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看着眼前這個父親,戴寶蘊發現自己的內心毫無波瀾,大概是從小就沒有培養過什麽感情,兩人以往見面也是和上下級領導一般,戴成春負責問,她負責回答。

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溝通了。

哪怕戴寶蘊想要和戴成春說,可是他總是會很忙碌,說不到幾句話就會離開家。

她已經習慣了。

戴寶蘊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其實很想要摔門就走,前面幾十年沒有關心過自己,現在又這麽一副惺惺作态的樣子,她只覺得虛情假意的很。

不過她的內心,卻仍然是有渴望的。

渴望父愛,也渴望母愛。

戴寶蘊點了點頭,語氣冷漠,“爸。”

說句實在話,戴成春雖然和妻子沒什麽感情,但是到了這把年紀,只有戴寶蘊一個閨女,他平時再不管在不關心,內心肯定還是在意的。

戴成春給她泡了杯茶,笑着道:“怎麽突然到爸爸這裏來了,西城那邊過得還好麽,小羅呢,他怎麽沒跟你一塊,之前還說要來看看我呢。”

他口裏說的小羅,就是戴寶蘊那個出了軌的丈夫。

是個特別會演戲的人。

當初和戴寶蘊在一起,就騙的她跟自己結了婚,後來又哄得老丈人信任他,很多的資源,都是用在了他的身上。

現在還需要依仗着戴成春,所以羅一鳴是不可能和戴寶蘊離婚的。

若是戴寶蘊要離婚,羅一鳴會把她是石女的情況,讓所有人都知道,到時候大家只會同情他,根本不會管他出軌的事情上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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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看中了這一點,羅一鳴把戴寶蘊幾乎吃的死死的。

戴寶蘊現在的确是不敢離婚。

她聽到戴成春說起羅一鳴,眉頭微微蹙起,淡淡道:“他忙,爸,我有事情跟你說。”

見戴寶蘊說有事情告訴自己,戴成春揚起了眉毛,看了她一眼,眼底裏有些詫異,畢竟自己這個女兒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什麽事情,他當然覺得奇怪了。

戴成春點頭,“行,你說吧,有什麽事情要告訴爸爸。”

“我……”真到要說了的時候,戴寶蘊又有些難以啓齒,但想到白繡繡說的那番話,想要做一個正常人的想法,沖破了一切。

她強行鎮定了下來,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戴成春。

沒過幾天。

白繡繡正在上學的時候,就有人來找了自己,讓她去校長室。

這讓白繡繡多少有些摸不着頭腦,到了校長室後,就看到張繼仁站在那,她喊了一聲,“校長。”

張繼仁回頭,見是白繡繡來了,趕緊道:“你收拾一下,到門口去,戴S長來找你了。”

聽到是這麽一回事,白繡繡有些意外。

這戴成春怎麽突然就要找自己了。

白繡繡疑惑的問了一句,“怎麽回事,是出什麽事情了麽?”

突然來找自己,這肯定是有什麽地方不對了,要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會突然來找自己,只是白繡繡怎麽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最近做了什麽事情,是跟這個戴成春有關系的。

張繼仁也是什麽都不清楚,人來的太突如其來,一看白繡繡這樣子,就知道她肯定也是什麽都不清楚了,問也不用問,他只道。

“我也不太清楚,人就在門口,你到時候見了人說了話,還是要記得姑父說的,知道麽?”

這一回,張繼仁是不能陪着她一塊去了。

白繡繡帶着這個疑惑,離開了校長室,一路走到了校門外,就看到了一輛車停在那,而在白繡繡出現的時候,那車窗被搖了下來,有人下來為白繡繡開了車門。

是那次見到的秘書。

白繡繡心中疑惑的很,但還是上了車,車上坐着的就是戴成春,他的面色沉沉,看不出半點的情緒來,不過白繡繡不知道怎麽的,就覺得戴成春是在生氣,而且還是生很大的氣。

她不動聲色,喊了一聲,“戴S長好。”

“跟我去個地方吧。”戴成春說完話就閉上了眼睛。

這一路上,白繡繡沒說話,戴成春也沒有說話,兩個人都安靜的很,她想了想,總覺得今天這一回,戴成春突然來找自己,并不是什麽普通的事情。

對方雖然生氣,但是這個氣并不是因為自己,這一點白繡繡還是可以感覺到的。

不知道小車行使了多久,終于停了下來。

戴成春下了車,白繡繡也緊跟其後,等下車後,看了看外面,才發現是一處住所大院,四周圍都是這樣的獨棟小院子,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戴成春的家了。

只是這人突然帶着自己去家裏做什麽。

白繡繡面色不改,心裏哪怕疑惑再多,卻也跟着戴成春走了進去。

門打開,白繡繡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見到白繡繡來,一直愁眉苦臉的戴寶蘊終于露出了幾分笑容,“繡繡。”

“寶蘊姐,你怎麽在這裏。”這話剛問完,白繡繡就反應過來了,也想到了為什麽戴寶蘊這件事情,不願意說出去,也不願意去醫院裏看。

因為戴寶蘊就是戴成春的女兒。

白繡繡怎麽也想不到,陰差陽錯的,她竟然接觸到了戴寶蘊。

聽到白繡繡的話,戴寶蘊果然笑道:“這是我父親。”

戴成春看了一眼白繡繡,想到先前聽戴寶蘊和自己說的,心中是感慨萬千,不知道該如何說的好。

想了想,他道:“小蘊這事情,只有你知道,接下來也只能麻煩你了。”

“戴S長,這事情只麻煩我,是沒有用的,我需要一個幫手和我一起做。”白繡繡直言開口,等看到戴成春蹙起眉頭來的時候,她解釋道:“我學的是中醫,寶蘊姐的身體,還需要西醫和我一起,若是想要讓寶蘊姐回歸正常人的生活的話,必須要早點做檢查動手術,所以我從一開始就和寶蘊姐說過,她的情況是肯定要去醫院的。”

聽到是這麽一回事,戴成春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半晌後他道:“這方面的人我來找,目前小蘊暫時就要麻煩你了。”

“這不用麻煩,我先給寶蘊姐開幾貼藥。”白繡繡覺得和戴成春溝通,還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自己說什麽,他都是能夠聽得懂的。

白繡繡咨詢了一下戴寶蘊最近幾天的情況,想了想後開了藥,見戴寶蘊正一臉為難的樣子,明白她在想什麽的白繡繡,道:“這樣吧,下回我給你送來好了,到時候你煎服喝就行。”

戴寶蘊現在誰都不信,只相信白繡繡。

她這麽說之後,戴寶蘊立馬松開了眉眼,朝着人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麻煩你了。”

“沒關系。”

白繡繡其實還應該感謝戴寶蘊,這一回的事情,讓她有了機會和西醫合作,這若是成功了,不用自己去說什麽,相信戴成春的內心就能明白。

這對以後中醫的事業非常有幫助。

對于白繡繡來說,這完全是運氣加持,這麽湊巧的事情都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更加用心的想要做好了。

得了白繡繡這邊的話,戴成春想了想後,叫了白繡繡單獨談話。

書房裏。

戴成春看着白繡繡,抿了抿唇道:“我女兒這個情況,能治療好的可能性大麽?”

說實話,他看着白繡繡這麽年輕,還是有些擔心的,怕戴寶蘊沒辦法在白繡繡的手下治療好,當然他還疑惑白繡繡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戴成春是個多疑的人,再知道這件事情後,沒有第二天就去找白繡繡,就是他派了人私底下查過後,這才下了決心去找白繡繡的。

他哪怕不信白繡繡在,自然還是相信蘇家的。

蘇明蕙幾年沒有懷孕,這一回突然懷了孕,也沒有去醫院的就診記錄,這跟戴寶蘊告訴他的,是對得上的。

那可能真的是白繡繡的功勞。

而聽戴寶蘊說,這一回讓白繡繡幫她看病,完全是湊巧,誤打誤撞,并不是對方有意而為,再看自己帶着白繡繡到了家裏,她看到戴寶蘊的那一刻的詫異,這不是裝出來的樣子。

當然如果是,那演技也太好了。

這種種行為,都讓戴成春對白繡繡多了幾分信任。

要真是如此的話,那就說明自己女兒是真的得了這個病。

他以前聽說過,但是從來沒有見識過。

戴成春作為父親,自然是自責和愧疚的,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他都要幫自己的女兒。

聽到戴成春的話,白繡繡如實回答,“可以試試看。”

她不敢保證,畢竟戴寶蘊具體的情況,還是需要進一步查看的,最重要的是,現在沒有很先進的儀器,碰到這種情況,白繡繡能做的就是盡力而為。

白繡繡這麽說,其實早在戴成春的意料之中。

他在問白繡繡之前,就問過了自己相熟的好友,人民醫院的院長,當然戴成春不是說自己的女兒是石女,而是問了問石女這個病好治療麽。

沒成想,自己這位好友的臉色立馬就變了,沉着臉搖搖頭。

這叫戴成春的心,瞬間掉到了谷底裏。

不管怎麽說,白繡繡的回答,還能給他一線機會。

戴成春得了這句話,算是放了心,其實到了這種地步,不相信白繡繡也只能相信了。

想起剛剛她說的,要讓自己給她找西醫來,戴成春抿唇道:“這是不是就需要用到你說的中西醫結合了?”

“是。”白繡繡看戴成春主動說起了自己之前的計劃上面,心中明了,這事情怕是又有轉機了。

其實很多的病情,都是需要用到中西醫結合的,哪怕是往後的藥品,都用的中成藥,這樣的藥賣起來貴的很,但是買的人很多。

因為大家都覺得中藥吃了是對身體好的,不像西藥吃了會對身體造成損傷。

戴成春看着白繡繡,微微眯起眸子,聲音低沉,“小蘊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他沒有說破,不過白繡繡足以明白。

要是做好了,戴成春是願意給自己一次機會的。

白繡繡點了點頭。

看着白繡繡,戴成春卻是又突然問了一句,“這個病是無法進行夫妻生活的麽?”

“是的。”聽到這問話,白繡繡回道。

不能進行夫妻生活……

戴成春想到了羅一鳴。

先前他問他,他什麽事情都沒有和自己透露過,這張嘴嚴實的很,這麽嚴重的事情,羅一鳴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一個男人娶了妻子,卻無法和妻子發生關系,這話聽起來怎麽聽怎麽荒謬。

可是羅一鳴非但沒有鬧,還幫着戴寶蘊隐瞞,可這件事情隐瞞,對戴寶蘊有什麽好處呢,若是他的話,早就帶着戴寶蘊去治療了。

不過轉念一想。

這事情的确是對戴寶蘊沒好處,可是對羅一鳴卻有好處。

他拿捏住了戴寶蘊的把柄,也拿捏住了整個戴家的把柄。

想到這,戴成春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等到白繡繡走後。

戴成春就去找了戴寶蘊,這事情自己的女兒肯定是知道的最清楚的那個。

聽到父親問起羅一鳴,戴寶蘊先前還沒有把他出軌的事情說出來,現在卻是忍不住了,眼眶紅了幾分,直接道:“他現在就用這件事情威脅我,要是我要離婚,或者把他在外面偷吃的事情說出去,他就讓我身敗名裂,讓戴家都在別人異樣的眼光裏生活。”

這讓戴寶蘊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能從西城跑到了南城來。

戴成春聞言,怒道:“做他的春秋大夢!”

“爸……我要和他離婚,我一刻也過不下去了。”戴寶蘊想到羅一鳴醜惡的嘴臉,就覺得惡心透頂。

戴成春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養出了一個白眼狼來,羅一鳴現在在西城混的風生水起,俨然已經有了隐約要脫離他掌控的趨勢。

之前因為女兒的這層關系,戴成春并不覺得有什麽,發而很欣賞羅一鳴能夠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可如今在看來,對方就是把他們家當成踏板。

戴成春的臉色沉沉,搖了搖頭:“現在不能離,咱們家有把柄在他手裏。”

無論如何,光戴寶蘊這個情況,其他人看來,都會覺得羅一鳴是值得被同情的那個,而關于對方偷吃的情況,戴寶蘊又沒有證據,只能說是捕風捉影的事情。

現在他在南城,想要伸手去西城,動羅一鳴的話,沒有那麽容易簡單。

因此,她們還不能離婚,至少得有了證據之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不過這些想法,戴成春都沒有告訴戴寶蘊,反倒是讓她誤會了,她以為父親是不想讓自己和羅一鳴離婚,是嫌棄自己這樣丢人,當即哭着道。

“爸,我是你的女兒,我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是為了自己,寧願犧牲掉我是麽,好啊,這個家當我沒有回過吧!”

說完話,戴寶蘊就跑了出去。

看到她情緒這麽激動,戴成春知道女兒肯定是誤會了,剛打算解釋,可戴寶蘊已經跑的沒影了。

戴寶蘊沒地方去,跑來跑去,還是跑到了蘇明蕙那。

家裏就蘇明蕙一個人在,白繡繡去了戴家後,想着不如順道把要給蘇明蕙的安胎藥給了,就叫秘書停車停在了蘇明蕙那。

家裏就二姐在,李杭最近在研究所忙的飛起,先前落下的,現在全都要補上。

兩人正聊着天,就聽到了有人敲門的聲音。

一開門,發現是戴寶蘊。

哭的稀裏嘩啦的。

見到戴寶蘊這樣,蘇明蕙吓了一跳,忙要人進來,給人倒了杯茶,問了什麽事情。

白繡繡也有些詫異,畢竟剛剛才見過沒多久,怎麽這會兒再見,就哭成這樣了。

這會兒,戴寶蘊也顧不得什麽,只想要把自己的委屈和苦惱通通都說出來,一點都不想要埋在心裏了,于是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全都給說了一遍,包括自己和羅一鳴的事情。

聽到戴寶蘊的話,蘇明蕙氣得要死,她沒想到羅一鳴竟然是這種惡心的人,她和李杭的愛情和美,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好友竟然過這種的生活。

她當即道:“離婚,趕緊離婚,這種人要是再過下去,什麽時候把你吃的骨頭都不剩都不知道。”

這一對的婚姻,當即叫蘇明蕙想到了蘇明珠和餘偉民,雖然羅一鳴沒有跟餘偉民一樣是從農村裏出來的,但是要和戴家比,那是完全比不過的。

羅一鳴能有現在的成就,完全就是戴家在背後的幫忙,靠着戴寶蘊他才能爬到現在的位置,結果對方這叫什麽,叫軟飯硬吃!

但凡他要點臉,那也就罷了,可要想軟飯硬吃,那就別做夢了。

戴家和蘇家的情況還不一樣,蘇家有兒有女,而戴家就一個戴寶蘊在,戴成春自然是要培養自家人的,想來想去,可不就是在那培養羅一鳴麽。

這種好處,憑什麽叫他給吃了。

聽到蘇明蕙的話,一旁的白繡繡想了想,猶豫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觀點,“我倒是覺得,短時間還是不要離婚的好,這對寶蘊姐不是什麽好事,還能叫羅一鳴占了理,大部分的好處都叫他占了,又能輕松離婚,頂多就是鬧得兩邊都不好看罷了,對羅一鳴是沒有什麽壞處的。”

現在羅一鳴這邊,已經受了戴家的很多好處,哪怕這條大魚,不打算庇佑他了,可日子也不至于過得太差,頂多就是可能沒有之前的日子升上去那麽快罷了。

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如果是白繡繡的話,絕對不會用這種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方法。

她要叫對方受盡苦頭才行。

這話一出,戴寶蘊愣了愣,随即看向了白繡繡,還有些不解,“繡繡,你的意思是?”

“憑什麽就是我們受傷,這種事情羅一鳴要是真的在意,從一開始就可以說,憑什麽還要出軌,既然出軌那就是他的不對,這種人一分錢都不想要給他,一點好處都不想要讓他占,甚至還要叫他吃了的吐出來,寶蘊姐,你才是受害者,他當初知道你的情況,沒有帶着你去醫院看,也沒有找你父親商量,而是利用這一點,不停的在你身上索取好處,最後更是背叛婚姻,要是真的就這麽離婚了,他依舊還是西城的新起之秀,之後會有前赴後繼的人會願意和他結婚,可是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原本就是你們家給的,寶蘊姐,你真的能夠毫不在意麽?”白繡繡把最現實的話說出來,就攤在戴寶蘊的面前。

蘇明蕙也總算是明白了白繡繡的意思,試想了一下如果是自己和李杭的話,她肯定是不甘心的,要換做是她,也是想要對方一點好處都別想送蘇家拿走。

這麽一想,蘇明蕙沒吭聲了。

她覺得白繡繡說的對。

戴寶蘊被說服了,但卻有些迷茫,“可是我現在該怎麽做呢。”

“我想戴S長,肯定會想好解決方案的,這種事情你暫時就別操心了,把身體治療好,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戴寶蘊的身體好了,往後哪怕羅一鳴破罐子破摔,要把這個事情說出來,她也可以擺他一道,叫他有苦難言。

正因為如此,白繡繡更要讓戴寶蘊被治療好。

戴寶蘊點了點頭,目光堅定了幾分,“你說的沒錯。”

沒幾天後。

白繡繡就和戴成春那邊找過來的西醫碰了面,陳曼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是白繡繡。

雖然陳曼不知道對方是誰,可白繡繡卻是知道陳曼的。

戴成春找到了白繡繡之後,就問了她有沒有想要合作的人,或者是信任的人,這件事情他需要一個守口如瓶的人去給戴寶蘊做手術。

白繡繡想來想去之後,就想到了陳曼。

她記得陳曼是做西醫的,之前也接觸過幾次,人還是不錯的,她想要和人接觸看看、

白繡繡今天和陳曼碰面,戴成春那邊的意思很清楚,若是覺得對方不是能信任的,她随時可以再換。

陳曼是個什麽樣的人白繡繡不清楚,不過她對陳曼的印象卻是不錯,和人聊了幾句後,就發現陳曼在西醫上面的想法也是挺大膽的,兩人算是一拍即合,當即白繡繡就決定要和陳曼一起做了。

而陳曼之前并不了解白繡繡,現在接觸私底下聊了幾句之後,詫異的發現白繡繡的想法很前衛,頓時對中醫和西醫的結合,充滿了興趣。

等兩人确認了合作之後,白繡繡才說了患者的情況,“現在患者可以确定是假石女的情況,也就是是外石,內部結構都是存在的,現在想要讓患者恢複到正常人的生活,我們需要解決的就是解決外面阻隔的情況。”

聽到是這個病情,陳曼有些好奇,她聽說過這個病,但是還沒有遇到過,“所以患者是需要我進行開刀對麽?”

“是的,進行處女摸切開手術,将淤血放出來,前後期都需要我用中藥調理,而開刀這一步,就需要你來了,我做助手。”白繡繡早已經想好了具體的操作。

只需要來一個人跟自己合作,就可以了。

不過這個病,還是有一定的風險性的,因為有些人的處女摸是非常厚實的,生長能力迅速,就怕開刀之後,戴寶蘊下面的生長過于迅速。

具體還是要看情況。

現在要做的就是先出方案。

陳曼抿了抿唇,她還是頭一次做這類的手術,她道:“那手術工具我需要準備一下,可能短時間還做不了,我得先看看患者的情況。”

需要她去找關系,托人買一把來,這種手術的工具,都需要另外定制的。

白繡繡自然是理解的。

這才保險。

等到陳曼看過戴寶蘊的情況後,吐出一口濁氣,朝着白繡繡說道:“需要另外定制手術工具,方案我們再完善一下,差不多一個月後準備手術,怎麽樣?”

白繡繡點點頭,“跟我預期的差不多,那就是七月份下旬後動手術。”

說完後,她看向了戴寶蘊,語氣溫和了幾分,“寶蘊姐,耐心等等,我們一定會讓你回歸正常的。”

戴寶蘊現在很相信白繡繡,聞言自然是點了點頭。

中醫學院臨近暑假。

白繡繡的課程少了,不過赤腳醫生的計劃卻讓她忙碌的很,因為戴寶蘊的關系,原本七月份就要進行的下鄉計劃,現在暫時擱置了。

戴成春讓她八月份再去,到時候事情他自然都會安排好的。

暑假一過,接下來就是大四的生活,大四白繡繡就不用待在學校裏了,可以耐心做赤腳醫生的事情,還有中西醫結合。

最近幾日,因為戴寶蘊病情的關系,白繡繡和陳曼經常在一塊。

陳曼耐了幾天心思,終于是忍不下去了,問了一句,“你弟弟呢,聽說七月就要高考了?想好考哪裏了麽?”

她其實早就想要問了。

聽到對方的話,白繡繡愣了愣,随即察覺出來了一些不對勁,她面不改色的回道:“我到時候會提前幾天回去,考哪裏還得看昌棟自己是怎麽想的。”

其實她已經想好了,熱門的行業,她肯定是不會讓白昌棟報的,要報就報冷門的,或者就像是陳曼之前問蘇望亭的一樣,軍校其實也是白昌棟的一個好去處。

現在高考,上面覺得應該多招一些工人子女或是貧下中農的子女上學,而白家的家世在這方面是絕對清白的,其實他被招生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若是能入了軍校,對于白昌棟來說,至少未來幾年裏,他都不會有什麽問題。

不過具體還是要看白昌棟是怎麽想的,白繡繡最近是惦記着,等快高考前,就去問問白昌棟那邊的情況,是個什麽想法。

現在陳曼倒是先問起來了。

得到白繡繡的回答,陳曼感覺跟沒聽一樣,她眼珠子一轉,問道:“這不是你弟弟高考完,咱們就要給寶蘊姐開刀了麽,那你來得及麽,要不要我陪着你一塊去,這樣白天我們可以确定方案操作,晚上你可以和你弟弟溝通高考事宜,時間上也來得及。”

說完後,陳曼怕白繡繡不同意,又補充了一句,“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們一點意見。”

“陳曼,你是不是對我弟弟有意思。”白繡繡聽了半天,總算是聽明白了,這典型的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兩人相處了這段時間,白繡繡也知道陳曼這個人心直口快,是個比較有自己想法的人,相處上來說還算是比較舒服,因此白繡繡索性就問了出來。

這若是換做了別人,聽到這話,絕對是一口否定,畢竟女孩子臉皮子薄,不過陳曼卻是一反常态,倒是認真的點點頭,“你弟弟我看着人不錯,雖然沒接觸過,但是長相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的确是對他有點好感。”

白繡繡:“……”

她沒想到陳曼竟然直接同意了,她有些哭笑不得,“可我弟弟今年才十八歲,你們足足相差了六歲。”

不說現在了,哪怕是以後,男生比女生小,對女生都是吃虧的事情。

白繡繡對陳曼的印象不錯,對方的家境包括她的學識見解,都是不錯的女同志,而自己的弟弟,很多方面都還青澀,還是需要時間磨砺的。

她是不建議兩個人在一起的。

陳曼卻是笑着道:“我母親也比我父親大了五歲,但是她們的感情卻依舊很好,我覺得年紀不是問題,重要的還是對方的為人,當然我也不是非你弟弟不可了,只是我覺得可以接觸,還是說,你覺得我有什麽問題?”

“你是個很清醒的人,我不覺得你有問題,”白繡繡搖搖頭,她是覺得自己家配不上陳曼,她抿唇道:“這麽說吧陳曼,我弟弟是個比較有主見的人,雖然年紀小,但是因為家庭的關系,讓他比同齡人要成熟一些,但是他還是達不到可以成家立業的地步,我的父母極度的重男輕女,假設說往後你嫁到了我們家,婆媳之間的關系,并沒有那麽的輕松,會比你現在這樣的生活要招惹更多的麻煩。”

這才是白繡繡擔心的地方,當然她本來也只是猜測陳曼對白昌棟有意思,沒想到對方竟然一口就承認了。

白繡繡有些哭笑不得。

對于白繡繡說的,陳曼稍稍沉默了一會兒,随後看向了白繡繡,笑着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我覺得,白昌棟這個人我還是得自己了解了以後,才能下決心要不要繼續保持好感,至于家庭什麽我不在意,我一直都覺得,一段婚姻裏,一個家庭的重要性成員是丈夫,只要丈夫做的足夠好,婆媳之間是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

陳父陳母其實就是如此。

陳母比陳父大五歲,當初兩個人結婚也很困難,陳曼的奶奶是不喜歡陳母的,剛開始還百般刁難她,可是因為有了陳父在其中,每次奶奶想要欺負陳母,陳父就會擋在陳母面前,非常嚴肅的和自己的母親說自己的想法,再三的嚴陣以待。

時間長了以後,陳曼的奶奶顧念着自己的兒子,也不敢對兒媳婦怎麽樣了,只能就此作罷,之後陳母的日子活得相當滋潤。

正因為父母的友愛,這才讓陳尉源和陳曼的性子都非常的樂觀,她們對愛情的态度也是如此,寧缺毋濫,絕不将就。

聽了這話,白繡繡沉默了片刻,半晌後才道:“這事情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不過我的态度是不贊同也不反對。”

一切就看他們自己的發展。

白繡繡能管教的就是,讓白昌棟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三觀正。

陳曼眨了眨眼睛,“那你還讓我跟着去高考麽?”

“這事情你就別想了,”白繡繡覺得好笑,解釋了一句,“等高考結束後,你怎麽做我不會管,具體如何發展看你們自己,但是要我撮合,是不可能的。”

這檔子事情,她還真管不了。

目前高考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她不願意去想。

見白繡繡直接拒絕了自己,陳曼嘆了口氣,本還想着趁着這個機會見一見白昌棟呢,現在看來是沒戲了,不過也無所謂,陳曼又突然覺得,如果人跟人之間有緣分的話,千裏都是會來相會的。

若是人跟人之間沒有緣分,那面對面也不會相逢。

這麽一想,陳曼釋然了,她相信緣分。

七月匆匆來到。

中醫學院也正式放了假。

赤腳醫生的計劃白繡繡暫時交給了劉茹和童曉雅去做,自己則是買了火車票,去了考試的地點。

這一回白昌棟是在市區裏的一中考試的。

白繡繡開了兩間房,接到了白昌棟後,兩人就先去了招待所。

跟着白昌棟一起來的,還有林師傅和他的兒子林小偉。

林師傅一見到白繡繡就激動的很,随即愁容滿面的說道:“繡繡啊,這志願你們準備怎麽填啊,這都是小偉複讀後的高考了。”

說完話,又羨慕的看向了白昌棟,感慨道:“小偉要是跟昌棟一樣就好了,聽他們班主任說,昌棟的分數不出意外肯定能上。”

他是真怕林小偉考不上,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高考了,上一回高考緊張的情況下,分數是有史以來考的最差的一次。

不過其實林小偉最近考試的成績,在白昌棟的鼓勵下,已經比之前要好很多了。

聞言,白繡繡看向了林小偉,見對方身材瘦高,長相不像林師傅,長得唇紅齒白的,還沒考試但已經感覺到他的緊張了。

她想了想後,朝着林師傅道:“心态最重要,我們做家長的不能緊張,不然的話,是給他們心理壓力,反而會讓他們考不好,我是想着讓昌棟報考畜牧業,炮兵學校這些,像昌棟說的工學院也可以報上去,這樣兩手抓,穩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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