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送走了賓客, 只剩徐家一家人,徐鴻明的兩個親兄弟,老二老三收拾收拾準備送徐老爺子回去,這別墅裏東西雖然應有盡有, 但老爺子住慣了自己的老宅, 執意要回去。

阮麗芝倚着牆在抽煙, 老爺子瞧見了憤憤的跺了跺拐杖, 對徐鴻明說道:“她也不嫌丢人, 像什麽樣子,這一年年的。”

徐鴻明瞥了眼阮麗芝,扶着老爺子安撫道:“爸, 別管她, 省得自己氣壞了身子, 二弟, 爸爸就拜托你了,等會到了給我個電話。”

“行, 那我們先走了,這邊麻煩哥了。”

“走吧。”

空曠明亮的別墅裏只剩下三個人, 阮麗芝自顧自的抽煙,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似想到什麽,時不時笑一聲。

徐鴻明扶了扶額頭, 對徐睿杭說道:“你晚上住這還是回去?”

徐睿杭從椅子上站起, 眼神冷淡, 他面無表情的看了眼阮麗芝,說道:“我自己走。”

“你要去哪?回學校還是自己家?”

徐睿杭腳步一頓,轉過頭來,似要開口說些什麽,但還是沒說,只是冷笑一聲。

徐鴻明心裏揣着火,通通發在阮麗芝身上,撈起手邊的酒杯就砸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砸中阮麗芝的額角,一滴血緩緩從她額頭流下。

阮麗芝呼出了口煙,嗤笑道:“徐鴻明,你這個孬種。”

“你他媽再說一遍!”

“孬種。”

徐鴻明沖上來給了她一巴掌,原本紅腫的臉變得更明顯了。

“我看你确實有精神病!婊子!”

阮麗芝哈哈大笑,掐滅煙,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肩膀,“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阮麗芝拎上小包,扭着腰走出了別墅,沒一會外面傳來車子離開的聲音。

別墅車庫裏。

徐睿杭坐在駕駛座上,車子沒發動,車燈也沒開,他倚在靠被上,親眼看着阮麗芝走了過來,坐上那輛紅色的跑車,像在和誰打電話,說說笑笑的開車走了。

車燈照在他這邊的時候,阮麗芝明明看見他了。

徐睿杭依舊直視着前方,仿佛這兒什麽也沒發生過。

......

已是深夜,小區陷入了寧靜,只有幾盞孤零零的路燈屹立着。

趙烈旭将車停在樓底下,熄火拔車鑰匙,剛解開安全帶楊清河就跨坐在了他身上。

趙烈旭掐着她的腰,親吻她。

剛剛在車上她用水漱了口,清甜的嘴裏沒一點腥味。

他吸允她的唇瓣,溫柔的,耐心的,找到點空隙整個就滑了進去,楊清河唔了聲。

趙烈旭脫下西裝外套仍在後座。

他邊吻邊挽起襯衫袖口,露出結實的臂膀,少了些約束整個人都放松許多。

親熱了會,楊清河有了哭音,“隊長......”

他笑着,黑眸盯着她,一字一句說道:“楊清河,還債了。”

趙烈旭忍了一路,也不打算忍了,抱起小姑娘就下車。

楊清河挂在他身上,面色緋紅,咬着嘴唇,心癢難耐。

他的襯衫,他的領帶,早就淩亂不堪。

樓道裏靜悄悄的,只有他的腳步聲和姑娘的喘息聲。

一進門,趙烈旭把她抵在門板上,狠狠的吻她。

楊清河被吻得七葷八素,眼眸裏水光潋滟,癡癡的看着他。

“妖精。”

趙烈旭脫了皮鞋抱着人直徑往卧室走。

他把人扔在床上,看着她,解領帶,一顆顆的扯開扣子。

楊清河跪趴在床上,背部對着他,“隊長...拆禮物了......”

禮服背後的大蝴蝶結像一朵待綻放的花。

趙烈旭笑了聲,甩了襯衫就上床從背後抱住她,他捏住她的下巴把臉掰過來,溫柔又急躁的吻着。

男人的體溫那麽高,每個毛細孔都在散發熱量,他的溫度将她包圍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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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河癱軟在他身上,她有氣無力的捶他,嘤嘤嘤的哭着,眼睛紅紅的。

“你好壞......”

趙烈旭還沒緩過神來,喘着氣,摟住她,低沉道:“嗯,我壞。”

楊清河臉頰紅得能滴血,淚水汗水呼吸都悉數落在他胸膛上。

趙烈旭抱着她坐起,她就像個得了軟骨病的兔子軟綿綿的窩在他懷裏,動也不動,額角的汗水沾濕了幾縷頭發。

他清醒了些,呼吸也漸漸平穩,手掌撫摸着她的臉蛋,捏着她的下巴擡起,輕笑着說道:“是誰和我說讓我不要手下留情的?才剛開始一會就受不了了?”

楊清河怨怨的望着他。

“說我壞?嗯?到底誰壞?”

楊清河繼續幽怨的看着他。

趙烈旭捏着她下巴親了一下,“疼嗎?”

“嗯......”聲音輕的跟貓似的。

趙烈旭抱起她,下床,聲音含笑,“我幫你擦個身子,擦完早點睡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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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事細心體貼,幫她擦完身子,又給她穿上了衣服,左一聲擡腳,又一聲伸手,一點兒也不耐煩。

楊清河乖乖的站着穿好衣服,趙烈旭橫抱起人出浴室,他還未洗,只裹了條浴巾。

趙烈旭給她蓋好被子,想到什麽,笑道:“腳別往左邊伸。”

楊清河舒舒服服的窩在被窩裏,不明所以的嗯了聲,是疑問的口氣。

趙烈旭:“那邊濕了。”

楊清河頓時臉一燙,擡腳就踢他,“你不洗了?”

趙烈旭笑笑,叉着腰進了浴室,沒一會,裏頭傳來流水的聲音。

楊清河望着天花板發呆,身體和思想都在回味,那種麻到腳抽筋的感覺實在太奇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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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烈旭出來時床上的人已經昏昏欲睡,他邊擦頭發邊看了眼時鐘,已經快淩晨一點了。

他扔了毛巾,走到客廳點了支煙,也沒幹啥,就是幹巴巴的抽了支煙,抽完,頭發也幹了,趟進被褥裏,關了燈。

楊清河迷迷糊糊感知到身後的床被一陷,她翻個身,像泥鳅似的鑽進了他懷裏。

趙烈旭已經習慣了她這樣,伸臂攬住她,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楊清河聞到他身上的氣味覺得安心,軟聲道:“我想聽故事......”

“想聽什麽故事?”

“美好的故事。”

趙烈旭一邊輕輕拍打她的背一邊講道:“從前有一只小白兔迷迷糊糊的闖進了一座迷霧森林裏,她怎麽也走不出去,碰見了一只小灰兔,她問小灰兔怎麽出去,小灰兔說你讓我舒服舒服我就告訴你,小白兔就讓他舒服舒服了,可小白兔......”

楊清河閉着眼,哎呀幾聲,“你不正經。”

趙烈旭繼續講道:“可小白兔沒得到答案,她繼續往前走,碰見了只小黑兔,小黑兔說你讓我舒服舒服我就告訴你。”

“你好讨厭,我不想聽了。”

趙烈旭喉結滾動,低低笑着,“這個不美好嗎?”

“哪裏美好了?”

兩人聲音都很低,在黑漆漆的房內,似一對夫妻深夜的呢喃,充斥着溫柔和愛意。

趙烈旭下巴抵着她腦袋,“還疼嗎?”

“有點漲,又有點酸,我說不清......”

“清河。”

“嗯?”

“會覺得不舒服嗎?”

楊清河知道他問的是什麽,她又靠近了點他,說道:“我已經很久沒做噩夢了,這段時間睡眠很好。和你做這件事我覺得好開心,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她能感受到他對她的溫柔和憐惜,雖然方式那麽刺激。

趙烈旭吻她額頭。

楊清河:“那你呢,你喜歡嗎?”

“我重新給你講個故事吧,聽完就快睡,嗯?”

“什麽?”

趙烈旭平緩的拍着她的背,低沉道:“楊清河,我愛你。”

楊清河驟然睜開眼,眨巴着,“啊?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趙烈旭已經合上了眼,“睡吧。”

“啊!不睡!你再說一遍嘛!”楊清河扭着鬧他。

趙烈旭忍着笑,“睡覺。”

“別嘛,你再說一次,趙隊長~親愛的~”

趙烈旭像塊鋼鐵硬邦邦的杵在那,任她打任她鬧,他就是紋絲不動。

小姑娘翻身騎在了他身上,被子凸起好大一塊,她捏他的臉,掐他的脖子,捶他的胸膛,撒嬌着,氣惱着,請求着。

趙烈旭笑得胸腔微震,手隔着被子一把禁锢住她,她只剩兩條腿可以蹬。

“想聽?”

小姑娘嗯嗯嗯的點頭。

趙烈旭神色自若,“那你讓我舒服舒服我就告訴你。”

“啊!你個大壞蛋!”

......

離開徐家時,張蘊上了周坤的車,這條路不是通往她家的路。

周坤喝了些酒,不方便開車,和她坐在後座,他雙腿敞着,西褲筆直,擡着手輕輕捏着眉心,身上有輕微的酒氣。

張蘊兩手握拳,揪着裙子,她看了看她,扭頭又看向窗外,想說又不敢說。

他到了淮城一直住在南山附近的別墅裏,別墅是徐家用來招待他的,這次他來談生意,主要的對象就是徐家。

剛才,他和她說讓她今晚別回去了。

張蘊聽到時先是一驚,又立刻想到今晚也許會發生些什麽臉就不自禁的燙了起來。

她和周坤之間從未直白的點破過,但她想他應該察覺到她對他的感情了,不管是真是假,至少這段時間的接觸張蘊能感覺到他對她是有點意思的。

給了點甜頭她就沒辦法回頭,明知道這是個陷阱,她也一步步的走了進去。

今晚就是最後一步了。

可之後呢?之後該怎麽辦?

她不安着,想問點什麽确定點什麽但不敢問,是什麽樣的答案她心裏早就有數。

周坤阖眼,仰頭靠在座椅背上,嗓音帶着感冒的沙啞和低沉,他問道:“你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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