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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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佐助要去上學,他起來的時候春辰依舊是躺在床上,他動作很輕,盡量不吵到在床上休息的春辰。

早飯是很普通的牛肉三明治,也就是用兩面面包夾了熟牛肉和一些番茄,夾了黃芥末的醬料之後吃起來才沒有單調。

鍋爐裏還小火煨着粥,餐桌邊上的佐助和卡卡西兩人相對沒有說話。

“路上小心。”卡卡西看着那情緒不高的佐助站在門口揮了揮手。

“那我出門了。”佐助頓了頓還是回應了卡卡西。

春辰在被窩裏抱着山姥切的棉花娃娃并沒有睡着,畢竟他睡覺的時間不少,只是單純的不想起來而已。

自殺。

說的容易,但春辰并沒有那個勇氣。

又不是殺雞殺魚的,刀子紮在自己身上是痛的啊。

但是如果不這麽做,自己又回不去。

“扣扣。”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卡卡西打開了門來到了春辰的床邊。

“半見,火影大人叫我過去一下,砂鍋裏有粥,你起來了可以喝點再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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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關上門之後,春辰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必須要那麽去做。

春辰慢騰騰的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将山姥切的棉花娃娃帶在身上。

他來到洗浴室,有專門的凳子給兩個孩子用。

春辰梳洗完看着鏡子中那和自己小時候幾乎沒怎麽差別樣子有些恍惚。

這個游戲,到底是怎麽回事?

春辰也沒太多遲疑,他來到廚房看着那小鍋裏的米粥,桌上還放着一些佐粥的小菜。

春辰在确定了爐火關上了之後,拉過椅子在竈臺邊伸手勾着刀架,從裏面掏出了一把小的水果刀,用抹布包好放在口袋裏。

不能死在家裏,會給佐助添麻煩的。

而且照顧自己的卡卡西也會有麻煩的。

春辰記得佐助說過後山的方向,他順着家裏的後門出去後很快就找到了一條小路。

順着路一路向前,不知道走了多久兩側殘缺的建築物逐漸變得稀少,樹木多了起來。

春辰順着路來到了一處有着木質碼頭的湖泊邊上,他坐在木板上看着陌生的天,陌生的環境。

腳面可以碰觸到冰涼的水,在碼頭邊上撿了一塊石頭丢下去,聽聲音好像還挺深的。

溺水而亡看起來是比較不錯的辦法,但是溺水太痛苦了。

但痛

春辰看着自己手裏的刀,将山姥切的娃娃放在了一側的木樁邊上,另一只手撫摸上自己的頸側,根據跳動的脈搏感覺到了血管的位置.

這一下得多疼啊……

啧。

但為了回去也沒辦法了。

春辰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準備給自己來那麽一下,并沒有想象的那麽疼,準确地說春辰的手還沒用力,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春辰看到了卡卡西。

卡卡西抓住了他的手。

“呀,半見,你這年紀還用不到玩真刀的時候。”卡卡西對着春辰笑了笑說道“會弄傷自己的。”

“……”

春辰沒有說話,直勾勾的看着卡卡西。

這貨他不是說是要去火影那邊嗎?

是騙人的?

春辰被卡卡西抱了起來,春辰靠在卡卡西的肩膀上,頸部有微熱的液體滲出,春辰嘆了一口氣。

“怎麽了?”卡卡西帶着春辰來到了忍者醫院。

簡單的包紮之後,春辰在臨時病房等待觀察,他坐在靠近窗戶床上看着窗口的外的植物。

卡卡西坐在床邊有些無奈,對于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小孩子沒有任何辦法。

佐助放學回到家裏并沒有看到春辰,而是看到了卡卡西留下的字條。

他急沖沖的趕到春辰的病房。

“阿見!!”佐助直徑沖到了春辰身邊“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的,佐助。”卡卡西看着春辰那低着頭不說話的樣子,決定告訴佐助發生了什麽“剛才半見打算自殺。”

“自……殺?”佐助疑惑地重複了一遍卡卡西的所說的詞句,他的沒有聽過這個詞語,但通過分解佐助也猜的七七八八。

“為什麽?阿見?”佐助看着半見眼眶微紅,聲音也帶着哽咽。

“……”

“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麽?他們那些人的話你都不要停,你就是你,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佐助顯然是想到了什麽,他爬到床上抱住了春辰“不要管他們,阿見,我只有你了,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最後的幾句話是在春辰耳邊說的。

孩子壓抑的哀求聲讓春辰不由得紅了眼眶。

他抱緊了佐助的腰,把臉埋在他的頸側。

卡卡西看到這一幕起身悄悄地離開了病房內,但他也沒走遠,而是選擇站在門外。

畢竟他現在得保護這兩個宇智波的遺孤。

佐助再說的事情卡卡西也知道,雖然這段時間半見沒怎麽出門,但琢磨着他自己也是很清楚的。

不祥的雙子。

半見出生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看好,以為他活不下來,畢竟那麽病弱的孩子在忍者這個環境之中太艱難了。

但沒想到的是他們家最後只留下了他。

流言風語是散播的最快的。

這個孩子在剛被富岳他們收養,宇智波家裏就出現了這種事情,以孩子的理解來說是太容易走極端了。

所以這兩個孩子真的是太麻煩了。

卡卡西靠在門口輕聲的嘆了口氣。

在病房裏,春辰撫隔着衣服摸着佐助的背脊,孩子的哭聲從壓抑到了放肆,春辰可以理解這種小心翼翼的感情。

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家人之後,唯一一個有血緣關系的人若是在離開,一個人的世界實在是太寂寞了。

血緣關系真在這個戰亂還未平息的年代真的是很奇妙。

春辰想起了自己的雙親和……一葉,明明是想着要修複兄弟關系來體驗一把正常的兄弟情,但這個也太極端了。

過了好一會兒,佐助才緩了下來。

“阿見,這是我最後一次哭了。”佐助握住了春辰的雙手,擡起頭,一雙如同黑曜石的眸子就直勾勾的看着春辰“尼桑一定會保護你的,你相信我。”

“……嗯。”

“我一定會殺了那個男人的,到時候還會賺好多好多的錢,你的病也會治好的,一定!”

佐助的言語因為情緒激動有些語無倫次,但是他迫切的想要着春辰相信,整個人都微微前傾,因為哭過的雙眼還能明顯的看到紅血絲。

“好。”春辰不知道是自己怎麽應下來的。

“那我們說定了。”佐助聽到春辰答應了嘴角揚起了笑容,他伸出手小拇指“那我們拉鈎。”

“嗯。”春辰伸出小拇指和佐助拉鈎鈎。

“斷指為誓,削發為志,如廁之處,棍棒至血,年複一年,爛入塵土,斷指為誓,若是食言吞一千根銀針。”

春辰聽着這個拉鈎鈎的句子怎麽和自己知道的不怎麽一樣呢,不是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嗎?

算了,不管怎麽樣只是一個在大家族保護下的七歲孩童。

春辰只是外傷,而且也不是很嚴重,觀察了一個晚上之後第二天就能出院了。

春辰在自己的房間裏看着房間裏可以找到的故事書打發時間。

裝小孩子真的是太痛苦了,手寫的卷軸他是有些看不懂,但是如果說是印刷體的話他是完全沒問題的。

但是一個五歲的孩子怎麽可能看懂過于苦澀的文學作品,而且卡卡西還會時不時的來看看他。

這就……打發時間成了眼下最困難的事情。

他突然間有些理解有些宮鬥劇裏的娘娘們為啥要去數地轉了。

實在是太無聊啊。

“扣扣。”

春辰擡起頭看到了佐助。

“佐助哥,你不是去上學了嗎?”春辰還有些意外,他記得剛才卡卡西是這麽和佐助說的呀。

他快中午出的院,之前卡卡西和佐助說過他去上學之類的話,所以上午春辰沒看到佐助還以為他上學去了。

“我請假了。”佐助來到了春辰的身邊“我想要和阿見一起玩會兒。”

“但是學校的課程……”

“沒關系的,你哥哥我可是第一名。”佐助說到這裏微微挺起胸膛顯得很是自信“啊,對了,阿見,你會寫字了嗎?”

五歲的孩子會寫字嗎?

春辰眨了眨眼,他不怎麽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學寫字的了。

“嘿嘿。”佐助從他身後的小包裏拿出了毛筆和空白卷軸之類的東西,然後再上面寫下了宇智波半見的幾個字。

“這個就是阿見你的名字哦。”

“佐助哥好厲害~”春辰看着佐助寫的文字挺工整的,畢竟年級還小學的都是标準字體。

像是草書之類的他是完全不行了。

“哼。”佐助微微擡起下吧,很是得意的樣子像極了被摸舒服了的小貓。

“阿見你試試?”

春辰拿着筆有些為難。

別的都很好裝,但是怎麽裝的自己不會寫字?

春辰只能将字寫得很開,這樣看起來會很難看。

佐助倒是很耐心,他教着春辰怎麽寫自己的名字,整個卷軸很快都寫滿了各種字體的自己名字。

在閑暇的時候還給佐助念他們宇智波家的傳家卷軸,裏面說是一些火遁之類的忍術。

“這個是豪火球之術,結印的方式是這樣的。”佐助握着春辰的雙手幫忙糾正他的結印方式。

“好難啊。”春辰覺得自己的手指再怎麽靈活都不可能在幾秒鐘內弄完這麽多手勢。

“沒關系的,阿見以後多練習一下,很快就能記住的。”佐助表示完全沒問題的“我也是阿見這個年紀才開始學的。”

“……”春辰一臉難以言喻的看着手裏的卷軸。

這啥,從嘴裏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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