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第10章

“小将軍,你沒事吧?”

他重新折回去,面帶擔憂地注視着正用力揉太陽穴的杜明庭。

靜谧中杜明庭只覺揣了香爐的那只袖中異香撲鼻,偏偏虞珵美又故意貼在自己耳邊說話,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從嘴裏吹出來的,仿佛一根輕柔的鵝毛拂過耳朵,令他恍恍惚如雲端墜落,整個人眩暈得厲害,一時間竟将自己身在何地,眼前何人忘了個一幹二淨。

“小将軍?”虞珵美攙住搖晃不止的杜明庭,險些被這副高大身軀壓彎了腰,他向來下盤不穩,這會兒更是冷汗直流。

好在巡邏的小隊很快就要來,虞珵美抵在牆上,懷抱着已經意識朦胧的杜明庭,想着再堅持片刻,等到被人發現也就解脫了。

怎料杜明庭還存着一絲意識,手軟腳軟仍不忘推搡虞珵美,似乎是在極力避免與他身體相貼。

虞珵美無奈,心道:“你是有多厭惡我。”

眼看着杜明庭就要滑下,再撈起來已是不可能,他心中升起一股作弄人的念頭,于是攬在杜明庭雙臂下的手一松,捧着那人的頭吻了上去。

一剎間,杜明庭只覺得漫天金光在眼前晃啊晃,皎月下那人面龐近乎雪白,半阖着的眸子中透着翠綠的光,很像許多年前他帶隊途徑雪原時救下的一頭白色的狼。

那狼眼也是綠色的,透着森森寒氣,被他發現時全身都是傷,後腿還拖着一只獸夾。

老兵們都說狼是養不熟的,帶到傷好後它就要回到族群。

杜明庭卻還是将它救下,養在身邊同吃同睡的照顧了足有小半年。果然,在半年後的一個月圓之夜,那白色的狼應着雪原深處的狼嚎離開了營地。

第二天得知狼離開,大家都是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杜明庭倒不甚在意,對老兵們的揶揄也只搖頭笑着。

衆人不知的是,夜裏狼嚎起時,他追逐白狼出了營帳。千山暮雪間,那白狼屹立在一塊高聳的岩石上,背對着月光用翠綠的眸子打量杜明庭。

一人一狼在白茫茫曠野中對視良久,終是杜明庭受不了寒冷,向它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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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狼對月長嘯,跳下岩石,頭也不回地奔向了雪原深處。

所有的事物都會離去。

這是杜明庭自五歲那年就懂得道理,他深知強留只會将彼此折磨得面目全非,就比如他那已經過世的娘,比如這頭養好了傷口的狼,不如就放手随它們去罷。

······

宮牆四丈有餘,襯得一雙人影越發渺小。

虞珵美兩手被反剪在身後,他與面前人力量相差懸殊,杜明庭一只手就能将他牢牢擒住,力道之大幾乎要被嵌進牆壁裏。

“小将軍······疼!”

他少與人親嘴,唇舌相抵當真是即惡心又麻煩!

所以每次都是蹭一蹭或者貼一貼,頗有種點到即可的意思。

……

範德尚命他今夜以身伺狼,須得與杜明庭生出些旁人看得見的“瓜葛”。

只要成了,那麽今夜過後,縱使狗皇帝再怎麽想要嫁女兒,也得礙于皇家顏面斷了杜家的這門親。

然而虞珵美千算萬算,沒料到杜明庭對此事的熟練竟在自己之上,他以為當兵的都是榆木腦袋,常年在外總不至于像王都裏的公子哥們那般“身經百戰”。

怎料杜明庭居然可以僅用口舌就令他失了方寸。

這些年自己雖惡名在外,卻從未與人真正有過皮肉上的牽扯。

他生得一雙巧嘴巧手,又極會巧言令色,每每有人想要與他共赴雲雨之樂時,總能被想盡法子糊弄過去。

外頭都傳聞他床術了得,誰知他仍是個實打實的雛兒。

“不,不行!”

虞珵美拼了命要反抗,怎奈杜明庭的兩條胳膊如鐵鉗一般,牢牢鎖着根本挪不動分毫。

······

浪浪浪味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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