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解除封印
解除封印
焚化蛇妖的□□倒不是件難事,作為雷鋒叔叔的好學生,我爽快的答應蛇妖。蛇妖先是千恩萬謝,接着大笑了幾聲,我拍了拍她肩膀,讓她別再把下巴伸到肚臍眼的位置,挺吓人的。
說幹就幹,我催促蛇妖帶我去它□□的掩埋處,但昏迷不醒的姜殇又成了麻煩。蛇妖建議我把他也帶上,以姜殇現在的狀況,妖怪很容易傷害到他,如果我不在他身邊,周圍的妖怪很可能趁機把他的魂魄吸走。我無奈的再次背起姜殇,跟在蛇妖後面下了樓。
蛇妖把我帶到剛才遇到姜殇的涼亭處,廣場的燈已經熄滅了大半,變得黑漆漆的。剛才那幾對小情侶應該也回家了,偌大的廣場一個人影也沒有。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是午夜,應該沒人再來這裏,可以放心大膽的折騰。
蛇妖在涼亭一旁停住,它的□□就埋在這裏。挖的過程還是挺順利的,只挖下去半米多就找到了蛇妖的骷髅。蛇妖告訴我只把她的頭骨燒掉就行,于是我找出蛇頭的骸骨,再把坑填好。
估計往後一下雨,這裏肯定要陷下去一層,也不知道來納涼的人會不會因此摔倒,然後頭破血流的罵:“哪個缺德鬼幹的好事!”
骸骨是找到了,怎麽燒又成了難題,我從姜維身上搜到一個打火機,可也點不着濕乎乎的骨頭。蛇妖看我犯難,就說:“還等什麽?快用‘元始真火’啊!”“元始真火”我倒是知道,可是我不會召喚,但也不能讓蛇妖小瞧了。
我在蛇妖異樣的目光下,到小賣部買了一大包手紙,先點燃手紙,再把蛇妖的骸骨放上去。一包手紙還不夠用,我又去買了一包,小賣部的阿姨還以為我肚子鬧的厲害,這麽一會兒就用去其他人半年才能用完的手紙,還讓我別扛着,有病就快去醫院。
燒了一會兒,蛇妖的骸骨終于點着了,火光是淡綠色的,看着就有點詭異。等把骷髅燒完,已經是淩晨,周圍越加的寂靜了。
蛇妖身形突然一變,樣貌上有了些變化,她歉然對我說:“取回了魄才想起原本的名字和樣貌,我叫古麗,今天是被逼無奈才用了你的樣子。”我擺了擺手,表示無礙,因為蛇妖以前幻化的人形,本就與我的樣子有六成相似。
古麗又是對我各種感謝,我拍拍它肩膀,讓它好好作妖,不要做危害人民群衆的事,還有,不要再變成我的樣子出去招搖撞騙。
古麗眼淚花花的跟我告別,一走一回頭,跟十裏送紅軍似的。她走出一段,又折回來告訴我說:“我在小區裏布下的境一會兒就能解開,不用再浪費血去破了。”我說怎麽在廣場裏挖了這麽久沒的坑、燒了這麽長時間的骨頭,都沒人來搗亂,感情是在她的境裏。
古麗走後,我再去看姜殇,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不過他雙眼失神,我在他面前跳了一段藏族舞他都沒反應。這種情況我聽長輩說過,不是姜殇變成了傻子,而是因為剛才古麗壓制了姜殇的魂魄,他要恢複還需要一點時間。
沒辦法,我再次背起姜殇,往自己家的方向折回。整棟樓還是那麽死氣沉沉,電梯依舊不能用,我實在沒有心力把姜殇再背到四樓,就把他放在樓外的花壇上。
折騰了這麽久,早累的滿頭大汗,我一邊用手給自己扇風,一邊期盼姜殇能早點醒過來。靜靜的等了一會兒,我突然想到姜殇也應該很熱的吧,又想到他那堅實的胸膛,我奸笑了一下,去解他的衣扣。
哪知我剛給他解開最上邊的扣子,他突然哆嗦了一下,先仰頭看了看我,然後低頭看了看我的手。我趕緊把手抽回來,尴尬的笑了笑:“你醒啦!”
姜殇坐起身,先把扣子扣好,就跟剛被人非禮過的小姑娘似的。我對他解釋說:“你在涼亭裏睡着了,我等了半天也不見你醒,就把你背到了這裏。”
姜殇可能是剛醒過來的原因,面部表情有些錯亂的問:“那你脫我的衣服幹什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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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多,這一晚真累的我不輕,幾乎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疼醒的,兩只手腕的淤青還沒退,不僅如此,還腫的厲害,我掙紮着起床,到附近的醫院看大夫。
大夫說是筋骨挫傷,讓我盡量不要用手拿重物,真沒想到,這年頭做個好人好事還遭報應。回到家,發現另一個室友鄭琳琳回來了,她跟我是校友,也是姜殇公司裏的員工。
鄭琳琳個頭不高,暗紅色的頭發,兩顆水汪汪的大眼睛,俊秀的鼻梁,一張櫻桃小嘴。白璧無瑕的臉頰上有兩顆淺淺的酒窩,只要看一眼這張臉,就能把人萌的連心都化掉。
別看她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在單位裏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有時候我也納悶,這麽柔弱的一個小姑娘,怎麽會是個成績優異的理科生!
在學校的時候,我就聽說過她的大名,她曾經被譽為“理科院校百年難遇的美女”。我沒見過她的時候,對她這種贊譽嗤之以鼻,因為理科院校難得出美女,不,是難得出女性。見過她這副讓人想用手揉捏的容貌之後,才對她的稱號心服口服。
本來以為她會是喜歡數學、物理、化學的邏輯女,沒想到她最擅長的卻是計算機。畢業之後,她直接進了公司的設計部,我跟她在公司相熟,聽說她還沒來得及租房子,就把她叫來合住。
她工作勤懇、技術過硬,現在已經是設計部的副主任,住在這間屋子裏的三個人當中,她的官兒最大。
鄭琳琳告訴我,剛才有個叫姜殇的男人在樓下找我,我懶得理會,兩只手腕能如此輕易的淪為半殘的境地,全拜他所賜。
整個上午,我都躺在床上像個癱瘓病人一樣度過,中午吃飯時,又像老佛爺似的,讓鄭琳琳伺候這我吃喝。鄭琳琳忍不住問:“你又跟誰掐架了?竟然傷成這樣!”
我微微一愣:“為什麽你會加個‘又’字?”鄭琳琳笑了笑,剛要再損我幾句,孫尚香風風火火的進門,伸手就把我從沙發上拖起來:“姜總來了!”我剛要問什麽江中,還健胃消食片呢!
姜殇慢悠悠的走進門,劈頭蓋臉的問我:“你留在公司裏的手機號為什麽打不通?”
我讪讪的笑了笑,公司統計手機號的時候,我确實留了個不用了的號碼,以防下班之後還有工作上的電話打擾。當然,這種事不能明說,我趕緊轉移話題,張口就問他:“吃了麽?”
哎~~~受蛇妖古麗的影響,我竟然也能說出這麽沒營養的話。
姜殇卻一本正經的說:“吃了。”然後看了看我那兩只腫的像蘿蔔一樣的手腕問:“這是我給你攥的吧?”一旁的孫尚香來了精神:“姜總對瑩瑩用強啦!”我沒好氣的對孫尚香說:“飯還沒涼呢,趕緊去吃飯。”
姜殇能這麽問,我倒是有些意外,我反問他:“你還記得?”姜殇臉上多了些凝重:“事後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就像是做了一場夢,還夢到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你在我眼前晃。”我心驚膽戰的敷衍說:“還真是個怪夢。”
姜殇冷哼了一下,又問我:“這件事先不管,我衣服是怎麽回事?是你撕得麽?”一旁吃飯的孫尚香又來了精神,笑嘻嘻的對我說:“看不出來呀!你對姜總用強啦!”我拿起個饅頭塞到她嘴裏:“好好吃你的飯。”
孫尚香拿開饅頭,懊悔的直跺腳:“沒想到才離開一天,就錯過場好戲!”我沒理她,對姜殇說:“意外,純屬意外,是......是我背你的時候不小心讓釘子劃到的。”
姜殇歪着嘴笑了笑,顯然不相信,他雙眼放出兩道冷光,死死的瞪着我。我又解釋說:“天地良心!再說了......如果是我圖謀不軌的話,肯定是撕些要緊的地方......”姜殇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懶得聽你解釋。”我這才舒了口氣,
姜殇老實不客氣的挨着我坐下,對我說:“把你號碼給我。”我一愣:“幹嘛?準備打騷擾電話報複我?”話雖然這麽說,不過在他的淫威之下,我還是屁颠屁颠的把手機號跟他說了。
姜殇給我振了振鈴才恐吓我:“以後你再做什麽虧心事,休想躲。”我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下嘴角。
姜殇又看了看我的手腕說:“我帶你去骨科醫院。”這個瘟神能躲多遠就多遠,我趕緊回絕:“不用了,我早上的時候已經看過醫生啦。”
哪知姜殇不由我分說,提溜着我就往外走。我剛要反抗,卻突然覺得他這個架勢很熟悉,而我也很自然的縮在他的腋窩下。這場景,像是在腦海中發生過無數遍,就像是肚子餓了就吃飯、困了就睡覺一樣的常識。
正當我愣神的是時候,孫尚香咬着手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送我出門:“瑩瑩,記得經常回來看我們。”那場面,就跟嫁閨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