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修)

第17章 (大修)

離婚?!

這個念頭,白鳳珠從來不敢想。

在這個年代,是輿論能殺死人的年代,沒有人會想去離婚,特別是女人,一旦離婚,那就是要被千夫所指,沒人會看得起一個離婚的人。

這個代價,白鳳珠承擔不起。

白鳳珠搖了搖頭,斂下了眉眼,低聲道:“繡繡,這事情你就別管了,你姐夫說……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大姐,家暴只有0次和無數次,盧方剛打你一次,就能打你第二次,以後更是會變本加厲!”白繡繡恨鐵不成鋼,想到前世自家大姐的悲劇,她根本就沒辦法冷靜下來。

盧方剛從一開始和白鳳珠結婚,就是因為蘇望亭追她追得風風火火的原因,想着有了蘇家這個靠山,他們做連襟的,也能有好處撈。

這麽一想,就去找了媒婆,要她幫忙牽牽線。

盧家的禮金給的不少,白家本就重男輕女,覺得白鳳珠在家裏待着也沒什麽用,遲早是要嫁出去的,還不如趁着這一次撈筆錢的好,再看盧方剛的工作是在機械廠裏,立馬就同意了。

白鳳珠不像白繡繡從小養在白善平的身邊,也沒有白昌棟這個男娃的待遇,在白家一直都是當牛做馬,根本沒有話語權,只能任由父母說了算,就這麽嫁給了盧方剛。

結婚後沒多久,這個盧方剛就惦記上了機械廠管理的位置,他厚着臉皮去找了廠長,又透露出自己小姨子在被蘇望亭追求的事情,廠長是知道蘇家的,為了讨好蘇家,就把這個位置給了盧方剛。

之後,盧方剛就借着蘇望亭的關系,在廠子裏混的越來越好。

白繡繡清楚的記得,白鳳珠後來因為被毆打的緣故,被檢查出來終身不能生育!

而知道白鳳珠不能生育後,男方就不肯了,非要白家給個說法,說是她們家拿了高額的禮金,卻給了他們一個不能下蛋的,他們揚言要退貨,要他們退還禮金不說,還要賠償精神損失費。

而白家也不是什麽好惹的,看盧家通過他們家越混越好了,當然不肯,兩家人就總是幹仗,鬧的是不可開交,白鳳珠在婆家擡不起頭,娘家又不肯要她,不過三十幾歲就老成跟五十多歲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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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是不忍心看着自家大姐,這一世再度陷入這種悲劇裏。

想到這,白繡繡攥緊了手,“若是不離婚,你難道每天都要被他打的死去活來麽?大姐,你為什麽從來沒有告訴我過!”

前世的她,幾乎什麽都不知道,等知道的時候,兩家已經是鬧得不能再鬧了。

白鳳珠一直不敢讓人知道自己被家暴的事情,覺得丢人,更覺得哪怕別人知道了,也無濟于事,畢竟就算鬧開了,又能怎麽樣,她還能離婚不成?

加上她本就性子柔弱,任勞任怨,又吃了沒文化的虧,深受原生家庭和時代輿論思想的荼毒,只能忍氣吞聲。

白鳳珠朝着她搖搖頭,“繡繡,這就是女人的命。”

狗屁的命!

白繡繡前世何嘗不是為了家庭,放棄了自己的夢想,最後換來的是好下場麽?

她已經是活過一世的人了,輿論還是什麽,對白繡繡來說,都已經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一輩子,她要活的有價值,有意義!

想到這,白繡繡深呼吸了一口氣,只是認真的問了一句,“大姐,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你告訴我,你自己想沒想過離婚?”

聽到白繡繡這句話,白鳳珠沉默了。

這個念頭,她的确是有過的。

在被毆打,被辱罵的時候。

白鳳珠不懂,自己這一輩子的命,怎麽就這麽悲慘呢。

小時候父母不疼不愛,婚後老公毆打侮辱,她到底是哪裏做錯了,哪裏做的不夠好。

為什麽慘的人偏偏要是她?!

她一點都不喜歡盧方剛,甚至還有些厭惡。

第一次見到盧方剛的時候,他就把她給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臨走前還摸了她的手。

白鳳珠當時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白建國和林曉梅,然後小心翼翼的提了自己不喜歡盧方剛。

結果就是被白建國和林曉梅罵了一頓。

“人家願意要你,那是你的福氣,就算被摸一下也無所謂,反正你遲早要嫁過去的。”

“就是,那可是個鐵飯碗,你以為爸媽會害你麽,你嫁過去那就是享福去,別給我腦子弄不清楚。”

被這麽回絕了一次後,白鳳珠就認命了,她知道白建國和林曉梅,是鐵了心的要把她給嫁出去了。

白鳳珠苦笑了一聲,道:“我要是離婚,爸媽第一個就不同意,盧家也不會願意,村子裏的人都會戳我們家的脊梁骨,我以後也找不到一個願意要我的,這個代價太大了,繡繡。”

聽到白鳳珠這話,白繡繡皺起眉頭,“大姐,你要是想離婚,我會幫你的,現在都什麽社會了,不要管別人的眼光怎麽樣,你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哪怕代價再大,只要你覺得能比你脫離盧家的苦海更讓你解脫,那都是值得的。”

“繡繡,我不敢。”白鳳珠猶豫了半晌,才怯弱的說了一句。

是的,她不敢。

一考慮到以後,白鳳珠就感覺到迷茫,對她一直都生活在鄉下,從未看過外面世界的人來說,離婚的代價不是她能想象和承擔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離婚後能怎麽辦,能做什麽。

白繡繡知道一時半會的,沒辦法讓白鳳珠把根深蒂固的想法給改變掉,可聽她這麽說,心裏不僅是心疼,還有些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被舊時代洗腦的女人,可不就得被人騎在脖子上的欺負麽。

白繡繡臉色越發凝重,“大姐,命運是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裏的,等你懷孕生下了孩子,你想要孩子過跟你一樣的生活麽?”

聽到這番話,白鳳珠下意識拽緊了自己的大腿,這個問話算是戳中了她最痛的點。

若是往後自己真的生了個孩子,丈夫對孩子不好,那她能接受孩子跟着自己受苦麽。

白鳳珠不敢去想。

原生家庭,事實上已經讓她懼怕婚姻。

白建國在家就會對林曉梅動手,也會對自己動手,白鳳珠是被打大的,她一想到要是往後自己生了個女兒,也被這麽打,心就忍不住揪起來的痛。

白繡繡輕柔的拿過她攥緊的手,搖了搖頭:“我大姐這麽好,不該跟這樣的男人過一輩子。”

聽了這話,白鳳珠看向白繡繡,眼神有幾分迷茫,漸漸的動搖了,她小心翼翼的問:“我……真的可以離婚麽?”

“可以,”白繡繡知道勸和不勸分的道理,只是要她這輩子還看着白鳳珠和上輩子一樣,她實在是接受不了,她道:“大姐,無論你做什麽選擇,都會有我在,我永遠是你的二妹。”

白家不會心疼白鳳珠,那她來心疼。

白鳳珠猶豫了一會兒,嘆了口氣,“繡繡,你再讓我想想吧。”

見她這麽說,白繡繡知道她還需要一點時間,還需要一個理由。

這個理由她會給她的!

——

林曉梅回家的時候,瞧見白鳳珠也在,有些納悶,“鳳珠,你怎麽回來了,方剛呢?”

“他在廠子裏有事要忙。”白鳳珠看了一眼白繡繡後,才回答了一句,“我聽到二妹回來的消息,就趕過來了。”

聽到這話,林曉梅皺起眉頭,說道:“你這回來了,你公婆知道麽,你在婆家可別給我惹麻煩。”

白鳳珠小小的嗯了一聲,但心裏卻是虛的很。

其實她是逃出來的,昨晚上盧方剛喝醉酒後就打了她一頓,她實在是太疼了,害怕第二天又挨打,一大早就跑了出來。

從盧家村溜達到了白家村,聽到村子裏的人說,自家二妹回來了,她才敢回家來看看。

只是這事情,她不敢跟林曉梅說。

到了第二日。

白繡繡一大早就出了門。

白善平住的地方也在白家村,就在山腳下不遠處,白繡繡去了那邊。

一到爺爺家,白繡繡就感覺整個人自在了不少,進屋後發現自己的東西都保存的完完整整的,而堂屋處被改造成了一個看診的地方,後面是一些藥材盒,上面貼着各個藥材的名字。

白繡繡檢查了一遍,裏面的藥材要麽空了,要麽就不能用了,她好好的整理了一番,随後想到了重生前,自己來過這裏,然後撿到了一個針灸包……

她想到前世,似乎是自己被針刺傷後,再度醒來,自己就重生了。

難不成,自己的重生和那個針灸包有關?

白繡繡在堂屋裏找了找,卻是沒有看到那個針灸包,她仔細想了想那個針灸包,自己從小時候有記憶起,自家爺爺用的就是那個針灸包給人針灸,她年紀小不懂,也就從來沒有問起過這個針灸包的由來。

現在想想,那個針灸包難道是有什麽秘密麽?

帶着這個想法,白繡繡就離開了,打算等爺爺清醒了再問問看。

出來後,白繡繡沿着小路,沒多久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房屋。

這是一個寡婦的家。

看到這房屋,白繡繡微微眯起了眸子,想起了一些前世的事情來。

前世的時候,盧方剛就是為了這個寡婦,非要和白鳳珠離婚的。

盧方剛一開始一直瞞着白鳳珠,後來看白鳳珠不會生育了,加上這寡婦看盧方剛已經混的這麽好了,就動了進門的心思,挺着個大肚子,說是懷了盧方剛的種,要是盧方剛不和白鳳珠離婚,她就去把孩子打了。

這盧家本就想要個孫子,一看這寡婦懷了,當然急着就想要讓兒子離婚了。

而白家知道之後,就和盧家鬧得不可開交,不過饒是如此,白建國他們也沒想要讓白鳳珠離婚回家。

這年頭離婚是醜聞,一輩子都要被戳脊梁骨,讓人看不起,他們丢不起這個臉。

白繡繡冷冷一笑,盧方剛惡心不說,這寡婦林美蘭就更不是個東西了。

因為讓盧方剛去娶白鳳珠的想法,就是這個林美蘭想的。

她是白家村的人,丈夫沒了之後,就勾搭上了盧方剛,後來知道了蘇望亭追求白繡繡的事情後,計從心來就跑去和盧方剛說,要讓他去娶白鳳珠。

在林美蘭看來,白繡繡和蘇望亭的事情是遲早的,她才不信有這麽好條件的人,白繡繡會不嫁。

到時候等兩人一結婚,這白家就有了個省城來的女婿,以後盧家和白鳳珠結婚的話,也能借着白家去靠上蘇家,而這白鳳珠她是知道的,一向來是個性子柔弱的,這樣的人好拿捏,哪怕自己和盧方剛繼續往來,也沒什麽關系。

她想的很好,等到盧方剛借着白家的力爬上去了,就能把白鳳珠給踢了,自己再設計懷個孕拿捏住盧方剛,讓他老老實實的娶了自己,到時候哪怕她是二婚,也絕對是風風光光的嫁過去。

就因為林美蘭的這個想法,害的自家大姐變成這樣,白繡繡怎麽能忍得下這口氣呢,更別提平日裏,林美蘭還故意和白鳳珠做姐妹,等到白鳳珠和盧方剛結婚後,更是經常去盧家串門,實則是和盧方剛行那茍且之事!

全然把她大姐當成踏板和傻子了。

既然對方能這麽設計,那她何不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白繡繡思索了一會兒,一個想法冒上心頭。

——

晚上她是和白鳳珠一起睡得。

兩姐妹難得睡在一塊,誰都睡不着覺。

外頭夜很黑,白鳳珠詢問起了白繡繡現在在南城的情況。

白繡繡也耐心,一點一點的說着:“我現在讀的那個學校,上學的人可多了。”

“比咱們村子的人還多麽?”白鳳珠憧憬了起來,小聲問道。

聽到這話,白繡繡忍不住笑了,“嗯,比咱們村的人還多,大姐你要是空了,就來南城呗,我帶你去學校看看。”

白鳳珠趕緊搖頭,不敢做這種美夢,“去一趟省城太貴了。”

白繡繡聽了心疼,鑽進了白鳳珠的懷裏,撒嬌道:“那以後我不回來,大姐也不來看我麽?我在南城可想大姐了。”

這一撒嬌,白鳳珠心就軟了,她雖然心疼錢,可更受不了白繡繡這般和她說話,她猶豫了一下道:“那等我攢夠了錢就來,不過我來了,蘇家那邊會不會說你?”

她可不想給白繡繡惹麻煩。

白繡繡搖搖頭,困意襲來,“不會的,等以後我賺大錢了,就把大姐接來和我一起住,然後養着大姐,再也不叫大姐受苦……”

上輩子的白鳳珠實在是太苦了。

她想盡自己的全力,去改變自己在意的每一個人的命運。

這或許就是她重生的意義吧。

聽到這話,白鳳珠的唇角揚起,眉眼溫柔了幾分,她給白繡繡掖了掖被子,這才安心的入睡。

到了第二日。

白繡繡還在想怎麽見盧家人,結果這盧家人就自己找上了門來。

除了盧家父母,還有盧方剛也一并來了。

這陣仗可一點都不小。

這會兒林曉梅和白建國才知道,白鳳珠是逃回來的,兩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盧母還在那邊冷嘲熱諷,“親家母啊,你這女兒教的可是好,我們盧家好吃好喝的供着,還要跑出來,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要真這麽想回娘家,那當初還嫁來我們家幹什麽?”

林曉梅被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面子上挂不住,她在村子裏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嚷嚷道:“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女兒在娘家可是聽話的很,洗衣做飯下地啥不會啊,怎麽在你們家就待不住了,一定是你們做了什麽事情,才叫我女兒跑回來的!”

盧母哼了一聲道:“我兒子就動了幾下手,鳳珠就這麽嬌氣的要跑了,這哪家的婆娘不是被打的,這是在教她規矩,要知道老公才是她的天,算了,我也不和你說廢話了,趕緊讓鳳珠出來,家裏還有一大堆的活等着她幹呢,光知道跑娘家來享福了!”

聽到這話,林曉梅不吭聲了。

這婆娘被打幾下,在村子裏還真的是常态,她也經常被白建國打,要是白鳳珠真因為這個跑回來,那不是丢她的臉麽。

她越想越惱火,直接就跑到了房間裏,瞧見兩姐妹正在一塊,她臉色鐵青的很,一把抓過白鳳珠,就罵了起來。

“你婆婆說,你就被打了幾下就跑回來了?不懂事的死東西,整天就知道給我找麻煩,現在他們來了,你趕緊跟他們回去,以後少給我回娘家。”

再說了這回娘家,也從來沒見白鳳珠拿點什麽回來,真是沒用的玩意!

白鳳珠被扯到了痛處,臉色頓時煞白。

瞧見這一幕,白繡繡立馬将白鳳珠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想着剛剛林曉梅說的那幾句話,她的心寒的很:“媽,大姐被打的這麽厲害,你也不管麽?”

原來林曉梅早就知道了,白鳳珠被打的事情,可卻從來沒有當回事。

想到這些,白繡繡怎麽能不心寒呢。

她們不是兒子,是女兒,可是至少也是她們的骨肉啊!

林曉梅看是白繡繡忍了忍,但語氣還是很差,“這事情你別管,你大姐現在是嫁出去的人,不是咱們家的人了,盧家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們沒辦法說的,女人被丈夫打起來天經地義的事情,哪有那麽嬌氣,這日子忍忍不就過去了麽。”

白繡繡的心已經冷的不能再冷了,她護緊了身後的白鳳珠,眼神涼薄到了極致,“我不會同意我大姐回去的,至少目前不行,大姐需要養傷!”

“養個屁的傷!”林曉梅罵罵咧咧的,“她已經不是白家的人了,要養傷也得去盧家,家裏可沒錢管她。”

剛說完話,盧家的人就闖了進來,手裏還拿着繩子。

盧父大手一擺,指揮了一句,“你們去把鳳珠帶過來,不行就綁起來帶走。”

這家裏的活堆成山了,白鳳珠只不過一天不在,家裏就亂的跟什麽似的,完全少不了她、

他們一個個都對白鳳珠怨氣很重,忙了一天,回家竟然連頓飯都沒得吃!

聽了盧父的話,盧方剛和盧母立馬走過去,就要把白鳳珠從白繡繡身後揪出來。

看到這動作,白鳳珠已經被這個場景吓到了,她語氣裏含了哭腔:“繡繡,我回去吧……”

她怕傷到了白繡繡。

而剛走上前的盧方剛,這會兒才看到白繡繡。

他的呼吸立馬停止了,一雙眼睛就這麽直勾勾的盯着,愣住了手裏的動作。

盧方剛是個好色的,要不然也不會和林美蘭這個寡婦搞在一塊。

現在看到白繡繡,立馬就忘了自己要幹什麽事情了,他怎麽不知道,這村子裏還有這麽漂亮的女同志!

要說白繡繡的長相,自然是一絕,要不然也不會在學校裏讓蘇望亭一眼就給瞧上了。

而這段時間在蘇家好吃好喝的養着,加上每日她都喝靈泉水,這皮膚更是白白嫩嫩的,就跟可以掐出水來似的,漂亮的在盧方剛看來,就和仙女沒區別了。

白繡繡清楚的看到了盧方剛那眼神,猥瑣的很。

她微微蹙起眉頭,嫌惡一閃而過。

盧方剛和她大姐結婚的時候,白繡繡還在學校裏,白家不想白繡繡浪費火車票的錢,所以根本沒寫信告訴她白鳳珠結婚的事情。

因此,白繡繡和盧方剛在這個時候算是第一次見面。

白繡繡忍耐住那股厭惡,看着盧方剛,抿了抿唇,突然道:“這位就是姐夫了吧,我是繡繡,這一次是因為我回來,所以我大姐才到娘家來的,我們兩姐妹感情好,姐夫,你就讓大姐再待幾天吧。”

聽到白繡繡的話,盧方剛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對方喊得自己姐夫,原來這個就是他那個考上大學的小姨子。

聽說還嫁了個很厲害的老公。

看到這長相,盧方剛一點都不奇怪為什麽人能嫁到省城去了。

啧,真是漂亮啊。

要是自己能有機會一親芳澤,那可就好了。

對于美女,盧方剛這個人是很會說話的,沒等盧家人開口,他立馬就點了頭,笑得跟朵花兒似的,“行啊,你們兩姐妹感情好,鳳珠怎麽不早點和我說,不然我就親自送她回來了,這有時間也的确是該回娘家看看的。”

盧方剛想要在白繡繡的面前掙個好印象。

聽到這話,正和白繡繡的心意,她微微一笑,更顯絕色,“都是一些誤會,不過既然姐夫還有叔叔嬸嬸們都來了,那就在家裏吃頓飯吧,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麽不好看呢。”

“是是是,繡繡說得對,姐夫第一個贊成你說的話!”盧方剛被這麽一笑,魂都要沒了,哪裏還會反駁,自然是白繡繡說什麽,他就是什麽了。

盧家都是聽盧方剛的,看兒子這麽說,兩人也不好說什麽,只能黑着臉答應了。

晚上是白鳳珠做飯。

不過做飯的時候,白鳳珠顯然有些心不在焉的,要不是白繡繡在旁邊,怕是菜都要煮壞了。

白鳳珠想了很久,随後猶豫了一下,朝着白繡繡低聲道:“二妹,我打算,等過了明天我就跟着他們回去。”

她是有過離婚的念頭,有了白繡繡的支持後,這個念頭更深了,只是今天盧家這麽一鬧,她又害怕了,怕到時候反而連累了白繡繡。

聽到這話,白繡繡只是淡淡道:“大姐,等過了今晚,你再告訴我,想回去還是離婚吧。”

計劃就在今晚了。

吃完飯後,天就黑了。

盧方剛被白繡繡的美色是迷得神魂颠倒,吃完飯了也不願意回去,看他這樣,白繡繡突然道:“姐夫,你們今天要不住這吧,來來去去的也麻煩,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繡繡說的很有道理,爸媽我們今天就住在這裏吧。”這剛好是盧方剛想的,他趕緊點頭如搗蒜,随後沖着自己父母說道。

盧家看了看天色也很黑了,想想回去的确是麻煩,便都答應了下來。

晚上大家各自回了房間。

白繡繡經過盧方剛時,對着人笑了笑,“姐夫,謝謝你啊,願意讓出姐姐來跟我睡。”

“沒事沒事,小事情,你們兩姐妹難得見面,肯定有很多話要說的。”盧方剛直勾勾的盯着白繡繡,這不笑的時候跟仙女似的,笑起來更是驚豔的讓他魂都要被勾掉了,拍了拍胸脯立馬就回了一句,像是有意彰顯自己一般。

白繡繡心裏冷笑,趁着盧方剛沒注意,手上閃過一道銀光,嘴上說道:“姐夫,你這裏怎麽有蚊子啊,我幫你拍掉。”

說完話,就朝着對方紮了過去,随後迅速的收回手。

盧方剛皮糙肉厚的,只覺得有些刺痛,還以為是蚊子咬,想要撓一撓,又怕給白繡繡留下不好的印象,只能忍了下來。

白繡繡說:“那我就先去休息了,姐夫也早點休息。”

“好的好的。”

盧方剛笑眯眯的回道,眼神裏還有些色色的。

白繡繡面不改色回了房間,心裏則是算着時間,到了房間裏後,就看到自家大姐在那鋪床。

“大姐,我拿了瓶藥油給你擦。”白繡繡的這個藥油,是用靈泉水制成的。

擦了一會兒,白鳳珠就感覺自己身上不疼了,她有些詫異,“這藥油這麽管用?”

“多擦點,好得快。”白繡繡也有些驚訝這個藥效,真沒想到這靈泉水還真成了治百病的靈丹妙藥了。

——

洗了把臉後,盧方剛上了床,只是不知道怎麽的,腦子裏竟然都是白繡繡那張漂亮的臉蛋,下身更是漲得厲害,他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越想越是一身的火氣。

盧方剛忍耐了好一會兒,卻是怎麽也忍不下來。

看着外頭天都黑透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看外頭,大家都已經睡了。

他把心一橫。

索性就去找林美蘭了。

反正林美蘭家裏也沒人,他熟門熟路的,知道怎麽去私會。

白繡繡一直都沒有睡,等聽到外頭傳來的動靜,她趕緊搖了搖白鳳珠,“大姐,跟我起來。”

聽到白繡繡的話,白鳳珠本來還有些睡意的,現在一下就精神了,也沒來得及問,直接就跟着白繡繡下了床。

出去的時候,外頭還是漆黑一片。

白繡繡沒有打算自己出門,而是先去了盧方剛的房間,果然人已經走了,她趕緊拉着白鳳珠也跟了出去。

看白繡繡要出去,白鳳珠随手拿了煤油燈,心裏疑惑,“繡繡,我們這是要去哪?”

“盧方剛出去了,咱們現在去抓奸!”白繡繡微微眯起眸子。

白鳳珠沒反應過來,已經被白繡繡拉着走了。

而走出去的盧方剛,是從小路走的,不敢讓別人給瞧見了,畢竟大半夜的出來,被人看到了,到時候一堆的麻煩,好在的是,村子裏的人都睡得早,這個點早就入睡了。

等盧方剛走到了林美蘭的家之後,依照之前兩人說好的暗號,在門口敲了敲。

裏面沒多久就傳來了動靜。

林美蘭沒想到盧方剛來了,有些詫異。

而盧方剛本來是沒打算過來的,他算是有點小聰明的,知道這種時候不能來林美蘭這裏,危險性太大了,但是他也不知道怎麽的,今天躺在床上就特別的想要。

門一打開。

盧方剛就一把抱住了林美蘭。

感覺到對方的熱情,林美蘭趕緊看了看四周圍,好在她住的偏僻,一般沒人會知道。

她嬌聲道:“這麽晚過來我這裏幹什麽?”

“幹你。”盧方剛眼睛發熱,粗聲粗氣的回了一句。

林美蘭身子立馬軟了,随後被盧方剛橫抱了起來,兩人進了屋。

白繡繡和白鳳珠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白鳳珠不敢置信的看着,整個人都在顫抖,“她們……”

“大姐,這樣你還不想離婚麽?”白繡繡問了一句後,又道:“大姐人活着,總得為自己活一次。”

前世自己自身難保,無暇顧及家裏的事情,又因為住得遠,得到的消息也滞後,根本沒辦法幫到白鳳珠什麽,可這一世不會了。

無論付出什麽代價,白繡繡都要幫白鳳珠脫離苦海!

見到白繡繡的面色認真,白鳳珠原本的那些顧慮似乎都沒有了,就像是她的人生裏突然有了主心骨,讓她有了被撐腰的感覺。

這樣一個男人,在外跟別的女人厮混,在家裏毆打侮辱她。

她實在找不到該繼續堅持的理由,或許,她該為自己活一次了。

白鳳珠下定了決心,“二妹,我想離婚!”

聽到這話,白繡繡終于放下了心,好在她的大姐,并非是那種說不清楚的人,白繡繡看她對渣男一點感情都沒有,就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了。

“大姐,你現在去找村裏書記、主任他們,我在這裏候着,想離婚就得把這件事情鬧大。”

一旦把事情鬧大,她們就能掌握絕對的主動權了!

聽到白繡繡的話,白鳳珠應了一聲,就往領導家跑去。

沒多久。

這村裏的領導們一家家的就趕過來了,一看白繡繡在,村主任對白繡繡這個村子裏唯一的大學生,還是很欣賞的,他臉色凝重道:“繡繡,這是怎麽回事?”

白繡繡難以啓齒的開口:“我也不知道,我晚上起夜的時候,聽到外頭有動靜,我走出去一看,就發現是我姐夫出來了,我以為他跟我一樣起夜,沒想到他竟然往外頭跑,我心裏覺得奇怪,就拉着我大姐跟我一起出來了,一路跟到了這裏,然後……”

她說不下去了。

都到這個份上了,其他幾個人精哪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旁邊是主任媳婦,本來就不太看得慣林美蘭,這會兒更是拉着白鳳珠氣的很,“這對狗男女,偷人偷到這份上來了!”

“主任,書記,你們一定要為我們家做主啊,盧方剛和我大姐都結婚了,他竟然還膽大包天到要跑來做這種事情,我實在是替我大姐委屈,這事情換誰都忍不下去!”白繡繡知道這種時候,只能靠這些領導幫忙。

至于白建國和林曉梅她們,要是讓他們先發現了,她們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這件醜聞給瞞下來。

因此,白繡繡想的就是讓白鳳珠去找村裏領導們。

說完話後,白繡繡又故作氣憤,“要是望亭在的話,絕對不會容許別人這麽欺負我大姐的!”

聽到蘇望亭這名字,村領導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要是換做是別人他們懶得管,但是白繡繡不一樣,幫她這個忙,絕對是不虧的。

村主任沉聲道:“你放心,這事情我一定會管的。”

有了這句話,白繡繡徹底放了心。

這天晚上那叫一個熱鬧。

盧方剛正跟林美蘭在那快活呢,突然就沖進來一幫人,拿着火把,吓得盧方剛當場軟了。

村主任看着這兩個人的醜态,冷聲道:“我們村的臉都被你們給丢光了!”

盧方剛和林美蘭愣住了。

等反應過來,兩個人直接就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一塊。

而白家父母和盧家父母知道這個消息,着急忙慌的就連夜趕來了,等到了一看,好家夥烏央烏央的,村子裏的人都來了。

此時,正對面坐着的時白家兩個女兒。

至于盧方剛和林美蘭更是,一床棉被裹着□□的在那綁着。

盧父眼白一翻,差點沒當場暈過去,而盧母看到這一幕,更是龇牙欲裂,将那些人全都給推了開來,對着盧方剛就尖叫了一聲,撲了過去。

“兒啊,我可憐的兒啊!是哪個殺千刀的把你綁成了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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