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蛻變
蛻變
等一切收拾妥當，雲卿和雪就和風約好前去拜訪，約好的地點是風的工作室，但等他們到風的工作室時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還沒有進門就隔着透明玻璃看到裏面像是戰場一般的場景。
裏面的蟲子們吵的吵，動手的動手，還有更多的蟲在哭哭啼啼的，雲卿小小的後退了一步，曾有豐富被騷擾經驗的他不确定的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面具和鎖骨上的隐藏腺體貼。
因為在星網上曝光的緣故。就連雪現在也帶上了時新不引人注意的面具。看到雲卿有些舉棋不定的模樣，雪伸手握住了雄蟲的手臂，安撫的說道：“雄主我會保護好您的，請放心。”
這點雲卿還是相信雪的，話說回來，如果不是蟲族太變态，他一個人類世界武功小有成就的俠客也不至于在這個世界當“弱女子”。蟲族的雌蟲一個個的都剽悍強壯，他們恢複力驚人，擁有本能的戰鬥天賦，和捕食者所特有的布滿大量關節處的尖銳骨刺，遠不是人類鍛煉能比的。而蟲族的雄蟲恰恰相反，他們和人類差不多，既沒有雌蟲那樣強悍的恢複力，也沒有尖銳的骨刺，如果他們不是有能吸引雌蟲的信息素，還有能安撫雌蟲精神力的功能，恐怕早就在蟲族的歷史裏消失了。
兩蟲走了進去，果然那些蟲們都沒有多看自己一眼，一個個的忙着和律師和調解員吵架。
“那只該死的蟲每天逼我吃草，我他雌的都吃了一年的草了，哪只蟲能忍？！”
“你這只臭蟲，老子買的是頂級蔬菜，你這個土包子懂個屁！要不是老子看你長的好看養着你，你還能吃上蔬菜？”
“你高貴什麽，別以我不知道你拼命賺錢是為了給D級雄蟲做雌奴，，什麽感情都是假的，你根本就不是雌雌戀，你就是和我玩玩，玩玩就玩玩，你還仗着有幾個臭錢對我進行精神控制和□□折磨，就你那幾個錢還想找雄蟲，做夢吧你！律師你聽到了，我要控告他……”
“我要和他離婚，孩子歸我，他每天只知道工作根本不關心我，我們已經沒有感情了。”
“你憑什麽帶走崽子？那是我生的！你要崽子可以自己生啊！”
“蛋是你生的，但你什麽時候關過他？他的衣食住行哪樣不是我再管？我□□……”
“他家暴我，他仗着他是雌蟲，對我一個毫無抵抗力的亞雌拳打腳踢，我再也受不了了……”
“這個混蛋他出軌，出軌就出軌，他雌的對象是我雌父，現在整個小區都知道了，我要求他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靠！你還好意思說，為什麽整個小區都知道，還不是你一腳把我從22樓踹了下來……”
“請問你們兩個孕雌是來做什麽的？”
“我們來離婚，我和他本來約好了都選擇23號基因孕育，但是他背着我選擇了14號基因！”
“我看過cc的調研報告，說14號基因生出的幼崽很可能是雲卿閣下那樣的黑色頭發，你不知道現在黑色頭發的雌蟲有多受歡迎。”
“可是我們結婚的時候約好了要金色頭發的寶寶！你背叛了我的感情！”
“明明是你太較真，生的寶寶基因不同又怎樣，将來他們不做兄弟也可以做情人，多好？”
“我不是不能原諒你換基因孕育，我是恨你為什麽換了基因不告訴我！我也喜歡雲卿閣下啊！！！嗚嗚嗚……”
“是我的錯……”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雲卿忘雪的身邊又靠了靠，他看着這堪比菜市場的調解室只覺得腦袋裏都嗡嗡嗡的，他甚至看到一只雌蟲激動之下骨翅骨刺都冒了出來，看上去好像要殺蟲。
卻見調解員十分熟練的掏出一根黑棒子打在狂暴的雌蟲身上，雌蟲身體一抽就倒在了地上，一處正等候着的醫護人員迅速從特殊通道裏擡着擔架跑過來，熟練的打包帶走，那動作迅捷得就像是本能一樣，沒個千八百次的絕對練不出來。
雲卿之前只知道風開了一個律師事務所，卻沒想到蟲族的律師事務所會和人類的差這麽多。等到兩只蟲進了風的獨立辦公室，只見風在打着通訊，看到兩蟲被帶進來，也只是手勢示意他們自便。
“收起你這種愚蠢的想法，你出軌在先，你還想拿走你和他一起創辦公司，我勸你這傻逼蟲一句，早點找張床去做白日夢吧。”
“什麽雄蟲？你是吃了昨天晚上拉的蟲屎嗎？還是腦子裏的蛋液沒有清空？”
“滾！拿着你那點錢拿去醫院叫他們好好給你洗洗腦子，把裏面的蛋液清空了再來和我說話！”風果斷挂掉電話。這才收拾好暴戾的神情過來和兩蟲打招呼。
“你們來了，呦，還帶了禮物？真是太客氣了。”風一邊招呼一邊從旁邊拿起一瓶僞雄蟲信息素吸了一口：“抱歉，最近壓力有點大，偶爾會吸一下。”
在蟲族僞雄蟲信息素緩解噴霧是受到嚴格管控的處方藥，一般只賣給孕雌或有需要的病人，且如果不是孕雌，價格就會十分昂貴，會受到嚴格管控的原因也是因為很多雌蟲會對信息素上瘾，甚至無法控制自己對它的需求，以前一度有雌蟲為了獲得信息素不停的懷孕産蛋，最離譜的是有只雌蟲為了吸信息素一連懷了十九次蛋，最後還是因為養不起求助社會救濟才被發現，導致現在不僅懷孕需要評估個蟲經濟能力，還出了兩年內只能受孕一次的法規。
“我們沒有打擾到你吧？”雲卿問道
“沒有，我這邊每天都這樣，不比雪少校上戰場輕松，你們來了倒是可以讓我放松放松。”風吸完信息素後臉色舒緩了許多：“話說回來，雲卿閣下下次如果送禮的話直接收集一瓶您的信息素給我吧，他雌的這玩意太貴了，我的工資大半都交代在裏面了。”
雖然知道對方只是随口一說，蛋雲卿想到那些雌蟲對他信息素的渴望，記憶又回到剛來蟲族社會的時候，忍不住背後一陣惡寒。雲卿沒有說什麽，但雪冷淡的目光卻看向了風。
“開個玩笑，別當真。”風一笑：“對了你上次和我說蘭斯.霍沃爾，這次的事情是他找你們和解的”
“沒錯，上次在法庭多虧了您的幫助。”雲卿說道。
“雄子閣下，雖然我很欣賞您的禮貌，但是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不要對雌蟲使用敬語，這樣對你我都沒有好處。”風說道，他雙手交叉支撐着下巴，像是又回到了法庭一般。
“至于你們想問我的蘭斯.霍沃爾，我勸你們最好少和他打交道。那只雌蟲在貴族圈裏向來有微笑天使之稱，他身為霍沃爾家族的第三代指定繼承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把一切最大利益化，他沒有敵蟲，身邊都是朋友，因為那些擋了他路的敵蟲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有些是突然出意外，有些是被自己身邊的蟲謀殺，有的是無故失蹤，總之都和他扯不上關系。他總是幹幹淨淨的微笑着，像是一個天使一樣，任何人和他交往都覺得他溫和謙讓，平易近蟲，是只再好不過的蟲。”
“但我聽過他身上一個最著名的傳聞，一只貴族雄蟲看上了他，但他拒絕了，因為他背後家族的關系那只雄蟲也不敢把他怎麽樣，最後那只雄蟲想了一個損招，設計蘭斯.霍沃爾發情，然後強行發生關系，但計劃被洩漏了，蘭斯.霍沃爾在那場宴會上微笑着接受了對方家族的道歉，只是沒過三天，那只雄蟲就被自己虐待的雌奴給殺了，那只雌奴不僅殺了那只雄蟲，還把他切成了碎片吃下去，發現屍體的時候都只剩下一半了，雄蟲家族那邊懷疑是蘭斯.霍沃爾出的手，頻頻找蘭斯.霍沃爾的麻煩，結果不到一年，那個家族的家族出現了重大政治錯誤被趕下臺，現在那個家族早就消失在貴族圈，也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
風輕笑一聲：“那家夥身邊某名其妙消失的蟲真是太多了，仔細說一天一夜也講不完，還有他的弟弟蘭尼特，和你們打官司的那只蟲，雖然他是個混蛋，但聽說小時候非常聰明，而且還是只A級雄蟲，他們家族曾想重點培養，結果現在越來越廢。有不少人猜測是蘭斯.霍沃爾做了什麽，但誰知道呢，那些大家族的事誰也說不清楚，總之少和他沾邊就是了。”
“風律師，你怎麽知道這麽多？”雲卿很聽話的沒用敬語。
“我的雄父也是一個貴族，對我還不錯，不然你以為我怎麽敢接你的委托？”風說道。
不等雲卿再問什麽，風的通訊突然開始響起啦，風看也沒看的接通了：“風行律師事務所，哪位？”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風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你找我做什麽？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放心我就是死在外面也用不着你操心，別來煩我！”風說完直接挂斷了通訊，神色難看的沉默不語。
雲卿和雪對視一眼，覺得氣氛有些尴尬，雲卿起身道：“今天多謝風律師提供的消息，我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行，你們慢走，我就不送了。”風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說道。
離開了律師事務所雲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雪注意到，立即問：“雄主你哪裏不舒服嗎？”
“那裏面蟲太多了，只是有點悶。”雲卿說道，剛想上飛行器，卻看到天色将暗的城市裏已經有五光十色的燈光在閃耀，不由升起幾分興趣：“說起來我還沒有好好看看3號星的夜晚是什麽樣子，難得出來一次，我們去逛逛吧？”
腦子裏一下填了那麽多的貴族辛密，現在去放松一下也好。
“好。”雪自然是一切都聽雲卿的。
兩人設置飛行器自動定位後就往3號星最繁華的夜市走去，蟲族的城市和人類的城市有很大的不同，大概是天性使然，蟲族的建築大多是圓形或圓柱形的，夜市裏最大的标志性建築就是一顆巨大的镂空的蛋，蛋裏面便是蟲巢的實體建築，名字很俗叫『蟲巢之心』
在『蟲巢之心』裏是3號星最頂級的娛樂設施，而建築外就是最繁華的商業街及游樂場等。
因為雌蟲的體質強悍，他們的娛樂設施也和人類的大不一樣，比如他們有空中飛人項目，就是把蟲束縛住，不讓蟲控制不住自己而展翅，然後從幾百的空中用發射器發射出去，直到落地才會有安全氣囊彈射出來。能讓蟲體驗極致的刺激，還有蟲體摩天輪，那就是綁上一圈的蟲用高強防護繩吊一圈，然後轉動輪子，輪子轉動的時速也是有級別的，最高轉速時能讓蟲連殘影都沒有，其他刺激的項目更是不用說……
只是那些項目大多是為雌蟲設計的，而雄蟲的娛樂設施在蛋中的蟲巢內，有專門的飛行器入場通道，以供雄蟲方便，雲卿和雪先在外圍逛了一圈，兩人一圈下來常樂不少特色小吃。
有一道百彙湯吃起來味道還不錯，雪來不及阻止又看雄主吃得開心就沒有告訴他這東西是由幾百種星空低等昆蟲的蛋液制作的，這對于蟲族來說也算是一道重口味的菜，畢竟蟲族自己也是産蛋的，難免産生聯想。
無論是雪還是雲卿，其實都沒有來過這麽熱鬧的地方，雪是因為成年後一直呆在軍部，雲卿是剛開始對外界不熟，後來則是怕被雌蟲騷擾，今天倒是難得的好好玩了一把。
最後進了『蟲巢之心』中，裏面大多是高級奢侈品店，以及刺激性比較小的娛樂場所，雲卿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多琳琅滿目得商品擺在一起，還有專門的類蟲形機器人在各種櫃臺服務，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他和普通蟲族有什麽區別，最後逛到了一處電影院，蟲族的電影院也和人類的有很大區別，有全息的，半沉浸式的，還有就是普通視頻樣式的，能滿足蟲所有的需求。
雪看着雄主這麽感興趣便提議：“雄主，我們一起去看看？”
“我們試試全息的，雪你想看什麽片子？”雲卿問道。
“……愛情的？”雪試探的問道。
“那……就試試這個怎麽樣？”雲卿在情感區挑中了一個名叫【驚情五百年】看上去中規中矩的影片。
“……”雪看了看自己的雄主，隐約記得這部片子好像是……有點少兒不宜……不過雪最終還是點點頭沒說什麽。
只是雲卿沒有選情侶模式，二是兩人單獨進了全息倉，雲卿躺進去不一會，只轉眼間他就置身于一個純白的房間內，面前站着一排人，每個人都有特征性的動作展現，旁邊還有人物簡介，雲卿看着一水的雌蟲，最終按照自己的性別選了唯一一只雄蟲，很快他就進入了劇情，再睜開眼他的視角就變成了他選中的那只雄蟲……
等電影結束，雲卿滿臉通紅的從全息倉裏跑出來，雪剛好也結束了，臉上平靜無波，只是兩人一對視，頗有些尴尬。
“咳咳，我有些內急，先去上個廁所。”雲卿幹咳幾聲，不等雪回答就轉身朝着廁所走去，他剛剛可好好的在全息倉內體驗了一把什麽叫後宮三千，什麽叫種馬的日常，雖然進入繁衍階段全息會屏蔽一部分感官，但還是能看到聽到的呀，雲卿一個兩輩子都沒和別人親密過的人感覺自己有點髒了……尤其是出來再看到雪，腦子裏首先想到的不是純純的兄弟情，而是對方的身材看上去很不錯，不知道脫光了……咳咳咳……
雪看着自己雄主難得有些慌亂的背影微微笑了笑，大約是他鮮少笑的緣故，此時他笑起來有種冰雪消融，暖陽回春的驚豔，只是笑容很快便收了回去，之前他選的是雄蟲主角最寵愛的雌侍，進去後劇情很少，翻雲覆雨的事情倒是很多，也因如此勾起了他很多不好的回憶。
蟲族的廁所都是單獨的隔間，這也避免了雲卿因性別進錯廁所的尴尬，雲卿上了廁所，出來在水池那仔細的洗了洗手，他本來想沖一下有些熱的臉，但擡手就摸到臉上的面具，想想現在的所處的位置還是放棄了，剛想轉身離開，卻聽到後面有開門聲，一個聲音響起：“閣下？”
雲卿下意識回頭，卻突然意識到這是對雄蟲的尊稱，立即警惕的往後退了退。
“原來真的是閣下！”那只雌蟲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他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雲卿，緊張又慌亂的解釋：“我…我是聞到您尿液中信息素的味道才确定的……您，您別害怕，我…只是想看看您，閣下您…您還缺雌奴嗎，您看看我怎麽樣？我什麽都能幹，也不怕痛，您随便怎麽打，我還有好幾處房産，還有幾間店鋪……您別走！”
雌蟲看他一步步往後推，就快要退出衛生間，連忙上前一只手抓住了雲卿的手臂，力道大得雲卿都要覺得自己的手臂要斷掉了，他有些吃痛的驚呼一聲，那只雌蟲聽到他的痛呼連忙松開手，但身體卻越靠越近：“閣下，不，雄主大人，我一定會對您很好的，我會呵護您，為您做任何事，我還會幫您生很多的蛋，對，我會幫您生一個雄蟲蛋，請您答應我吧……”
雌蟲的語氣越來越激動，眼中原本的興奮已經變成了瘋狂，而他将雲卿禁锢在門框上，雌蟲的雙手按在門框上，牢牢的将雄蟲環在手臂見間，更可怕的是，他們的動靜似乎驚擾到其他蟲，廁所的隔間門又開了一扇，那只雌蟲也是滿臉激動的看着雲卿和那只雌蟲。
“你在幹什麽？！怎麽可以傷害珍貴的雄蟲閣下！”那只雌蟲說話間骨刺和骨刺都從身體裏生長出來，雖然在對那只雌蟲說話，可眼睛裏的興奮神色和面前的雌蟲沒有兩樣，且他的目光完全鎖定在雲卿身上。
面前的雌蟲看到還有競争者，身體裏的骨刺和骨翅也延展出來，甚至眼睛都變成冷血動物那樣豎立着的沒有絲毫感情的瞳孔：“閣下是我的，是我先發現的，你憑什麽和我争。”
“就憑你也敢占有閣下……”那只雌蟲也絲毫不讓，面前的雌蟲只能放開雲卿，兩只雌蟲像是閃電一樣對撞在一起，他們的利爪都在對方身上留下了傷口，骨翅與骨翅碰撞，翅尖尖銳的骨刃狠狠的劃在彼此的翅膀上如蟬翼的薄膜上，留下一道道白痕。
雲卿見他們打得熱鬧，乘機轉身就忘外跑，那兩只雌蟲也發現了不對勁，趕緊追上去：“閣下別走，您好好看看我，我一定可以讓您滿意的，您怎麽玩我都可以……”
雌蟲的速度哪裏是雲卿可以比拟的，雲卿沒跑幾步就被雌蟲追上，一個錯手間雲卿臉上的面具掉了下來，被藏在外套下的頭發也被固定面具的繩子帶了出來，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開來，雄蟲那張風靡星網的臉也露了出來。那兩只雌蟲睜大了眼睛，一時間怔住，轉而是更加抑制不住的瘋狂：“是雲卿閣下，是…雲卿閣下！”
“雲卿閣下，您別害怕，我…不會傷害您的，我只是……”
雲卿見跑不過他，只能警惕的看着他們，腳步緩緩後退，一邊安撫的說道：“你們先停下來，你們不是有話和我說麽，你們慢慢說，我都聽着。”
“真的嗎，雲卿閣下我好喜歡你啊，自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這輩子都只能愛上你一只蟲了，你真是……太完美了……”
“雲卿閣下，您能讓我摸摸您的頭發嗎，你的頭發看起來好順滑…如果在床上纏繞着身體，那一定會很誘人吧……”雌蟲說着咽了咽口水，眼神迷離，不知道在臆想什麽。
雲卿看着脊背竄上一股惡寒，就在那兩只雌蟲試圖再次撲上來之時，只見一道白色的暢飲閃過，那兩只雌蟲一瞬間便被擊倒在衛生間對面的牆上，就連牆面都有了幾道明顯皲裂的痕跡。
“雄主，抱歉讓您受驚了。”雪站在了雲卿的前面，說完他又一瞬用雲卿捕捉不到的速度移到了那兩只雌蟲面前，一手一只的掐着他們的脖子，眼神冷冽。
只聽“咔嚓”一聲，那兩只雌蟲掙紮的動作頓時停滞，腦袋也不自然的歪在了一邊，雪松開手，任由兩蟲癱軟在地生死不知。
“雄主，我們走吧。”雪拍了拍衣服淡定的走回，其實他的衣服連多餘的一條褶皺都沒有，就像剛才的戰鬥并不存在他只是單純的上前問了句好那麽輕松。
“他們…這是死了？”雲卿不确定的問道。
“殺蟲是犯法的。”雪說道，他頓了頓像是怕雄蟲誤會什麽又解釋道：“我只是将他們的骨頭錯位了一下，讓他們進入短暫的昏迷，只要接回去就好了，不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影響。”
“你之前…都這麽…幹脆利落嗎？”而且還相當的熟練，雲卿看着那兩只蟲，只覺得脖子有點疼。
“軍部經常有活捉的任務，我們都是經過訓練的。”雪認真的回答，就差把我們是專業的寫在臉上。
雲卿再次看了看那兩只骨刺骨翼都露出來的蟲，又看了看沒有絲毫變化的雪，軍部出來的蟲都這麽厲害嗎？抱着這樣的疑惑雲卿将自己仔細遮掩好，因為可能會有暴露的風險,兩蟲離開了『蟲巢之心』，但今天的意外并沒有讓雲卿敗興，他和雪繼續在『蟲巢之心』的外圍轉悠着。
正當他想嘗試一下一種專門為亞雌開發較為溫和的娛樂設施，突然覺得頭有點暈，胸悶氣短，身體也有些發麻，鎖骨處掩藏在肉色隔離貼下的腺體突然脹痛發熱……雲卿的腳步一頓，腦子裏猛然蹦出三個字：蛻變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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