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甜蜜的早晨
☆、甜蜜的早晨
一雙深邃黑眸在看着她。
剛醒來的肖梓涵,睜開雙眼的瞬間,赫然望見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正靜靜的凝視她,距離近到她能在裏面瞧見自己愕然的倒影。
突然放大的俊臉讓她一驚,随後才想起這是自己的家,而那張俊臉是她的丈夫!
“醒了?”清冽的男音進一步驅散她的瞌睡蟲。
她輕眨慵懶的眼睛,迷糊地望着單手撐頭的鐘帥。昨夜兵荒馬亂,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一個多月沒見他好像瘦了些,也黑了些,幹燥的薄唇抿着,強壯的下颚上滿布新生的青色胡渣,幽黑的眸子裏沒有平日的銳利反是多了絲絲柔情。
奇怪了,這男人怎麽不管什麽時候都這樣好看?
她莞爾一笑,情不自禁地用手覆上他的臉頰,察覺到強大的身軀一閃而過的僵硬。
鐘帥捉住她的手,放在唇上輕輕一吻,視線流連在光潔的脖子上,那幾個深深的淤青讓他憶起昨日的粗魯,不禁蹙着眉頭說了句“對不起!”
肖梓涵不想他沉浸在自責裏,便主動鑽進他懷裏,小腦袋窩在他的胸口,自由的左手環住他強健的腰。
鐘帥明白她的意圖,動容地摟緊她,吻吻那淩亂的長發,“餓了嗎?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她搖搖頭,貪念他懷中的溫暖。她是寒性體質,冬天尤其嚴重。以前臨睡時她總要泡好腳灌好熱水袋才敢鑽被子裏,但第二天早上醒來時仍是手冷腳冷!昨晚一折騰她忘了做準備工作,本以為會被凍醒,誰想卻是她睡得最舒服的一次。不過雖然睡得深,但潛意識裏她還是知道鐘帥一整晚都抱着她,大腳更是貼着她的冰塊腳,一點點溫暖她,想到他如此窩心的舉動,肖梓涵不禁又往她胸口蹭了蹭。可漸漸就感覺到不對勁,抱着的身軀似乎越來越燙,小腹處更是被某物頂着。雖是初嘗情.欲,但對于這種常識她還是懂的——她好像不小心挑撥起某人的性質了!
她擡起腦袋一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鐘帥被這話逗得發笑,俯下頭輕吻她的額角,“我知道!傻瓜,這是正常的!”
看她羞紅的臉頰,鐘帥笑着繼續逗她,“美人在懷,軟香凝脂,我要是沒點反應那你下半生的性.福就要堪憂了!”
幸福?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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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會過來,掄起粉拳捶他的胸膛。
“噓,別動!小心惹火上身!”他擁緊她,結實的胸膛壓住她胸前的豐盈,甚至還放肆的摩擦,逗弄頂峰的蓓.蕾。
肖梓涵聽懂他的忠告,感受着某物越發□地頂着她,心理有隐隐的擔憂,據說這樣憋而不放會影響功能,那他會不會……切,她可不是為了下半生的性福,只是……好吧,也有一點點啦!
“那個……是不是很難受?”她問得遲疑。
鐘帥聞言立即裝出痛苦不堪的樣子,用力點點頭。
“那……要不就……”她始終說不出那個“做”字,一張小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鐘帥見她羞赧頃刻懂了她的意思,可顧及到她膝蓋的傷,不敢太造次,只得拉住她的柔荑滑下自己的下腹,“老婆,摸摸它!”
她發涼的手緊張又顫抖地握住他熱硬的陽剛,那異樣的感覺讓她有些遲疑,幾乎就想要松手。
鐘帥似是看出她的膽怯,大掌摁住她的小手上下滑動,靈巧地舌舔.弄着她的耳垂,循循誘惑,“老婆,就這樣動!”
作為現代女性肖梓涵還沒有無知到不懂接下來該如何做,她捏住滾燙的硬.挺,毫無節奏地笨拙移動,餘光偷瞄懸宕在身上的男人,他似乎很痛苦,性感地薄唇緊抿,又似乎很享受,喉嚨裏發出小獸般的低鳴。
“老婆,再快點!”鐘帥被她毫無技巧的捏.弄挑撥得通體舒暢,禁欲太久的身體更是瀕臨爆發的終點。
他張開口輕含住她的耳垂,慢慢地舔吻那光潔的頸項,覆上昨晚留下的淤痕時格外輕柔,像是杷她當成捧握在掌心的心肝寶貝。
濕漉漉的呼吸熨燙在敏感的頸間,身體裏蹿起的酥麻讓肖梓涵呻.吟出來“唔!”,手上也不自覺加重了力道。
鐘帥被她突然一捏,瞬間爆發熱潮,他低咆着往前一挺腰,滾燙的液體全數噴湧在白嫩的手上。
完事後的鐘帥埋首在她的頸項,可還是很貼心的用胳膊撐起身子。肖梓涵聽着他喘着粗氣,雙手慢慢環上他的腰,紅唇輕輕上揚。她又怎會不知道,他是顧及着她的傷才選擇這樣的方式來釋放。
“謝謝!”她喃喃低語。
聞言鐘帥一愣,随即笑着在她耳邊宣布,“來日方長!”
簡簡單單地四個字在她聽來就像一個莊重的誓言!仿佛宣示着他們還有好多好多的日子要過,還有好長好長地路要走。
她驀然憶起鐘帥求婚時說的那句話,“白頭偕老與愛情無關!”如果說之前還對此迷惘,那這一刻她卻清晰地懂了,或許他們沒有愛情,但他們都會竭盡全力經營好這段婚姻,守護彼此走完餘生。
談微微說過,人這一輩子大抵會遇見三個人,你最愛的,最愛你的,共度一生的,不是每個人都适合和你白頭到老。遇到了秦凱,她體會了愛與被愛,因為失去,學會了愛與将就,懂得了找到最合适的人相處一輩子!
沒有愛情的婚姻不是不遺憾,但生活就是這樣,最終相守到老的人,也許并不是那個曾經許下山盟海誓,承諾白頭偕老,暗自發誓這輩子只愛他一個的人,只不過他出現的時機實在太好了,剛剛好在你萌生倦意想安定下來的時候。
她是如此,那鐘帥呢?這個外表霸道十足卻對她溫柔有加的男人,心裏是否也有一個念念不忘的女孩兒第一次牽她的手都猶豫了半小時,第一次吻她都臉紅心跳,看着她傻笑、把她的手揣進包在他的大掌裏,為了她的離開第一次紅了眼眶……
這些畫面像電影膠片般一幕幕閃過,想到他曾把那麽炙熱的愛給了另一個人,肖梓涵心裏竟泛起一種難言的苦澀,她告訴自己一點都不要去介意,她說服自己每個人心目中都有那麽一次美好……只要他擁抱她的時候心裏想的是自己,只要她是他最後一個女人就好,可是為什麽眼眶發酸呢?
她把這種歸咎于女人獨有的嫉妒,說不定,有天他會愛上我!
突然冒出念頭把肖梓涵吓了一跳,從何時開始,她竟然會期待鐘帥對他生出愛意?忘記了當初他娶她就是因為他給不起愛情?
鐘帥漸漸察覺到身下的人的異樣,撐起身子看到她發紅的眼眶慌得手忙腳亂,“老婆,怎麽了?我弄疼你了?”
她搖搖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多愁善感的一面,于是拉下他的身子,緊緊抱住。
鐘帥被肖梓涵搞得一頭霧水,心裏既美她的投懷送抱,又惦記着她心情不好的原因,捧着她的臉輕哄,“寶貝,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是傷口疼還是?”
肖梓涵心底的酸澀被他一個寶貝叫得炸開來,眼淚猝不及溢出眼眶。
這下鐘帥是真的慌了神,“怎麽哭了?你——你別哭啊!”
鐘帥完全搞不清狀況,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怎麽說哭就哭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是好,最後只得把她擁在懷裏,輕拍她的背,“老婆、我哪裏做得不好你告訴我,我改,你別哭好不好!”
鐘團長這是典型的沒經驗,這女人心情不好跟小孩摔跤一樣,你不安慰還好,越安慰越不好收拾,這不本來肖梓涵還只是有些微想哭的沖動,被他這麽煞有其事地一哄,眼淚就洶湧而出了,她雙手緊緊揪着被子,淚流不止,連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到底在傷心什麽?
鐘帥見她越哭越兇,心裏漸漸升起怒氣,難道她是為昨晚那個男人哭嗎?那個男人就是他的初戀吧?
一想到自家媳婦兒為了別的男人哭得稀裏嘩啦,他就恨得咬牙,但是看見床上的小女人哭得這麽厲害,他的心都碎了!
鐘帥長嘆口氣,索性把她抱起來坐在腿上,下巴抵着她的小腦袋,安慰地輕輕搖晃。
肖梓涵雙肩顫動,盡情哭了好一會兒,哭聲漸漸轉為啜泣,好半晌之後,才在他的安撫中慢慢平息下來。可一想到剛才詭異的行為就覺得不好意思,她到底是在傷心個什麽勁啊?
“鐘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莫名其妙?”她窘迫地埋在他的肩窩裏,聲音是哭後的沙啞。
“沒有,我偶爾也會心情很差!”
肖梓涵聞言擡起腦袋,驚奇地問,“真的嗎?你也會這樣?我以為你這種大神都喜怒不形于色的!”
見她哭得通紅的雙眼,鐘帥從床頭櫃的紙巾盒裏抽出面紙,心疼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痕,“傻瓜,你老公是人,不是神!現在我就很難過”
“為什麽?”她詫異地問。
“因為你不相信我,哭成這樣了卻不肯告訴我什麽事情。”
肖梓涵自知理虧,可又說不出自己哭的原因,只能使出女人慣用的伎倆——裝乖撒嬌。小手環上他的脖子,與他額頭相抵,“就是忽然有點情緒化,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哭?”
聽着她撒嬌的語氣和難得的主動親昵,剛才還為了那眼淚難受得要死的男人心裏竟萌出“變态”的想法來,如果她哭後都這樣黏人,那多哭哭又何嘗不可?
看鐘帥沒反應,肖梓涵又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聲細語地說,“老公,我沒有不信任你,真的!”
麥高得,這小妮子連平日裏最不肯叫的稱呼都用上了,他還介意個毛線啊!不過,鐘團長可是小黑一族,心裏雖然因為那句甜甜的老公樂開了花,可臉上還是一副受傷的表情,裝模作樣的長嘆口氣,“唉……”
““你生氣了?”她抓着他的手臂,搖了搖!
鐘帥是相當享受她無助的小可憐樣,可還是腦袋一別,再嘆口氣,“哎……”
“老公,我真的沒有不信任你,真的!真的!”
偷瞄到她是真急了,眼眶又有微紅的跡象,鐘帥也不敢在逗她,握住她的肩膀拉開兩人的距離,“我不氣了,不過以後不許這樣了,我們是夫妻,有什麽要一起解決對不對?”
“嗯。”她乖乖地點頭。
“有什麽不開心要告訴我!”鐘帥諄諄教導。
肖梓涵更用力地點點頭。
“那你吻我一下,當撫/慰我受傷的心靈!”他一本正經地說。
肖梓涵毫不遲疑地在他嘴上啄了一下,剛想撤離,頭就被大手摁住,男性的薄唇封緘了她的呼吸。
鐘帥用舌細細描繪着她的唇瓣,像是在品嘗最甜美的糕點,不疾不徐、溫柔緩慢,引誘她啓開閉合的齒關,放肆地進入她的口腔,糾纏逗弄着她生澀的小舌。
這樣輕柔而慵懶的吻讓肖梓涵在他的唇下如癡如醉,她從不知道接吻還能有這樣的感覺,仿佛世界從此安靜,靜得僅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這種唯一的存在感讓她情不自禁地回吻他,伸出小舌跟随着他的腳步,與之纏綿。
她的主動讓鐘帥下腹蹿出兇猛地火,因為不想傷到她,他只能不舍地放開已經酥軟的小女人,壞壞地說,“寶貝,這才叫吻,懂嗎?”
她迷迷糊糊地點點頭,其實她并不懂是不是所有的吻都會這麽炙熱銷魂,她只知道,剛才這個溫柔的吻幾乎讓她徹底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