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5 章

陸信首次作為組長安排任務,着實讓他頭大,與別人交流的機會屈指可數,說話都說不清,還不如讓他打字來得更快和更清楚。

他在會議上給每個人發了策劃,先跟沈崇巍商議一下,拍攝任務可以去樓的地下室去拍攝,那是他個人的廚房,經常用來研制新的甜點。

這些拍攝過程瑣事需要交給專業人做,陸信需要全程跟随,畢竟是他做的策劃案,保證順利開展是他的責任。他也得跟着攝影組的調度,他本來就不是主意特別多的人,但有人沒事就喊“陸策劃!”,他就心裏發怵。硬着頭皮也得上,去解決問題。

不是要搬器材,就是拿水,擺一下燈光之類破事。

主要是攝影組都之前沒見過這個人,說話都不利索,還得聽他擺布,心裏着實不爽。

陸信很少拒絕,能做就做,惹得那些人不高興,又得拉長戰線了。

能準時快速收工回家才是他的理想。

沈崇巍每次都在拍攝休息時間捏了捏他的肩膀,用紙擋住他們倆個,悄悄擦過地在他耳邊說:“哥,別緊張。緊張的話,要不要親一下。”

陸信本來工作緊張,一下子神經又敏感起來。“不”字還沒冷漠地吐出來,沈崇巍就已經先發制人,已經親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立馬應聲回去拍攝了。留在獨自掩蓋害羞,把手機拿反了的陸信。

在甜品制作這一part拍到七七八八,沈崇巍做了幾個拿手的甜點給工作人員吃,俘獲了不少在場人的好感。後續幹活也少喊幾句“陸策劃”了,遇到拍攝進度不太順利的地方才會喊。

陸信站在攝像機面前,看着沈崇巍做甜品,這次他做的是簡單的草莓大福,面團在他的骨節分明,略帶青筋凸起的手上異常的聽話,草莓也是精挑細選,每個都是新鮮飽滿,散發着草莓香味,不一會就可以放進蒸籠裏蒸了。

這幅畫面,從小窗戶打進來的陽光下,眼睫毛的煽動帶着陽光,帶着自然柔光,嘴唇是微紅,M形唇,但唇薄,被化妝師塗了點唇膏,水潤有光澤。

他的每一毛孔都是舒适,身上穿着水藍色的工作服和白色的圍裙,袖子挽到關節下面一點,衣服的褶皺顯露手臂上的肌肉。一刀切下草莓大福,紅白相間,給人一種惬意午後時光,從鏡頭中就能嗅到裏頭有多麽柔軟甜蜜,陸信覺得仿佛在看油畫。

不去當演員多可惜。

不對,當了演員,有他什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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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巍注意到了陸信看他的目光,彎了彎眼睛笑了,導演到說了句:“這個表情不錯,看上去比較溫柔細膩,剛剛有點僵硬,調整一下,不要太緊張。”

“有攝像機圍着我,不太适應。”

“那我們先休息一下,等會兒再來。”

适合親吻的嘴唇……工作時間怎麽能想這些?——陸信故意躲避沈崇巍的眼睛,去看手上已經卷起來,皺皺巴巴的策劃案再看了一遍。

有一只手遞過來一半的草莓大福,陸信想也沒想,下意識去用牙齒咬住,酸甜的草莓汁和奶油擠壓進舌頭味蕾上時,奶油沾到那個人手指上,他每次被投食,都會下意識舔手指,他的舌尖舔過沈崇巍的手指,帶着奶油的柔滑濕潤,他才想起剛剛遞給他草莓大福的人是誰?

沈崇巍春風得意地看着他,他瞬間紅了臉,用策劃案擋住自己,拿出紙巾沈崇巍擦幹淨手指,環顧四周,沒人瞧見他們。他舒了口氣,就聽見沈崇巍說:“你沒見看人就吃,萬一不是我呢?”

“我知道是你……”陸信最近經常被沈崇巍喂各種食物,他習慣了,熟悉的手指頭,肌肉記憶比腦子快多了。

他早就記住了這個手指,經常惡趣味地拿起奶油蛋糕給他吃,讓他把奶油也吃幹淨,最後伸進去他的口腔裏,玩弄他的舌頭,再到後面……

陸信臉上的紅不光不褪,反而更紅了。

“臉很紅,想親一下嗎?”沈崇巍又跟他咬耳朵。

陸信立馬推開沈崇巍正色,嚴肅地拍了拍他的頭道:“沈崇巍,工作時間,只聊工作,不要耽誤進程。”

沈崇巍立馬耷拉下腦袋,輕輕說:“知道了。”

沈崇巍一起多做了幾個,現在正值冬季,主要做的是幾款冬季甜點,吃起來能暖和點的。沈崇巍用剩下的草莓花功夫做了一個草莓蛋糕,類似于洛麗塔紅白相間的裙擺。

奶油刀細細地劃過蛋糕胚,淡黃色在暗黃色打光下,堆疊起來的草莓,好像裁縫一針一線做出來的精致裙子。像是童話一般都柔軟和靜谧。沈崇巍眼神永遠停留在蛋糕上,任由時間劃過。

雖然做得久,但剪輯會加速,截取比較能夠吸引人都部分。定當屬于,一刀完整地切下蛋糕聲音和畫面感,蛋糕分層明顯,淡黃搭配着白紅,工作室裏傳來草莓雞蛋炙熱甜香味,惹得人食指大動。

沈崇巍在拍攝完後後草莓大福和草莓蛋糕每個人分了,說是陸策劃買的,陸信只能雲裏霧裏地點頭,看着沈崇巍的笑意,他不自覺說服自己平靜下來。

他給大家分下去。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這蛋糕也着實比平常普通蛋糕要好吃得多,奶油吃起來完全不膩,能吃下去好幾個,蛋糕吃起來松軟帶着草莓的酸甜。

暖氣開得剛剛好,舒适靜谧的環境,讓大家放松了不少。

大家對這下午拍攝十分順利,基本沒有陸信什麽事情使喚,不合理的地方一起讨論梗概。這一part準時在下班點結束了。

大家收拾好器材回去了,留下陸信和沈崇巍。沈崇巍看着陸信把策劃案放下,整個人神經松了不少的模樣,就朝他招了招手。陸信舒了口氣問:“怎麽了?”

沈崇巍從他的背後拿出來一個僅剩的一塊草莓蛋糕說:“我猜你沒吃到我做的蛋糕,我偷偷給你留了一塊。”

陸信一直在翻看電腦之前做的設計圖,要發給小琴做轉接工作,而且總有客戶是不願意換人來做,重新交代事物也麻煩。

但陸信也不想收到投訴,檢查幾次他給小琴帶的工作注意事項,以及做好思路,擡頭時候,蛋糕盤子已經完全空了。

沒吃到。

雖然不是什麽意外之外事情,但心裏失落。

沈崇巍幫他把關系都打好了,後頭安排聯系事情也輕松,他有點臉熱,明明年紀大他,卻還得他幫自己多工作,着實心裏虧欠和愧疚,雖然也有點沾沾自喜,像草莓大福一樣軟綿。

陸信看四下無人,接過蛋糕碟,親了一口沈崇巍的臉,正準備走,蛋糕有被搶走了,回到了沈崇巍的手上。

沈崇巍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不行,要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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