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
從“裏風圈”回來, 路上又花了不少的時間,等回到營地都到了下午六點十五分,而他們是早上五點出發的,這還是去的人都是老手, 如果帶着新手的話, 在路上會出現很多失誤, 花費的時間還要長。
回收回來的火腿只剩下六分之一,至于醬鴨就更加凄慘,畢竟即使在北極圈零下四十度的溫度凍過,拿起來威力說不定比板磚還要兇殘, 但是和火腿比起來還是有些差別,在屍骨無回地被毀了三只之後, 雖然大家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但仍舊看着這幅浪費的景象覺得心疼。
肉,都是肉!
不過地球倒是坐在裏風圈特制的按摩沙發上面,吃得挺開心的。
幸運的是, 最後一幅成功了,拿到了半幅骨頭架子。
不過就算只能拿到這麽點東西,都比預期的情況要好很多,原本最低的預期就是全員無傷,并沒有一次就能成功的想法, 就算空手回來也沒有關系,就當累積經驗,下次再戰了。
這種輕松的心情, 在出發的時候王澤還抱着火腿和醬鴨,開玩笑要不要給他們帶給火鍋中看出來了。
誰大火腿配火鍋啊!
等回科研站的時候,東西由早已經望首以盼的科研人員拿去進行檢測是否含有“Y能量”,粗略的報告要等半個小時才能出來。
将隊伍原地解散之後,許彥就利用這個時間簡單地吃了飯,補充點能量,旁邊有部隊出身的心理醫生正進行簡單的心理問詢,這是為了防止在極端的環境下産生嚴重的心理問題,因為之前出現過大面具的情緒低落的問題,現在也是每個在外面執行任務回來的軍人的必備的項目了。
等吃完飯,又簡單地休息了一下,報告出來之後,許彥就被總負責人叫到會議室,進行這次任務的彙報。
硬性規定的彙報要求從出發到進入到“裏風圈”所有的事情都要将可能得還原,不過行走路線其實和之前幾次相比也并沒有什麽可以說了,除了帶着火腿和醬鴨以外,基本上沒有什麽差別,而他也不可能把背着火腿和醬鴨時候遇到他國人員的心情彙報出來,就怕別人把“華國幹啥吃飯最重要”的錯誤的固有印象加深了。
整趟出行,唯一的例外就是那只北極熊幼崽,由于許彥作為北極熊風.騷跳馬姿勢的踏板,并沒有看到北極熊正面照,許彥擡起頭來的時候,只有一只漸行漸遠的肥碩的北極熊的白團團屁股,也就只能從隊友們那邊了解情況。
然而許彥的隊友在上面極其不靠譜,在被仔細詢問之後,提起的那只北極熊幼崽也就只剩下了醜萌的評價。
“動作比《動物世界》上面播得要迅速很多。”放假時陪孩子看電視的随行軍人A。
“感覺表情有點豐富,隊長,和我們家養的二哈一樣一樣的。”拿着照明用具且正好找到北極熊幼崽臉上的随行軍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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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挺肥碩的。”家裏面養過豬的自己也抱過豬仔的随行軍人C,沒有什麽說得又重複了一遍,“挺肥的。”
許彥難得地在彙報上面詭異地停頓了一下,惹得總負責人望了他一眼,最後還是如實地道:“一只北極熊幼崽試圖襲擊我們,有着迅速、肥碩的特點,不過失敗之後自己跑了,因為距離‘裏風圈’太近,且我們已經綁好了固定道具,并沒有進行尋找。”
總負責人并沒有注意到許彥的字眼,“北極熊?”
在得到許彥的确定的情況下,總負責人問道:“發現北極熊幼崽的具體位置?”
“落下的距離‘裏風圈’很近,根據周圍情況判斷,應該沒有落入‘裏風圈’的範圍內,”許彥立馬明白了總負責人的想法,估計是想打着救助北極熊的人道主義援助的旗號順便研究一下,“随着它站起來又迅速跑掉的動作上看,并沒有受傷的痕跡。”
這附近的風實在是太大了,嗅覺在寒冷的氣候之中已經失去了作用,也許雪橇犬能做到,但是人類的話就根本聞不到血腥味,而落下的血跡在還沒有落到地上就會被“裏風圈”産生的風迅猛地刮走,只能依據北極熊幼崽靈活的動作,和富有生氣的“吼吼”地叫喚中,得到一些參考,判斷對方是否受傷。
在基于這個判斷之下,許彥的結論就是“北極熊幼崽沒有進入到‘裏風圈’。”
随便找了個空椅子坐下來的地球,自然知道許彥的判斷是錯誤的,北極熊幼崽确确實實地踩到了“裏風圈”裏面,而并不是許彥判斷地恰好和“裏風圈”失之交臂。
不過相比較地球在地球上面發生的一切她都可以知道,許彥這邊就不行了,在極夜的夜色裏面,“裏風圈”的範圍變得模糊不清,負責界定界限的路标即使經常被人清理,但還是會出現被雪掩埋的現象,經常會消失幾個,制作路标的材料都是環保材料倒不必擔心會對北極圈的環境造成影響。
去替換破損的機器人或者安置新的機器的時候,随行人員一般在判斷到了八十米左右的時候,出于安全考慮,都會停下,由機器人自行前進。
八十米的時候,在沒有人造衛星的輔助下,以當前的北極圈極夜的情況,其實就很難辨別“裏風圈”裏外部的區別,不過如果用儀器的話,在邊線的時候,就能清晰地看見數據會陡然上升。
不過那個時候就有些遲了,這等于已經踏進了“裏風圈”的範圍,會被風拆得七零八落,目前為止的研究發現,“裏風圈”的風圈範圍之內根本不可能有北極圈的本土生物的存在,星條國猜測“裏風圈”裏面存在着湖泊的可能性并沒有作為公開的情報,所以華國這邊并不知道這一點。
風力連金屬都能極為快速地損壞,如果北極熊幼崽進入“裏風圈”卻并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除非他成精了,或者幹脆是一個機器北極熊。
許彥在心底裏面默默地想道,完全不知道他已經猜測到了重點。
總負責人點了點頭,并沒有對許彥的結論做出任何的評價,接着說道:“我覺得這很有價值,我們在這調查了兩個月,在‘裏風圈’周圍五百米之內沒有發現動物的痕跡。”
“當然這一點上不能完全排除沒有北極圈極夜的幹擾,”總負責人說道,“很多動物在極夜的時候都會不那麽活躍。”
“突然在離‘裏風圈’這麽近的地方,發現了北極熊的蹤影,我覺得是一件可以值得關注的事情。”總負責繼續道,“許彥,之後在放置儀器的時候請留意一下途中的動物。”
許彥應了,“我會讓人注意一下的。”
這次會議的主角并不是北極熊幼崽,總負責人在提過之後,就轉移到了今天的主要目的上面了。
“我們對樣品肉進行了檢測,得到的報告顯示,在裏面的确發現了Y能量的殘留,含量為0.89‰。”
這個殘留要比機器碎片上面得低大概百分之六的樣子,不過能檢測到就已經是個好消息了,可以省下很多的人力物力,在座的科研人員都松了一口氣。
“機器上面的碎片殘留的Y能量完全消失需要十五天,但是這不能直接匹配到樣品肉上面。”總負責人繼續說,“關于Y能量的保存問題,我們在這方面的研究非常地滞後,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可以保存的途徑。”
在座的人經手過實驗數據地都知道,在經歷過高溫和冷凍以及一些模拟的極端情況之後,機器碎片上面的“Y能量”的流逝在十到十五天之內,初步懷疑有差別,是機器碎片的金屬載體上面引起的。
但是尚不清楚在除了金屬以外的其他載體上面會有沒有什麽不同,只得先盡快地把試驗品和國內的實驗室對比,減少可能出現的損失。
“這部分樣品,我在這留下了一部分,剩下的全部加急送回國內進行一些實驗室的試驗。”總負責人最後說道。
“實際上,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王澤突然開口道,自從他上次提議用生肉來代替生物被采納之後,他在會議上面也顯得活躍許多,“我們目前主流是将‘裏風圈’和輻射進行類比,那麽以核輻射為例,像是‘裏風圈’這麽大的核反應堆的話,它的波及範圍可以囊括整個北極不止。”
“之前白藍紅國家的飛行員出現體質加強,恢複力加快的現象,是因為他近距離地直接碰觸了‘Y’能量而造成的變化,假設将他作為急性變異的個體。”王澤繼續道,“如果說‘裏風圈’也和輻射一樣有個輻射區,在這個輻射區都會受到一些緩慢的不易察覺的影響,這個為慢性影響。”
“那麽,我們是否有可能已經被‘Y’能量感染,只是因為身體反應極為微弱,并沒有這麽容易被察覺到。”王澤下着結論,他的話音剛落,大家都安靜下來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們也考慮過這一點,”會議負責人說道,“每次回去替換的工作人員都會進行隔離檢查,目前為止并沒有在人員身體內部發現有‘Y能量’的殘留。”
“但是,在得到白藍紅國家的消息之後,我們将在南極科考站呆過的軍人,且目前正在部隊裏面的,進行了一些全面的體質上面的測試,”會議負責人說,“這也是我之後要講的事情。”
許彥這段時間都呆在科考站這邊,自然沒有他的數據對比,不過對于這件事他還是知道的。
會議負責人并不打算賣關子,繼續道:“我們發現,即使沒有進入到‘裏風圈’內部,僅僅在距離“裏風圈”八十米的外部活動,這些人的身體素質都地提升了百分之一左右。”
這話說出來,立馬引起了陣陣讨論聲。
百分之一聽上去并不是很多,但是這些軍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特種兵出生,在可以說身體素質已經被鍛煉到了極致的情況下,提升每一點點都是極其艱難的事情,就好像普通人跑八百米從五分鐘通過訓練跑進四分半是簡單的事情,但是從四分半跑進四分出頭就極其困難了。
“但是綜合考慮一下,尤其基于呆在科考站這邊的科研人員的身體素質沒有提高的情況下,又參考了北極圈這邊的氣候、運動、氧氣程度,對身體的影響,”會議負責人像是大喘氣一般繼續道,“尚不能确定一定是因為‘Y’能量的波及。”
不過地球只想說他們想得太多,靈氣可比輻射要懶得不知道多少倍,現在北極圈能産生這麽明顯現象的原因是因為“裏風圈”這個外因的存在,如果靈氣真得能像輻射一樣勤快的話,大家可以嘗試一下懶癌式修真了,那地球可真得要感謝一下天道的厚愛了。
因為更加具體的試驗數據等等一些報告得等國內将樣品肉進行試驗之後才能得到,會議就到這裏結束了,還算是有了不錯的開端。
忙碌了一天的許彥回到自己的宿舍,在北極圈沒有什麽娛樂活動,大家休息得比較早。
許彥整理了一下衣物,從口袋裏面摸出了那張老爺子包的紅包紙。
他眼神一凝,上面的毛筆的痕跡更加淡了,只剩下淺淺的幾不可聞的印記。
發現這件事,其實是三天前,北極圈這邊做特殊任務的時候每天換衣物是不可能的,隔個一個或者大半月換一次都是正常的,許彥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現這個現象。
老爺子不缺錢,用的墨一向是最好的,不會是粗制濫造墨,而墨跡的保存一向是挺厲害的,像是古代的書畫放到現在都不會出現紅包紙上面的毛筆印子這樣的情況。
在老爺子的教導下,雖然半途轉道去當兵的許彥對這些還是了解一二的,不過北極圈的氣候條件,濕度比較大,也不太容易保存,但是也不會出現像現在這種墨跡都快消失的狀态,就好像是直接揮發掉了一樣,一般而将也該是出現暈開的痕跡。
許彥并沒有将這個和“裏風圈”聯系起來,不過上級規定無論發生什麽不同于尋常的事情都必須向上報告,許彥還是站起來想去說一聲的。
路上恰好碰到了王澤,一般從“裏風圈”回來的軍人在彙報完之後都會直接進行休息,王澤見到許彥有些吃驚,就詢問了一二,在得知事情的經過之後,就順口道:“給我吧,我幫你做一套簡單的試驗檢查一下。”
見許彥神态躊躇,便又補充道:“放心,我會和總負責人說一聲的。”頓了頓又道,“現在其他人的關注點都在樣品肉上面,也沒有其他人可以處理這件事。”
華國的科考站裏面常駐有十位科學家,平時都各自有負責的項目,但像是現在這種出現了樣品極少的情況,就會論資排輩,王澤的資歷最淺,也就只能打打下手,等到第二批第三批樣品到的時候才會輪到他。
許彥是知道這個情況的,就跟他如果出緊急任務都會帶上老手一樣,這是正常的。
想了想,許彥就把紅包紙遞給了王澤,“那麻煩你了。”
等過了兩天,國內實驗室傳來了初步的報告。
樣品肉到達實驗室之後,即使經過了非常精密的保管,樣品肉裏面的Y能量還是由0.89‰降到了0.71‰,這在可以接受的損失範圍之內,将樣品肉分組進行不同的試驗,得到了一些數據,除此之外,和機器碎片上面需要十五天“Y”能量完全消失不同,樣品肉四天之內就檢測不到“Y”能量的殘留。
但幸運的是,在完全消失之前還是能夠做了一些實驗的。
首先,高溫之後,機器碎片的Y能量殘留的損失率在5‰左右,而樣品肉在高溫加熱之後,再次檢測裏面的“Y”能量僅剩下0.12‰的樣子,基本上可以算是忽略不計,尚不太明确發生這種變化的原因。
地球也不知道,但是她可以找外援。
“因為一個是煉器,一個是煮靈食。”岳真想都沒有想就回答道。
見地球這邊傳來的電磁波都像是閃爍着巨大的問號,想着對方還是個剛出生的寶寶世界,岳真就簡單地提了兩句。
煉器即煉制靈器,簡單來講,修者們一般會選擇各種靈石和其他的一些東西作為原料,厲害點的還能取到妖獸內丹之類的輔助品,以靈火作為原料進行淬煉,将雜質提取出來,得到的液體進行擴展,在上面根據需要畫些法陣,為了不影響堅韌程度,一般不超過三個法陣。
當然成品的品質除了原材料之外,和鍛造者的能力也很有關系。
地球将最早以前煉制鐵器的手法往上套,雖然有些困難還是懂了,将靈氣比作工具,修者就是拿着工具的人,他們拿着靈氣在鍛煉的原材料上面敲敲打打,然後制成的各式各樣的器具,在地球內現在叫做手工藝品,在修真裏面運用了靈氣就叫做靈器。
雖然感覺有哪裏不對,不過地球覺得大致上就是這麽個意思。
之所以說機器人碎片是煉器,機器人被“裏風圈”敲敲打打,然後得到了一塊機器人碎片,套着上面的公式,不是差不多嘛。
不過實際上能留下的東西都是精華,并不是人們想得剛好因為風的角度等等原因沒有卷進去,但因為回收的碎片位于哪個部位在不同的機器人上面都有着不同的位置,大家也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同時在科研人員将目光全部投向機器碎片上面殘留的“Y”能量上面的時候,更加忽略機器碎片的密度的變化,不過因為地球的靈氣含量很低,本身能做到的事情就不是很多,這種變化也是極為微弱的,極可能就忽略不計了。
至于煮靈食就更好理解了,字面意義上面就跟燒菜差不多,将靈物進行烹調,但這邊有個問題,和靈石這些礦物質不同,死去之後的動物體內的靈氣會流逝地極為迅速,一般而言在五至七天之內就完全沒有用了,而且根據肉類的不同,速度也有差別,為了應對這種情況,這邊的修者會添加各種靈草或者其他的調味品,将靈氣鎖在食物體內,在補充靈力的同時,短時間內也會有類似于靈藥的作用。
不過和嗑靈藥相比,藥效弱,持續時間短,功能單一,而且修真過了築基之後都可以辟谷,口腹之欲會減弱,因此走食道的修者要少很多。
雖然動植物的靈氣流逝速度極快,實際上也并不是不能做成靈器,像是獸骨、獸眼之類的材料,更有些能力強的,還能将植物煉化。
不過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火腿和醬鴨本身是沒有靈氣的,這就相當于“裏風圈”用煉器的手法來煉制了他們,這讓他們短時間內有了靈氣,而這靈氣在沒有後續工序跟上之後,又比礦物質難鎖在體內,在沒有靈力的火的加持之下,就更加加快地揮發回空氣之中。
不過也基本上不會有人拿食物去煉器的啦,就好像你見過哪個風度飄飄的仙人,鬥法的時候是拿着大火腿,或者把醬鴨調轉個頭,拿着鴨脖子當飛镖扔的?
這畫面想想都覺得可以上UC震驚部。
“驚!一群人手持大火腿,醬鴨脖子,竟是為了修仙?”
人家“愛誰誰,愛哪哪,別擋着我飛升”的修真者也是要面子的好不。
“像是你說得這種地方,如果是在我這邊,一般都是作為一個絕佳的煉體的場所。”
岳真簡直快要為地球操碎了心,他自己不太确定新誕生的世界是不是都像是地球那樣什麽都不懂,還會拿着大火腿去煉器,他的年紀太長了,都三十四億年了,早已經忘記他出生時候的記憶,而最近出生的世界,都是屬于小境界分離主世界之後的世界二代,也很少有不懂的。
這邊所說的煉體,以修者的角度來講,就是不通過自身的靈氣純粹用肉體來抵禦外界的傷害,來增加身體的強度和本身的治愈能力,一般這種傷害卻都是外界靈氣帶來的肉體傷害,低層次也會先不用靈氣純物理練一波,不管那哪種都是直接作用于人身上的。
較為強勁的煉體能做到類似于文學作品之中的少林的銅皮鐵骨(修仙版),更高級一點的,還能做到擴展和增強筋脈強度的作用,是很多修者一開始的基本功,但是能走到頂層體修的地步的卻很少,大多數都是動物一類的精怪。
雖然以不通過自身靈氣的方式,但是大多數的煉體地點卻都是類似于地球“裏風圈”這樣的地方,有着豐富的靈氣,又能産生傷害,同時達到淬煉自身的效果。
就好像飛行員愛萊,和進行替換的人員的身體素質加強了,這都是煉體的産生的效果,但是前者因為太過莽撞可以被稱之為粗犷派,後者就是大多數的選擇,循序漸進穩健派。
不過因為缺少相應而又成熟的煉體功法,實際上的效果也很微弱,就算是目前看上去提升最多的愛萊,沒有相應的煉體功法進行鞏固,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之內,效果會逐漸減弱。
當然這就跟人身體很久不運動,身體素質就會跟不上一樣,非常符合規律了。
按照這樣想,地球非常冷漠地覺得自己的孩砸們想要修仙估計是做不到了,讓一群整天喊着減肥的家夥們,在成功修仙之前必須先和手機和棉被做鬥争,還得成功,這簡直無疑于熬夜真得能修仙。
邁開腿,管住心,堅持堅持。
可以說到哪兒都适用,是目前為止是最不分科學唯物觀主義世界和唯心修仙主義世界的。
真是紮心了,麻麻。
但相應的修仙功法,地球想着從岳真那邊套了一份新手級別的修真功法,現在的網絡這麽發達,完全不需要地球自己出面,相信就連那些心靈雞湯都有着自己的市場,一些亂七八糟的養生方法,一些人還堅信不疑,那些沒有特效的“氣功大師”,尴尬地滿屏幕都要溢出來了,都有人推崇。
地球的東西,可是正兒八經地從修仙世界搞來的,炒一波營銷,在社交軟件上面深有操作經驗的地球,即使沒做過也對這些手段知道得一清二楚,等她把盤子口超熱了,就算只是有人嘗試一下,世界這麽多人,只要有人能夠憑借天賦練成,這件事就成了。
先不求其他的,有着全國中小學生第八套廣播體操的推廣度就足夠了。
但是無論地球怎麽用電磁波哭唧唧地訴說着她貧瘠的靈氣含量賣慘,還是用電磁波給岳真隔空比個小心心,都完全沒有用。
“這是約定俗成的規定,除非神降,要不然我不能透露這些。”岳真堅守住自己的節操,冷酷無情地說。
這是在天道默認之下的長久以來自然形成的規則。
自第一個世界誕生,自行摸索成仙之道,接下來的世界或多或少從這個世界得到了一些的修煉途徑,但是道有千千萬萬,無處不可成道,出于這個考慮,在之後天道便對于這種伸手黨世界的行為進行了幹預。
在新誕生的世界初期進行新手保護,即不允許過多地幹預對方的自然生長,最起碼得在本土世界之內有人成功築基之後才可以進行神降。
地球将其歸納為,保護物(世)種(界)多樣性。
不過一開始,地球也沒有多大的希望能從岳真這裏得到消息,只是嘗試一下,能得到最好,不能得到她也沒必要做伸手黨。
地球對她的崽子們的智商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即使他們現在還在磕磕絆絆地在這一方面上前進,。
但是不能做巨人身上的人,那就自己成為巨人吧,說不定能鼓搗出一個科學的修真方法來,順便還發明一個科學修真唯物史觀。
這邊将話題再次轉向實驗室這邊,除了上述的發現之外,因為火腿和醬鴨都屬于高鹽分的食物,做過一些處理之後,再确認了上面殘留的靈氣含量并沒有多大變化,才能喂食給小白鼠,目前為止并沒有發現它們身上數據上面有明顯的變化,基因并沒有突變,但是部分小白鼠出現了精神亢奮的情況,需要持續觀察才能做出更加準确的分析。
在這一點上面,地球也咨詢了一下修真前輩岳真。
“靈食因為鎖靈力要比靈藥難許多,本身的效果就沒有靈藥要好,更何況你這還是用煉器的手法制的靈食,還能産生效果本身應該就是食用的動物的天賦比較好了,對靈氣比較敏感。”
簡而言之,目前的實驗成果就是因為小白鼠的個體差異中的修仙天賦的問題了。
實驗室這邊還對已經沒有“Y”能量殘留的樣品肉進行了一些數據上面的分析,和普通的火腿和醬鴨已經沒有什麽區別了,同樣做過處理之後喂食給小白鼠。
和之前的數據一樣,身體無變化,基因無突變,但是沒有精神亢奮的情況。
但是實驗室這邊順道還做了一個腐壞程度的對比,因為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是氣溫還是不高,再加上為了節省時間,這裏做的不是常溫下,而是在實驗室裏面特殊的模拟夏日溫度的背景之下,受過“Y”能量侵蝕的火腿和醬鴨相比沒受過“Y”能量輻射的保存的時間要長,但是在腐化之後長黴菌的時候,前者明顯數量要比後者多許多,黴菌活力也要高上許多。
因此實驗室這邊的猜測是,“Y”能量說不定會對微生物和細菌甚至于病毒産生影響。
這個說法要嚴重很多,細菌病毒無處不在,對人類的影響要比普通人說不定一輩子都去不了的北極圈要重要得多了,像是超級細菌,超級病毒什麽的,依舊是非常難以攻克的點。
而且如果真得造成細菌或者病毒變異的話,還有一個傳染的問題,前幾批從北極圈替換回來的科研人員和軍人,在經過隔離檢查确認沒問題之後,都是不限制他們的行動的,每個人的去向,在華國這麽大的人口密度之下,如果真得有問題的話,那絕對是災難級別的。
不過幸運的是,目前所得知的消息裏面看來“Y”能量并沒有破壞性,相反反而能夠增加機體能量的效果。
但因為樣本數量太少,還必須得後續的确認才行,很有現在被定義為有害的東西,在最開始被發現的時候,都是作為有利的進行大面積推廣的。
在經歷過數次慘痛教訓之後,華國這邊對“Y”能量還是處于一種保守觀望的狀态。
華國實驗室得出這個消息之後,朝北極科考站那邊發出指令,必須進行更加精密的測試,這樣就必須要北極科考站方面加急送來新的樣品肉。
但樣品肉畢竟獲取難度較大,就算因為醬鴨不好保存,全部換成了火腿,實際上的回收率也是很低的,再加上沒有好的保存方法,一般等三五天就沒有了效果了,需要量就變得格外大,一時間華國部隊往返的次數就變得極為顯眼了。
而等忙忙碌碌的半個月過去之後,華國接到了世界北極研究調查團的,召開第二次會議的通知。
這是距離第一次世界北極調查團時隔兩個半的第二次大會,當然私底下的小會大大小小地也開了不少,不過有料的國家都基本上走了私底下情報交換的路子,然後扔一點舊的情報在上面,可以說完全沒有發揮作用。
總負責人接到通知的時候,還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直到星條國的新來的外交負責人上臺,這位負責人來自于星條國外交部,據說原星條國負責人埃爾默特意浪費了他寶貴的十分鐘要求對方送來一個善于言辭的家夥應付這種場面,他特地用紅字大寫标注了,不要浪費研究人員的時間!
星條國的外交人員一向外交态度比較強硬,這位新來的外交人員保持着他們一貫的态度,一上來就道:“世界北極調查團是為了讓所有國家共享情報更好地了解‘裏風圈’的事情而建立的……”
聽到前半句話,在座的大國的負責人心中都咯噔了一下,在座的誰不知道誰啊,在國際場合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回合,果然等星條國的外交負責人洋洋灑灑講了一堆之後,他倒也沒有攻擊情報不共享這件事,這都是明面下的小默契,真得爆出來,那就互相傷害吧。
“其實,一些小情報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突破性的進展,卻怎麽也說不過去吧。”
他在這一問題上面沒有群攻,只是把矛頭指向了白藍紅一個國家。
大屏幕裏面放了一個視頻,“這是一周前,我們的機器人的紅外線探測儀記錄的消息。”
屏幕裏出現了四個壯漢,身上的衣服都戴着明顯的國家的标志,這一點連否認都做不到。
在紅外線探測記錄儀上面是能夠很清楚地看見“裏風圈”的範圍的,只見這四個男人看上去非常艱難地走到“裏風圈”附近,這是換機器時候常有的景象,其實算不上什麽。
只是白藍紅國家的負責人表情有些不太對,抿着唇,半點笑意都沒有。
于是,大家就見證了戰鬥種族國家的軍人被一頭北極熊幼崽追着跑的姿态,甚至因為不太好閃避,直接在一個人拉着一個人的情況下,跌進了“裏風圈”裏面。
星條國的外交負責人之所以被外交部趕到了北極圈,并不是他的口才不夠棒,态度不夠好,主要是他有時候思想會發散到不知道哪裏去,嘴比腦袋更快,說出的話也特別溜,經常會弄得大家很尴尬。
“還特地找了幾位戲精大學畢業的軍人來掩蓋你們有對‘裏風圈’有重大發現,”星條國外交負責人再次妙語連珠,“請注意白藍紅國,全世界都知道你們的日常是和熊對打,難道還怕一只北極熊?”
頓了頓,他譏笑地補充,“哦不,是BABY,小BABY。”
對于星條國派遣了一名外交官和一群科學家打嘴仗這件事,在座的負責人無論心中怎麽問候的,好氣哦,面上還帶着微笑。
白藍紅國的負責人沒有回應,這件事有點尴尬,他們在“裏風圈”有重大發現是真的,但是他們被北極熊幼崽追着跑也是真的,而不是像對方猜測那樣找了軍人在執行任務之前先去表演大學進修一下。
但是看着星條國那盛氣淩人的态度,就這樣說了,我們國家不要面子的啊。
“我們這邊的确有突破性進展,”過了片刻,白藍紅國率先承認了星條國的指控,一點兒都沒有否認的意思,不過他們在這上面也一向很硬氣,“不過肯定不止我們這邊有發現,要不大家都幹脆一點,要不就和之前一樣?”
星條國的外交專家還想繼續說點什麽來諷刺對方,明明特地為了開會找來外交部的,埃爾默居然仍舊參加了這次會議,他擡起頭,環顧了一下四周人的表情,直接道:“好。”
一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