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

第 34 章

“追我?不會吧?”慕施晴知道他最近對自己确實很好,但是……

“哎呀你是真的不明白嗎?”

杜顏夕開始跟她分析着,“如果他對你沒意思,為什麽你應聘的是營銷策劃,卻成為了總裁的貼身秘書?很明顯就是他故意的。”

“可當時他的解釋并不是這樣說的。”慕施晴還記得她當初問起這件事,他很自然的幾句話就總結了,然後她就信了。

杜顏夕敲她的腦門,“你在這方面這麽遲鈍嗎?他分明就是在遮掩,你也信?”

“不可能的,我父親重病,家境又很貧困,他看上我,不是上我這當冤大頭嗎?天天得扶貧。”

慕施晴自知家境與薛斟冥的家世天壤之別,又說:“我聽說他與白家千金有個婚約,雖然他好像不是很喜歡那個白小姐,但是豪門裏的婚姻哪個是因為喜歡才結合的?”

“那也不一定的,而且他看見你和你的學長去吃飯,吃醋都吃成這樣子,說明他對你是動了真心的,也許你可以試着和他交往看看嘛,至于會不會結婚,有沒有結果,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不是嗎?”杜顏夕勸她道。

慕施晴看着酒杯裏明淨透亮的黃色液體,又喝了好幾口,才說:“就算他是真的喜歡,這喜歡可能也只是一時新鮮,就像喝紅酒喝多了,偶爾想嘗嘗香槟,能有多長久呢?”

她一聲嘆息着,“可我不想再受傷了。”

“可明明現在受傷的好像是他吧?”杜顏夕端起酒杯和她碰了碰,一飲而盡。

慕施晴想起夜色暮合時,他在餐桌前暗沉的目光,如同這黑寂的夜色,沒有一點光亮。

她的心也跟着他的目光墜落下去,摔得生疼。

“施晴,你不能因為一個渣男,就否定了愛情,你應該聽聽自己內心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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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瑪莎拉蒂停在小區樓前的停車位時,慕施晴坐在副駕駛上,腦海裏還回響着杜顏夕的這句話,她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頭有些沉,想來是酒勁上來了。

代駕幫她停好車後從車裏下來,鎖好車,把車鑰匙給了她便離開了。

慕施晴将車鑰匙放入包裏,準備離開上樓時,一個黑影突然竄出來,登時吓壞了她。

她正想大叫,那人就捂上她的嘴,“別叫,不然我殺了你!”

慕施晴瞪着眼睛,在昏暗的路燈下看清了來人,居然是趙亦空。

“你瘋了,你這是做什麽?”

“是不是你将我和付美惠的事情告訴給周兮岩?你現在真是長本事了,連我的事情都敢破壞!”趙亦空兇神惡煞地看着她,沒有了往日文質彬彬那副斯文做作的樣子。

慕施晴看他手裏持着一把水果刀,背脊開始冒冷汗,“趙亦空,我沒有和周兮岩說你的事情,你不要沖動。”

趙亦空舉着刀子,指着她說:“怎麽,怕了?當初你在艾業的時候那麽恨我,如今找機會報複我也是合情合理的,如今周兮岩和我分手,連在立盛的工作也丢了,都是拜你所賜。”

他一步步将她逼到角落裏,“只要你坦白我可以放過你。”

“趙亦空,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的,即便你丢人工作,還不至于要殺人償命吧?”慕施晴實在費解趙亦空的舉動,感覺他像個神經病一樣發瘋。

“被你發現了?呵呵。”他輕嘲一聲,将刀子丢掉,直接将慕施晴按在車尾處,一陣陣酒氣傳來,他好像喝了不少,現在在發酒瘋。

慕施晴用力推開他,斥責道:“你離我遠一點!你自己不走正路,事情敗露關我什麽事?那是你咎由自取!”

“慕施晴!”趙亦空又撲上前,大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你少給我裝蒜,一定是你利用薛總的權勢才能這麽快将我開除,還給我慣個造假的罪名,你讓我以後在這圈子怎麽混?”

慕施晴雙眸閃着忿恨的光芒,聲音啞沉,“當初你誣陷我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我今後的日子要怎麽過?你還好意思反過來質問我?你如今的下場罪有應得!”

“哼,真是有了薛總做靠山,現在你說話都硬氣了啊?你還不承認是你做的嗎?那好,我今天就要讓你哭着求我原諒!”

趙亦空早就想對她做的事情,今天借着酒勁粗魯地将她拽進了自己的車裏。

慕施晴想喊想叫,可她的嘴被他的手掌死死的堵着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她拼命抓住車門,不讓他得逞。

趙亦空見勢想将她拽進旁邊綠化帶裏面的草坪,此時夜深時分,根本沒有人經過,而且草坪裏種着許多棵高大的梧桐樹,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幽暗空間,如果她被拽進去,很少會有人發現。

“趙亦空,你混蛋!”慕施晴眼看着領口被他扯開,情急之下張嘴将他的手咬破。

趙亦空疼得收了手,慕施晴立刻從綠化帶裏跑了出來,撞上了一個高大結實的胸懷裏。

她擡眼去看面前的人,薛斟冥淡漠深邃的眸子與她對視上。

他看見她淩亂的領口,脖子處還有幾處抓痕,眼神像一只受傷的小鹿般驚慌。

草叢裏出來一個搖搖晃晃的影子,還想沖過來對慕施晴下手。

薛斟冥的眸子裏閃起了藍色幽光,他将慕施晴護在身後,攥緊的拳頭發出勁道十足的力氣,給了眼前的混蛋重重一擊。

趙亦空被打趴在地上,随後只覺一股腥甜竄喉,不可扼制的吐出一口鮮血。

“趙亦空,你若再敢招惹慕施晴,我會讓你在洛星市待不下去,滾!”

趙亦空被他打得酒醒幾分,起身時就對上薛斟冥強冷的寒眸,幽幽散發着暗藍的怒火,如同地獄之神,令人畏懼。

他連話都不敢說,幾乎是倉皇而逃。

薛斟冥轉身看向慕施晴,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沉柔,“有沒有事?他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他沒有把我怎麽樣。”慕施晴驚魂未定,聽到薛斟冥低醇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才漸漸回了神。

他将西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特意緊了緊領口處。

一股淡淡的茶香傳來,仿佛一劑安神香般讓她驚亂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

薛斟冥将“走吧,我送你上去。”

慕施晴點點頭,兩個人進了電梯,到了她家門口,她打開門,對他說:“進來坐坐吧?”

“好。”薛斟冥随她進了客廳。

慕施晴将客廳燈打開,從櫃子裏找拖鞋,發現只有女士的,她只能将她富餘的一雙紫色拖鞋放在他面前,說:“沒有男士拖鞋,先将就一下。”

“沒事。”薛斟冥脫下鞋子,穿上紫色拖鞋,果然尺碼小了很多,腳後跟都露出來一塊,看起來甚是滑稽。

慕施晴不禁捂嘴偷笑。

薛斟冥見她笑了,說:“你還笑,剛剛在樓下還是沒被吓到。”

“确實吓到了,不過好在你來了,又救了我一次。”慕施晴故作輕松地說着,走到吧臺前,将玻璃水壺裏的水倒入被子裏,喝了幾口。

她喝完發現他還站着,說:“怎麽不坐?”

薛斟冥聽話的坐到了沙發上,慕施晴也給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幾上。

“可我還有些後怕,怕萬一我來晚了,你出事了怎麽辦?”

他語氣沉緩,幽深的眸子閃着微微的光。

慕施晴看着他盯着自己,心中波瀾起伏的情緒再難掩飾。

“我先去洗個臉,換下衣服。”她起身去衛生間,脫下他的外套放在水池邊上,才發現鏡子裏的自己灰頭土臉的,衣領處還露出了白色肩帶,模樣可以說是狼狽不堪。

她忍了很久的淚水,終于沒有忍住地落了下來。

大概過去了二十分鐘,慕施晴才從衛生間裏出來,她已經換上了幹淨的長袖蕾絲花邊睡裙,幹淨柔順的長發吹幹後搭在肩膀前,剛剛洗過澡的臉蛋素面朝天,白淨透潤的肌膚吹彈可破,眉目間清麗純潔,柔美得像在水池中剛綻開的芙蓉花。

“不好意思,實在太髒了,就洗了個澡。”慕施晴用毛巾擦了擦頭發,将外套拿過來,又說:“衣服我送去幹洗店,洗幹淨再還你吧?”

“沒關系,先放那邊吧。”薛斟冥并沒有因為等待而不耐煩,相反看見出水芙蓉般的慕施晴,眼神裏閃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喉結微滾。

慕施晴将外套挂在門口的衣架上,看着牆壁上的時鐘已經是十二點半了。

“你怎麽晚過來是找我有事嗎?”她問。

“杜顏夕說你喝了點酒,找代駕回的家,她有事情走不開,讓我過來看看你,幸好我來了。”薛斟冥吐出一口氣,想起趙亦空那個人渣,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她有你的電話?”她問。

“她用的柯旭明的手機。”薛斟冥溫聲說。

慕施晴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不再多說什麽,用幹毛巾擦濕漉漉的頭發,眼睛看向腳上的毛絨一字拖鞋,露出來的腳趾一小顆一小顆的,好像白潔的珍珠般。

“謝謝你,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不想聽你說謝謝,慕施晴。”薛斟冥靠過來,右手搭在沙發背上,小半個身子将她包圍起來。

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他能聞見她剛剛沐浴後的香氣,是鈴蘭花的味道,還有她長長秀發上的洗發露香味,好似是清新的柑橘味。

慕施晴臉頰又不争氣地紅了白,白了紅,緊張地捏着毛巾不敢動。

薛斟冥的手指輕輕觸摸她的臉,順勢移動到下巴,再到秀美的脖子處,停了下來。

慕施晴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她想說點什麽,可是大腦一片空白,找不到合适的詞彙。

“讓我給你上藥吧。”薛斟冥凝視着她脖子處的抓痕,一道紅色劃痕在白玉的肌膚上分外明顯。

他用手指輕輕觸摸傷口邊緣,呼出的氣息悉數落在她的面上,只聽他低柔的聲音說:“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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