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你……褲子掉了◎
花問海背對着人, 看不到自己身後江準冷冰冰的視線,見池嶼不理人,急的甚至想上手攬着人肩膀對着人耳朵吼,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池嶼側頭躲過花問海動手動腳的攻擊, 戳了戳花問海的左肩, “你要不要先回個頭。”
?花問海愣了一秒, 聞言照做。
在見到江準那張面癱臉之後,花問海一下子沉默了。
池嶼笑:“就說滬市地邪嘛, 說誰誰到, 這不, 人就在你身後呢。”
花問海:……
見花問海黑着一張臉, 池嶼笑得更厲害了, “剛剛不是在背後對着人家咔咔一頓點評嗎?怎麽人來了不說話了?”
“還是因為他?”花問海表情僵硬,古怪的看了池嶼一眼:“所以,寧願回到老情人那裏再被傷害一次,也不願意嘗試一下新人嗎。”
池嶼沒回答, 帶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笑意,掃了花問海一眼。
“別碰直男, 更何況是他那種根本沒有感情的直男,我和他發小十幾年,他彎不了的,他甚至連他父母家人都可以直接放棄,你跟他講感情?”花問海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腔調,這句話說的倒是有了三分真切在裏面, “說他博愛、心懷責任感, 說白了不就是冷漠的一種嗎?不管什麽人對他來說都一樣, 自古以來, 碰上這類型的況且還是個直男的人,大都沒有好下場,尤其是你這種……咳,這種角色。”
池嶼倒是對這句話表示同意,笑着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所以你還是要……”花問海話沒說完,見池嶼起身要走,便明白了池嶼的選擇,手擡到一半,卻再沒有理由攔下池嶼的腳步,最終無奈地感嘆了一句,“真不知道江準現在,到底在想什麽。”
池嶼聽到了身後花問海的話,沒有作答。
江準在想什麽嗎?池嶼自嘲似的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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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不想再知道了。
帶着晚秋的涼意,池嶼拉開副駕的大門,冷冽又清新的空氣撲了江準一臉。
“又來接我啊,”池嶼笑着扣上安全帶,“今天去哪?”
“白家的焖雞,吃嗎。”
池嶼一愣,這件事他好像記得。
表演賽結束那天,在直播間裏等大哥雙排的時候,自己和水友們聊起來過這家店,當時大家都說是滬市一絕來着。
真是難為江準連這些小事也要記得了。
池嶼悶頭笑了兩聲,“好啊。”
由于本來只是打算在家門口附近随便找點兒吃的,池嶼是穿着一身單薄的睡衣下的樓,外邊只套了一件長款的風衣。
天色已晚,深秋的風越來越涼,江準将買好的吃的打包,連帶着池嶼一起,直接拉回了自己的基地。
短短三天時間,池嶼這已經第三次邁入The.X戰隊的大門了。
連他自己都在懷疑,我是已經決定回戰隊了嗎?怎麽回基地回的快比回家都頻繁了?
“要不要暫時在基地先住下,最近幾天,他們可能會一直去找你。”
池嶼随意的靠在椅背上,坐姿慵懶,笑着揚了揚眉,“我要是說不行,你又準備找什麽理由勸我留下來?”
江準停頓了片刻:“明天王姨會做焖排骨和生汆丸子。”
莫名被戳中笑點的池嶼彎着眉眼笑了半天:“你還真是……一個理由用到底啊。”
江準:。
理由不在多,在于管用。
“我換洗衣服什麽的都沒帶,而且……住在這裏,還是不太方便,”池嶼笑完,視線落在遠處,沒看江準的神情,“不住了,我還是回家吧。”
“我可以陪你回去拿,”江準給出了兩個解決方案,“或者,你可以先穿我的。”
“……不了,”池嶼哽了一下,“太晚了,多麻煩啊。”
“不麻煩。”
池嶼又覺得好笑了起來,“我還沒決定要不要回戰隊呢,住在這裏像什麽樣子,我記得戰隊裏是有禁止外人留宿的規定的吧?”
江準想了兩秒,沉聲道:“現在沒有了。”
池嶼:?
這是現改的啊還是真的沒有了?
“……幹嘛,這麽想讓我住下來啊?”
江準:。
嗯。
-
不知道是因為最近事情太多,還是因為這幾天沒怎麽睡好覺,池嶼回到基地的第一晚,莫名睡得很好。
不再像以前那樣,各種各樣碎片式的情景入夢,也不會睡着睡着就突然驚醒,然後再無睡意,反而睡得很沉,再一睜眼,天色已然大亮。
如果沒有江準入夢的話,可能會睡得更好。
池嶼想。
他低頭看了一眼被自己弄髒的內褲,無奈地搓了一把頭發,坐在床邊發了很久的呆。
還是……身體更加誠實一些。
池嶼咬了咬嘴唇,默默地脫掉、洗澡,洗漱完畢後穿着僅剩的、唯一的一條睡褲,在思考要不要湊合一下,就這樣先出門。
現在是休賽期,基地裏幾乎沒有什麽人,再加上這個時間點還比較早,應該……碰不見什麽人吧。
池嶼尴尬地看了一眼自己薄薄的睡褲,想了想,還是默默地披上了自己的風衣外套,還一本正經的系上腰帶,整個把自己裹了起來。
早知道,昨天就不應該嫌麻煩,回家拿幾身兒衣服回來了。
池嶼無奈,池嶼嘆氣,池嶼要默默地去找小超市買內褲。
還好時間尚早,一路上确實沒有碰見什麽人,再加上基地園區裏的小超市離基地并不遠,拐個彎走幾步也就到了。
池嶼低着頭快步走了過去,一路上總覺得渾身哪裏都別扭。
尤其是深秋的天氣,早晚都涼,他身上那條睡褲是棉麻的,又薄的不行,每走一步,只覺得胯下生風。
仿佛像沒穿褲子走在大街上一樣。
池嶼沖到小超市,随便拿了一盒內褲,結完賬就迅速往回沖。
快到了快到了快到了,眼看着已經快走到基地的大門了。
基地的大門前還有幾層用來擡高建築物的臺階,池嶼三步并兩步的跨了上去,也許是睡褲穿的時間有點久了,也許是睡褲本就是秉承着舒适寬松的準則來設計的,池嶼兩步跨的有點大,只覺得松松垮垮挂在腰間的睡褲又即将往下掉的趨勢。
這可不敢掉啊……池嶼連忙騰出一只手,連帶着外套一起,揪着自己的褲腰,提着褲子往上跑。
但是天不遂人願……
明明僅剩最後一個臺階,就可以安然無恙的回到基地,不用再忍受‘風吹屁屁涼’的詭異體驗感的時候。
也不知道是池嶼的左腳還是右腳,再登上最後一個臺階時,絆了一下。
一個沒站穩,又不想就地摔個大馬趴,池嶼慌忙伸開雙手想要維持平衡,又因為慣性向前爆沖了兩步,着實是再也難以維持站立的平衡,眼見着馬上就要臉部着陸——
緊接着,池嶼一頭沖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之中。
跌在了一個人的懷裏。
池嶼:……
有點社死。
鼻尖皺了皺,這味道好熟。
再擡頭,只見自己手中的那盒內褲,正貼在江準的左臉上。
如同一個結實的巴掌,‘啪’地一下,清脆的甩了過去。
池嶼:…………
有點太社死了!
兩條腿如同扭成了麻花,池嶼慌忙把扇在江準臉上的‘巴掌’挪了下來,費力想要離開這個懷抱,又因為太過于匆忙,導致他絆在左腿之後的右腿一個沒拯救出來,又一腳踩在了江準幹淨的皮鞋上。
池嶼:……
站不穩,真的站不穩。
池嶼扶着江準的胳膊,低着頭剛把自己的雙腿擺放在他們應該擺放的位置上,好不容易把自己從江準的身前挪開,起碼能老老實實地站立在原地。
然後——
那個本就松松垮垮的褲子、終于再也經受不住和衣服布料的來回摩擦,突破了那堪堪可以挂住的胯骨、從池嶼瘦弱的腰線上、逐漸有往下滑落的趨勢。
沒有胯骨的阻礙,睡褲簡直一路暢通無阻,略過纖細又筆直的長腿,‘唰’地一下,落在了地上。
池嶼:……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