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沒事你們都可以走了。”

陸大少冷着臉趕人, 面對兩道探射燈一般的目光,他沒有絲毫解釋的欲望。

秘書就算心裏貓抓一樣好奇,也不敢在頂頭上司的地盤上太過分。他遺憾的離開,只希望楚景恒給力一點, 讓他之後可以八卦八卦。

秘書走了, 楚景恒可沒那麽好打發。

作為陸昊之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哪怕并不清楚陸昊之的另一重身份,但他和陸昊之可是鐵打的好哥們,壓根不怵陸昊之的冷淡。

一個趕人,一個不肯走,僵持中鬧得動靜有點大, 吵醒了床上的睡美人。

洛汐睜眼, 看到的就是陸昊之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陸昊之:“醒了?感覺怎麽樣?”

楚景恒推開他,“這話應該我問吧,我才是醫生。”

他笑眯眯的看着洛汐:“小美人, 有沒有頭暈惡心?如果有什麽不對, 都可以對我說哦。”

洛汐眨眼,慢吞吞的問:“……皮卡丘呢?”

陸昊之:“……”

楚景恒:“……”

楚景恒用眼神掃陸昊之:你看中的美人腦子有問題?這麽大了還熱衷卡通?沒記錯的話皮卡丘好像是個會放電的黃胖子吧,難道被電傻了?

陸昊之略微了解洛汐的腦回路,稍稍想想就明白了這家夥嘴裏的皮卡丘就是指那個男人。

想到那個男人如果知道自己變成了皮卡丘, 陸昊之的表情頓時有些微妙。

那個男人可不是普通人, 鬼打手出身是慘了點, 但過往經歷都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別看那個男人年紀輕輕, 身上的血腥味可夠厚的, 足以表明他手裏沾過不少棘手的人命。

更何況那還是一個亞種人類,一個具有天賦神通的亞種人類。

亞種人類大多都是像宮旭那樣,只能變成獸型,其他方面和常人無異。但也有極個別的亞種人類,會擁有一點異常的能力。

比如那個鬼打手就擁有放電的能力,不算厲害,對付普通人綽綽有餘。

再比如,像陸昊之本身,他除了貓形長得很慢,也有一些特殊能力。

像他們這種存在是很稀少的,放眼整個裏世界範圍內也不多。沒想到這麽稀少的亞種人類會淪落成為鬼打手。

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亞種人類就算擁有特殊的能力,也不是傳說中擁有通天徹地之能的妖,基本無法和現代化的武器抗衡。

那個男人的獸型不知道是什麽,但絕對不可能是皮卡丘。

……

見他們倆都不吭聲,洛汐也沒繼續追問。

她注意到陸昊之的右手有傷,不像是普通的傷,倒像是打鬥留下的。想到之前那個男人的身手,洛汐看向陸昊之問:“你救了我?”

陸昊之端坐在沙發上輕輕點頭,他掃了一眼坐在旁邊看好戲的楚景恒,用眼神示意‘你怎麽還不滾’。

楚景恒挺了挺腰杆,扯出一抹敷衍至極的笑容,回了他一個‘我要守護小美人的貞操’。

洛汐盯着他的傷口看,認真的道謝:“謝謝。”

見楚景恒鐵了心不肯走,陸昊之也繞不圈子了,直接對洛汐道:“救命之恩,只用說的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

楚景恒震驚的看着他。

無恥啊,竟然對小美人挾恩圖報!貪圖人家美色也不能表現的這麽赤/裸/裸啊!

難怪他剛剛不讓自己替他處理傷口,竟然存着這種不要臉的心思!

洛汐想岔了,她壓根沒想到美色上,想到人類撿個手機都會有酬謝,她很幹脆的回了句:“我會替你付醫藥費。”

陸昊之似乎并不意外這個答案,很随意的建議:“不用,你還是用唱歌抵吧。”

楚景恒差點噎住:“……”

他覺得自己的腦回路和這兩人就不在一個世界!

唱歌又是什麽鬼,你用這個當借口是不是太爛了!

陸昊之稍稍修飾了下自己的話,表示自己有只寵物貓特別喜歡聽她唱歌,隔三差五就會溜出去找她。為了杜絕寵物貓的這個惡習,他請洛汐過來給貓唱歌。至于他是怎麽發現愛寵這個惡習的,這一點就沒有明說。

寵物貓?

楚景恒狐疑的看着他,陸大少什麽時候養貓了?他怎麽不知道。

陸昊之無視了好友懷疑的視線,他為了防止馬甲掉了,也是拼了。

老變成貓去霸天娛樂總會出問題,與其這麽下去,不如将唐洛汐哄出來。只要她答應,明天他就去買只黑貓充當寵物。愛寵聽歌,他這個主人在旁邊也不突兀。

完美解決了掉馬甲和頭痛的問題。

“原來那只貓是你養的。”

洛汐咕哝,她想到小金龍對黑貓惡劣的态度,默默的給小金龍點了根蠟。

她覺得小金龍這輩子應該是沒機會巴上它的男神了。

“怎麽樣?你可以住在這裏,不用來回跑,我會付酬勞的。而且現在回去霸天娛樂也是給馮先生添亂,那些人可不是馮先生能對付的了的。”

考慮到霸天娛樂破到等于沒有警戒系統,陸昊之建議洛汐直接住他這裏。這幢公寓因為大多住的都是有錢人,安全系數很高。公寓又足夠大,那麽多房間随便挑。

洛汐最近挺忙的,李導的電影,和秦家的合作,加上宮旭抓着她練歌,還要應付神出鬼沒的黑貓,這讓她的泡水時間變少,有點蔫噠噠的。

聽到陸昊之的建議她有些猶豫,以今晚那個男人的危險性來看,繼續待在公司的确不妥。那人和那人背後的勢力是沖着她來的,只要她繼續住在那裏,霸天娛樂就會成為目标。

公司裏不止住着她一個人,還有趙嬸和保安,就連老板和秘書也會偶爾留宿。萬一那人再次上門,撞見老板他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很危險,但也不是沒有規避的辦法。

洛汐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腦袋,換了個方式建議:“我錄成音頻,你放給它聽?”

陸昊之顯然沒想到會被一口拒絕,他深深的看着洛汐,“不行。”

他試過,從宮旭那拿到的她的試唱音頻根本沒用。只有當面聽她唱,才能緩解頭痛。

洛汐覺得這個人類真任性,“那就算了,你讓小乖還像以前一樣來找我好了。”

陸昊之頓了下:“……小乖?”

洛汐:“黑貓的名字,我起的。”

陸昊之:“……”

他是不是該慶幸這個名字比皮卡丘好多了。

陸昊之深呼吸了幾下,才将那個破廉恥的‘小乖’扔在腦後。

見洛汐不肯答應,他冷不丁換了個說法,矜持的表示他家有超奢華版豪華浴室,和小游泳池一樣大的浴池,附帶多種SPA水療功能。

那個最近特別火的XX水上主題樂園,就是他開的。

他名下還有不少小島,只要洛汐能替他解決愛寵的問題,送一座附帶陽光海灘的小島給她也行。

……

楚景恒此刻已經無法直視他的好友了,認識陸昊之這麽多年,頭一回知道他撩妹的招數居然如此的清新脫俗。

用愛寵當借口就算了,豪華浴室和水上樂園是什麽鬼?

一般不都是砸錢砸資源麽,你身為陸氏集團的掌權人,砸這種東西是不是太掉價了!

也就最後那個小島還算拿得出手,可對混娛樂圈的女星來說,一座鳥不拉屎地方的小島根本比不上帝都豪宅好麽。

人家腦子進水才會看上你提的這些,又不是鄉下來的土鼈,哄誰呢。

楚景恒扭頭去看洛汐,結果被吓了一跳。

洛汐眼睛亮晶晶的,一改之前的萎靡,身子都不自覺都坐直了,還微微前傾,乖軟的問:“真的?”

洛汐坐在陸昊之那張大床上,陸昊之此刻站在床邊,本來就是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她這麽一前傾,在陸昊之的視角裏就是小小的一只,微微仰着臉看着自己。

本來就漂亮的眼睛又圓又亮,黑白分明的像是有星星落在裏面。

睫毛長的像是小扇子,在冷白柔嫩的肌膚上落下一層陰影。殷紅的唇不自覺的半啓着,特別犯規!

陸昊之莫名頓住,鬼使神差的想到網絡上流行的一個詞——男友視角。

據說從這個視角看女孩子,都可愛的讓人心疼。

以前陸昊之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現在詭異的覺得該死的對極了。

洛汐困惑的看着眼前突然走神的男人,不高興的又問了遍:“真的送我海島嗎?”

陸昊之不自在的移開視線,覺得喉嚨有點幹,輕咳一聲:“只要你答應,就讓你随便挑。”

得了準信,洛汐很幹脆的點頭,“好,我唱。”

等她有了海島,就讓護士鯊住到島那邊,還有那群可愛的海豚。有海島代表着可以随時随地泡水,還沒人唠叨。廣袤的海水比充滿消毒液味道的游泳池更舒适……

這麽一想,她頓時開心了,看陸昊之的眼神都不一樣。

她第一次同意小金龍的安利。

人傻錢多,出手大方,人類好像管這種叫做……唔……金主爸爸?

給陸昊之貼上‘金主爸爸’的标簽,洛汐第一次深深的記住了一個人類男性。

比起馮老板苦哈哈的天天哭窮,比起宮旭雖然有錢但一直揮着鞭子鞭策她學這學那,只有陸昊之的畫風格外不一樣。

搞定了洛汐,陸昊之那張永遠冷靜,平靜無波的臉上,唇角微微翹起。

幅度很小,幾乎一閃而逝。

楚景恒沒錯過好友這點波瀾,想罵他禽獸,又扭頭看了眼洛汐眉眼彎彎的期待模樣。

他一肚子的槽點只能化成一聲嘆息:“……”

果然是他的問題吧,是他思想老舊不夠變态膽大,才跟不上他們的腦回路。

好友‘坑蒙拐騙’人家小美人已經很過分了,結果小美人為了一個破島,就主動進套!

這種奇葩也是不多見了,見過要現金要資源要豪宅要跑車要珠寶的,就是沒見過誰要個破荒島。

說實話,小島根本沒多值錢好麽。

太平洋裏的小島多的是,北愛爾蘭那邊一個小島才售價14萬英鎊,折合一下換算成華夏的錢,就一百萬出頭。随便要個帝都的豪宅,都比這個貴幾倍好麽。

她難道就不怕和人形禽獸住一起,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嗎!雖然楚景恒有信心陸昊之不會來強的,但總覺得會發生出乎意料的事啊……

楚景恒為了避免未來去牢裏看好友,他認真的問洛汐:“那個……你多大了?成年了嗎?”

洛汐想了想,慢吞吞的點頭:“成年了呀。”

她都活了幾百年了,雖然在海妖一族還屬于未成年,但人類這個物種好像十八就成年了嘛。

楚景恒抹抹臉,“行,成年就行。”

成年了,那要是發生了什麽起碼是你情我願。成年男女談戀愛,他這兄弟難得蠢蠢欲動一次,他也不該死命攔着。

楚景恒示意陸昊之借一步說話,認真嚴肅的叮囑:“記得帶套。”

陸昊之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楚景恒是被踢出公寓的,走的時候腦子都是暈的,作為出診費,他收到洛汐友情贈送的平安符一枚。

好友畫風詭異,被好友看中的小美人畫風也不太正常。

身為一名醫生,還是以西醫為主的外科醫生,他還是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平安符這種東西。

而且壓根沒有想象中的神秘,小美人随手拿了張白紙,趴在陸昊之的床上當場給他畫的!

這也太随意了,怎麽看都像是在耍他吧。

楚景恒捏着平安符,心裏不是感動,而是滿滿的槽點。

說好的朱砂黃表紙呢,一樣都沒有!

畫完随便疊了疊給他,連個塑封外殼都沒有!

差評!

身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身為挂職的心理醫生,楚景恒也接觸過不少號稱‘見鬼了’的病號。

大部分是做了虧心事後,自己在恐懼中潛意識臆想出來的。少部分那是真正的精神病,別說‘見鬼’,神仙、上帝、瑪利亞,史前巨獸,外太空星球人,他們號稱什麽都見過。

有時候在治療號稱‘見鬼’的病患時,他也會借助平安符這種道家東西讓病患精神穩定。

這算是一種潛意識轉移療法,當病患相信平安符有用,在潛意識的暗示下,配合藥物能很快痊愈。

楚景恒怎麽都沒想到,有一天會收到自己當做道具忽悠病患的平安符,還是特別不靠譜那種,賣相這麽差,拿去忽悠他的病患都沒人要。

他随手将平安符塞進口袋,算是不當面折人臉面。

楚景恒沒開車,他今晚來的時候是陸昊之的秘書開車載他來的。現在回去自然只能打車,他站在公寓樓下等了一會兒,沒看見空車。

想着這裏前面那個路口比較好打車,他雙手插兜的往那邊溜達。

這一片算是商業區,哪怕晚上依舊很熱鬧。

商業區這塊地據說在幾百年前是一片古建築群,當年還挺繁華的。留存到現在建築什麽的都沒了,也就只剩下一點青石路面,被文物保護單位用玻璃罩起來,旁邊立了塊碑,介紹這是什麽朝代留存下來的東西。

楚景恒順着那點青石路面走,這條路因為有古建築遺址,被改造成了步行街,要穿過這裏才能打車。

步行街上不少商家都打烊了,街邊擺起了很多流動小攤,全是賣夜宵的。

楚景恒覺得有點餓,他順着夜市小攤逛着,東買一點西買一點,不過一會兒手裏就拎了不少吃的。烤肉,炒涼粉,炒田螺,冒肚,雞絲涼面,鐵板豆腐,炸串什麽的,應有盡有。

他不是個虧待自己的,什麽都想吃一口,就什麽都買了。讓賣涼面的攤主給了他一個大塑料袋,将這一堆吃的整齊的裝進去,邊走邊吃,吃不完的拎回家。

路過賣雞蛋灌餅的攤子,那味道竄進鼻間,香的讓他吸溜一下,掏錢讓攤主給他來一個餅。

賣雞蛋灌餅的大媽看他拿着一大堆吃的,還打趣的問他是不是給小女朋友帶的,贊他是個貼心知暖熱的。

楚景恒笑着沒接話,他單身狗一只,哪裏來的女朋友。

旁邊同樣買餅的小夥瞅了他一眼,撇撇嘴。

出來吃個夜宵還穿的這麽正式,裝逼。

那小夥二十出頭,頭發亂糟糟的,踩着拖鞋,身上透出深深的死宅的氣息。

楚景恒察覺到小夥的視線,也沒在意。

能住在這一片的都是有錢人,要麽是自己奮鬥來的,要麽就是祖上蒙蔭,家裏有錢的。

這小夥典型是後一種,家裏有錢沒經濟壓力,備受寵愛放任死宅。一年到頭最喜歡的就是窩在房間裏打游戲,偶爾出門也只是為了買個夜宵。

楚景恒和這種類型的人完全是兩種人,小夥覺得他裝逼,他還覺得這小夥生活态度不夠積極呢。

兩人互相瞧不上,也沒交流。

那做餅的大媽完全沒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湧,瞧着楚景恒俊俏,一邊給他做餅一邊和他唠嗑。

大媽熱情的吹着自家的雞蛋灌餅,號稱地道正宗,從幾百年前就在這裏賣了,老顧客吃了都說好。

楚景恒随意的聽着,笑着附和幾句,倒也沒反駁。

雞蛋灌餅這東西起源于山西晉中地區,真要論正宗是怎麽都輪不到帝都的。還有從幾百年前就開始賣?

幾百年前這裏是什麽地方,這大媽真的清楚嗎。

楚景恒付了錢,和大媽揮手告別,拎着一大堆吃的,拿着熱乎乎的雞蛋灌餅啃着。瞄到一側被玻璃罩着的青石路面,他失笑的搖頭。

幾百年前這裏可是禦用官道,是皇室出入,天子銮駕出城專門走的正道,偶爾頂多讓凱旋得勝的大将軍走一走,是販夫走卒和平民百姓都不能踏入的地方。

幾百年前在這裏賣雞蛋灌餅?吹得也太不靠譜了。

步行街并不太長,路右側的路燈突然閃了幾下,仿佛接觸不良的忽明忽暗。

楚景恒看了眼表,時針和分針剛好走到十二點的位置。

都十二點了啊……

路燈又閃了幾下,光影昏暗,他眼角餘光再次瞄到地上的青石路面,愣了下。

那被玻璃罩起來的青石路面遺跡好像沒有這麽長啊,他買完雞蛋灌餅都走了這麽長一截,怎麽還能看到。

楚景恒正眼看過去,地上哪裏是青石路面,分明是步行街貼着的白綠相間的地磚。

“看錯了?”

他啃了一口餅,覺得自己大概剛才眼花了。光線不好,大概将綠色的地磚看成青石路面了。

快到街口,路邊的夜宵小攤也變少了,這邊人少,流動攤販也少。少了小攤上支起來的燈光,路燈又壞了幾盞,這裏的光線也比之前暗了不少。

楚景恒吃完餅,尋摸着找個垃圾桶将裝餅的塑料袋扔了。他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個四四方方略高的黑影,心裏想着估計是垃圾桶,就往那邊走了幾步。

走到跟前一看,這四四方方的東西根本不是垃圾桶,是一個略高的石墩,仿古造型,上面還有着紋飾。

楚恒之捏着塑料袋覺得有些奇怪。

這步行街上有這種仿古物件?

這裏被打造成商業區,因為有一小段青石路面的古跡,周圍商戶的門面也被打造成仿古樣式。路面比起幾百年前擴寬很多,一直是幹幹淨淨的供人行走,兩側最多有幾個仿古垃圾桶,怎麽可能會在靠路中間弄出一個石墩?

突兀的放在這裏,不是擋路麽。

楚景恒吐槽幾句,又往前走了走。

他發現這個類似石墩的東西不是一個,竟然順着道路,隔一段就有一個。

難道是新建的?

這種石墩放在這裏有什麽用,總不會是給人歇腳當椅子吧。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吓了楚景恒一跳。

他回頭一看,看到的是剛才在雞蛋灌餅攤子上和自己互相嫌棄的那個小夥。

小夥手裏的雞蛋灌餅還沒吃完,嘴角還沾着點醬汁,他哆哆嗦嗦的看着楚景恒,“不、不太對勁,這裏怎麽會有石墩,不可能有的啊,我上次出門還沒看到!”

楚景恒沒在意:“也許是才建的呢。”

就沖着這小夥身上那死宅的氣息,上次出門估計老早以前了。

小夥失神的咕哝:“才建的?”

自己上次出門是啥時候?

半個月前?

還是二十多天前?

這麽長時間建起一排石墩似乎也挺合理,但小夥瞅着那一排石墩,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這石墩看起來舊舊的,仿古做舊也太逼真了吧。

上面還有暗色的斑駁,像是潑墨灑上去一般,每個石墩上的暗色斑駁看起來都不太一樣。有的是一大片,有的看起來只濺上去星星點點。

這暗色的斑駁是啥?藝術創作?

小夥覺得心裏有點毛,他顧不上對裝逼男的鄙夷,快步跟上楚景恒,緊緊的挨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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