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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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春辰先生。”山姥切來到了春辰的桌子前“藥研那邊已經說好了。”

“是這樣啊,辛苦了,山姥切。”春辰對着山姥切笑了笑“你過來,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嗯?”山姥切來到了春辰的身邊。

“在近一點。”春辰微笑着看着山姥切。

山姥切不明所以的彎下腰,春辰抱住了山姥切的肩膀,隔着他的兜帽蹭了蹭他的臉頰。

“山姥切很努力呢,謝謝。”

山姥切的耳廓微微泛紅,還有逐漸加深的趨勢。

“戰鬥的譽拿的也最多,文書處理也很漂亮,還能幫我處理和刀劍男子之間的關系……”

春辰抱緊了山姥切輕聲的說道。

沒一會兒,春辰感覺到山姥切整個人都紅的快冒煙了。

“反正我再怎麽變的可靠,也你來說也不過只是仿品而已不是嗎?”山姥切考慮到春辰左手的傷勢并沒有強行掙脫。

“不,山姥切是最特殊的。”

“……我還有其他工作,先走了,你有事情再叫我。”

春辰看着山姥切像是逃一樣的離開天守閣,在他關上門之後,少量的櫻花花瓣從門縫裏飄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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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辰單手撐着臉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

髭切所記得的主人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本身那家夥的記憶力怎麽樣春辰不敢說,但是随時随地都在提醒着他自己名字的膝丸都能被忘記……但髭切記其他的事情還是不錯的,大概率可以認為他是故意的。

他說的審神者是一個小小的孩子,但是那個孩子離開了之後就在也沒有回來過了。

那個孩子也沒辦法提供靈力,而且因為太小了,尤其說他在執行審神者的任務倒不如說刀劍男子撫育他。

這個倒不難理解,畢竟被現在的刀劍男子有了人形和自我認知,他們想要找一個自己合适的主人也能理解。

但就算是小孩子他們的思維也有大概的方向,從嬰兒開始倒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這是他們上一代的審神者,他們短暫的醒來之後又因為審神者的離開再次睡去。

在上上代呢?

不記得了,年紀大了的借口很好用。

他現在只能牢牢地抓住山姥切這條線索了。

離開這裏……

春辰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嘆了口氣。

美人關啊。

與此同時的另一側,膝丸和髭切兩個人走向自己的部屋,他們在下一次的任務之前會有半天的休息時間。

“阿尼甲,你對春辰先生……”

“歐呀?櫻花丸沒發現嗎?”

“發現什麽?還有我的名字是膝丸啊,膝·丸!阿尼甲。”

“嘿嘿。”髭切微笑着說道“櫻花丸總是很在意這種事情呢。”

“這種事情是必須的啊阿尼甲,話說阿尼甲,你剛才發現了什麽啊?”膝丸嘆了口氣說道。

“哎?我忘了。”髭切笑着一臉的無辜。

“哎?忘了!?阿尼甲,這才沒有幾秒鐘啊!阿尼甲。”膝丸轉過頭很是無奈的看着自己身邊的阿尼甲。

“畢竟活了那麽久,很多事情都無所謂了。”髭切一臉的無所謂說道。

“阿尼甲,你覺得什麽事情都能用這個理由搪塞過去嗎?”膝丸知道自家阿尼甲不想說的話自己是沒辦法勉強的。

“是什麽?”髭切有些迷茫的看向身邊的膝丸。

“……”膝丸決定不在說些什麽。

下午,春辰吃過飯又睡了一覺,感覺好了不少,他就又蹲在終端邊上開始翻看是那幾個零件有問題。

山姥切和春辰一起蹲着。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春辰喃喃的翻看着手裏的線板,他實在是難以找到問題所在,要是有一個對照組就好了。

只可惜之前的那個本丸聯系不上了,估計在他們走了之後被那些殘存的敵人破壞掉了。

“春辰先生,下午日頭很大,還是去走廊那邊休息休息吧。”歌仙來到了春辰的身邊笑着說道“剛剛我切了一些桃子,春辰先生去吃點吧。”

“啊,謝謝,歌仙。”春辰聽到歌仙的聲音擡起頭對着歌仙笑了笑,但并沒有立刻起身,他還是繼續忙活着手中的活兒“我馬上去。”

“山姥切,長谷部剛才找你好像是文件上的事情要你幫下忙。”歌仙轉過頭對着山姥切說道。

“那我先離開一會兒。”山姥切起身說道“春辰先生等我一會兒。”

“好。”

在他們走了之後春辰繼續研究着終端上的配件的時候,突然間一陣淡淡的香味傳來,春辰并沒太在意,很多刀劍男子都會熏香,畢竟古代人沒有那麽便利的沐浴條件,熏香是必須的。

不過刀劍男子這邊這方面倒是挺好的,西北方稍遠的地方有一個天然的溫泉浴場,只不過春辰沒去過就對了。

“春辰先生,你的傷口都滲血了。”三日月拿起了春辰的左手,不讓春辰的手在用力。

“沒關系的,我自己心裏有數。”春辰這麽說着他的手被三日月擡起,整個人都被三日月抱了起來。

“你幹什麽啊,三日月!”春辰不喜歡被人公主抱。

“陽光太曬了,春辰先生會小心中暑。”

“我也沒那麽脆弱。”春辰被放下來之後有些不愉快的往邊上挪了挪。

三日月将歌仙準備好的桃子塊遞給了春辰。

“……行吧。”春辰這麽說着接過了桃子“三日月你今天不是內番嗎?”

“哈哈哈勞逸結合嘛。”三日月笑着說道。

“你又逃了。”春辰說道這裏嘆了口氣“行吧……”

“哈哈哈,說起來,春辰先生。”

“嗯?”

“你在外面休息的時候會做些什麽事情?”三日月看着身邊那有些不高興了的春辰說道。

“休息的時候啊……嗯,東西挺多的。”春辰思索了一下說道“三日月對外面有興趣?”

“看着春辰先生覺得外面的時代變化很大呢,爺爺雖然年紀有些大了,但也不想輸給年輕人呢。”三日月這麽笑着看向了春辰。

“這個啊,給你看點東西吧。”

春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将手機翻到了相冊那邊。

“這裏有一些我拍的場景。”

“拍……的場景?”三日月湊過來有些好奇。

“這個是我上次去加勒比海的時候,還有這個是上次高空跳傘……還有一些當地的特色美食之類的。”春辰吃了一塊歌仙準備的桃子。

不是那種軟桃子還比較硬,口感爽脆也不是很甜。

是春辰喜歡的那種。

“哦豁,這個就是手機呢,還真便利呢。”三日月這麽說着,他指着相片裏出鏡率很高的亞瑟棉花娃娃問道“這個人偶和春辰先生車裏的那個好像有些不一樣。”

“雖然說是同一個人物但不是同一批次的。”春辰笑着說道“這個尺寸的棉花娃娃可以帶着一起旅行,畢竟一個人的旅行難免有些寂寞。”

“那個人偶還在我家裏,上次不小心弄髒了,我車上也有一個差不多的。”春辰這麽說着看到了山姥切走到了自己的身邊,挪了個位置意識山姥切也坐下。“山姥切,長谷部那邊什麽事情?”

“是關于上次的物資收集有數量有出入,需要我再去核對一下。”山姥切來到了春辰的身邊說道“是上次有份文件沒有看到,所以比較快,這個?”

山姥切說話的間隙,春辰把自己還沒吃完的桃子遞給山姥切。

“歌仙準備的桃子,一起吃呗。”春辰笑着說道,這個時候他的手機裏的相片正好劃到春辰在馬術比賽的時候的相片。

“這個馬真不錯呢,和我們這邊的馬差別挺大的呢。”三日月有些意外,畢竟春辰的身高在那裏,有了對照不難看出這馬比他們的所熟知的馬匹要大不少。

“說起來三日月是平安京時期的呢,這種大馬應該沒見過吧?”春辰拿着手機翻找着,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手機裏夏爾馬。

“這馬還真霸氣呢。”三日月看着相片裏拿春辰只能到嘛的肩膀部也就不難想象這馬該有多大了。

“這是夏爾馬,古代的戰馬,性格相當好,耐力也高,不過現在也用不着農耕和運輸戰列物資了,作為禮儀用馬也還是挺走俏的。”春辰這麽說着眯起了眼,能讓三日月驚詫春辰還是很得意的“還有我們家的公主殿下,這可是我的最得意的馬。”

春辰這麽說着相片滑倒後面一張,照片上的馬匹毛色淺金,腱子肉線條流暢,眼神溫順。

“阿克哈·塔克馬,黃金之馬,不過脾氣稍稍有些暴躁,但多數時候還是很溫順的。”

“哈哈哈,這還真的是讓人開了眼界呢,這些都是春辰先生的馬嗎?”三日月看着相片裏穿着馬術服的春辰問道。

“嗯,這是我名下的馬場。”春辰笑着有些得意。

春辰雖然說不插手家族內的産業,但父母給他的啓動資金也很足夠,加上雙親的人脈在那邊,春辰的生意做的也是挺順風順水的。

“春辰先生好厲害呢。”

“嘿嘿,哪裏。”

春辰雖然知道三日月只是奉承一下,但這種感覺不壞。

山姥切看着相片裏的春辰騎在一起漂亮的淺金色馬匹身上,但他的腰間別着一個在他車上差不多的棉花娃娃。

不過私心還是有的。

春辰給他們看得都是風景照,但有些照片還是明顯有第二個人。

他不想把自己的義弟暴露出來,在滑倒這些照片的時候春辰總會快速的劃過,好在三日月他們也沒說些什麽。

先聊了一會兒之後,春辰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

“三日月你該去內番了,山姥切,我們也差不多該去收拾文件了。”

“是,我知道了。”

春辰并沒有急着會到天守閣,他還有些事情沒有弄明白,只能摸着前人的腳步摸索前進,所以他在倉庫裏翻看着以前着審神者留下的資料,并且加以學習。

倉庫裏的送資料好在也是分的比較詳細,春辰翻看起來也不困難。

山姥切就在不遠處翻看着以前的文件,春辰翻看着以前的出戰記錄,根據不同的時間線和地點,以前的審神者都有出陣過,作為參考足夠了。

這個時候,春辰發現在記錄本裏滑下來了一張紙,上面有一張地圖,地圖顯示的位置并遠,背後的備注卻讓春辰很是意外。

某個審神者打算殺了刀劍男子。

春辰看這裏一臉的難以言喻。

說實話,他很難想象刀劍男子會和審神者關系惡劣到這種程度。

因為犯不上啊。

雖然說刀劍男子之中有些理念會和審神者不和,但是他們畢竟都少說是幾百歲的存在了,人類的那點喜好厭惡他們都已經莫得透了,他們有的是機會不着痕跡的達成自己目标的手段。

所以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才會發生這種事情?

春辰将地圖折疊好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裏。

有機會去看看吧。

本丸的其他工作不會自己解決掉,春辰在天守閣停下工作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他趴在桌子不想動彈,自從山姥切打開過他的冰箱之後,春辰就沒在購買過冰箱裏的物資,他怕被發現系統的事情。

他的可樂快喝了了,他現在唯一的快樂要沒了。

“怎麽了?春辰先生。”山姥切看着那趴在桌子上半死不活的春辰。

此時的天守閣外已經是一片寂靜,琉璃燈下的春辰臉頰輪廓模糊,那種強烈的不真切感讓人想要去确認眼前的人是否還存在,但……他不可以。

“工作還有好多,我不想幹了。”

“今天時間也差不多了,春辰先生早點休息吧。”山姥切聽到這裏停下了自己手裏的工作,開始收拾桌面。

春辰依舊是趴在桌面上不想動彈一下。

“那要不要試試本丸的溫泉?”在一遍給文件做着歸檔工作的歌仙聽到了春辰和山姥切的談話,側過身看着桌子那邊的春辰問道。

“不要,我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暴露自己的身體。”春辰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我先去收拾一下場地,到時候我和歌仙會幫忙不讓其他刀劍男子來打擾的。”

和歌仙在一起的長谷部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書架上之後說道。

“這樣不好吧。”春辰這才擡起頭說道“其他的刀劍男子也要用的不是嗎?”

“現在這個時間刀劍男子差不多都已經睡下了。”歌仙看了眼放在角落裏的西洋座鐘說道。

“唔……那麻煩你了了。”

春辰的視線也看向了房間裏的西洋座鐘,那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留下來的老物件了,但是他報時的功能還是挺準的。

刀劍男子基本上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作息,畢竟古代沒有那麽多娛樂設施嘛。

春辰在是自己的放車裏拿了個塑料盆放上自己要用的沐浴用品和洗漱用具,由于在收拾東西的時候牙刷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春辰就拿了一包新的牙刷,還沒來得及拆開,山姥切敲了敲房車的門。

“春辰先生,你收拾好了嗎?”

“來了。”春辰就将還沒拆開的家庭裝牙刷放在了臉盆裏,又拿了一些護膚品胡亂的塞在盆裏,又拿起了之前撞在洗漱袋裏的換洗衣服,匆匆忙忙的來到了房車門口。

“一起走吧。”長谷部看着春辰手裏東西不少的樣子,不過長谷部也早就發現這點了,畢竟春辰只不過是個人類,但他身上一直可以保持整潔,而且也能看得出來他對衣食住行都挺講究的。

“哎?長谷部,怎麽是你?山姥切呢?”春辰看着門口的人很是意外。

“山姥切說他不需要沐浴,就先去休息了。”

“嗚哇……我猜大概說是我不過是個仿品之類的,不要和我一起洗吧?”春辰這麽說着嘆了口氣,不過這種事情別人要是不願意他也沒辦法強迫……

跟着長谷部往浴場的方向走的時候,春辰注意到山姥切正好從一個拐角口出來,手裏拿着的是他準備換洗的衣服。

“山姥切,一起去洗澡吧。”春辰叫住了山姥切說道“能在這裏遇到也是緣分了。”

“我就不用了,仿品……”山姥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春辰拉住了手。

“就當是陪我,我一個人還是挺害怕的,你不是說過你會保護我的嗎?”春辰拉着山姥切笑着說道。

“……”

本丸的南邊有一處活溫泉水,這個是本丸的标配,簡單的卵石地面後有一處可容納十幾人大型松木邊溫泉,泉眼從高處不斷冒出熱水。

不知道時之政府是怎麽做的,照理說溫泉這種地方是有硫磺的味道的,單在這裏什麽都沒有。

“把衣服脫了吧。”春辰在更衣室拿起了自己之前買好的洗浴用品,背對着山姥切西數自己有沒有什麽漏下的東西,緊接着,春辰像是想到了什麽,接着補充道“脫光哦”

“……”山姥切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春辰轉過身的時候看着山姥切确實是脫掉了所有的衣服,腰間也別好了浴巾,但……

他的被被依舊□□在他的身上。

“這個鬥篷也脫掉吧。”

“不要。”山姥切拉緊了自己的鬥篷“我這種仿品……”

“但是不脫掉洗澡很麻煩啊。”春辰撓了撓臉頰有些不知所措“就是……唔,刀身保養?你們刀劍在保養的時候,總也是脫光的吧?”

“……不要。”山姥切依舊拉着自己的鬥篷。

“這裏沒有別人,就是我和你,你是我的刀,我想替你進行刀身保養,保證不會有什麽事情。”春辰拉住了山姥切鬥篷的一角“鬥篷待會兒沾水了會弄得更髒的。”

“反正我這種仿品髒兮兮的正好合适我。”

“……”春辰覺得自己又多了一個無法理解的腦回路,但是對方是刀,在意的東西可能和自己不同,雖然是這麽說……

“脫了!”春辰拽着山姥切的鬥篷微微用力,也沒辦硬扯,畢竟這塊布看起來是那種細麻布,雖然現在看起來沒氧化,但是……也不敢太用力。

“不要!我只是仿品,仿品就該有仿品的樣子。”

這個孩子是覺得自己是仿品就不願意把臉露出來?

啧。

“那這樣,山姥切。”春辰沒辦法了,這樣拉拉扯扯樣子看起來并不好,而且還會讓山姥切心生不愉快。

春辰拿起了一遍大塊的幹淨毛巾蓋在了山姥切的頭上之後,伸手指向了山姥切的鬥篷扣子。

“這樣脫掉應該沒問題了吧?”

那待會兒怎麽洗頭呢?

春辰的腦子裏又冒出了一個想法,但是比起那又長有麻煩的鬥篷,毛巾總是一碰就掉,不怕。

山姥切這才不怎麽情願的将鬥篷摘了下來。

“我來教你梳洗,以後本丸的刀在休息之前都洗一下,會很舒服的。”春辰拉着山姥切來到了梳洗臺面前。

本丸的梳洗臺是一共有五個水龍頭,但這邊梳洗臺上很幹淨,什麽都沒有放。

估計所有的刀劍男子還沒有洗澡的習慣。

“先刷牙,然後洗臉……”春辰慶幸自己剛才多拿了一根牙刷。

“刷出來的泡沫要吐掉,這是清潔牙齒用的,一般是在早上吃東西之前,晚上睡之前,早上沒刷牙不要吃東西,晚上刷過牙之後則不能在吃東西了。”春辰在讓山姥切自己熟悉了以下動作之後說道“如果在本丸,中午餐後最好也刷一次,這樣比較衛生。”

“為什麽早上不刷不能吃?晚上則是刷了卻不能吃?”山姥切含着泡沫有些含糊的說道。

“因為吃過飯之後,口腔裏會殘留一些食物殘渣,經過時間發酵之後會讓牙齒變得不健康,蛀牙什麽的各種毛病都回來,晚上刷牙了不能吃是盡可能的保證口腔幹淨,早上則是在吃之前将細菌盡量的洗掉。”春辰靠着洗手臺笑着說道。

山姥切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至于洗臉嘛,你先用試試我在用的洗面奶。”春辰拿起了一遍還沒開封的泡沫洗面奶“這個東西嘛也因人而異,根據膚質和自己的喜好來,有些人不喜歡用這些,有些喜歡用肥皂,不同的膚質也有不同的産品,我比較喜歡這種。”

春辰讓山姥切先用冷水把自己嘴邊的泡沫都沖掉之後,手把手的叫他洗臉。

唔……

像是多了個兒子。

“感覺怎麽樣?”春辰看着山姥切洗完之後,仔細的端詳着山姥切的臉,看看他有沒有什麽地方沒洗幹淨。

“……很舒服。”山姥切輕聲的說道“不要這麽盯着我……”

“為什麽?明明很漂亮。”春辰表示了不理解,他以前看過育兒教育之類的書,面對自卑的孩子,要經常誇誇他們給他們自信“刀也很帥氣,遮起來多浪費。”

最後半句春辰說的很小聲,但足夠山姥切聽清楚。

“好了,我們來沖澡。”

春辰端着木盆,裏面放着沐浴露,洗發水,護發素和搓澡的工具,還有一只大的帶六只小的橡皮鴨來到了沖澡的地方。

“這樣,在沐浴球上擠上一點沐浴露,搓出泡沫後抹在身上,然後拿水沖掉。”春辰這麽說着看向了山姥切,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下看去。

為什麽看起來清清秀秀的山姥切的尺寸悟……操,羨慕了。

春辰讓山姥切自己嘗試着洗澡的時候,弄來了一個浴凳讓山姥切坐着,說是他搓背。

山姥切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春辰撤掉了山姥切頭上的毛巾,山姥切猛地轉過頭,春辰打開了花灑的溫度是山姥切自己挑的,春辰并不怕太冷活着太熱。

山姥切被水打濕的眼,一時間睜不開。

“春辰先生!”

“抱歉,只有這麽一次,但我想要山姥切幹幹淨淨,這樣刀身才會用的持久不是嗎?”

春辰拿出了洗發水。

“洗頭和洗澡一樣,用洗發水擠在掌心,搓揉已經濕了的頭發,搓出泡沫之後,再用水清晰幹淨,但是因為頭發很多,一般要沖洗個兩三遍,到最後一邊的時候上護發素,保持五分鐘後在洗掉。”春辰的指腹揉搓着山姥切的頭皮,山姥切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春辰看到山姥切的耳廓已經紅透了,不用想,臉也很定紅的不像樣子了。

溫水灑在春辰的身上,白色的襯衣很快就濕透了。

春辰順勢也給自己沖了個澡。

帶着那已經溫度過高,完全不敢擡頭了的山姥切來到了溫泉。

準确的說是春辰拽着山姥切來到了溫泉。

山姥切已經有點非暴力不合作了。

對于山姥切來說,他只不過是個仿品而已,打扮這種事情有的是其他真正的名刀會去做的。

可對方是春辰先生親手給他打理,山姥切的臉已經紅的不像話了。

“呼……舒服。”春辰整個人泡在熱水裏額頭上蓋着一塊濕毛巾,整個人舒舒服服的靠着浴池松了口氣。

“……”山姥切在不遠處用毛巾蓋住了自己的頭,春辰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今晚的星空很漂亮呢。”浴池是露天的,泡在池子裏可以很好的看到那壯麗的星河,伴随着那若有若無的蟲鳴享受着着此時的寂靜。

春辰以前在追極光的時候也看到過這樣的星空,只不過……感覺總好像不一樣。

“……嗯。”山姥切及其小聲的應了一聲,顯然還是不怎麽高興。

春辰将視線從星空挪到了身邊人身上,冷不丁的裝上了山姥切的視線,但他立刻低下了頭。

山姥切剛才無意中瞥到了春辰看着星空的雙眼。

璀璨的星河倒映在他的雙眸之中,一切平靜而又美好。

春辰先生很漂亮,但是……他只是一個仿品而已。

“明天的工作別忘了,你是第二批出陣的,明天早上就不用到我這邊來報道了,你早上可以起的晚一點。”春辰随便找了一個話題來轉移山姥切的注意力。

“好的。”說起工作,山姥切是毫不含糊的。

“明天的內番還是三日月,但是我覺得那家夥肯定會逃掉,到時候我會讓歌仙去去監督,天守閣那邊我會讓長谷部幫忙的,你就安心休息和出陣就好了。”春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個溫泉真不錯呢。”

要是有冰牛奶就更好了,泡完溫泉将冰牛奶一飲而盡那才叫爽。

可惜……

“我知道了。”

說實話,如果在這個游戲裏沉迷收集資源擴張城池的話,就和那個文明差不多嘛。

春辰又想起了自己玩那個文明5的時候,清早一打開,一回神天黑了。

還挺爽的。

好像真的是成了那種運籌帷幄的大将軍一樣。

只不過該過的流程還是要過的。

春辰來到這裏也差不多一個月了,他手裏拿着那張地圖揣着一個亞瑟的棉花娃娃從本丸田地的後方饒了出去。

他還沒有獨自一個人在附近查看過地形。

像是這種游戲肯定出去的路都給你堵死了,所以想都不想沒完成條件就跑。

春辰帶着棉花娃娃的原因也很簡單,之前三日月的談話讓他有了靈感,他現在帶着這個娃娃在一些風景還算不錯的地方拍照也不會覺得奇怪。

這可是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來布置。

春辰順着小路一路向前,穿過了一片樹林,剎那間絢麗的紅色刺的眼睛生疼。

在小路的盡頭,如火如荼的彼岸花盛開着,連綿到了天邊的連接處。

“嗚哇,主君,你怎麽到這邊來了?”

男子的聲音傳來,讓春辰有些意外,他順着聲音找去發現了把刀搭在肩膀上雖然是一臉閑情逸致的純白色刀劍男子,但春辰立刻知道這裏不簡單了。

刀劍男子在本丸從來不佩戴武器的。

除非是有特殊情況。

“你在這裏做什麽?鶴丸。”春辰看着那人來到了自己的身邊“這邊我聽說風景不錯我就來看看。”

“這邊可沒什麽好看的哦。”鶴丸笑着擋在了春辰的面前“這邊是靈力的薄弱處,主君,會有一些髒東西出來,所以我在這裏負責清掃。”

“哦……原來如此,我倒是沒看到什麽髒東西,別叫我主君,叫我春辰好了。”春辰繞過了鶴丸看着那半人高的彼岸花驚嘆道“我從來沒見過這麽高的彼岸花。”

說着,春辰拿出手機拍了一些照片。

“這邊是地獄和現世模糊界限的地方,主君小心哦。”鶴丸這麽說着看向了春辰,跟在春辰的身後以防萬一。

“都說了別叫我主君了。”春辰剛轉過身看到鶴丸伸手把自己往他的身後趕,在不遠處彼岸花的花叢裏有動靜,沒一會兒一只黑色的鳳尾蝶從花叢之中翩然起飛。

“鶴丸這裏和你很配呢。”春辰拉住了鶴丸的袖子“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白色和和紅色兩種顏色在一起非常漂亮。”

“我可以給你拍照嗎?”這個時候春辰像是踩到什麽東西,他低頭一看好像是一個銀色的小東西纏繞着花根,但還沒來得及細看,彼岸花的根部纏繞着那塊東西埋入了地底。

這個動作好像代表着這裏的話花都是活着的一樣。

“當然了。”鶴丸笑着看向了自己身邊的春辰,伸手将春辰肩膀上的鳳尾蝶捏住翅膀随手丢到了一邊,動作并不是很溫柔,那只蝴蝶就再也沒有起來。

在這種地方的蝴蝶要是把他的主人帶走了可就麻煩了。

春辰給鶴丸拍着照,他按照地圖上的指示目标地就在不遠處了,但是鶴丸在這裏估計今天就不能去了。

這裏既然有秘密的話為什麽會讓一個新來的刀劍男子守在這裏?

感覺問題有些多啊。

“嗚哇,這個是我嗎?”鶴丸靠在春辰的肩膀上看着春辰拍的照片發出了驚呼“這還真的是便利的技術呢。”

“到時候我在車上把照片打出來給你一份。”春辰笑着還想在說些什麽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像是注意到了什麽。

“咦?那邊是不是還有其他人?”春辰伸出手指着小樹林的深處,他剛才好像看到了一抹奇怪的影子。

“什麽?”鶴丸也順着春辰所說的方向望去“主君你在這裏等着,我去看看。”

“哎……別叫我主君。”春辰這麽說着,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感覺出了問題。

他感覺周圍的溫度一下子低了不少,他穿着的襯衣之前還覺得有些熱,現在就變得有些冷了。

這個時候春辰注意到自己的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然而……鶴丸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身後的人是誰?

春辰在那瞬間不敢呼吸,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好像在吸入大量的冰碴子。

“什麽人!?”鶴丸把春辰護在身後喊道,但是樹林之中一片寂靜。

“好像是風之類的……”鶴丸轉過身看着自己身後空蕩蕩的樣子瞳孔鎖緊。

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和棉花娃娃說明了剛才這裏還有人。

現在去哪裏了?

與此同時的另一側,山姥切出陣回來,同行的加州兩三步追到了準備去彙報的山姥切的身邊。

“山姥切,之前我就想問,你的身上這個味道是什麽?和春辰先生的一樣哎。”加州歪了歪頭問道。

“春辰先生将他的洗浴用品分給我。”山姥切也沒打算藏着這件事情。

“嗚哇,真好……春辰先生真偏心。”加州小聲地嘟囔着“嘛,不過要是我在努力點,春辰先生不知道會不會誇我可愛呢。”

“去哪裏了?去哪裏了!?”

他們還沒走進天守閣,長谷部急促的呼喊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剛才我去問過了,藥研他們說是看到春辰先生往西邊那邊去了。”歌仙也是步履匆匆在看到山姥切和加州之後立刻停下了腳步“山姥切,春辰先生不見了。”

“他什麽時候不見得?”山姥切立刻追問道。

“不見了!?”加州也是很意外。

“不知道,午後春辰先生和以前一樣在本丸內散散步,他讓我去收拾文件我也就沒跟上,本來想着也就是這麽一塊地方,但是他到現在都沒回來。”歌仙垂下眼“那個時候我要是跟上去就好了。”

“呀,會不會被又帶回去了?”髭切靠在走廊的柱子上輕聲的說道。

“又?阿尼甲你在說什麽啊?”膝丸看向了自己身邊的髭切。

“髭切,膝丸,你們那邊又找到嗎?”聽到聲音的歌仙立刻轉過頭問道。

“田地那邊我們都找過了,沒有春辰先生的痕跡。”

“春辰先生帶走了什麽東西嗎?”加州接着問到。

“不,春辰先生的私人物品全部都在,如果說是離開了的話,本丸四周的結界在他也走不了多遠,就怕是出了什麽意外了。”歌仙這麽說着看向了山姥切“山姥切,你有什麽線索沒有?”

“……”

與此同時的這邊,春辰有些迷茫自己在什麽地方。

他的面前一片漆黑,也不算。

他所在的長廊可以清楚看清楚木板的紋路和自己的雙手,但長廊之外什麽都沒有。

一條長長且曲折的走廊,周圍是打不開的紙門,他只能一路跟随者走廊往前走去,在他的面前走廊開始變化,突然間變成了往下的臺階。

黑色的鳳尾蝶從春辰的身後和他擦肩而過,它飛下去了。

春辰遲疑了一下也往下走去。

“為什麽我不行了!?”

“我還活着,我還年輕為什麽會有新來的審神者接替!?”

春辰聽到了一個年輕男子歇斯底裏的聲音。

他停下腳步,身邊空無一物的走廊不知道何時一扇描繪着金魚草的紙門悄然出現,春辰擡手還沒碰到那門框,那扇門就自己打開了。

在門的那邊,四周都是那詭異的淡紫色霧氣。

鮮紅的金魚身體臃腫但是尾鳍和身體并不成比例,飄逸的半透明尾鳍在春辰的面前滑過。

一個穿着者華服的男子将一把把刀丢進熔爐。

“我的刀不會留給他的!”

金魚的尾鳍擦過了春辰的臉頰,那個穿着者華服的人動作一頓,他緩緩地轉過頭,原本應該是臉的地方只有那正在旋轉盛開的彼岸花,他手裏拿着斷了的刀柄走向了春辰的方向。

春辰立刻轉身想跑,但他來時候的樓梯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石牆,他根本沒有逃跑的地方。

他立刻朝着一個方向跑去,但是還沒邁出步伐腳上像是纏着什麽東西猛地摔倒在了地上,手中抓住了什麽硬物。

春辰定睛一看都忘記了慘叫。

那是一個人類的頭骨,被彼岸花纏繞着,斷掉的刀片纏繞着花根緩緩地沉入黑色的土地之中。

他的腿被彼岸花纏住,猩紅色的花瓣展開,仿佛一只只詭異的手要将自己抓入地獄。

意識在不斷地消失。

水平面離自己越來越遠。

自己就快死了嗎?

春辰在心中問着自己,但是他的回答卻沒有人能知道。

春辰只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自己的手腳也慢慢失去了控制,最終,春辰眼睜睜地看着那冰冷的水向自己撲過來,最終淹沒了自己。

春辰在水底慢慢沉入,但是水中卻沒有任何的浮力,他就像被凍住的魚一樣,任由冰冷的水将自己吞噬。

他好想呼喊,但是他根本就叫不出聲,也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這樣……

死了嗎?

不想死……

春辰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山姥切,他死死地抓住了春辰的手腕。

淚水瞬間湧了出來。

但緊接着整個像是坐上了快速下降的電梯,失重感陡然的傳來讓他還來不及反應,胃部的不适感讓他本能的想要幹嘔。

大量的水夾雜着少許彼岸花的花瓣被春辰吐了出來。

“沒關系,沒關系春辰先生。”身邊的人拍着春辰的後背“已經沒事,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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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

【ooc小劇場】

山姥切(極):主君,新年的第一天早些起來吧,今天還有宴會呢(掀被子)

春辰:我想睡覺……已經連續工作三百六十四天了,宴會你替我去吧(抱緊山姥切未極化的棉花娃娃)

山姥切(盯):——

【忙完了別的事情之後回到天守閣,把不把春辰弄醒的情況下棉花娃娃丢了出去,自己躺了進去】

夜間,春辰還沒完全清醒過來抱緊了身邊的娃娃。

春辰:山姥切……嗯,喜歡。

山姥切:我也喜歡【輕柔的蹭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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