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

第 29 章

“你今天晚上要是幹不到七次八次,”任懸勾了勾他的圍巾,聲音輕飄飄的,“我就把你掃地出門。”

“啊?”蘇揚突然有點急了,“哥,你這也太無情了。”

任懸又拿了一點排骨和雞肉,飽含風情地瞥了他一眼,去結賬了。

那一眼……

蘇揚突然心頭一熱。

這人在勾引他!

壞死了!

知道他年輕控制力不好,還這樣招他。

蘇揚咬着後槽牙跟上去。

任懸慢悠悠地将商品放在收銀臺上,拿出手機準備結賬,蘇揚突然先将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收銀員擡手,“叮”地一聲就掃完了。

任懸看他:“搶什麽?”

蘇揚:“我喜歡。”

任懸嘆口氣,“你還上學呢,這麽點東西,我買就是了。”

蘇揚把手機收起來,幫他拎購物袋,“我現在也有打工,不是完全沒有收入,你放心吧。”

任懸捏了捏他的胳膊,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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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走路回家。

雪花依舊在慢悠悠地飄,下得并不大,地上也只是薄薄的一層積雪。

任懸打了個滑岔,蘇揚伸手撈他,“小心。”

任懸被他拉着,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胸口。

他伸出手來,隔着羽絨服摸了摸蘇揚的胸,輕聲嘀咕:“小小年紀,還挺有安全感。”

“什麽?”蘇揚沒聽見。

任懸站好,搖搖頭:“沒什麽。”

蘇揚手中拎着購物袋,沒辦法牽他的手,就把胳膊伸出去說:“哥,你挽着我。”

任懸瞪大了眼睛:“神經病吧你這是,我又不是個小姑娘,挽着你幹嘛?”

蘇揚委屈巴巴:“我想和你貼貼。”

任懸嘆口氣,決定收回剛才的話。

“哥,我一分鐘不和你貼貼,我就渾身難受。”蘇揚說。

任懸瞪他一眼:“我看你這就是有病。”

“什麽病?”

“皮膚饑渴症。”任懸胡謅。

“那是什麽病?有的治嗎?”

任懸走得很快,蘇揚怕摔倒,小碎步跟着,一邊跑一邊說:“哥你慢點,別摔倒了。”

任懸無奈地看他,“我又沒有七老八十,用得着你這樣交代我。”

蘇揚撇撇嘴,又有一點委屈,“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剛才明明就是差點摔倒。”

任懸無話可說。

終于到了家。

兩個人在門口把羽絨服脫下來,蘇揚伸手接過任懸的羽絨服,打開屋門,使勁兒甩了甩衣服上的雪,這才關上門,把衣服挂在門口的衣帽架上。

任懸知道自己沒他細心,聳聳肩,換好拖鞋進屋了。

一共有兩個購物袋,蘇揚先是把裝着零食的購物袋放在客廳茶幾上,又把另一個裝着食材的放到了廚房。

“哥,我們煲湯吧?”蘇揚竟然有些興奮。

“煲個湯而已,那麽高興,你沒喝過湯啊?”任懸見他那麽開心,就起身,當真走到廚房,挽起袖子,要給他煲湯。

“當然喝過,只是沒喝過你為我煲的湯。”蘇揚站在一邊,準備袖手旁觀。

“切。”

任懸将鴿子清洗幹淨,又把砂鍋拿出來,仔仔細細洗了,把食材往裏邊丢,随後加滿水,放在燃氣竈上,擰開火,煞有其事地對蘇揚說:“煲湯呢,最重要的是掌握火候,你看現在這個火候就是剛剛好。”

蘇揚特別認真地低頭看,又點點頭,‘我知道了。“

其實他懂個屁,任懸剛才就是瞎說的,但是他看到蘇揚那麽認真的樣子,覺得好笑的同時,心裏面又覺得麻酥酥的。

他走出廚房,坐在客廳沙發上,對蘇揚招招手:“快來,乖乖。”

蘇揚特別開心地走了過來,坐在任懸身邊,趴下身子,将頭擱在任懸的腿上,竟然就這樣躺在了沙發上。

任懸有點無奈,一邊低頭看着他,一邊摸他的頭發,“按理說,你應該算是我的老公了吧,誰家老公沒事兒躺在老婆腿上撒嬌啊?”

蘇揚滿不在乎地說:“怎麽沒有,小時候我就見過我爸……”

說到這裏,他突然停頓了下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任懸問他:“怎麽了?”

他搖了搖頭,眼中突然湧出了一絲傷感,不過稍縱即逝。

可是任懸卻捕捉到了,他捏了捏蘇揚的下巴,柔聲說道,“不想說就別說了。”

蘇揚輕輕“嗯”了一聲。

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在客廳裏坐着,聽着廚房的砂鍋裏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這場景格外溫馨。

室內暖氣足,任懸覺得熱了,就擡擡腿:“熱不熱?熱的話就把毛衣脫下來。”

“有一點,不過不礙事。”蘇揚懶洋洋的,感覺都快睡着了。

任懸就自顧自的說話:“我這屋子裏面缺點綠植、鮮花什麽的,改天咱們倆去花卉市場看看,搬幾盆花回來。”

“嗯……”蘇揚懶洋洋地拉着長腔。

任懸低頭,又擡擡腿:“困了?”

“沒有……”

“都困得迷迷瞪瞪了還說沒有,”任懸笑着說,“你要困了就去床上睡吧,等會兒我做好飯喊你。”

“不要。”蘇揚翻了個身,面朝着任懸的肚子,伸出手來抱着任懸的腰,“我要和你在一起。”

任懸無奈,只能說:“随你吧。”

蘇揚還是睡着了,但是很明顯睡得不夠踏實,過了一會兒,任懸聽到他喃喃的,似乎在說話。

他低頭,輕聲問:“說什麽呢?”

蘇揚突然睜開眼睛,對着他說:“爸爸。”

任懸:“……”

蘇揚:“……”

任懸輕笑:“倒也不必這麽客氣。”

蘇揚又閉上了眼睛,面容有些蒼白:“不是喊你。”

任懸摸了摸他的頭發,“嗯,知道。”

廚房裏依舊“咕嚕咕嚕”響着,滿屋都是鴿子湯的香味。

“我去加點水。”任懸說。

蘇揚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和他一起去廚房。

“都快熬幹了,”任懸掀開蓋子,往裏邊添水,“不過味道很好。”

蘇揚站在他身後,伸頭朝鍋裏看,“好香。”

任懸又問:“還想吃什麽?”

蘇揚想了想,伸手從後邊抱住任懸,說:“想吃你。”

任懸拿胳膊肘搗他,“說正經的。”

蘇揚說,“剛剛是不是買了包菜?手撕包菜吧。”

任懸白他:“你撕我炒?”

蘇揚點頭:“好呀。”

說着,蘇揚松開任懸,去購物袋裏翻出來包菜,放在水龍頭下洗幹淨,一片一片的撕開。

“洗幹淨點兒。”任懸沒事找事。

“知道啦。”蘇揚懶洋洋的,手中的活卻幹得很利索。

結果包菜也是蘇揚炒的。

他切了一點兒肉絲,炒熟後加入包菜,漫不經心地翻炒了幾下,加了調料,又翻炒一會兒,關火。

任懸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蘇揚問:“怎麽樣?”

任懸點頭:“好吃,和外邊炒的差不多。”

“我看我爸以前就是這樣做的。”蘇揚說着,把菜盛了出來。

任懸掀開砂鍋蓋子,撲鼻而來一陣肉香。

“可以了,再炖肉都要化了。”任懸說着,拿起防燙手套戴上,剛要端鍋,蘇揚說:“我來吧。”

任懸端起鍋,“我又不是個廢物。”

蘇揚端起包菜,兩個人一塊兒進了客廳。

炒包菜之前,任懸就把米放進電飯煲了,這會兒米飯也熟了,蘇揚起身去盛米飯。

“還挺像樣。”任懸笑着說。

“其實你做飯也很好吃。”蘇揚坐好後,說。

任懸撓撓頭發:“其實都是家常菜,我也不會做太複雜的。”

蘇揚道:“沒事兒,可以慢慢學。”

任懸拿腳踢他:“學會了給誰做啊?”

蘇揚聳聳肩:“自己想吃的時候可以做給自己吃啊。”

“那你呢?”任懸看着他。

蘇揚擡起頭來,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還有我的份兒?”

“我自己住了那麽久,很少自己做飯吃,不然你以為我要做給誰吃?”

“給我?”蘇揚還是問的很小心。

“我不給你做,”任懸挑挑眉,“累。”

蘇揚輕笑一聲:“那還是我來學吧。”

說完,他擡頭,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認真的,“我也不舍得讓哥哥累。”

“你惡不惡心。”任懸笑着,又踢他一腳。

兩個人吃完後,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看着蘇揚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感到相當惬意。

“你還沒好啊?”任懸問。

“快了!”蘇揚喊。

“有洗碗機,你怎麽那麽墨跡?”任懸雙手墊在腦袋下,舒舒服服地躺着。

“我手洗的,”蘇揚走出來,拿紙巾擦手,“就那幾個碗,值不當的用洗碗機。”

任懸挑挑眉,對他招手:“那麽節儉幹嘛?”

他走過來,坐下來,托起任懸的腦袋,放在自己腿上,輕輕幫他捏肩,“不是節儉,就覺得沒必要。”

任懸擡頭看他,眼睛眨了眨,蘇揚的心被小貓撓一樣,“剛吃飽,別招我。”

任懸伸手摸他的臉:“這年輕,這光滑的小臉蛋。”

蘇揚低頭看着他,眼神幽暗。

“幹嘛?”任懸問。

“你太壞了。”蘇揚說。

“是你自己思想有問題,我又沒做什麽。”

“你摸我。”

“我摸的是你的臉,又不是別的地方。”任懸懶洋洋的。

“你以為,”蘇揚聲音低沉,“你枕的是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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