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遇到唯粉
第47章 遇到唯粉
卿臨停頓。
他突然不明白這個綜藝的尺度了, 按照道理來說,他們再怎麽樣也就是假扮夫夫,怎麽能老是親來親去。
是這對綜藝老手夫妻太懂得怎麽制造話題, 還是他自己放得不夠開?
沈緒之倒是猜到了。
估計是因為上次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晚上沒有辯駁,張楠音以為他們是真情侶了。
真情侶嘛, 親親又沒事。
“哎呀臨臨,別有太大壓力啦。”張楠音說,“親吻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別把它當成任務,在你想親的時候親就好啦~”
卿臨這才發現他又陷入了“太認真”的怪圈,握緊拳的手松了松,說道:“明白了, 楠音姐。”
【讓臨臨主動讓臨臨主動!你們好懂啊!!】
【啊啊好期待啊臨臨會害羞嘛】
【沈臨其境!沈臨其境!】
【啊啊啊啊啊啊過年了過年了過年了啊啊啊啊啊啊】
cp粉叫的有多歡,唯粉就有多生氣
【草有病吧,身體接觸一下還不夠嗎, 我們阿之是能随便親的嘛】
【不接受不接受不接受!上次那個都沒有解釋清楚!!拒絕捆綁!拒絕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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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臨臨都沒有說什麽,我們愛卿還不想讓臨臨親sxz呢!】
不過畢竟是戀綜,還是cp粉占上風,不和諧的唯粉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卿臨偷偷看了眼沈緒之。
沈緒之站着身側, 天然雕塑般的面孔輪廓分明。
他表情平靜,濃密的睫毛沾着自然界的光,微微掃下,骨節分明的手扶了一下夾在額上的護目鏡。
卿臨拉了拉沈緒之的衣袖,說:“沈老師,你低一些。”
沈緒之照着做了。
卿臨随即湊過去, 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頰上。
沈緒之:“?!”
卿臨親完,還回味了一下。
心律正常, 面色正常,表情狀态也正常。好像也沒問題耶,可以接受。
然後他望向沈緒之。
只見本沉着寡淡的男人僵直在原地,竟是生出份拘謹,耳朵連着一片紅到脖頸,正用袖子遮着大半張臉。
哎?
卿臨瞳孔收縮。
本來還覺得一切正常,但看到害羞的沈緒之後,卿臨不知道為什麽也跟着燒起臉來。
他連忙偏過頭去,用手扇了扇風,愣是半天才開口:“……這是第一個吻。”
【你倆怎麽回事!】
【怎麽突然都害羞起來了!啊啊啊啊好可愛kdl!!】
【純愛戰神應聲倒地】
“哎呀哎呀~”張楠音特喜歡看這種,“年輕人好可愛啊~”
劉信摟着張楠音說:“任務布置完了,那走吧老婆,我們去覽道那邊看一看吧。”
張楠音說了聲“好”,沖兩位抛了個飛吻,樂呵呵地走了。
卿臨看着去玩了的兩位的背影,在鏡頭沒有拍到的時候捂住話筒,悄悄和沈緒之說。
“你別害羞。”他臉還是有點燙,“你一害羞,我也忍不住害羞。”
沈緒之嗓音略沉:“你下次停留的久一點,給我一個反應的時間。”
卿臨:“?”
“沈老師,卿老師!”工作人員叫住他們,說,“稍等一下,我給你們別一下随身攝像。等會去Big ice我們沒有 follow VJ,到時候會給你們一個手持攝像機,麻煩兩位自己錄制一下素材。”
卿臨和沈緒之點頭。
稍微在周圍逛了一下後,大家前往碼頭,坐船到對岸的大本營。
和他們一組一起走Big ice的同行有另外八個人,大家check in後,開始穿安全繩設備。
卿臨大家看了一眼,有三個結伴來玩的年輕俄羅斯小夥子,一對中年的澳洲夫妻,一位活力滿滿的背包客。
大家都英文都有點口音,一快加上一起說的人很多,卿臨有點聽不清。
突然有個能聽懂的聲音傳來:“啊,是沈緒之嗎?”
中文在這樣的語言環境下真的很抓耳,而且還是個女生。
沈緒之順着聲音看過去,發現角落那邊站了一個背着包的女孩子。
女生看見沈緒之,眼睛都放光了。
她應該是有些激動,小步地跑到沈緒之跟前,隔着兩三米又看了一會兒,才興奮地說:“啊啊啊啊啊!真的是沈緒之!Oh my god!”
【是阿之的粉絲!!】
【啊啊啊啊這姐妹什麽運氣啊】
【啊啊啊好羨慕!!】
沈緒之沒想到這次徒步裏還會有中國人,而且正好是自己的粉絲。
“救命我現在有些激動,真人實在是太帥了我靠。”女孩子上下蹦了蹦,“阿之,我是你的歌迷,你周年演唱會我在vip1區!還有《望潮》,我刷了四遍!啊啊啊我知道你最近在阿根廷錄節目,但我真沒想到我能在這裏遇到你!”
沈緒之感謝了她的喜歡。
“嗚真的,能求一個to簽嘛!”女生緊張又期待。
沈緒之說:“好。”
“等一下我拿一下筆!”女生興奮地區翻她随身攜帶的包,從一個錢包裏拿出來便簽,“我叫花琪!”
卿臨在一旁看着。
沈緒之給她簽了名。
“那個,我來阿根廷後就沒追《Follow Heart》的直播了。”花琪拿過簽名,還是很激動,“請問你現在是……”
沈緒之聽完,拉過站在對面的卿臨,親昵地摟住他的肩,說:“我們來體驗徒步。”
花琪看到卿臨,下一秒表情立馬就淡了下來:“嗯,你好。”
卿臨:“……”
看出來了,是沈緒之的唯粉。
卿臨還是第一次正面遇上沈緒之的唯粉。花琪盯了他一會兒,感覺興致減了好一半。
“之後我們有錄制的任務,還請配合一下,不要打擾。”沈緒之說。
花琪連忙回道:“好,沒問題。”
卿臨四周看了看,問花琪:“你是一個人嗎?”
花琪沒有立刻回話,咬了一下嘴唇後,說:“嗯,我一個人。”
卿臨看這态度,感覺這個女生不僅不磕沈臨其境,好像還挺讨厭他。
有點難辦啊。
【不會吧,這不會是反cp粉吧,這個态度轉的,有點不禮貌了吧】
【sxz唯粉應該都不喜歡70吧,一個小透明和頂流組cp,不招待見很正常啊,沒當場怼就很不錯了】
【誰說只有沈緒之有唯粉!我不管!我是愛卿!臨臨臨臨!】
Big ice項目有三個向導,一行一共13個人。
除了迪倫,另外兩個向導一個叫卡文,一個叫柯爾特。
卡文走過來檢查大家繩索,看着沈緒之和卿臨說:“哎,你們是節目組來錄制的夫夫吧,歡迎啊,徒步愉快!”
兩個人分別和他握了握手。
“花琪,對吧。”卡文看了看名單又看了看女孩,皺着眉頭說,“嗯……這情況,要不你們夫夫帶帶她?還是和格羅索一起?”
花琪趕忙說:“我,我和他們一起!”
【這……不太好吧】
【?這女的在幹嘛?還說不打擾錄制,無語】
【不要攻擊路人不要攻擊路人!!專注磕沈臨其境就好了!!】
沈緒之其實有些為難,但導演組那邊也沒有幹預的指示,他們也不能抛下一個女生不管。
卿臨也在思考。
他那五個吻……
在這位粉絲面前親的話,估計女孩會爆炸的吧。
整理好後,大家開始爬山。
前面的部分大概就是沿着山路接近冰川,基本上都是上坡路,有一段因為比較陡峭,需要系上繩索。
灰色的石子瓦礫踩在腳下,之外就是聖潔的蔚藍冰川。
冰川是雪的宏觀形态,相比于柔美意象的雪,它安靜得極具生命力。縱橫交錯的冰谷曲折迂回,幽藍熠熠。
徒步登山是個體力活,來到比較陡的地方,有幾段路比較難爬,自然也就更消耗體力。
花琪個子小巧,經過半小時的攀爬,已經有點吃不消。
前面有一段上坡,需要踩着突出的岩石爬到上面一層。
花琪試了兩次,沒上去。
她站在原地停了一下,略帶氣憤地跺了一下腳。
這時,一只手向她伸來。
少年逆着光,眉目清隽,皮膚冷感的白和鮮明的唇色對比,針織帽隔開的碎發翹在額前,琥珀的眼珠色淡如水。
他俯下身來對花琪說:“來。”
花琪被漂亮得有些出神。
但在反應過是卿臨後,她又迅速挪開眼,拒絕了幫忙,琢磨不清表情地支吾地說:“我,我自己來吧。”
【嘶……有點尴尬】
【前面別bb!臨臨是想扶這個女生上來啊,沒看到她自己上不來嘛】
【抱抱70,碰上唯粉是有點倒黴】
【戀綜裏唯粉不要來吵架!也不要攻擊素人!大家和氣點】
卿臨也沒有強求。
他看着女孩子拽了好幾下繩索跌跌撞撞地爬上來後,才繼續往前走。
又過了十多分鐘,很快就要爬到山頂了。
确實很費體力,向上駛的不平坦的山路,卿臨也有些喘氣。
走着走着,身子忽然被往後帶了一下,卿臨回頭,發現自己的繩索圈卡在了石縫裏。
他往後退退,但環扣卡着不動。
“怎麽了。”前面的沈緒之拉着繩子走了回來,看見在擺弄環扣的卿臨,說,伸手扶住他說,“我來吧。”
沈緒之讓卿臨往他這邊走點,伸腿擋在他的身側,圈在中間,護着他以防他滑落。
“很快就要到了。”他低着頭幫着松繩扣,“累嗎?”
卿臨搖搖頭:“不累。”
沈緒之的下巴輕微繃,垂下的眼落在繩索上,細致而耐心地解着。
他倆挨得很近,沈緒之身上柑橘的味道蓋過了山間的水汽。
卿臨看着,稍微舔了舔唇。
【親親啊親親!!】
【親啊,這多妙的位置】
【啊啊啊啊70你的事業心呢!你倆真來徒步啊!】
卿臨近乎是細細看了遍這張無可挑剔的臉,餘光瞟到後面跟上來的花琪,終究沒有下口。
“好了。”沈緒之說。
卿臨看了眼變順滑的繩索,對他笑笑:“謝謝沈老師。”
沈緒之“嗯”了一聲,頓了頓動作。
……怎麽還不來親他。
他解得已經夠慢了,怎麽卿臨還不來親他呀。
卿臨指了指前面,說:“我們快點跟上吧。”
沈緒之:“。”
行吧。
後面的路就容易走多了,基本上也到了平路,慢慢往冰山前進。
卿臨還是很敬業,路上會和沈緒之聊天,幫他翻下翹起的衣領,挨着他和他一起走。
就是不來親他。
過了兩個小時,終于到了山頂。
“OK guys!大家都很棒!”迪倫拍了拍掌,“原地休息一下,我們等會要進入冰川了!”
“呼——太好了!”
一行人解散。
沈緒之坐到一塊岩石上,摘下帽子和護目鏡,揉了一把微微出汗的頭發。
他坐的地方裏大部隊有點遠,但正對着冰川,中間漸漸由土灰色變成蔚藍的間隙,像是往前一步,就要進入一個全新夢幻的世界。
沈緒之看了一會兒,然後見卿臨向他走了過來。
他覺得卿臨應該是累了,就往旁邊挪了一下,留了一部分位子給他。
但卿臨沒坐下。
他站在了沈緒之分開的兩腿之間。
沈緒之擡頭。
男生的眼睛明亮又平靜,精致溫潤的臉闖入他的視線。
“花琪在另一邊看向導教怎麽套冰爪。”那聲音淡淡地說。
沈緒之還轉化過來,就被站在身前的人捧起了臉。
卿臨去掉手套的手冰冰涼涼,附上後有些冷,然後立馬燒得厲害。
他在他額上輕輕吻了一下。
那吻若有若無,撤開得很快,又見得他好像環了一下他的脖子,俯身在他耳下的肌膚上又親了親。
兩個吻。
沈緒之垂在兩側的手下意識舉起,想去環他的腰,讓人貼近自己。
“你粉絲看着呢,她這麽喜歡你,我怎麽能當着她面親。”卿臨親完,沒離開多遠,用着氣音在沈緒之耳旁說,“只能悄悄的。”
停了一會兒,他像是又笑了笑,只聽那聲音更輕了:
“是不是有點像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