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中都城主49

第49章 中都城主10

窗外的天越發的暗, 烏雲密布,路枭搓搓發熱的手心,避開游殊直白的視線。

“要下雨了。”路枭擔憂道,打開終端一看, 全是家人們給他發的消息, 問他在哪裏。

就連守在門外的唐枭也沒忍住敲響辦公室的門,急促地喊了路枭一聲, 試探着問路枭要不要安排人過來趕緊送路枭回去。

“怎麽了?”游殊并不知道路枭的毒, 好奇地低頭, 看到路枭紅得可怖的手心,皺起眉頭, “你怎麽回事?”

游殊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急切地拉過路枭的手。

“沒多大事。”路枭不掙紮,“就是小時候中了毒,一到雨天就會發作。”

以前在鄉下談戀愛那會兒, 一遇到下雨天, 路枭都是直接選擇閉門不見的,把自己中毒的事瞞得很死。

游殊反應過來愣了愣, 心疼地抱緊路枭。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地落下來, 路枭難耐地蜷縮一下身體,乖乖被游殊擁着, 不敢動彈,畢竟牽一動而發全身, 都疼出經驗來了, 他可不想在游殊的辦公室裏被疼死。

游殊小心翼翼地将路枭護在懷裏, 感受到路枭時不時的在小幅度抽搐, 心裏疼得像被刀刮一樣。

游殊定了定神, 試探地問:“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難受,我怎麽才能幫到你?”

路枭沒回答,似乎是失去了意識。

“你爸爸們已經能答應讓你同我聯姻,就證明我對于你來說肯定是有利用價值的,我以前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現在大概知道了……”游殊語氣肯定,“所以我能幫你解毒。我該怎麽做?”

路枭沒有任何反應。

情急之下,游殊将路枭抱到辦公室裏間的床上安頓好,又飛快去門口把唐枭喊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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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枭在門外沒有路枭任何消息,沒有口令他不敢亂闖游殊的辦公室,從看到雨落下那一刻就等得心急如焚,這下游殊在喊,唐枭沒多想便沖進辦公室找路枭。

“得趕緊帶他回家,家裏設備比較齊全,醫生也在。”唐枭解釋着,慌忙找了一圈沒看到路枭人影,急得雙眼通紅,“人呢?!”

“在裏間。”游殊伸手拉住唐枭,“你現在別去找他,他壓根沒法動彈,你怎麽帶他回去?打算疼死他嗎?”游殊也着急,“你趕快通知路家人,叫人把醫生帶過來,再告訴我他的毒需要我怎麽幫他解。”

唐枭張張口,回答不出來。

他不知道解毒方法是什麽,從來沒聽人提起過。

游殊面色漸冷,與唐枭對峙幾秒,見唐枭真的一個字都不知道,只好強迫自己冷靜。

“抱歉,是我着急了。”游殊嘆氣,心想他壓根沒有必要沖着一個無辜的學生冷臉,“你趕緊聯系人吧,路衍應該就在學校。”

說完,游殊進到裏間,沒給唐枭任何反應的機會,反手把門扔上了。

床上,路枭蜷縮身體,冷汗早已浸濕了被褥,游殊心裏抽痛,上床将路枭擁進懷抱中,并小心避開腺體,虔誠地親吻了路枭的後頸。

約摸半分鐘過去,路枭輕輕撩起眼皮。

路枭摸索着抱住游殊的手,竟然感覺身上的痛感有在慢慢減少。

路枭身體發熱,手握成拳頭蹭進游殊手掌裏。

“好些了嗎?”游殊換姿勢與路枭面對面相擁,再次親吻路枭手上的皮膚,“你知道要怎麽解毒嗎?”

路枭搖頭,又點點頭。

他也沒聽家人說過解毒方法,但現在好像知道了。

與游殊接觸的皮膚冰冰涼涼的,很舒服,如果沒猜錯的話,讓游殊摸摸他,他就會好些。

路枭滾滾幹澀的喉嚨,發出的聲音像小貓叫。

游殊只能湊到路枭耳畔才能聽清。

路枭疼得聲音發啞,虛弱地在游殊耳畔哼哼唧唧,喵喵叫着要游殊摸摸,如果方便,甚至可以試試标記。

路枭這幅模樣已經不像只是中毒,游殊詫異,顧不了那麽多,探手摸到路枭後頸處正在緩緩跳動的腺體。

空氣中沒有能刺激Alpha的Omega信息素,相反,游殊鼻息間那股橘子汽水的味道在一點一點炸着他的感官和神經,讓他身體本能的排斥。

“你是Alpha?!”游殊驚愕,眼前人怎麽看怎麽都像是進入了易感期,信息素已經開始控制不住了。

“啊?”路枭雙眼迷茫,聽到游殊的質問下意識搖頭,哪怕意識混沌腦子糊塗,也還記得自己要裝Omega的事,“不對,我是Omega。”

游殊沒法和進入易感期的病人做過多解釋,正要起身叫人帶Alpha用的抑制劑來,路枭一離了他就開始疼得受不了。

無法,游殊只好重新躺回去。

可這次他的觸摸并沒有讓路枭好過些許,游殊看着心疼,只能去吻路枭唇角,意圖分散一點路枭的注意力。

要乘人之危,把路枭标記了嗎?游殊有些糾結。

他喜歡路枭,不想對路枭做不光彩的事。

而且Alpha是可以标記Alpha的,只要他想,他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壓制住眼前這個力氣小的Alpha。

游殊內心天人大戰,直到路枭毫無防備地與他對視,他心裏倏地一緊,瞬間翻身摁住路枭。

路枭迷茫地睜開眼,還沒反抗,腺體就被身上的人死死咬住,像被一只狼叼住身上最脆弱的一塊肉,不敢動彈,不能動彈,只能接受命運,要麽被狼一口咬死,要麽被狼拆吃入腹。

可是腺體很痛,又特別舒服。路枭眼底氤氲起水汽,心裏癢癢。

這個時候他倒不覺得毒發痛了,身體剩下的所有感官都在告訴他:繼續,多來點,再來點。

路枭雙目無神地盯着遠處的地板,沉浸在那副舒爽的中,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還是游殊給他翻了個身,他眼底才漸漸精明,恢複些許意識。

不與其他時候一樣,路枭現在整個人都是乖乖的,任由游殊做什麽他都不會動手抵抗,是難得一見的乖巧,游殊好不容易得到人,幾乎整顆心都要被路枭填滿,動作越發溫柔。

可惜,路家人很快趕到。

聽到哥哥的聲音,路枭“啊”一聲,不準哥哥進來。

路枭匆匆結束,紅着臉起身穿衣服,再往游殊身上一看,被游殊整整齊齊穿戴的衣服刺激到了。

“你等着,等我下次……”路枭不好意思看游殊擦拭手心上粘液的動作。

路枭下床時腿還發軟,窗外雨沒有停,路枭一離開游殊身上就開始疼,迫于毒發的疼痛,路枭只能認命,命令游殊過來抱他。

“要不讓哥哥等一會兒?”游殊樂得美人在懷,“醫生還沒來,他進來也沒有用。”

想了想,游殊補充:“之前沒我有用。”

“壯壯哥哥,請你請注意用詞,外面那個是我的哥哥。雖然你也是我的哥哥,但你們可不一樣。”路枭吃醋地糾正,“那你去跟哥哥說,不準說你親我了,也別說你标記我了,否則你一定會死的,我不想整冥婚那一出。”

路枭的話逗笑游殊,游殊親親路枭泛紅的耳垂,重新把路枭塞到沾滿二人信息素的被褥裏,匆匆出門解釋,毫不意外的遭受到了路衍充滿敵意的審視。

游殊大方讓他看,解釋完就走,回到裏間時路枭已經又疼得滿頭大汗,游殊心髒揪痛,趕緊翻身上床。

游殊細心安撫路枭,心想他其實也是幸運的。

能成為心上人的解藥,本身就是老天爺無比眷顧了。

“你答應和我結婚了?”

路枭剛剛甚至提起“冥婚”兩個字,那就是無論如何都會和游殊結婚的意思。

“我都被你親成這樣了,不結婚我找誰負責去。”路枭白游殊一眼,“而且我都想明白了,你對我已經沒有任何秘密了,我願意和你結婚。”

“嗯?”游殊不解。

“你的親生父親我也知道是誰了,這是游家的不幸。”路枭心疼地瞧游殊,第一次主動給游殊送去一個親吻。

游榕智出意外那年陛下還只是個太子,那太子位置是游家全家費盡心思給他搶到的,游家之于陛下來說,是恩人。

但好景不長,游榕娴并沒有享受多少天皇後的日子就不幸病逝,次年,剛當上帝國主人的陛下為鞏固勢力娶了寧家女兒。

而就在游榕娴的祭日上,陛下悄悄找到剛與時澄分開的游榕智,那天,他從神聖的君主變成嗜血的惡魔。

能威脅游榕智生下腹中胎兒的人,除了已經鞏固了帝位,能在帝國一手遮天的陛下,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你得感謝我。”路枭突然黏糊糊地說。

“感謝你什麽?”游殊笑着故意問。

“感謝我從小護着你長大呗。”路枭得意洋洋。

陛下逼迫游榕智生下游殊,卻并不相認,可能是不想,也有可能是礙于寧家在,怕被寧家發現,為了保護游殊而不敢相認。

陛下能想到這一點,游聽楓自然也能想到。

所以游聽楓辭職将軍職位,遠離朝野,又在從暗探那裏得知路家最疼愛的兒子中毒且已經無藥可救時貿然帶着游殊上了門,提出親事。

有路家制衡,陛下和寧家都不敢拿游殊如何。

在雙重保障下,游殊得以平安長大。

“嚴格說來,我才是最應該出生的人。”路枭想到親戚裏那些罵他不該出生的話,又想笑又覺得可恨,“連游上将都能護着長大,你說,我厲害不厲害?”

路枭有意邀功,得意地揚起眉頭,被游殊親個正着。

“幹什麽!”路枭氣急敗壞推開,“沒有我的允許,你就敢對恩人大不敬!?”

“嗯。”

游殊再次翻身,摁住路枭。

路枭:“……”

還有沒有天理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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