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外賣未必比泡面健康到哪去，陸昊之想着以洛汐剛才挑剔的勁, 應該會挑一些還算過得去的。
然後, 他看見了一整桌的垃圾食品。
炸雞腿, 炸雞翅，魔法雞塊, 漢堡包, 巧克力聖代，速溶土豆泥……
洛汐坐在美食面前, 挖了一勺冰激淩, 伸手還抓了一只炸雞腿。
陸昊之：“……這些難道不是垃圾食品？”
洛汐啃了口雞腿, 香脆滑嫩的口感讓她享受的哼哼：“這麽好吃怎麽會是垃圾食品。”
陸昊之沉默。
“你分辨的原則就是好不好吃？”
洛汐啃着炸雞腿, 模糊的應了聲。
陸昊之坐在對面，看她消滅了巧克力聖代, 消滅了魔法雞塊和炸雞翅, 解決了土豆泥, 還繼續向那一桶炸雞腿伸手……
他突然起身将那一大桶炸雞腿拿開。
洛汐一愣：“你也要吃？”
陸昊之将那一桶炸雞腿扔進垃圾桶，在她不滿的目光中, 淡定的道：“我帶你出去吃。”
之前他就發現, 身為一個混娛樂圈的，她在吃的上面未免太随意了。還沒見過哪個女星在大晚上吃這麽多高油高脂肪的垃圾食物。
洛汐：“……”
陸昊之轉身去衣帽間挑揀了幾件東西出來，遞給洛汐。
帽子、口罩、墨鏡, 以及一件寬大的男士外套。
“穿上, 遮嚴一點。”陸昊之拿起車鑰匙, 示意她穿好再出門。
洛汐想到專注黑霸天娛樂的馮娛記, 以為他怕被媒體偷拍，接過東西将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唯獨那件男士外套她拒絕了，她又不是沒有衣服，穿陸昊之的總覺得怪怪的。
陸昊之瞥向她，淡淡的問：“你嫌棄？”
洛汐點頭，“總覺得有股貓味。”
“……”
洛汐最終還是沒穿陸昊之那件外套。她在金主爸爸的瞪視中從行李箱裏翻了件寬松外套出來，将自己裹好。
兩人一起出門，陸昊之瞄了一眼對面鄰居，果然見對面的門是虛掩着，一雙眼珠子透過門縫瞅着自己這邊。
看到洛汐竟然全身裹得嚴實，尤其是臉，墨鏡加大口罩，寬檐帽在一蓋，根本看不清臉好麽！
門縫那邊傳來似有若無的嘆息，洛汐疑惑的扭頭，被陸昊之不着痕跡的拉了一把她的手腕，進了電梯。
小金龍興奮的用尾巴尖尖碰了碰男神的手，想要纏上去，又怕吓到男神。
陸昊之垂眼，手上傳來的異樣感觸很輕，一般人會忽略，但他卻不會。
能縮在袖子裏，盤在手腕附近的……只可能是那條腦殘龍。
他若無其事的當做沒發現，沒想到那條龍得寸進尺的用尾巴戳他。
陸昊之看了一眼洛汐，默默的道：“你戴手镯？”
洛汐低頭看他還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打哈哈掩飾：“嗯嗯，新買的金镯子，金雕龍鳳镯，據說是今年爆款。”
她動了下手腕，困惑他怎麽還捏着不放。
陸昊之慢吞吞的放開她，“我給你買個更好的，這個就扔了吧。”
藏在袖子裏裝镯子的小金龍：“……”
懷疑自己聽錯了的洛汐：“……給我買？”
“嗯。”陸昊之應了聲，沒有絲毫解釋的欲望。
洛汐恍然想起小金龍曾經賣過的那些安利。
什麽男神出手闊綽，大方無比，酷愛送禮物。錢多到一個境界，那就只是一串數字。
她愣了幾秒，遲疑的回道：“……不用了吧，我這個戴着挺好的。”
陸昊之看她一眼，“算是小乖給的謝禮，它今天很開心。”
洛汐：“……哈？”
那只奶喵很開心？
是挺開心的，整個晚上都沒停歇的在瘋。但它的開心好像和自己沒關系，那只奶喵一直在四處撲騰，還轉圈玩它自己的尾巴。就連聽歌時都不像以往一樣專注，在沙發上滾來滾去的。
這樣也值得送禮物表示感謝？
想不通，洛汐也就不想了。
她點點頭表示明白，反正金主爸爸的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
洛汐還以為就算陸昊之要送禮物，也需要等幾天。結果陸昊之帶她在一家餐廳吃完飯，他開車直接将她拉到了一家裝修十分奢華高檔的珠寶店。
名字是一串字母，洛汐沒研究過不認識。
小金龍偷偷瞄了一眼，給洛汐科普。
這是一家源自Y國的高端奢侈珠寶品牌，以其精妙絕倫的設計和品相完美的寶石贏得了絕贊口碑。
這家主要是做彩色寶石，紅藍寶，祖母綠，貓眼等。其次是鑽石，彩鑽也很出名。
陸昊之帶着洛汐進門，這個時間已經接近打烊，幾乎沒什麽客人。
店員看到陸昊之，臉紅了紅，快步走出來微微躬身行禮：“陸總。”
心裏‘啊啊啊啊啊’的尖叫，今天是什麽好運，幫同事代班竟然碰到了陸氏集團的陸昊之啊啊啊啊。
店員的目光掃到一旁捂得嚴實的洛汐，心裏的尖叫頓了下。
能被陸總帶來買珠寶的女人，簡直讓人羨慕嫉妒恨。捂得這麽嚴實，難道是大明星？
店員壓下心裏的豔羨，拿出專業服務精神詢問：“陸總想要看什麽款？”
陸昊之：“镯子。”
店員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是镯子啊，不是戒指就好！
她引着陸昊之往裏面走，拿出設計師主推的幾款新品。
陸昊之将冊子遞給洛汐，示意她自己挑。
洛汐看的眼花缭亂，小金龍眼光精準的瞄準其中一個，在腦海裏撺掇：【選那個，選那個，第五頁那個！那個金子用的最多！】
洛汐順了它的意思，随便指了下第五頁的。
店員笑容不變，心裏卻有些不屑。
審美好差，竟然喜歡這種俗氣款。
第五頁那只镯子華麗無比，整個镯托是用黃金制成，上面鑲嵌着各種亮晶晶的寶石。
镯子全身上下充斥着‘我很貴’、‘我很華麗’的氣息。但換一個角度來講，完全和精致優雅搭不上邊。
店員心裏充滿優越感，想着這種貨色就算搭上陸昊之，也維持不了多久。
果然，扭頭看到陸昊之微微皺眉，店員心裏竊笑。
陸昊之：“一個就夠了嗎？”
店員的笑僵住，傻眼的看着陸昊之低頭哄那個遮的嚴實的女孩。
洛汐點頭。
陸昊之刷了卡，帶着洛汐走了。
店員站在店裏半天沒回神。
現在的有錢人都改變口味了？
不是應該喜歡聖潔高雅的小白花嗎？
為什麽會對妖豔賤貨這麽好！
秦家那位小少爺是這樣，陸氏集團的陸總竟然也是這樣！
……
妖豔賤貨*洛汐握着镯子，沉甸甸的份量讓她幽幽的嘆了口氣：“我以後多給小乖唱點新歌吧。”
看在镯子的份上，老聽搖籃曲和兒歌也該膩了。
陸昊之淡淡的‘嗯’了聲，“唱吧。”
洛汐咕哝：“小乖又不在，等下次。”
陸昊之很淡定：“我是它的主人，我替它先試聽。”
洛汐覺得有點不對，這還能試聽呢？
陸昊之慢吞吞的瞄她，那眼神赤/裸/裸的示意‘他是貓主人，是金主爸爸，要試聽’。
洛汐想了想，歡快的唱起了‘小貓咪’。
再次聽到那一長串‘喵喵喵’，陸昊之差點踩錯剎車。
他面無表情的質問：“為什麽還是這首，新歌呢？”
洛汐眨眼：“這個是變奏版，改編過的，不一樣的呀。”
陸昊之：“……換一首，不要兒歌，也不要拿改編的湊數。”
洛汐咕哝：“你好麻煩。”
她偏頭想了想，眼睛一亮，重新唱了首。
這個旋律陸昊之有點印象，他的秘書似乎哼過。結果越聽越不對，歌詞未免太詭異了。
他打斷她，忍不住問：“這是什麽歌？”
洛汐：“綠帽神曲呀。”
“……你還是唱兒歌吧！”
陸氏集團
集團內的小姑娘們從一大早就仿佛置身于夢裏，尤其秘書室那一幫子，根本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趁着工作告一段落，幾個白領麗人湊在一塊八卦。
“今天早上我專門等到BOSS來，眼明手快的替他按了電梯，他說謝謝時還沖我笑了下！”
“瞎扯吧，咱們BOSS永遠都是平靜無波的一號表情，你眼花了。”
“賭天發誓是真的，雖然他只是唇角微微上翹了一點點，但絕壁是笑了！”
“我總覺得最近BOSS的心情特別好，還按時按點的下班，會不會是交女朋友了？”
這話一出，秘書室內一頓哀嚎。
她們也清楚自己和BOSS沒可能，但好歹BOSS單身的話，還可以幻想幻想嘛。灰姑娘的戲碼人人都愛，更何況陸昊之長得那麽犯規，誰能忍得住。
幻想一下又不犯法。
幾個小姑娘八卦着，坐在靠窗邊的女人突然起身，溫柔的道：“上班時間閑談，你們是想被扣錢嗎？”
被她一驚，那幾個小姑娘面面相觑散了，回到各自的崗位上。
靠窗邊的女人見狀，笑了笑低頭繼續工作，只是盯着電腦的眼睛毫無笑意。
幾個小姑娘建了個群，在群裏抱怨了幾句。
【她什麽意思，不就是比我們早進公司一點，一直擺前輩的譜教訓人。】
【誰還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這是聽到BOSS可能有女朋友了，受不了拿我們發洩呢。】
【裝的再溫柔也沒用，她努力了這麽多年不還是一樣無法接近BOSS。BOSS的秘書只有秘書長一個人，她幹的再好也只是爬到總經理秘書的職位。】
【嘻嘻，她肯定拿錯攻略腳本了，要我說，溫柔似水的小白花絕對沒辦法拿下BOSS這一款。都什麽年代了，還指望百煉鋼化繞指柔呢。】
【那你說BOSS喜歡什麽款的？】
【我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我早就上位了！】
【哈哈，做夢去吧。】
……
小姑娘們嘻嘻哈哈的開了幾句玩笑，将這個插曲仍在腦後。
陸昊之的辦公室內，秘書輕聲彙報：“大少，集團股份收購的差不多了，就是還差王家那邊的一點，那邊意思要和您見面詳談。王家老大今天正好在帝都，晚上約嗎？”
“不約，改天放中午。”陸昊之冷淡的否決。
秘書心裏貓抓一樣好奇，大少以前可從不會挑應酬時間，最近不但晚上不應酬了，還一下班就回家。果然家裏有美人就是不一樣，晚上回去是陪唐洛汐？
身為單身狗，秘書覺得他被大少低調的秀恩愛給暴擊了。
陸昊之的手機震了一下，他劃開屏幕看了一眼，眼神頓了頓。
【我今晚要去參加道門法會，你讓小乖早點睡，別等我了。我明天給它唱兩首補上。】
陸昊之：“……”
“大少？”
秘書好奇是誰發的信息，大少的私人號碼知道的人并不多，到底發了什麽，能讓大少一直盯着看。
陸昊之回了個‘知道了’，将手機掐滅，淡淡的道：“約王家的人，晚上明月樓見。”
秘書：“……”
秘書突然就懂了。
大少這是被小美人放生了麽，剛才那信息絕壁是唐洛汐發來的！
張可提過的道門養生體驗祈福法會，分為好幾場。
白天主要是針對普通人，舉辦場地是帝都一所知名道觀，位于旅游區，旅游人氣和香火都很旺。
本地信衆去了不少，也吸引了大批游客。
白天可以參與祈福法會，品嘗道門養生素食，還有精通太極拳和太極劍的道士給大家教學，可謂是熱熱鬧鬧的賓主盡歡。
洛汐去參加的是晚上的法會，也是祈福法會，但卻不是針對普通人，而是孤魂野鬼。
越是人口密集的地區，死後滞留人間，不肯去地府的孤魂野鬼就越多。
有的是心裏有怨恨，大仇未報不肯離去。
有的是單純留戀人間，不想這麽早去投胎。
也有一些是被困在某些地方，錯過了去地府的時辰，久而久之就變成無法去投胎的野鬼。
這些孤魂野鬼有家人祭祀的還好，無人祭祀的過的也挺凄慘的。
道門晚上的祈福法會其實就是一場超度大會，讓這些孤魂野鬼吃飽穿暖，然後超度去地府投胎。
當然，這不是強迫性質的，願意去投胎的鬼會主動盼着每年的法會，不願意的鬼在這種時候絕對是躲得遠遠的，免得被超度了。
今年晚上的祈福法會就放在白雲觀舉辦。
……
洛汐想到秦天星特意囑咐過要好好培養秦冉，她就将秦冉也喊上，還專門叫了個車一起去白雲觀。
秦冉只以為是個普通的祈福法會，雖然疑惑為什麽要在晚上辦，但考慮到爺爺堅定讓他去的态度，他只好捏着鼻子跟洛汐跑一趟。
本來秦冉打算開車的，但想到白雲觀來回起碼好幾個小時，自己開車太累，秦小少爺就放棄了這個選項，他叮囑洛汐叫個好點的車，哪怕加錢呢。
洛汐叫了個符合秦小少爺要求的豪車，考慮到自己最近的曝光度，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和秦冉一起上了車。
大晚上還帶着墨鏡口罩，這讓司機詭異的瞄了她好幾眼。
司機見洛汐上車後也不摘墨鏡和口罩，出于好奇開口搭話：“你們是去白雲觀燒香？這個點過去天都黑了，那邊晚上有法會嗎？沒聽說啊。”
洛汐模糊的應了聲，秦冉靠在椅背上玩着手機，司機見他們一副高冷樣，撇撇嘴也就不在開口。
一路無聲的将人送到白雲觀，司機本來想躺在車子玩玩手機殺時間，洛汐叫的車包括返程，來回加等待時間挺長的，自然價格也不菲。
但玩了一會兒手機就感覺有點尿意，他将車停靠在道觀門口，準備進去借個廁所。
白雲觀晚上舉辦祈福法會，也不全是裏世界和道門的人，一些得到消息的忠實信衆也來了，他們大多都是來替家裏已逝的人祈福的。
鑒于普通人看不到孤魂野鬼，法會也可以祭祀先人，白雲觀也就接待了。
洛汐和秦冉進門的時候被在門口接待的小道童當成忠實信衆，引着他們要往大殿那邊去。
洛汐拿出張可給的請帖，表示自己是張可介紹來的。
小道童一愣，狐疑的盯着她，怎麽看都不覺得眼前包裹的嚴實的女孩像是道門高人，另一個男人就更不像了，以為這請帖是他們撿的。
小道童盡職盡責的擋着洛汐和秦冉，讓人去請桃源觀的張可道長來驗人。
洛汐沒等多久，就看到張可風風火火的跑出來，他看到洛汐眼睛一亮，熱情的打了聲招呼：“小友，你終于來了！”
洛汐沖他笑了笑。
小道童知道自己攔錯人了，連忙道歉。還帶着嬰兒肥的小臉蛋，滿是驚惶無措。
今晚的法會到底是什麽性質他們都清楚，來的可不只是道門的人，還會有裏世界的高人。眼前這女孩沒有做道士打扮，那想必就是裏世界的人。
那些人可不是他們這種普通道童能得罪的。
洛汐摘了墨鏡和口罩，軟軟的制止了小道童一連串的道歉，“沒事的呀，這是你的職責，我沒生氣。”
她說着，還沒忍住的揉了揉小道童的小臉蛋。
唔，幼崽果然都是可愛的。
小道童臉色爆紅，他呆呆的看着洛汐近在咫尺的臉，只覺得從來都沒見過這麽好看的人。
等洛汐他們和張可進去了，小道童才緩緩回神。
他默默念着師傅說過的‘紅顏白骨都一樣’，‘不過是一副皮相’，又念了一遍清心咒，才讓臉上的熱度散了點。
裏世界的人……似乎也沒師傅說的那麽可怕，剛才那個女孩明明就很溫柔。
她、她還揉了自己的臉呢……
小道童生的唇紅齒白，穿着特制的小號道袍，看起來特別可愛。
平日裏有來上香的香客看他生的好，總喜歡逗弄他幾下。小道童不喜歡這種行為，平時努力繃着臉，努力和其他人保持距離。
但、但如果是剛才那個女孩……
小道童默默的想着，如果是她，自己似乎并不讨厭。
白雲觀并不算太大，舉辦法會的地方就在正殿前面。
道門衆人和裏世界來的人目前都在偏殿屋子裏，法會還沒開始，現在算是社交環節。
張可帶着洛汐和秦冉進了偏殿，裏面的人齊刷刷的看過來。
一屋子放眼望去大多都是道士，還有幾個穿着袈裟的和尚，以及幾個穿着便裝的人。
人不算多，也就三十來號人。張可介紹說在場的大多都是道門內部人員以及和道門交好的，每次祈福法會由老一輩主持，但超度時也會讓年輕人上手。
算是展現小輩們的能力和天資，也是将小輩介紹給衆人的機會。
張可就打算讓洛汐占一個超度的名額，憑她的資質，絕對能震撼全場，刷個存在感，順便讓那些妄圖打秦家冊子主意的人知道她不好惹。
說句不好聽的，當年秦天星這個年紀時，說不定都沒洛汐天賦高。
能在裏世界混的，就沒有蠢人。道理規矩擺在那，見識過洛汐的本事，想必也就沒人蠢到繼續往上撲。
偏殿內的人都盯着洛汐看，只因張可已經提前說過洛汐的來頭。
下品三元解厄水官洞陰大帝一脈，秦天星的師妹，秦家冊子這一任的主人。秦天星當年太輝煌，以至于就算死了不少年，餘威仍在。
能被秦天星留下的冊子認主，可見天資絕佳。至于到底有多好，那還是要眼見為實。
至于另一個人……
衆人的視線落在秦冉身上，滿眼問號。
這又是誰，穿着打扮像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端着姿态夠高的，但眼裏的茫然暴露了他壓根就是圈外人的事實。
張可連忙介紹：“這位是秦冉，那位的重孫子。”
衆人恍然大悟。
哦，姓秦啊，那就是秦天星的後代，他們家剩下的不都是普通人麽，不是已經淡出裏世界了？
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普通人來這種場合明顯是壞了規矩，但看在人是洛汐帶來的，又姓秦的份上，衆人也沒追究，只是也沒人繼續關注秦冉，态度淡淡的。
表裏兩個世界本質不同，圈子不同，看到的世界和東西也不同。
身處兩個世界的人自然也沒多少共同話題，尤其是老一輩還嚴格遵守着不将表世界的人牽扯到裏世界來的規矩。
看在秦天星和洛汐的份上，他們不會将秦冉驅趕走，但也不會主動和秦冉交談，生怕說多了，某些事會說漏嘴了。
沒人指點的話，普通人看今晚的法會就是一場很正常的祈福祭祀罷了。
偏殿內幾個穿着便服的人大多年紀都不大，其中一個自從洛汐進門，眼神就沒離開過她。
見她微笑着看過來打招呼，那小年輕眼神炙熱的上前一步，激動的表白：“女神，真的是女神！從你一出道我就喜歡你了，女神你的海報我刷了一百張！”
洛汐：“……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