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鄭浩然的故事

鄭浩然的故事

孫茜和袁浩走在一起,而且兩個人說說笑笑的,看起來很是談得來。而宋威騰則是跟李攀科走得很近,也是有說有笑的樣子。

而張怡欣是和付霖以及夏珊在一塊兒。

“珊珊,你說宋宋不會是看上李攀科了吧?”張怡欣好奇地看着宋威騰那邊問。

夏珊對于鋼材張怡欣摔在付霖身上的事情有點心結,現在張怡欣突然靠近她,讓她有點無所适從。而且她不想被她看出自己的心思。

是的,夏珊喜歡付霖。這是她今天才終于确認的事情。其實從第一眼見到付霖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對他有點感覺了,但是一直不能确定。經過今天,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可是,也許是她敏感了吧,她總覺得付霖喜歡的是張怡欣,雖然表現得并不是那麽明顯,但是女生都會有第六感,而且對方要是自己喜歡的男生的話,那種感覺就會更加準确。

“我不知道啊,要不回去的時候你去問問宋宋。”夏珊勉強地笑着。

張怡欣點點頭,“恩,回去一定要拷問拷問。”然後見暫時把這件事情都抛在腦後了。

付霖沒有察覺到夏珊對他的心意,依舊和張怡欣拌嘴打鬧。

“付霖,剛才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又給我使絆子是不是?”付霖拿了一片樹葉放進了張怡欣的衣服裏,害得她現在渾身都有點癢癢的感覺。“太過分了你,姐姐不計較你就當姐是好欺負的是不是?看招!”說着從旁邊的地上抓了一大把的樹葉,想要全往他身上招呼。

付霖趕緊躲,嘴上還不饒人:“還說剛才呢,不知道是誰那麽猴急地想要把我撲倒,我一個四美五好青年的清白就這麽葬送在你的手上了,沒讓你負責任就很不錯了,你還敢跟我計較?”

這人,真是黑的都能被他給辯解成白的了,說的好像是她在輕薄他似的。“還不是你想要推我下山,讓我給山鬼當食物啊。還好意思說你,看我怎麽收拾你!”說着就把樹葉全往他衣服裏面塞了進去,害得付霖抖了好久才抖完。

張怡欣很過瘾,笑得那叫一個暢快啊。

到了山下後,大家就開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在回學校的路上,宋威騰突然問夏珊:“珊珊,你是不是喜歡付霖啊?”

夏珊吓了一跳,她還以為自己隐藏得很好,沒人能看得出來呢。畢竟她沒有對付霖表現出任何不一樣的地方。“宋宋,你胡說什麽啊?”她想要用笑掩飾過去,可是卻只能是露出苦笑。

宋威騰跟夏珊在一起的時間比張怡欣跟她在一起的時間久,所以自然是比她了解她。

“你別騙我了,從你的眼神中我就能看得出來。其實我早就開始懷疑了,不過不是很确定罷了。今天我看到你在看到欣欣和付霖抱在一起時候的那個表情,我就能肯定了。”宋威騰說得十分篤定。

“是嗎?”夏珊有點挫敗,還以為只是自己一個人的秘密呢,想不到這麽快就被看破了。看來,她隐藏自己的功力真的很不夠。“宋宋,別告訴欣欣好嗎?我不想讓她知道。”

“你是不是覺得,付霖喜歡欣欣啊?”

夏珊想了想,然後點頭。

“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是又覺得他們像是好哥們兒。珊珊,要是你真的喜歡付霖的話,你可以去争取。但是我不希望因為他,而破壞了你跟欣欣之間的友情。你知道的,欣欣看起來有時候很精明的樣子,但是在關于自己的事情上,卻總是糊裏糊塗的。”宋威騰盡量用比較合适的措辭。

夏珊當然能夠明白宋威騰的心意,而且她也很喜歡欣欣,也不願意因為一個男生就舍棄了這份友誼。而且,欣欣和付霖不是一對,就算是一對,她也沒這個權利去責怪她啊。“你放心吧,我是那種小心眼的女生嗎?而且雖然我喜歡付霖,但是其實也沒有那麽喜歡啦,就是欣賞罷了。反正你別擔心就是了,我跟欣欣的關系不會因此就疏遠的。”

爬山的時候不覺得,爬完了,張怡欣就累得一動都不想動。在快要到別墅的時候,她就耍賴不想走了。“我累了。”她站在原地,苦着一張臉看着付霖。

付霖轉身,看到她露出渴望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要他出賣自己的勞動力背她,而且還是無償的那種。

唉,誰叫他是男人呢,果然,好男人難當啊。

走到她的面前,乖乖地蹲下。

張怡欣見他那麽自覺,心情很好,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真是個好樣的,你是我們大中國的好男兒。”然後輕巧地趴到他的背上。

付霖站起來,假裝背不動,“哎喲,你今天吃了多少啊,怎麽會那麽重呢?”

女生都是很介意自己被別人說胖的,尤其對方還是個男生。她扯了扯他的頭發,威脅道:“你說什麽?說誰胖呢?”

“我我我,我說我自己呢。付霖啊,你怎麽可以那麽胖呢,簡直快要變成一只豬了。”他的頭發啊,這小妮子真夠狠心的,要是再用力一點的話,說不定這一撮毛都被她給拽下來了。

“這還差不多。”張怡欣滿意地放開了手,然後就架架地喊着,讓付霖快跑。

付霖覺得自己就像是張怡欣的奴隸,被她壓榨着。關鍵是,他居然還甘之如饴,這不是犯賤嗎?

好不容易到了別墅,他終于可以歇一口氣了。

“今天表現得很好啊。”從他的背上下來,張怡欣踮起腳尖,摸了摸比自己要高二十來公分的男生的頭。

付霖一把抓住她的手,故意惡狠狠地說:“好啊,你還給我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說着就要去撓她的癢癢。

張怡欣最怕癢了,甩開他的手就跑,跑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撞到了一睹肉牆身上。

一擡頭,發現又是付辰。她為什麽用又字呢?因為她以前就撞到過。她的鼻子啊,明明以前是很挺的,看來要變塌了,到時候要是需要做整形手術的話,費用一定要問這個人拿。張怡欣心裏恨恨地想着。但是面上卻是笑得燦爛:“辰哥哥,今天你回來得這麽早啊?這是要出去嗎?您請。”她趕緊給人讓道。惹不起,她躲得起。

付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付霖一眼,什麽話都沒說,直接走了。

“真拽啊!”張怡欣說了句,然後就進屋了。

而付霖看着老哥出去的背影,心想,他怎麽感覺剛才的那一個眼神,有那麽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呢?

付辰是去了一家酒吧,鄭浩然約了他見面。

他到的時候,鄭浩然的面前已經擺了好幾個空的酒杯了,見狀,他有點不滿地皺了眉。“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什麽事情,就是突然想要喝酒了。來,我們幹一杯吧。”說着,鄭浩然又拿起一杯酒,想要灌下去。

付辰急忙攔住他,将酒杯拿下過來,放在桌上,看着眼前已經略有醉态的好友問:“是不是蔣豔有關?”

蔣豔是鄭浩然的初戀女友。該怎麽說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呢?怕是他們身為當事人的,解釋起來都有點拗口吧?

這兩人是從高一就開始戀愛的,但是高三畢業後,因為大學不是在同一個城市,各自又覺得沒有自制力,不能保證在遠距離的情況下還能對對方保持忠誠,于是便和平分手了。

但是在大三那年,這兩個人不知怎麽的又攪合在一起了,甚至還鬧出了人命。孩子當時是打了的,但是兩人的感情倒是更好了。可是在孩子打了的三個月後,鄭浩然卻聽到說,那個孩子其實不是他的,而是另有其人。他跟蔣豔證實過,而蔣豔也親口承認了。于是,他們再次分手。

大學畢業後,本以為不可能再會有交集的,可是蔣豔偏偏跟鄭浩然負責的一次案子有關,于是,男的情未盡,女的亦有義,再次交往上了。

等到案子結束之後,蔣豔又回到了其他城市,慢慢的,就又淡了下來。

雖然鄭浩然身邊的女友沒有斷過,但是付辰就是知道,他的心裏,永遠有一個位置,是為蔣豔留着的。

“她要結婚了。”鄭浩然說,要是仔細聽,會發現聲音裏甚至有着微微的鼻音。“我知道,她遲早有一天是會結婚的,我也知道,我不是她最愛的那個男人。其實,我也沒有多麽愛她。但是,我的初戀、初吻、初夜……很多很多的第一次,都是跟她的。所以……”他不是說愛蔣豔愛到不願意她嫁給別人,只是,每個人心裏都有那麽一個屬于自己的獨一無二。也許蔣豔并不是一個好女人,但是對他來說,有着獨一無二的意義。

付辰能夠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是一瓶陳年老酒,我珍藏着,保留着。不是舍不得喝,而是覺得,藏着也許比喝了還要有價值,可是當有一天,這瓶酒被其他人拿走了,甚至喝了,就會怎麽都不對勁的。那是專屬于人類的心理。

“她結婚是好事,至少,你可以重新開始。”付辰知道,正是蔣豔的原因,所以他對待任何一段感情,都沒有在用心處理。他抱着游戲的态度,因為在他看來,也許能夠成為他妻子的人,只有蔣豔而已。

鄭浩然覺得付辰說得有道理,也許當蔣豔真的有了自己的家庭和生活的時候,他才能真正的将她從自己的心底抹去。而抹去的時間需要多久,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算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吧。”鄭浩然笑着,笑容雖然有點苦澀,可是也有一種釋然。“你呢,我要出來了,你什麽時候才能放下過去?”

“我?”付辰笑了,但是,那笑意卻是那麽朦胧,而又帶着一種夢幻,“我要從哪裏出來呢?我什麽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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