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手麻了
手麻了
柏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怎麽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對安月念念不忘,一遇上安月目光就會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他明明知道她是好兄弟的女人,可柏青控制不住自己,她那麽嬌嫩,就該被捧在手心裏,時祺不珍惜的,他柏青求之不得!
又過了兩個小時,安月醒了,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安月動了動幹裂的嘴唇,卻說不出話。
“先別說話,你發燒了,嗓子肯定很幹,我給你沾點水潤潤唇。”柏青說着,就從床邊的椅子上站起來,高大的身軀一下子在病床上投下一片陰影。
用棉簽沾了純淨水,柏青俯身,小心地塗抹在安月唇上,一邊對她說着,“醫生說你是高強度工作之後又情緒起伏太過,再加上淋雨受寒,一下子體力不支才會昏倒。”
柏青站起身,不贊同的看向安月,“你也太不愛惜自己了。”
安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和柏青的情分似乎沒到這種程度,這樣的埋怨似乎有些太過親昵。
不過她依舊很感激柏青的幫助,如果沒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悲催的在雨裏泡一晚上。
安月向柏青眨了兩下眼表示感謝。柏青一下子領略,嘴角微勾。
“你再睡會吧,你需要休息。”柏青替她掖了掖被角,又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你回去休息吧。”安月張口,嗓音沙啞。
“沒事,我就在這。”柏青背靠在椅背上,就看着安月。
“那,你別告訴他。”安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口。
“求之不得。”柏青嘴角一勾。二人都默契的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可心裏都門清兒。
安月還在思考柏青為什麽這樣回複自己,可睡意襲來,由不得她多想。
眼看着安月睡去,柏青才輕輕握住安月漏在被子外的手。
“安月”柏青輕聲喊她的名字。
普通的兩個字被他低沉的嗓音說出,帶着分割不開的眷戀,模糊不清的暧昧,危險又迷人。
……
安月再醒來就是第二天一早了,她睜開眼,已經感受不到右手的存在了,她偏過頭看,果然,柏青在她床邊趴着睡着,腦袋就擱在二人交疊的雙手上。
交不交疊的,安月不知道,她手早麻了。
出于人道主義,安月沒有抽回手,她只看着柏青熟睡的側臉,第一次看到他沒帶金絲眼鏡的樣子,鼻梁似乎和時祺差不多高嘛,眼睫毛濃密,眼窩深邃,有點像歐洲人的立體長相。
也挺帥的。安月正想着,柏青醒過來,第一時間就看見了被自己壓在腦袋下睡了一夜的安月的手,已經沒有血色了,他心虛的拿起她的手搓了搓,又偷偷塞回被子裏,這才擡頭看安月的情況,甫一擡眼就看到安月一對忽閃忽閃的大眼睛。
“嗨,早上好啊!”安月面帶笑意淡定的和柏青打招呼,其實忍笑忍的手指抓床。
後來的安月回憶,那是她這一輩子唯一一次看到柏青臉紅,就是在那天清晨的病床前,他從臉頰羞紅到耳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