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誤綁了一個學習簽到系統後…6
第6章 誤綁了一個學習簽到系統後…6
今天早上喚醒她的,不是七點半起床的鬧鐘,而是一整宿的噩夢纏身。
徐茵茵夢見,有幾個人将她關在一間烏漆麻黑的屋子裏,看不見光。
他們在外面起了争執,原因是為了搶奪她這個“食物”而鬧得難看,後面也不知怎麽談妥的,他們決定對她分食。
徐茵茵吓得毛骨悚然,拼了命想要逃走可逃不出去。
這時門打開,看不見面容的幾個人朝她而來,太黑了,她數不清到底有幾個。
但是他們那陰森森的眼神,還有嘴角勾着的癫狂笑意,對她的占有癡迷,都将她吓得牙齒打顫。
“茵茵,你逃不掉的,乖,我們會疼愛你——”
像是地獄裏伸出的手将她拉入一層陰冷黑暗的世界。
徐茵茵被他們包圍着,她拼命朝緊閉的門伸手,卻永遠勾不到,絕望晶瑩淚水滑落眼角,直至被吞噬。
“不要——”
天旋地轉的像是失足般墜落,徐茵茵一陣後怕。
她猛地睜開眼睛,床簾遮擋了光線有些昏暗,和夢中情景相似。
徐茵茵立馬拉開床簾,亮光争先恐後透進來,她就如劫後餘生地喘氣 。
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很可怕,醒來還是心有餘悸。
做噩夢的後遺症很難受,腦袋發脹,渾身無力,像是在夢裏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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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茵茵揉了揉脹痛的額頭,緩解難受的勁,過了會兒才好些。
她坐起身來,摸出手機看,只見趙宣淩發來的信息都要霸屏了。
徐茵茵像地鐵老爺爺拿手機似的表情打開微信,都是一串表情包賣萌。
幻想到套上趙宣淩的臉,她就是身體一哆嗦,簡直沒眼看。
無視前面那些寶貝長寶貝短的無聊廢話,後面有一句“11點我在南門等你”
末了,他又是補充“寶貝要是不按時來,今天的全校廣播……”
話留白可意味深長,足以見他當時的得逞壞笑,算定徐茵茵不敢拒絕。
威脅,明目張膽的威脅!
徐茵茵瞪了眼手機,發了張“一拳打倒牆”的兇悍表情包,眼睛噴火。
随後回複了句“好”就沒搭理,只是敲一字,氣洶洶的,都能戳爛屏幕了。
她這次過去,把卡給他,也是想和趙宣淩說清楚,她不想和他玩這種感情游戲。
至于陳清隽似乎很忙,簡潔“謝謝學妹”四個字是半夜三點鐘才發的。
每天熬夜熬到這個時間,就算有鐵人體質也扛不住高強度忙碌。
天才不好當,享受了贊譽,持續維系天才名聲更困難。
形象已經刻板,要是有一點做不好就會被說“你一個天才難道也不懂?”陰陽怪氣嘲諷。
至于陳清隽昨晚的表白,徐茵茵也沒有腦子發熱的就當真。
他們就沒認識過,一個個的忽然跟她說一見鐘情就算了,還行為變态!
事情再離譜,也請要有個限度好嗎,這已經是超越普通人的認知了。
但是現在對方沒有再提及,徐茵茵也不好再說,就很懊惱,她昨晚應該在線上說清楚的。
都過去了選擇性忽略,自己卻又舊事重提,顯得好像是她放不下一樣。
算了 ,除了這次要幫忙做記錄之外他們以後也沒有交集,時間一久就會自動平息。
紮着高馬尾的舍友,換上運動服走出來,“茵茵,你醒啦,你今天居然睡懶覺到八點半,還真是少見。”
酷愛學習的徐茵茵,除非是下雨天的時候不喜歡出門,平常有課沒課都是七點半準時起床,比鬧鐘還有用。
常說什麽“一天之計在于晨”的老言論,這也不怪徐茵茵,她媽媽是個勤奮老師,作息是這樣。
她的時間從小到大就跟着走,小時候年幼沒人帶時,也會被媽媽帶去學校裏。
“昨天累到了,腰酸背痛的,就貪睡了一會兒,反正今天也沒有課。”
徐茵茵見她翻出網球拍,“佳佳你們今天早上社團有活動?”
郝利佳,就是酷愛打游戲舍友的名字,報名參加了網球社,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只要能找到借口推辭,郝利佳就不會去參加社團活動。
大一新生時是好奇報名,後來就是為了攢學分才堅持不退社。
“是啊,之前的社長下個學習就大四了沒空管,選了新社長,剛上任就急乎乎在群裏說所有沒課的成員一定要到場。”
郝利佳撇了撇嘴,毫不留情貶低。
“你不知道他特這人別傲氣,說話一副高高在上的發號施令樣子,走路就像只鴨子。”
之前都是定在下午放學進行社團活動打網球的,現在突然改成早上,完全按自己的想法行事。
就是當個社團的社長,看把他給能上天了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國家隊的隊長。
“去到,不看他就行了,随便聽聽講話就自己玩自己的。”徐茵茵聽她的描述笑了笑。
噩夢帶來的難受,這會兒也完全消散了,也就是一場夢,沒必要較真。
“求我看,我都不想看,回來還得要洗眼睛。”
郝利佳坐在床邊彎腰系鞋帶,想到了什麽擡頭,“茵茵,你的體育類學分有着落了嗎?”
下個學期他們就大三了,學分該攢的就要開始攢完。
他們學校吧,很“關注”學生的體育精神,身體健康,學分布置的多,這是個大難題。
“還沒有呢…”說到這,徐茵茵聳拉着眉頭,很是憂愁。
運動廢的她,真的很難攢學分,當初報的社團是圍棋社,且也就這一個。
報的社團太多,對她來說沒用,浪費時間去處理,也不想進行這所謂擴充朋友的交際活動。
“你跟我一起去吧,等活動結束填學分表,我一起交上去讓社長簽名,學分就搞定了。”郝利佳忽然想到了這個好辦法。
“這能行嗎?”徐茵茵有點心動,可擔心鑽空子會被罰,她反而拖累了郝利佳。
“怎麽不行,多的是這個情況,不然你以為全校那麽多學生,誰都能親自參與攢夠學分?想啥呢。”
郝利佳不在意的說,“網球社只要有能簽學分的活動,出現生面孔也是最多的時候,每個社員的手裏頭最少要簽三張學分表。”
“你跟着我去,就說是陪着我來想看看怎麽打網球,幫我拍照留念,這樣就行了。”
也不是什麽活動都會簽學分,要是錯過這次機會,再等下次可不懂什麽時候了。
“我去。佳佳,你等我會兒,我洗漱換衣服很快的。”徐茵茵不再遲疑立馬爬下床。
她又不是迂腐的人,能輕松攢學分為什麽要為難自己,運動是真的很累好嗎。
活動九點半開始,她們去到時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球場已經開打了。
郝利佳跟她說大部分都是帶過來的朋友,熱愛只是一小部分,其目的顯而易見。
聞言,徐茵茵松了口氣,這種“做壞事”的感覺,需要人多一起幹,才有底氣。
簽名之後進了球場,徐茵茵坐在休息長椅等郝利佳,看向四周,一排的網球場很熱鬧。
她面前是兩個男生對打,剛才郝利佳在的,可是被叫去後面球場,恰好這裏能躲太陽,也能看見郝利佳,就沒有跟過去。
這時有個球打出線,黃色的球抛出弧線朝她這邊飛來,徐茵茵吓了一跳連忙站起來往旁邊躲。
但球沒有飛多遠就落地咚一聲由高到矮的彈跳幾下,最後緩緩滾到她面前停。
随後就是一個穿着運動服的男生背光跑來,陽光帥氣,笑起來很暖,還有小犬牙。
“學姐,對不起,我沒有把握好打球力道差點砸到你了,真的對不起。”
少年站在徐茵茵面前,愧疚的不斷道歉,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清澈又緊張。
“沒關系,這也沒有砸到。”徐茵茵彎腰将球撿起來遞給他。
見他還是難受自責的表情,眼睛圓圓的就像是狗狗眼,真的很乖,陽光下頭發還是暖棕色的更是少年感很足。
徐茵茵一笑,故意板着臉,卻也放柔和聲音,“學弟要是再繼續道歉,我就真生氣了啊。”
球場裏的球,自然是到處亂飛,圍觀會被誤傷也常有。
“別別別,學姐別生氣,我,我不再道歉就是了。”因她一笑,少年頓時爆紅了臉,害羞腼腆。
他不敢和徐茵茵對視,低頭盯着鞋尖看,緊張又期待,“我叫薛牧,今年讀大一計算機專業,我可以知道學姐的名字嗎。”
“可以啊,我叫徐茵茵,今年讀大二,正好比你高一屆。”
徐茵茵看向球場上的另外一個成員已經在喊薛牧的名字了,笑道,“你的對手在等很久了,快去吧。”
“嗯嗯。”薛牧乖乖的點頭,他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徐茵茵。
少年的笑容很幹淨爽朗,“學姐我會打贏的!”
“加油,我相信你。”徐茵茵為他加油打氣。
看了一會兒之後,見其他等待的人在幫忙撿球,徐茵茵也加入了隊伍。
好歹是來混學分的,幹點事心裏也能舒坦些。
只是她沒意識到,自己由內而外的變化,已經成了一道風景線,球場裏男生或女生都是頻頻看向她。
雙手抱着胸像個老大爺似的新社長屁事不幹,就來回走動,還喜歡指指點點成員,一副“你沒我懂”的糾錯。
“聰哥,你快看這妞兒,看這樣子夠純,肯定還嫩着呢。”
他身邊的副社長看見徐茵茵,頓時眼前一亮。
“确實正點。”鄧聰順着視線一看,露骨眼睛瞪得老大,哈喇子要流出來了。
此時徐茵茵正擡起腰,用手背擦着流過白皙臉頰的汗水,一舉一動皆是魅惑。
“怎麽樣,要不要……”副社長擠眉弄眼的很猥瑣,鄧聰啧啧兩聲,立馬會意。
他們佯裝檢查的靠過去很近,腳下踩着一個黃色球。
等徐茵茵将球撿進框子裏轉身要去其他地方時,鄧聰一踢,球準确滑到徐茵茵要落下的右腳根。
這一踩,球又是圓的,她歪歪扭扭着身體還是沒站穩跌倒,腳踝也給扭到筋了。
“嘶——好疼!”徐茵茵雙手捂着腳踝,淚水立馬上湧,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滾落。
現在變得,身上一點點疼痛,都能無限放大,刺激神經,像個瓷娃娃,她覺得自己就不是個正常人。
“成了”鄧聰斜睨了眼副社長,神情得意。
他玩網球,也酷愛踢足球,這點捉弄還是很有把握成功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幹。
以前經常幹,那些女的可不就此淪陷在他出場英雄救美裏,心甘情願被他泡。
“學姐,你怎麽了!”
球場裏,視線時刻分在徐茵茵身上的薛牧看見後,扔下球拍,飛快奔來。
“我的腳好疼——”徐茵茵淚眼擡眸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着有點腫的腳。
“學姐別害怕,我馬上帶你去醫務室。”薛牧要心疼死了,連忙将她抱起來疾步往外走。
煮熟的鴨子就這樣被截胡了,鄧聰氣得眼睛要瞪出來。
“媽的,這小子是誰,敢搶我的獵物,膽子還挺肥!”
人都走遠了,鄧聰即便想攔下來以社長的身份帶去也沒辦法,這讓他更加惱火。
“我記得他叫薛牧,上個月有幾個社員離開,他才新加入社團的,平時看着憨傻,沒想到藏着小心思。”
副社長自然是捧着,和鄧聰一起同仇敵忾。
能讓他那麽狗腿子的聽話,當然不是社團社長那點身份,而是鄧聰本人就是個有錢的,他跟在身邊,得了不少好處。
“哼!等着,未來有他好受的!”鄧聰一臉惡人壞相。
心情不好,他在球場也是頻發脾罵人還說得難聽,不少社員很不耐煩,紛紛決定要退社。
“扭到筋了,還好不是很嚴重,回去後不要多走路。”
校醫檢查後得出了結論,起身将要塗的藥給配出來。
“我來塗。”薛牧接過,看着徐茵茵的腳踝短時間快速腫了一個包,眼底心疼。
校醫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恰好有個學生進來說他同學在上體育的時候跑步暈倒。
他立馬和學生匆匆趕過去,校醫室裏就剩下他們。
薛牧的手掌很寬,手指也長,足夠将徐茵茵的小腳丫給完全包裹住。
白白的,腳很漂亮,指甲都盈着粉嫩,很可愛精致,愛不釋手,令人想要把玩。
薛牧眼底劃過暗沉,渴望在心底瘋狂叫嚣,他的呼吸粗沉了些,手指微微收緊。
學姐,他想要學姐。
第一眼見到,他就亂了心,猶如炸開的煙花,絢麗得讓他亂了大腦。
唯一的念頭就是,未來他會站在學姐身邊的!
“學弟,我自己塗就好。”徐茵茵有點尴尬,腳趾蜷縮了下,像是撓在薛牧的掌心。
“學姐別動,校醫說了,你這只腳不能随便亂動。”薛牧的手掌锢住她的腳腕,陽光少年洩露了絲絲強勢。
“……那麻煩學弟了。”徐茵茵努力忽視那好似被撫摸的觸感,愣愣點頭。
學弟善良,而且一臉乖巧,她或許是遇到兩個瘋子,有後遺症,多想了。
“不麻煩。”只要能為學姐做任何事都不會麻煩。
薛牧搖頭,他拉過矮凳坐着,小心翼翼将徐茵茵的腳搭在他的大腿上。
藥酒的味道不好聞,塗出來也是紅紅的像流血,但效果不錯,待幾秒之後皮膚有些涼,藥滲進去緩解了疼意。
“你們在做什麽!”趙宣淩忽而出現在校醫室,目光不善的盯着薛牧。
後者擡起頭,兩人對視上,趙宣淩立馬就知道了薛牧在藏着窺伺他的寶貝的心思。
“趙宣淩,你怎麽在這裏?”徐茵茵見到他有些震驚,可剛哭過後聲音軟軟的有些沙啞,嬌弱可憐。
“等不到你出現,我過來找,你的朋友說你出事,來了校醫室。”
趙宣淩走進來,看見徐茵茵的腳情況有些觸目驚心,他彎腰,強勢的直接将她給抱起來。
但也小心着,沒有碰到她那受傷的腳踝。
“趙宣淩,你幹嘛!”徐茵茵吓得連忙抱着他的脖子,臉紅的想撒開,腳疼又沒法掙紮害怕摔下去,只能不自在的勾着。
“我帶你回去,找最好的主治醫師來看。”趙宣淩轉身就往門外走,臉色有些難看。
“我也沒什麽事,塗藥就好了……”
“聽話,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的事怎麽能随意。”
趙宣淩低頭看她,表情有些嚴肅。
“……”徐茵茵沉默,怎麽可能那麽誇張!
可趙宣淩心急如焚的,确實是在為她着急,徐茵茵也沒法拒絕,說不好聽的話。
當然也是因為她知道拒絕沒用,趙宣淩怎麽可能會将她放下來!
薛牧背對着他們,明亮眼睛漸漸染上了陰霾,很乖的狗狗眼,此刻就像是護食的惡犬。
沒發作,他反而勾起嘴角。
起身時,看向他們擔憂相送,“學姐對不起,我笨手笨腳的什麽都做不好,無法為學姐分擔,現在有學長在,我就放心了。”
“可學姐要是有需要幫忙的,随時随地都可以通知我。”
他乖憨地抓了抓後腦勺頭發,眼型微微下垂顯得清純無辜,眼角睫毛彎長濃密,望着徐茵茵時人畜無害。
“沒有的事,學弟幫了我很多…”
“我的女朋友我會照顧,不需要你來幫忙。”
趙宣淩打斷了她的話,朝後瞥的目光看向薛牧,是陰狠的警告。
徐茵茵很不滿,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說“我們什麽時候是男女朋友關系”,污蔑我。
可在解釋前,她就被趙宣淩抱着快步離開,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是故意造成這個誤會的。
女朋友?就看你能占着男朋友的位置多久了。
望着門口,薛牧收緊手中藥瓶,舌尖舔了舔小犬牙,眼裏兇光。
“聰哥,我打聽到了,那女的叫徐茵茵,是社團裏叫郝利佳帶來的。等會兒我們就以道歉的方式去認識,放長線釣肥魚,等她上鈎,聰哥想怎麽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這還差不多,那叫薛牧的,改天找個機會給我挫一頓,敢破壞老子弄出來的好機會,是要長長記性。”
薛牧站在廁所門口,聽見了這兩兄弟的對話,也就知道徐茵茵為什麽會摔倒了。
他拿“暫停使用”的立牌放在門口,進去後關上門,兩人因動靜回頭看見是他,目光不善。
“兩位學長好,學弟有件事想請教博學多才的學長們,你們是想怎麽做讓我長教訓啊?”他眨了眨眼,很乖巧。
薛牧用手指點了點腦袋,一臉誠心求教,“我這裏比較笨,別的學不會,就是會擅長聽過來人的建議,然後好好踐行。”
“自己送上門來,也省得我們去找你這小子了。”副社長趾高氣昂。
他指向男式挂壁尿盆,下巴擡得很高,“你過來,自己将頭埋進去喝幾口,我們就放過你這一回。”
“原來是這樣哦,嗯,社長也是這個意思嗎?”薛牧恍然大悟,歪頭看向鄧聰。
鄧聰不屑輕哼,施舍的口吻,“做得好,要是讓我高興了,也不是不能放過你。”
“好的啊,學長們放心,我很擅長聽話的,絕對不會讓學長失望!”薛牧認真點頭,拍着胸脯保證。
兩人對視一眼,反而有些震驚。
這小子該不會是個傻子吧,但傻子才好,怎麽欺負都不敢吭聲。
兩分鐘後——
“學長不是很喜歡喝嗎,怎麽不繼續喝了?哦我懂了,都是學弟的錯,沒想起來是這裏的味道不夠好,配不上學長的身份檔次。”
薛牧摁着他們的腦袋,面上還帶着少年十足的一臉疑惑,爾後是像想明白什麽大難題的興奮笑容。
髒水被迫咕嚕咕嚕的咽下去,想嘔也嘔不出,再聽見薛牧的話,他們哆哆嗦嗦地想擡頭恐懼求饒。
可依舊被拖進去按在馬桶裏,滿嘴都是惡臭。
“學長們,我學得好嗎?有沒有完全學到你們剛才的教育呢。”薛牧眼睛亮亮的像小星星,笑得開心問。
“學,學到了,求學弟繞了我們…”
兩人一張嘴就是灌進馬桶水,痛苦流淚,心中憎恨,又被恐懼壓下。
惡魔,他就是個惡魔!
“哎呀呀,我真是太開心了,真的非常感謝兩位學長親身教導,學弟以後還有學習疑惑的話,還可以來找兩位學長請教嗎?”
表情秒變,薛牧又是微微皺眉,為他的“麻煩”而感到有些擔憂,苦惱會被拒絕呢。
“可,可以…”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兩位學長一臉慈祥和藹,肯定是好人!”
薛牧立馬又是開心一笑,笑眯眯的誇獎,将狼狽不堪,渾身惡臭的兩人丢到廁所角落。
“我就不打擾兩位學長了,你們繼續吃繼續喝,哎,其實學長也不用着急的,這又沒人和你們搶。”
薛牧一臉乖善笑容,好心提醒。
兩人神情呆滞,已經被虐得,完全不想活了,現在唯有死才能解脫痛苦。
“不是吧,這時候廁所爛了?早上過來蹲坑還是好的啊!”
有個同學捂着肚子跑來,看見廁所門口立的暫停牌子,頓時想嚎啕大哭。
可肚子在翻滾,他沒時間再去找其他廁所了,只好拿開立牌,膝蓋往裏夾着腿進去。
上廁所不玩手機是沒靈魂的。
推最後一間是放馬桶的門,倒黴的看見裏面的場面。
他瞪大眼睛,無力扶着門,反胃嘔吐。
嘔,嘔——
老天爺,我的眼睛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