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機靈的丫鬟們很快就都退出去,屋子裏只剩兩個人,唐忠信的喜悅再也不用掩飾,一股腦地表現了出來,一下就将人撲倒在喜床上,沒頭沒腦地親了下去。

“別……”柳悠卻沒有如他所料的那般順從迎合,而是伸手抗拒地推着他。

“怎麽了?”唐忠信有些不悅。

柳悠悠蹙着眉頭道:“床上有東西絡得疼。”

唐忠信這才想到床上還灑了生桂圓等雜物,急忙将人拉起來。

兩個人把床上的雜物清理了一遍,不由得相視而笑,擡袖給對方拭頭上沁出的汗漬。

“熱就脫了吧。”唐忠信聲音壓得低低的,手已經滑到了她的領口。

柳悠悠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兩個人的衣裳被扔在了床下,紅紗羅層層垂落,在近似封閉的喜帳中,兩人裸程相對。

唐忠信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緩緩将她壓倒在床褥上,柳悠悠雙手勾在他的脖頸上,雙腿打開,讓他得以毫無阻礙地進入。

兩個人以最快的速度合含為一體。

她破身的痛呼聲被他吞入口中,而他的碩大堅硬也瞬間讓她充實漲滿。

他們并沒有給彼此太多的适應時間,他們太想真實的擁有對方了,充實之後,緊跟着便是疾風驟雨般的美好。

捱過最初的疼痛不适後,柳悠悠漸漸享受到了歡愉,雙腿纏在他的腰上,摟着他的脖子,盡情地回應着他的索取。

兩個人近平瘋狂地交歡,床帳上垂落的流蘇不住地顫抖,猶如疾浪般的波動。

唐忠信狠混地撞擊着身下的女人,這是他的女人,完完全全屬于他的女人,她再不能自他的身邊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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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悠悠緊揪着身下的褥子,承受着他激烈的給予,心劇烈地收縮,将他射入的種子一股腦地吸收了講去。

他壓在她的身上,滿足地喘着氣,感覺真過瘾,她慢慢自令人暈眩的歡愉中清醒,嘴角也挂着滿足的笑。

唐忠信的手肆意地揉捏着她的胸,唇在她的肩頭輕吮着。

“舒服嗎?”他在她耳邊笑問。

“嗯。”

唐忠信将她整個身子翻過來,又将她緊緊地壓在自身下,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滿意地看着她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瓣,貼到她耳邊道,“早就想這樣收拾你了,我也很舒服。”

柳悠悠再次接納他的進入,手摟着他的脖子,眸中媚意流轉,“我喜歡你這樣的不遺餘力。”

唐忠信挺了挺腰,讓她感覺自己已然蘇醒的火熱,手指在她唇邊輕描,臉上挂着一抹又邪又壞的笑,“放心,從今以後我會讓你每天都被喂得飽飽的!”

柳悠侬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将自己的上半身挂在他身上。

唐忠信順勢換了換姿勢,扶她坐起來,一下子結合得更深了些,兩個人都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但他們并沒有急着開始抽送迎合,而是摟抱在一起親吻,親了許久,兩個人嘴角甚至都有銀絲淌下。

然後,唐忠信紅着眼睛将妻子壓在身下,開始狠狠地撞擊起……

一夜之間,他們不知道交合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一直做到兩個人筋疲力盡才摟抱着睡了過去。

婚後的日子是平靜而熱烈的。

平靜是表面的,在人前他們表現得相敬如賓,私下卻是熱情而激越的,夫妻獨處時,他們竭盡全力地互相取悅,極盡歡愛之能事。

三日回門,相府的家宴是一團和氣。

關夫人私下委婉地詢問義女夫妻生活可好,柳悠悠給了她一個羞怯滿足的笑,關夫人這才放下心來。

男人嘛,婚前再荒唐,娶妻之後自然也就漸漸收了心。

在柳悠悠出嫁後的第六天,關舜華的親事也定了下來,對方只是一個孑然一身的清貧舉子,這樁婚事一出,引來不少人的嘩然。

而唐忠信在去相府喝過訂親喜酒後,回來摟着妻子問:“你老實說,那日在清味軒他們兩個是不是就已經那個了?”

柳悠悠白了他一眼。

唐忠信不禁啧啧兩聲,湊到妻子耳邊道,“沒想到那個書呆子倒是比我的手腳還要快,真是人不可貌相。”

柳悠悠笑着在他胸口捶了兩下。

唐忠信感慨道:“說起來我也是要謝謝他的,要不是因為這個,恐怕我們的婚期也沒辦法提早。”他說着又把聲音壓得更低了些,“我又怎麽能每天把你弄得這麽快活呢,你說是不是,嗯?”

這是他們婚後第一次在白日行房,感覺又是不同。

處在新婚期,又是剛剛開葷沒多久,唐忠信簡直恨不得整個人就此黏在妻子身上,可惜,他表面上在五城兵司挂了個閑職,無所事事,實則身為皇帝密探的首領,手裏有不少的事要忙,沒辦法終日沉浸在男歡女愛中。

“還記得小蘋嗎?”

“嗯,她怎麽了?”

唐忠信一邊輕撫着她光滑的音脊,一邊懶洋洋地道:“我打算将她安排進院子伺候你。”

柳悠悠看着他調侃地笑道:“這是刺激我這個新歡嗎?”

唐忠信笑着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舊愛新歡不都是你嗎,吃什麽醋。”

柳悠悠拍他,他抓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親吻。

她看着他的目光柔和而深情,他将她摟到胸前,俯在她耳邊道:“小悠,做我的賢內助,好不好?”

“好。”

“你這一身的本領若是只做個深宅婦人,真是浪費了。”

柳悠悠似真還假地看着他笑道:“用來捉奸的話,你會很倒黴哦。”

唐忠信湊在她耳邊壞笑,“自己捉自己,會不會很麻煩?”

他突然發現小悠易容的那一手本領實在是太好用了,她可以化身成任何一個跟他牽扯不清的女人,既能瞞過府中奸細,也能跟他親親愛愛的。

柳悠悠伸手在他腰上擰了一個麻花出來讓他爽。

唐忠信陰恻恻地說:“你小心,我可是會報複回去的。”

“哼。”難道她會怕?

唐忠信變臉一般又笑了起來,調笑地恐吓她說:“你會知道自己男人的腰力有多可怕的!”

柳悠悠在他嘴上親了一口,貼着他的唇道:“随時候教。”

“我會讓你滿意的。”

聽到外面傳來的小厮聲音,唐忠信吐了口氣,略有不甘地伸手捏了捏妻子的臉頰,道:“我有事出去,晚上不用等我用飯。”

“嗯。”

兩個人從床上起身,柳悠悠幫他收拾整齊,然後目送他離開。

柳悠悠一個人在桌前坐了一會兒,然後喊了丫鬟進來收拾屋子。

收拾屋子的是唐府裏的一個丫鬟,原先并不是在唐忠信院子裏服侍的,成親之前唐三公子的院子裏清一色的男仆,娶了妻子,這才放了幾個丫婆子進來。

看看床上的狼藉,再想想方才唐忠信離開時臉上的愠色和嘴間含糊不清地鄙夷話語——“還不是一樣躺着讓我折騰,跟雲娘有什麽不一樣”,丫鬟心中不禁對柳悠悠多了些同情。

三公子這分明是把三少夫人當青樓女子看待啊。

柳悠悠在那個丫鬟離開後半躺回了床上,閉目養神。

嫁進門沒多久她就發現了,将軍府裏也不是那麽幹淨,而夫君果然也找機會跟她說清了情況。

康王已經是個明擺的靶子,可蕭王卻仍是隐在暗處的野獸,此時還不能打草驚蛇,所以他們還得耐心地演一對不和的夫妻給別人看,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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