我能像是你許表哥那樣參軍嗎?”張百達像是說偶像那般扭扭捏捏地問道。

林茗安的表哥在同期之中屬于佼佼者,外公原本是想要讓他跟着一起走考古這條路的,不過對方直接去參了軍,第二年就因為表現優異被派到過去去參加聯合國的反恐了,在戰役中得到了非常大的功勳,像是張百達這種年齡的孩子自然非常崇拜這樣的英雄,而這次他似乎又去執行了什麽特殊的秘密任務。

估計是簽署了保密協議,一句話都沒有透露。

林茗安非常幸運地在過年的時候見過他一面,聽說他是淩晨的時候到的,在部隊裏面呆了三天,只出來一次給徐建國拜年,之後就立馬回去了。

“你的體能,那估計很困難吧。”林茗安不客氣地打擊道。

與此同時,在北極圈深處,華國新建立的北極圈科考站點已經建造完成了一半。

許彥正在檢查工程進度,他的手上正拿着和林茗安同款的紅包袋。

許彥是護送破碎的機器一起回來的,因為有些研究在北極圈并不能展開,必須得回到國內的實驗室才行,他不是研究人員,只是負責安保工作的,留在那裏也并沒有什麽事,他是專業人員,也不會存在洩密的情況,就請了一天假,回去替老爺子過年,要不然絕對能被他記到明年過年。

許彥參軍的時候,在家裏鬧得有點厲害,一聲不吭直接跑了,因此被老爺子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地嗆了幾聲之後,還是塞給了他一個大紅包,還叮囑了這紅包袋可以當護身符用。

說得神神叨叨的,作為被科學籠罩下長大的許彥自然是不信的,不過還是因為老爺子的原因沒有扔,也不知道怎麽的,鬼使神差地竟然還帶着到了北極圈。

“許彥,關于‘裏風圈’我們有了一些新的進展。”

聽到聲音,許彥将那紅包紙疊成豆腐塊又放回到了口袋裏面,朝着會議室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有個秘密,在它的儲藏器裏面藏着地球扔隕石彈珠砸到月球的照片,他打算拿這個去換十八個煎餅果子

月球:我只值十八個煎餅果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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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吃煎餅果子了,有點想念,我家附近都沒有,能看到我對煎餅果子的執念了嘛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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