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你家有酒精消毒水之類的麽?】
消息簡短 ,也不知道是誰,也不說清楚情況。
冉川一臉莫名其妙的,他直接點擊那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的聲音冉川一聽就聽出來了,是徐東的聲音。
沒有辦法,誰讓徐東那充斥着搞笑元素的聲音,總是那麽的有特色。
徐東在電話裏說是要借用他冉川家的消\毒用品幾分鐘,說他現在人就在門口等着,然後不由分說就匆忙的挂了電話。
感覺情況确實緊急,冉川想也沒想,起身找出家裏想小消毒藥箱給人送了出去。
結果沒想到,
開門口的那一刻,一個比他還要高個半個頭的人形直接朝他砸了過來。
“卧槽!”冉川絲毫準備都沒有,被撞個滿懷。
他一把拽開那個站都站不穩的人,接着隐約的燈光才看出來了,這可不就是傅博嗎?
好家夥,又被騙了。
“怎麽是你?”冉川問。
“是我。”傅博聲音孱弱得不像話,眼巴巴的望着冉川,“不是說好陪我,怎麽一轉眼就跑得沒人影了?”
冉川抿了抿嘴,不打算解釋:“你不配,說,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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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哥哥我家門口被人堵着了,暫時回不去。”
“被人堵着了?”冉川質疑道。
可他分明記得聽徐東說過,傅博在他們這片區就沒人敢動,就這造勢誰敢那麽不要命的堵他傅博?
“嗯,是的。”傅博聲音嬌弱得讓人受不了,兩只眼睛還在不停的散發可憐。
“……”冉川看了傅博一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他把人上下掃了一遍:“看看你這樣,你以為我不知道麽,就你這身份估計躺在南城這城中村爛巷子裏,也不會有人敢動你吧?”
傅博挑了挑眉:“誰說,那可不一定,那些看上我很久的男人們,說不定就會對我動手動腳的,想入非非。”
冉川:“……”
他黑着臉,把小藥箱一把甩到傅博面前,趁着傅博伸手接住的時候,猛地拽着傅博的胳膊往外走,二話不說把人趕了出去,轉身繼續享受他的大閘蟹去了。
被趕出來的傅博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享受的站在門口回味。
今個喝酒沒喝盡興,傅博拿着那小藥箱,一臉愉悅的那走向那輛藏身在黑暗之中的摩托車,轉陣酒吧。
像傅博這樣的帥哥,一進門就成了焦點,到吧臺坐下時候還引起了一陣小騷動。
他酒還沒點,就開始有人來獻殷勤。
“喝一杯?”
傅博聽到聲音,扭頭看了看。
居然是阿勵。
他怎麽會來?
阿勵可是傅博老板的左膀右臂,他都來了,那霍滿是不是也來了?
對方給傅博遞了一杯特調又略微漏野的伏加特。
“來這酒吧的人不可能不帶點兒什麽目的吧?別他媽的裝了,傅博。”阿勵說着整個人往傅博這邊貼了貼。
傅博速度側了側身躲開,起身坐到阿勵的對面。
“勵哥,”傅博一臉嚴肅,保持距離感,“是老板過來了麽?”
聽到“老板”兩個字,阿勵終于正經不少。
“霍滿沒來,就是派我過來看看你的。”
這個總是在老板跟前畏手畏腳,恭恭敬敬的人,現時居然敢叫起了霍滿的名字,想來是已經喝得八九不離十了,否則也不至于如此不記平日裏的分寸。
不過,聽着霍滿沒來,傅博也放心不少。
畢竟那件事沒有查清楚,傅博就不放心讓霍滿他們知道冉川的存在。
再跟阿勵周旋了幾句,傅博就找借口出了那疙瘩小酒吧,直接騎着摩托車往住的地方開。
一路上,傅博的心思都沒再騎車上。
他眉眼微微皺,臉色淩厲,腦海裏全是這兩日與冉川相處時的畫面。
回到家裏,傅博直接上了樓。
他現在住的房子是跟民宿類似的小套樓,算起來也是這附近一帶比較“豪華”的住所。
随便沖了個澡,傅博整個人釋然般的往大床上一攤,順手拿了手機滑了滑屏幕,找到冉川的微信打開朋友圈。
果然,冉川朋友圈的僅有的一條更新的朋友都不是什麽傅博熟悉的東西。
他的朋友圈裏只有一張黑呼呼的背影照片,那照片的質量模糊得讓人根本看不清。傅博盯着照片猶豫了幾分鐘還是給冉川發了條信息。
【睡了?】
信息是發出去,久久都沒得到回複。
為了僅剩下的一點東西,一點回憶,在這個地方到底呆了多久,或者傅博自己都不記得了。
傅星洲,
對別人而言平平無奇的三個字,
對于傅博來說卻是不可磨滅的噩夢。
是恨,
是喜歡,
還是別的什麽……
在傅星洲最後活着的那一秒……因為傅家城的一氣之下的沖動……讓傅博再也沒了确認的機會。
慘叫,哀嚎,鮮血,皮開肉綻……
揮之不去的血腥畫面由模糊逐漸演變成清晰,再一點點侵蝕到傅博記憶的畫面當中。
不!
洲哥!
我求你,別!
一聲驚喊,
滿頭大汗的傅博,又是一臉驚慌失措的從夢中清醒過來。
他一手狠狠摁住心口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氣呼吸,面色慘白眼神猙獰。
沒有人知道他在夢裏又經歷了什麽事情。
愣滞的幾秒鐘後,傅博下意識的四處摸索手機,解鎖後看了手機屏幕的時間,才發現居然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七點。
傅博解鎖手機,第一時間就給冉川撥了個微信電話。
幾道鈴聲過後,
電話那頭終于有了人聲。
“喂?”電話那頭的冉川有些不耐煩。
“……”傅博啞住了,
一時間,‘你沒事吧?’‘你怎麽樣?’‘你在哪?’‘我想你了……’等等之類的話,都哽在了傅博的喉嚨裏說不出來。
“說話,你有事沒事?”冉川又不耐煩的說,“沒事我挂了。”
聽到冉川惱火的聲音,傅博瞬間反應過了自己的這通電話,對于冉川來說是有多麽的荒唐和突兀。
他望向洗漱間鏡子裏的自己,沉默不語。
電話裏,靜止的氣氛湧現出一絲絲的緊張與尴尬。
“沒什麽……”傅博頓了頓,聲音嘶啞且誠懇的說,“就是,想你了。”
“沒吃藥?”冉川很無語,“你這一大早的什麽毛病?”
傅博笑笑,恢複平日裏的語氣:“冉川,你可別用這樣的态度對我,你确定以後真沒事要求我?”
他指的是崔燃跟二坤的那事兒,冉川當然記得。
“沒工夫跟你扯,有事說事。”電話裏冉川聲音有些着急,旁邊還有很嘈雜的吵架聲,聽着像碰到了什麽事情。
“你那邊好吵,”傅博說話的時候已經單手換上了褲子,“遇到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