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

第 39 章

“如果吵到你了, 那你忍一下,或者自己堵上耳朵。”

“……”

藺月盞臉一黑, 瞬間收起了感動。

他的腦子是被蛇精糊了嗎,怎麽會覺得聞逍這家夥會說情話?

聞逍輕輕舒出一口氣,好險,差點又散發出無人可擋的魅力了。

大美已經喜歡他喜歡到偷偷用玉那個勢鍛煉自己,還企圖雙那個龍,要是再喜歡他多一些還得了。

愛情嘛,要給自己留有一分餘地。

我們的口號是:堅決不做戀愛腦, 也不讓身邊的人成為戀愛腦!

盡管是尺寸最小的玉那個勢,但對藺月盞而言還是太勉強了。

聞逍看着懷裏皺眉忍耐的人,心裏一片憐惜,一邊繼續動手,一邊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對了, 我還有件事沒告訴你,記得嗎?”

藺月盞“嗯”了聲:“什麽事?”

“男子與男子行房,有悖倫常, 其中承受方必定辛苦,若要一切順利,少不了輔助之物。”

聞逍突然有種感覺,他以前看那麽多小說,為的就是這一刻, 大腦在清醒的狀态下, 立刻回憶起了準備工作的種種細節,包括使用玉那個勢的竅門。

藺月盞扭了扭腰, 沉默的目光落在他手上。

聞逍失笑,說他怕羞吧, 他又不錯眼地看那道具,說他不怕吧,他又羞恥得不願發出半點聲音。

“只有這個不夠。”

“還需要什麽?”藺月盞不解地看向他,眼神中隐隐帶着一絲驚訝,像是在說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沒人能拒絕另一半的仰慕,聞逍心裏暗爽,挺直了腰杆:“還需要能夠潤滑東西。”

他在懷裏摸索了一下,拿出一個眼熟的小盒子,獻寶似的晃了晃。

藺月盞眼角抽搐,那不是他價值千金的珍貴藥膏嘛!

藥膏被打開,在藺月盞肉疼的眼神裏,聞逍挖了好大一塊:“給你上藥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藥膏不僅治療效果好,最重要的是細膩順滑,十分滋潤,很适合用來做潤滑油,是好東西。”

“……”

當然是好東西了,貴得要死,有錢都買不到。

藺月盞的心态在聞逍說要去醫館裏多買幾十盒的時候徹底繃不住了,他幾乎能夠預見到未來“飼養”聞逍要花費多少錢,突然就有了賺錢的動力呢。

男人,你怎能如此敗家!

聞逍将藥膏慢慢揉化,塗抹在玉那個勢上:“你別看這東西不大,硬塞也是塞不進去的,動作要輕要緩,像磨墨一般,這藥膏就相當于墨汁,有了墨汁,筆自然會被潤濕,落筆時才會縱享絲滑……”

聞逍一邊操作,還不忘細細講解。

藺月盞的注意力都被玉那個勢吸引了,根本沒往腦子裏記:“反正有你在,你來做就行了。”

呦,還被伺候上瘾了。

提起這茬,就不得不說一下昨晚的問題了,聞逍狀似随意道:“我怎麽覺得你最近膨脹了,昨晚讓你離遠點不聽,還直呼我大名,說我不行。”

……你最在意的其實是最後一句話吧。

小氣鬼,這一點和以前一模一樣。

藺月盞暗暗腹诽,眨巴着眼睛,裝出一副無辜模樣:“我有嗎?”

“啧。”聞逍故意多往裏怼了下,如願聽到了他突然變得急促的喘息聲,滿意地勾了勾唇角,“诶呀,一不小心手滑了……我都道歉了,你怎麽還瞪人,果然是恃寵而驕了,就仗着我脾氣好,沒大沒小。”

要是換了其他攻,你早就被摁在地上XXOO了,血流三尺都沒人管你。

聞逍在心裏感慨,眼神寵溺,大美可真是個幸運的小笨蛋。

藺月盞皺眉,聞逍有時候的自我認知真的很迷惑,脾氣好?嗯?

昨晚打他屁股的人是誰?

拿蠟油燙他的人是誰?

思及此,藺月盞的心氣順了順。

在圖冊上有提到過,蠟油燙過皮膚後會形成深色的印子,除了帶給人極大的視覺沖擊,還會給被滴蠟者帶來感官刺激,簡而言之,會很爽。

雖然他完全沒有感覺到爽。

藺月盞撇了撇嘴,學藝不精,不過看在聞逍是為了讓他舒服的份上,他姑且可以忍一下。

兩人各懷心思,都覺得對方看起來更順眼了,愛意在誤會中又加深了一點點,就像玉那個神奇小玩具勢的探索進程又加深了一樣。

月上中天,晚風吹散了萦繞在山洞中的熱氣,藺月盞側躺在石床上,雙眸微阖,臉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紅。

聞逍看得心神一動,好想捏。

他這麽想着,伸出了手,還沒

碰到藺月盞的臉,合着眸子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目光銳利,冷意一閃而過。

聞逍動作一滞。

藺月盞眨了下眼,眼神天真純澈:“聞哥,怎麽了?”

聞逍搖搖頭:“……沒什麽,想捏捏你的臉。”

剛剛那一瞬間,大美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是他看錯了嗎?

遲疑的時候,手背突然貼上來一片溫熱的柔軟,聞逍怔了下,垂眸,對上一雙含情帶羞的眼,心魂震蕩,所有的思緒都被抛到了九霄雲外。

紅着臉的青年仰起頭,用臉蹭了蹭他的手,語調溫軟甜蜜:“那你快捏呀,愣着幹什麽?”

聞逍忽然想到了在農戶家裏吃的小糖糕,是用糯米粉做的,裏面摻着白糖,黏黏軟軟,剛出鍋的時候最好吃,熱乎乎的,一咬就會化掉似的。

好軟。

捏一下,再捏一下。

……

再捏億下。

聞逍捏上了瘾,寬大的手掌托住藺月盞的臉:“好小。”

“?”

“臉好小,還沒我的手大,一巴掌就能扇紅。”

藺月盞腦袋頂上冒出一個問號。

“開玩笑的。”

這麽可愛的小巴掌臉,怎麽能扇呢,捏一捏都怕下手太重了。

聞逍看着臉頰上捏出來的紅印子,暗嘆一聲,這皮膚也太嫩了,沒用力都會紅,看來以後得多備點藥膏了。

仰着脖子太累,藺月盞偏開頭,躺下,聞逍還沒捏夠,手跟着追了過去,戳了戳臉頰。

那裏有小小的梨渦。

聞逍戳個沒完,跟得到了新奇的玩具一樣,藺月盞本來就硌得慌,腰身都是麻的,生氣的鼓起了臉。

小河豚。

聞逍彎了彎眸子,啧啧感慨:“鼓着的臉都這麽小,面子肯定也不大,以後可得好好跟着我,本大王罩着你,讓你人假蛇威,橫着走。”

藺月盞一下子洩了氣,還是頭一回有人說要罩着他,就算是以前的聞逍,也沒有說過這種話。

他揚了揚眉梢,似笑非笑:“那我有想做的事,你會不會幫我做?”

“就咱倆這關系,你都為了我……”聞逍瞟了眼他的腿心,又看了看一旁排列起來的一套玉那個勢,滿眼感動,深情款款道,“當然要幫你,必須幫你,不幫你都不是人。”

“那讓你為我殺盡天下人也可以嗎?”

“……”

這對話為什麽會有一絲該死的熟悉感?

聞逍想起那個被他誤會為春夢的夢,心情複雜,長你們這張臉的人是不是天生的反派預備役,天下人跟你們有仇嗎,一個個的都要殺人家?

聞逍果斷收起了深情,搓了搓大美的臉,将臉頰上的軟肉揉搓得變了形:“跟誰學的,告訴我,我去好好教育教育他,怎麽能帶壞小傻子呢?”

小傻子說誰呢?!

藺月盞怒,身體受着“折磨”,本來就不痛快,被聞逍氣得腦子發蒙,偏過頭就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咬完就清醒了,皺着眉頭,心疼地吹了吹,吹了兩口突然想起聞逍皮糙肉厚,遂心安理得地張開嘴,又一口咬了上去。

聞逍心中好笑,沒有阻攔,順勢抵開他的嘴,将手指伸進去,摸了摸他的牙尖:“愛咬人,你該不會是只傻狗妖吧?”

“……”

你該不會是只狗吧?

這混蛋玩意兒忒氣人了,狗妖就狗妖,還傻狗妖,藺月盞惡向膽邊生,他要不幹脆狠狠咬下去算了,咬掉聞逍的手指頭。

“跟你開玩笑呢,你這麽好看一定不是狗妖。”聞逍抽出手指,煞有其事道,“你肯定是狐貍精。”

狐貍精可是妖族中的顏值擔當,常年霸占小說人設榜前排,是唯一一個能和四大神獸分庭抗禮的妖種。

但在修真界中,狐貍精是罵人的話。

藺月盞一臉不善,還沒來得及生氣,忽然聽到了聞逍略帶羞怯的感嘆:“不然我怎麽會這麽輕易就被你迷住了。”

“……”

好煩,怎麽會有人說話又難聽又好聽,上一秒讓人怒火中燒,下一秒就叫人心花怒放。

藺月盞皺眉,他好像被戲耍了。

聞逍也在皺眉頭,他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總是想說情話,難道是發情期導致的荷爾蒙無處釋放?

“殺人是不可能的,殺光天下人更不可能,不過我可以保證,有我在,不會讓別人傷害你。”

藺月盞愣住,好似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時的聞逍也是這樣子,擋在他和天下蒼生之間,至死都護他周全。

聞逍話鋒一轉,教育道:“所以趁早把你那些不善良的念頭收起來,免得被制裁。”

惡毒反派都沒好下場的,肯定會被正道的光制裁。

嗯?

正道的光?

在小說裏,正道的光指的就是藺月盞。

聞逍心中驚駭,難道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他逃過了成為藺月盞坐騎的命運,蝴蝶翅膀扇一扇,把大美扇成了反派,扇成了助藺月盞登上正道共主的墊腳石?

聞逍心中悲痛:“大美,都是我的錯。”

原來是我害了你。

習慣了聞逍偶爾變得不正常,藺月盞并未在意,只當他是間歇性發癫:“唔……可以拿出來了嗎?”

聞逍一秒扯回發散的思維,主動請纓:“咳咳,我來吧。”

床上向着鬼畜發展,那就只能在床下溫柔體貼了。

藺月盞下意識要拒絕,轉念一想,拒絕根本沒有意義,他們都要更進一步了,想開之後,他往後一躺:“你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他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呈大字狀,閉着眼睛,視死如歸地癱成鹹魚。

一聲輕笑落下來,聞逍将鹹魚翻了個面:“這樣方便一些。”

你們妖族是不是都喜歡有壓制感的姿勢?

藺月盞在心裏嘀咕,期待地等待着水乳交融的重要時刻的到來,等着等着,忽然感覺到一個光滑圓潤的東西。

好像和昨晚的觸感不太一樣。

見他滿眼疑惑,聞逍又想笑又無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套神奇玉道具,委婉又不失驕傲,道:“現在還不行,等你吃下最大的菜,胃口撐大了,才能吃得下我這盤比最大還大的巨無霸菜。”

藺月盞:“……”

一套八盤菜,他現在吃到第二盤了,感覺只有兩個字——好撐。

有了對比之後,沖擊感突然變強了,藺月盞倒吸一口涼氣,盯着那一溜溫潤生光的玉那個勢,心裏打起了退堂鼓。

吃下聞逍這盤菜,會不會把他撐死?

藺月盞滿心擔憂,憂慮到睡着後還做了噩夢,夢裏他被聞逍逼着強行吃菜,撐得直接吐了出來。

藺月盞一個激靈,被吓醒了。

夜半,燭火已經被吹滅了,山洞裏卻不昏暗,金燦燦的蛇瞳散發着幽幽的光,見他醒來,大蟒蛇又湊近了些許,蛇頭幾乎碰到了他的額頭。

夢的沖擊感還沒過去,藺月盞心有餘悸,緊張地問道:“你怎麽不睡覺?”

聞逍低喘了兩聲,斷斷續續道:“睡不着,熱,發情期……好像又開始了。”

沒有用原形交一下配,發情期就不會停止,昨晚利用大長腿拉大鋸只能暫時緩解不适,有效期只到今天晚上。

而随着時間的推移,發情期所帶來的負面影響也越發強烈,今晚的聞逍甚至沒辦法變回人身蛇尾的形态。

含糊地吐露出一串不清晰的解釋後,聞逍的意識徹底渙散,身體和靈魂仿佛分成了兩部分,身體泡在沸水裏,血液都被燒熱了,本能占據了上風,蛇尾猛地将還不清醒的藺月盞卷起,拖到身旁。

而靈魂則被本能壓制,一方面想抗拒,一邊又忍不住沉溺,想繼續享受。

石床上鋪了被褥,被褥很薄,玉石掉在上面,發出一道響聲。

藺月盞驚呼出聲:“掉,掉了!”

圖冊上說日夜佩戴才有效果,所以他睡覺的時候都沒拿出來,剛剛蛇尾掃過,直接碰掉了。

“沒掉……抱着你……掉不下去……摔不着……”

聲音濕漉漉的,被蛇信子送到耳朵裏,牙齒剮蹭着耳骨,激起一陣陣令人心悸的戰栗感。

藺月盞屏住了呼吸,可能下一秒就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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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半個腦袋的危險撥動着他的神經,他不得不将僅剩的理智用在克制出手的欲望上,害怕在無意識間攻擊聞逍,藺月盞猶豫着要不要封住自己的修為。

封住修為是一個特殊的術法,七天之內不可解除,也就是說他現在封住自己的修為,未來的七天裏都将變成凡人。

七天,七天……

“別怕……”

喑啞的嗓音裏充滿了克制,藺月盞咬了咬牙,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封住修為的瞬間,窩在丹田裏的小靈識立馬開始作威作福,他似乎對前段時間被藺月盞用靈力抽過的事情耿耿于懷,在失去了靈力的丹田裏橫沖亂撞。

糟了,忘了肚子裏還有個小東西。

藺月盞暗道一聲不妙,妖族生性掠奪,血脈在孕育的過程中會搶奪孕育者的生機,像聞逍這種大妖的血脈尤其霸道記仇,降生之前害死孕育者的例子數不勝數,驟然封住修為,小靈識當即就反撲起來。

藺月盞疼得煞白了臉,冷汗連連,單薄的衣衫很快就濕透了,他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軟軟地滑落下去,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了。

即使處于發情期的頭腦不清晰,聞逍也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蛇瞳微斂,渾身散發出堪稱恐怖的壓迫感。

一股妖力以不容拒絕的姿态闖入藺月盞的身體,來自血脈的壓制令作亂的小靈識瞬間安靜下來,他抖若篩糠,企圖顯示出和聞逍如出一轍的血脈,卻被妖力強勢掼倒。

“咔嚓”一聲,藺月盞用以保護小靈識的靈力被擊碎了。

暴怒的聲音不經過唇齒,直接由妖力灌輸到小靈識的意識之中:“你怎敢傷他!”

小靈識逃不開,被妖力裹住,硬生生從藺月盞的身體中拽了出來。

“不,那是——”

靈識已經形成,雖未降生,卻也是聞逍的血脈延續。

蛇信子強勢地闖入唇齒之間,打斷了藺月盞的話,聞逍稍稍往後退了退,讓他看到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小靈識:“我知道,不殺……會給你,等……”

小靈識被妖力包裹住,有妖力的保護,短暫的離開孕育者不會出事。

藺月盞放了心,他并不在乎小靈識的死活,他不會蠢到為一個想折騰死他的人掏心掏肺,當然,前提是小靈識體內沒有聞逍的血脈。

這世間與聞逍有關的東西太少了,每一件都很珍貴,他舍不得毀去。

剛恢複記憶的時候,藺月盞甚至想過,如果聞逍不喜歡兒子,就将小靈識封印起來,終其一生不死不滅,和蛇蛻一樣成為他的收藏品。

蛇也有羞恥心,聞逍做不到在人前和藺月盞親近,他加固了幾層妖力,确保小靈識的視覺和聽覺都被封住之後,将那圓鼓鼓的光團送出了山洞,送到山頂的樹杈子上,遠遠地看過去,就好像樹上挂了一盞燈。

冰冷的夜晚,小靈識樹燈忽閃忽閃,散發着孤寂而幽怨的光。

山洞裏,大蟒蛇尾巴一甩,将石床上的小玩具們都掃下了地:“你是我的,它們……不要。”

這是吃醋了?

藺月盞有些驚訝,不會吧,之前幫忙用玉那個勢的時候可沒見你不高興,不是幫忙幫的很開心嗎?

幽靜的夜裏,花骨朵緩緩綻放,巨無霸的菜端上桌,藺月盞頭皮一緊,忽然想起被撐到吐的噩夢:“等一下!”

聞逍焦躁地甩動尾巴,似乎在問他為什麽不張嘴吃菜,幾次試圖強行投喂,均無果。

“已經跟你說了等一下,等一下,你是聾了嗎?”那口菜硬要喂給他吃,磕着他了都不停下,屏蔽不了痛感,藺月盞又疼又氣,張嘴就咬住了蛇信子。

妖族的皮肉堅韌,即使他用了力,對聞逍而言也不過是酥酥癢癢的感覺。

帶着火氣的報複被聞逍當成了索吻,蛇信子頂開牙齒,聞逍心情很好地吻下去,幾乎觸到了喉口。

溫熱的口腔緩解了沒喂懷裏人吃上飯的焦躁,大蟒蛇往後退了退,盯着氣喘籲籲的男人看了許久,眸光幽幽,鎖定了他被吻得殷紅飽滿的嘴唇。

忽然,聞逍動了起來。

蛇尾卷着藺月盞,将他放到了地上,布滿鱗片的鱗尾貼着他的臉滑動,鱗片翕張,刮出淡淡的紅痕。

聞逍沒有說話,沉默地動作着,每一次挪動尾巴,都隐含深意。

每到關鍵的時刻,他都格外有耐心。

蛇尾是冰涼的,在脖頸和臉上游走,藺月盞起初以為意識不清的聞逍想用尾巴勒死他,但很快就發現自己誤會了。

蛇尾在頸間的試探不過是個幌子,聞逍真正的目的早就通過視線證明了。

不是吧,還能這樣?

藺月盞的內心充滿了懷疑,他張了張嘴,被一朵湊上來的花主動吻住。

每一朵花都有獨特的香味,成精的花妖有了自我意識,能夠自由地綻放,花蕊中間是儲存起來的花蜜,并蒂的花同根同源,孕育出來的花蜜味道相差不大,卻有濃與淡的區別。

花妖盛情難卻,兩只花妖好似要比一比誰更熱情好客,請藺月盞喝了好幾次花蜜。

“都灑出來了。”

作為花妖主人的聞逍輕嘆一聲,他扶起喝撐了的人,恢複清明的眸子裏情緒駁雜,有擔憂、有心疼,但更多的是滿足。

他恢複了人身,将衣襟淩亂的青年抱在懷裏,指尖拂過臉頰,輕輕擦拭着紅腫的唇瓣。

“唔……”

凡人的身體經不起折騰,藺月盞半天才找回一點意識,下意識哼道:“聞逍,嗓子疼。”

他被撐得迷迷糊糊,哼唧起來跟撒嬌一般。

嘶啞的聲音并不好聽,卻有一種勾魂攝魄的誘惑力,聞逍的眸光暗了暗,他親昵地揉揉懷中人的唇角,勾起一絲乳白色的花蜜:“浪費是要受罰的。”

聞逍撿起被冷落的玉那個勢,為了避免浪費,他将灑出來的花蜜塗在上面,趁着藺月盞還沒有完全清醒,物歸原位。

高大俊美的男人低下頭,一縷妖力落進藺月盞的眉心,他溫聲哄道:“乖,睡吧。”

等藺月盞睡下,聞逍才将他放下,親昵地揉了揉他喝花蜜喝到微微鼓起的肚子,眼裏是化不開的柔情。

天蒙蒙亮,聞逍站起身,往山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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