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控告

控告

“雪…離開這裏,離開這裏,好好地活下去,不要相信任何雄蟲……”雌父的呢喃聲好像就在耳邊,他能感覺的雌父溫熱的鼻息,能感覺的雌父胸腔的震動。

雪疲憊的睜開眼睛,他看到有一只雌蟲被渾身□□的吊在大廳裏,周圍滿是蟲,有很多雄蟲,也有雌蟲,吊着的雌蟲渾身是血,他的一只臂膀被撕掉,骨翅像是被揉過一樣呈現出被揉過的紙團一般的模樣,那只雌蟲像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緩緩轉過頭來,那張臉可怖極了,半張臉的皮膚被撕開,一顆眼球已經掉落出來,一般的牙齒已經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剩下的半張嘴翕動着……

一張一合,一張一合……像是在念動着咒語。

他在說什麽?雪有些疑惑,他很想靠近,很想聽清,他的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急迫。

你在說什麽?你到底在說什麽?

突然一條鞭刃抽下,渾身是血的雌蟲被鞭刃從脖子抽到小腹,不知是鞭刃太過鋒利還是雌蟲過于脆弱,雌蟲的皮膚被完全抽開,脖子只開始噴湧血液,劃開的肚皮內戰開始流出……

雪終于知道那只雌蟲在說什麽了。

他說,別看……

別看,雪,離開……

“醒了?”

雄蟲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雪緩緩睜開眼睛,金發雄蟲正端坐在會議室的椅子裏,他一手支着下巴,神情散漫的看着他。雪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他正被吊在會議室的中間,而白已經渾身□□的跪在雄蟲身邊,低垂着頭一言不發。

“這身衣服很适合你,是‘暗耀’的最新款,看來你的雄主很寵愛你呢。”雄蟲惡劣的笑了笑:“很适合一件一件的脫掉,想必你的雄主也是這樣想的,我會讓他看看它是怎樣被一件件脫掉的。”雪也很快看到懸浮在空中的攝像球。

雄蟲站起來從會議桌上擺放的各色刑具中挑選出一根鋼鞭,他慢悠悠的走到雪的面前,猝不及防的甩出一鞭 ,雪悶哼一聲,這一鞭把雪那件禮服的扣子抽掉了幾顆,也在他的胸口留下一道深刻的血痕。

“你知道嗎,你這隐忍的模樣真是美極了。”雄蟲欣賞的說道,緊接着他又開始抽打,但是雪仍只是隐忍着,這讓雄蟲很快失去了興趣,他皺了皺眉,從會議桌上拿出一只注射器,注射器裏面是粉紅色的液體,他有些得意的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嗎?你是軍雌應該知道清醒劑吧,畢竟你們經常用它來逼供。”

雄蟲随意的在雪的身上找了個地方注射了進去,藥效很快,雪很快就覺得身體變得更加敏感,意識也變得異常清醒,雄蟲也換了一把帶倒鈎的鞭子,一鞭抽下,細密的倒鈎帶下了一大片衣服布料和血肉,雪疼的整個頭皮皮都在發麻,身體也開始忍不住抽搐,破碎的□□從他的嘴裏溢出,幾鞭下去,雪的身上沒有了一塊好肉,衣服也支離破碎的挂在身上,但雪仍固執的咬着牙,盡量不發出一聲痛呼,也不說一句求饒。

“你的骨頭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硬啊,雪,我好像要愛上你了。”金發雄蟲溫柔又癫狂的說道,他思索的看着雪:“軍雌的身體真是強悍,就算折斷你的骨頭也會很快恢複吧,真是羨慕啊,不過,我記得你好像……”

金發雄蟲的目光移到雪那并沒有多少隆起的肚子接着說道:“懷孕了,不會是我的吧?”

金發雄蟲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情:“你那還沒有發育好的雄主應該不能讓你這樣強悍的軍雌懷孕吧,這應該是我的蛋吧?來讓雄父好好檢查一下。”

金發雄蟲伸手在軍雌血肉模糊的肚子上撫摸着,動作輕柔,好似自己真的是一個愛護孩子的雄父。

“不過上次和我一起用你的可有好幾只蟲呢,我要好好确認一下這個蛋是不是我的種,來,讓雄父好好檢查一下,放心會很快的……”

金發雄蟲拿起一只最大號的注射器,注射器的注射針非常的長,相對于常見的注射器針管它的針管顯然要粗的多。

雪很快意識到他想做什麽,他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一向冷漠無波的淺藍色如冰雪一般的眼眸第一次溢出驚恐,他張開嘴,發出一聲破碎的音節:“不……”

金發雄蟲将注射器對準了他小腹那不明顯的凸起,不徐不疾的紮了進去,任憑被牢牢束縛住的雪拼命的掙紮……

“他們就在裏面,将軍會議室被鎖了,需要您的最高權限才能打開。”璃焦急的對着一旁的将軍說道。

“璃上尉,或許蘭尼特閣下只是有什麽事要和雪少校交談。”将軍不太願意得罪一只貴族雄蟲。

“将軍我了解雪,他絕對不會背着自己的雄主和其他雄蟲又任何牽扯,雪現在肯定被脅迫了。”璃非常的着急,想想那些該死的雄蟲之前是怎麽對待雪的吧,這次不會也……

“璃上尉,你要知道我們要是打擾到了蘭尼特閣下,到時候他投訴到雄權協會我們軍部會有多麻煩,你我要擔多大的責任你清楚嗎?”将軍低斥道。

“可是……”

“如果您不開門的話恐怕不僅要被蘭尼特投訴,我也會投訴。”身後突然傳來聲音打斷了兩蟲的談話。

璃和将軍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帶着面具的蟲正朝他們走來:“我的雌侍被另一名雄蟲脅迫,軍部卻如此放任,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我的雌侍的嗎?”

“雲卿雄子?”大概是雲卿捂得過于嚴實,璃不确定的喚道。

“是我。”雲卿的肯定讓兩人确認了他的身份。

将軍見來的是雪的雄主也在沒有不開門的理由了,畢竟人家雄主都找上門來了還有什麽好說,只好掃了虹膜,輸入密碼打開了門。

當一衆人看清裏面情況的瞬間全都呆滞在了原地,雲卿最先反應過來,沖上前去,一把推開了那只還在拉扯着注射器的雄蟲,雄蟲連帶着那只抽取了不明液體的注射器一同摔倒在地。

“你敢推我?”金發雄蟲正在最興奮的時候,被打斷興致顯得很暴躁,他又看家了緊跟進來的兩只雌蟲憤怒的命令道:“你們還不幹淨把他這只膽敢傷害雄蟲的罪雌拿下!”

璃懶得理他,只配合着雲卿給滿身是血的雪松綁,将他從吊環下卸下來。

見沒人搭理他金發雄蟲顯得更加憤怒了:“你們這些賤雌敢不聽我的命令,我會投訴你們的!”說着他拿起一根鞭子對着雲卿就要抽下,雲卿雖然看上去文文文文弱弱的,可君子六藝他可是從小練到大,他敏捷的一手接住鞭子,并順着鞭子的力道将雄蟲扯近,另一只手便狠狠的扼住了對方的脖子,未被面具掩蓋的煙灰色眼睛燃燒着火一樣的怒氣:“你就是用這條鞭子打的雪嗎?”

金發雄蟲被他扼住喉管完全說不出話來,雲卿松開手,順力将雄蟲又一次推倒在地,并且奪過了他的鞭子,在一衆蟲子驚恐的目光下揮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下去,一下,兩下,三下……

持續不斷的鞭打聲和金發雄蟲的慘叫不絕于耳,直到站立一旁的将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抓住雲卿還想繼續揮舞的手臂:“雲卿閣下,您不能再打了,他可是一只貴族雄蟲。”

雲卿看向将軍,那雙煙灰色的眼眸冰冷又冷漠,讓将軍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雲卿又看向在地上被抽的血淋淋翻滾的金發雄蟲,理智告訴他必須收手,雲卿忍耐的閉上了眼睛,緩了好一會才丢下鞭子,轉身去看已經被解下來的雪。

雪半依靠在璃的懷裏,他淺藍色的眼眸睜大着有些無神,但他看到雲卿,眼睛裏才多了點神采,嘴唇張了張,虛弱的說着什麽,雲卿為了聽清不得不靠近些,雌蟲的吐息噴灑在耳畔,細微的聲音艱澀的從喉間發出:“蛋…我的蛋……”

雲卿想起進門時看到的那一幕,視線看到地上那根抽去了不明液體的注射器,只覺得背後發涼,來不及多想,雲卿解開自己的外套堪堪掩住雌蟲的身體後,一把抱起雪沖出了軍部,璃還未反應過來:“雲卿閣下要去哪?”

“醫院,你跟上我,你們軍雌的飛行器快。”雲卿本不想浪費時間,但想到自己那慢悠悠的飛行器不得不開口叫上一個蟲。

還不等璃想清楚雲卿閣下一只雄蟲是怎麽抱着健壯軍雌健步如飛的這個問題,就坐上了去醫院的飛行器。

因為雲卿是雄蟲的緣故,醫院的綠色通道一路開到了底,雪受到了最優質快速的治療,雲卿和璃只能等在手術室外,等醫生把診療報告給他時已經到了深夜,醫生是名亞雌,他的态度顯得異常冰冷,哪怕面對一只雄蟲也沒有好臉色:“你們玩得太重了,而且雌蟲還在孕期,非要給孕期的雌蟲注射藥劑你們雄蟲才能盡興嗎?”

“他現在情況如何?”雲卿不想費口舌解釋什麽。

“身體上的傷到是小傷,只需休整幾日,以軍雌強大的恢複能力很快就能恢複,但是他的蛋破了,而且孕囊也有穿刺傷,現在需要把蛋提前取出來,不過這樣不可避免的會再次傷害到孕囊,以後可能很難再孕育。”亞雌皺眉說道。

“那蛋……”雲卿想到那只雌蟲就此可能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心中有些難受。

“蛋要取出來檢查才知道結果,如果沒有損傷胚胎組織或許可以活下來。”亞雌瞧着雲卿的态度還算好不由試探的問道:“您要保下蛋嗎?”

“當然,請盡可能的讓它活下來。”雲卿懇切的說道。

“但是胚胎孕育箱的價格非常高昂,每天維持就需要十萬蟲巢幣,而且那樣的蛋存活率不高,可能在中途就會死掉,這樣也要留蛋嗎?”亞雌為了避免以後糾紛,還是将其中利弊和雄蟲說清楚。

“請無論如何都盡可能的讓它活下來。”雲卿再次肯定。

“好的,”亞雌稍稍對這只雄蟲改觀,臉色稍微好看了些,答應下來就又進了手術室。

等到天亮手術就完成了,一顆比鵝蛋大不了多少的蛋被泡在胚胎孕育箱安置在病床的旁邊,而恢複能力驚人的軍雌已經恢複了意識,吊着營養液躺在病床裏,只是麻藥藥效還沒有過,軍雌一只裸露在外的骨翅委屈的蜷縮着,沒有收會體內。

雲卿和璃穿着無菌服走了進來,看到了恢複較好的雪都稍松了一口氣。

“雄主,謝謝您。”雪看到雲卿,身體動了動,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後只好開口道謝。

“你不用想太多,一切等你休養好再說。”雲卿安撫道。

“您不該為我得罪蘭尼特。”

“那樣的場景,只要是只蟲都會那樣做,我不只是因為你才得罪他。”雲卿不想在這種時候讓雪憂慮。

“他是A級雄蟲,而且還有家族支持,您已經幫我很多了,如果他們追究請您不要再為我做任何事,您是雄蟲他們不會拿您怎麽樣。”雪卻很固執的将話說完。

“……”雲卿沉默了一下:“你放心,我會有辦法解決的。”

還未等他們再說什麽,雄權協會的人就闖進了門,來的雌蟲檢察官不像往常一樣對雄蟲總是帶笑,這只雌蟲神色肅穆,他環顧一圈,确定了誰是主蟲後來到了雲卿的面前:“雲卿雄子,蘭尼特閣下控告您對他進行毆打及蟲格傷害,還有您的雌侍對他進行勾引傷害,現在二位需要和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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