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番外小劇情

第20章 番外小劇情

#陳清隽#

十四歲那天, 陰沉天氣下着雨,已經滿負榮譽的陳清隽,這次拿到了最高榮譽獎項。

他發現了科研技術上一個算是能達到裏程碑的新突破。

只不過要保護人才, 只有局部人知道而已, 并不會大肆宣揚,手握巨寶容易遭窺伺自然是要低調。

所有人都在興奮慶祝,他的父母更加開心,特別是在聽到“後繼有人”的誇獎之後。

他們自豪于, 別人贊揚他的話是帶着“高智商基因結合誕下的天才”這句贊美。

“你做得很好,我們的孩子就應該是這樣天生聰明”父母很滿他們的作品。

是的, 作品。

陳清隽一直都很清楚,他生來并不是身為人而活着,而是成神的作品。

超越他們的成就,繼承所有榮耀并且更發揚光大,讓高智商流傳下去。

他們所有的傲氣都來源于能傲視群雄的超強大腦, 自然不甘心老去後就此泯滅。

但他們只願意承認優秀後代,繼承不到好基因的後代,是不會接受的。

在他們眼中, 那也不是他們的孩子,即便是他們親自創造, 并且生出來。

就比如, 他知道有, 但是從未見到過的長姐。

因為智商達不到他們的要求, 沒有被承認是他們的孩子, 送出去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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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少會靠近, 覺得是耀眼人生裏抹不掉的侮辱。像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美味的粥。

這一天,陳清隽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血緣關系上的長姐。

比他大十歲的長姐。

她自小被養在外婆家, 哦,陳清隽不知道在哪兒,他沒有去過,也不認識人。

或許是年長精力不行了,他們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耗盡心神創造出來的孩子身上。

自小他就是活在實驗裏,別人還在抱着奶瓶時,他手裏拿着的就是藥劑。

只要他們認為是玩物喪志的都無法靠近,就連吃的也是能讓他“變聰明”的東西。

正常孩子打針能哭時,他已經習慣身上插滿名為“實驗品”的管子。

他能面無表情的當一個實驗工具。

樓下是這位長姐回來通知,她要和男朋友結婚了,拿戶口本去登記。

得知了她男朋友的智商不算高,成就也沒有,父母很生氣,教訓了一頓。

“你們就是怪物!你就是他們生下來的他小怪物!”

“是,我不配!給我選,一百個不願意當你們的孩子!”

“你們沒有養過我,現在也沒有資格來說教我!”

她朝他們歇斯底裏的喊,話裏帶着怨恨可也哭了,聽得出在委屈。

陳清隽站在樓梯,冷漠的看着這場鬧劇。

當然唯一波動是,他無法理解她的想法,恨就專心的恨,有什麽好哭的。

向一個抛棄你的人哭,就以為他們會心軟忏悔?天真愚蠢。

但有句話她說的對,他确實是個被他們實驗出來的,冷血無情的小怪物。

或許是那點愧疚被激起,也或者是不想名聲被诟病。

他們給了錢,房産,還有這些年研發産品投入生産後的股份都給了她。

這些東西加起來估摸值了不止十個億,因為吃專利,只要專利在,就有源源不斷的收入。

足夠她這輩子過得無憂無慮,是享受不完的富貴生活,還沒有風險。

她拿東西走了,走之前擡頭,狠狠瞪了眼像局外人的陳清隽。

眼裏有着嫉妒還有微末同情,以及淡淡得意。

陳清隽淡漠看着,毫無反應。

站在人性的角度來看待,她的情緒複雜是正常的,總歸也是他不在意。

“我要出去住”陳清隽來到樓下,錯過他們就要離開。

什麽都沒有拿,也沒有東西拿,因為他的房間是實驗室,床就是實驗臺。

每天每夜,體溫也變得冰冷,骨子裏透出來的冷,确實是個怪物。

“絕對不行!”他們的反應激烈。

第一時間說出來的就是這個想法,心慌于這總算是很滿意的高智商産物要超出控制。

他們創造他,卻不想他自由,一旦如此,今後的贊美,就會脫離他們而存在。

“我是通知,而不是商量”陳清隽偏頭看向他們,眼神很冷,沒有溫度。

方年十四歲,他已經身姿挺拔,眉眼似冰雪的冷,可也露着俊美矜貴。

氣勢上已經超過了他們,被震得無法吭聲。

沒聽他們的廢話,陳清隽繼續,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已經是個怪物了,鐵籠子又怎麽可能關得住。

他們知道這個道理,再不甘心,最後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放手。

比起他們的份量,他的話語權已經碾壓了他們,未來是他的天下,困不住的。

而且…親手實驗的孩子,自然很明白他已經變成了無法控制的惡魔。

稍有不慎就創下無法挽回的局面。

*

#趙宣淩#

含着金鑰匙出生,并非就是能一直擁有打開金庫的金鑰匙,因為有太多人來搶。

一不小心,就沒了命。

要想護着,就要讓自己成為誰都不敢靠近的惡狼,除掉所有窺伺的人。

這是趙宣淩很小的時候,他就明白的一個道理。

他出生在奇怪的家庭,流連花叢還不忘撒種子的父親,整天郁郁寡歡的母親。

有個狠戾又善于僞裝的爺爺,家中還有個心存怨恨想要報複的奶奶。

三歲時,他都是由傭人帶大,見不到父親,也見不到母親,他們對他不算在乎。

偶爾見到母親,她心情好時會跟他說話,或許這是難得溫情。

當然如果她沒有逼着他說發誓一定要奪走趙家否則就發狂的話。

三歲之後,他被帶回了老宅,那個爺爺看他的眼神,就是充滿了打量。

後來,他和一群是傳說中的私生子女呆在一起,很封閉的地方,見不到別人。

像養蠱一樣,每天布置任務,然後放一點食物,讓他們像狗一樣去瘋搶。

他是婚生子,本該順理成章的繼承人卻被丢入這樣的環境,誰都想發瘋的将他除掉好上位。

剛開始,他落了下層,後來,面對不要命發狠的他,能把人往死裏打,沒人再敢招惹。

這場游戲,他是勝利者,贏了。

迎接他的,就是爺爺的笑臉,還有慈愛的教導。

真是太假了,裝也不裝得像一點。趙宣淩已經明白了很多事。

後來,會給他做吃的奶奶死了,她是一個風雅的老太太,可眉宇間也會染上戾氣。

再後來,母親也死了,在他活着回來想去看她時。

她躺在都是血的浴缸裏,目光有不舍又解脫的看着他斷了最後一口氣。

哦,當天他那個好父親卻帶着新歡回來作樂,知道後就是說了句晦氣。

因為他們沒有感情,只是聯姻,然後看誰棋高一招的能吞噬彼此産業,顯而易見母親家輸了。

這是什麽感覺?趙宣淩不知道,可他明白,這算不上是溫情的溫情,僅有的那麽一點點在他生命裏消失了。

他沒有哭,眼裏都流不出來,很冷靜的跟着處理後事。

再往後幾年,從開始的被打壓到後來游刃有餘的應對老頭子安排的對手。

想養一條聽話的蟲子,那他就當一頭吃人的狼好了。

再次發生綁架案,這是第幾次了?

已經十三歲的趙宣淩心想,爺爺啊爺爺,你果然是老了腦子不中用,同樣的招數還想多來幾遍。

但還不是時候,他心裏清楚,這快要老掉牙的狼王,還能咬人,準備的還不夠。

“爺爺,我沒事,你交給我的項目已經完成了。”趙宣淩拖着一身傷回國,将沾血的匕首交給了趙爺爺。

這當然不是他的血,而是那躺在醫院想和他争的人,論起輩分來,要說一聲叔呢。

“宣淩,你這次做得很好,身為趙家人,優柔寡斷是最不應該擁有”趙爺爺很滿意。

幾年培養下來,這個孩子的成長速度快到超出他的預料,或許不出兩三年就能超過他了。

但看着孩子看他的孺慕眼神,趙老爺子很放心,再優秀又如何,依舊是他的孝孫。

他才是趙家的掌權人,孫兒的優秀也不過是要仰望他的鼻息生活。

趙爺爺的心理很微妙,一方面自豪于繼承人的優秀,一方面又想踐踏這份優秀。

因為他老了,他還年輕,兩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時光不留人,他怕死。

“爺爺,那我先下去了”得了誇獎後趙宣淩松了口氣的一笑,也沒想提任何要求。

“等等,爺爺這裏有份子公司的資料。”趙爺爺叫住了他,遞出文件。

“這是你的新考核,拟定計劃怎麽樣才能将這家科技公司起死回生。”

他心裏打着算盤,趙宣淩手中還有他媽媽留下來的遺産。

只要投進去,那麽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趙宣淩看也沒看,雙手接過就是點頭應下來,“好,我知道了爺爺。”

“行,你就去忙吧。”趙爺爺擺了擺手,神情有些疲倦。

他最近生了一場病,越發感覺到了年邁的痛苦。正在想方設法讓自己健康,變得年輕。

他有錢有權,被尊稱為“趙三爺”幾十年,他不想死,更不想放手。

趙宣淩離開書房,背過身時,撫着手中的文件,嘴角勾着陰沉冷笑。

爺爺做得真好,主動把我想要的送上門來。

下雨天啊,真不錯的天氣,可以洗刷掉不少痕跡。

*

#薛牧#

外人口中友愛的一家四口,在薛牧眼中就是很諷刺。

薛大哥捂着胸口,呼吸急促,指着薛牧很怨恨,“媽!我不要他上桌,不要和他一個桌子吃飯!”

他就要倒了,單薄的身體在搖搖欲墜,薛母心疼的連忙倒藥喂,而薛父則是一巴掌甩在了薛牧臉上。

力道很大,年幼的他,臉頰迅速紅腫。

“混賬東西,是誰允許你靠近飯桌的!還把你哥惹生氣!拿着你的碗,給我蹲在角落去反省!”

薛父厭惡的目光,像是在看什麽髒東西。

可他忘記了,明明是薛大哥在吃晚飯的時候央求父母同意他上桌吃飯。

薛牧低着頭,沒吭聲辯駁,捧着一碗白米飯蹲在角落,就像一只狗狼狽,不,現在的狗都比他過得幸福。

他已經習慣了,也沒有錯過薛大哥被父母圍繞關心時,投向他的得意眼神。

薛牧垂着眸子,當個透明人,沒在意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

後來,他在拖地擦扶手時,被用力推了一把滾下去。

他看見了鞋子,那是父母的,他們要讓他去死。

哦,或許也稱不上是父母。

樓梯不算多高,可造成的傷害也不小,因為他們算好,落到的地方會碰到尖銳角邊。

許是命大,薛牧拉住了扶手,腦袋沒有撞上去,也沒有完成他們想要營造的結果。

他也裝作不知道被推,搖搖晃晃站起來繼續做衛生。

在這樣的環境裏,他早就知道察言觀色了,見他們眼底有懊惱,同時還有後怕。

動一次手沒成功,他們或許是心虛的沒有再敢動。

薛牧自然也就聽到了他們夜裏的談話。

無外乎就是薛父有了猶豫,想要繼續等合适的心髒移植,可薛母反對了。

他們在大兒子身上傾注了所有的愛和精力,生老二就是為了用來救老大。

因為害怕會付出感情,到後面會心軟的放棄這個辦法。

他們都是花錢讓阿姨帶着沒有自己照顧,平常态度也很惡劣,甚至說是惡毒,潛意識裏就告訴自己這将來會是一個死人。

這樣的行為已經是習慣成自然,他們無法回頭,也不能回頭,只能繼續這樣做。

心軟也只是一時的,很快就堅定起來沒再後悔。

原來…這顆心髒是放在一具空殼裏啊。薛牧當時,就是這個念頭。

後來怎麽樣了?薛牧十二歲時從國外回來,拿着一朵花放在他們的墓前。

“你們放心,我的心髒很健康,你們在天上要記得,很怨恨的看着我才行呢。”

聽說這花可以将話帶到死人耳朵裏,薛牧笑得很開心,就是遺憾沒能親眼見到他們氣急敗壞的表情。

*

#那時的初相遇…#

三人相聚在咖啡廳,薛牧拖着臉看向窗外,發出無聊的嘆息。

“下雨天,心情不好,讓我看看誰家的系統好玩呢,真的是,國外的網不好玩了”

這不是被挂在懸賞令,他嫌棄外頭無聊就回來了。

“無聊就來公司做事,這個我想很符合你的口味。”趙宣淩将拿到的文件丢出來。

他喝了一口咖啡,眉頭一擰,又是放下來沒再碰。

“确實不錯,陳虛僞你看看這些資料能不能用,我順手就給拿回來的。”

薛牧翻看兩眼,随後打開電腦,轉給在看書的陳清隽,後者擡頭冷淡掃了就眼。

“可以用。”陳清隽點頭,很快就分析出了利弊,“只不過這一部分要交上去。”

“随便,你安排就行”薛牧擺了擺手沒在意。

他們相識于一場比賽,瘋子都是能看得出同類,後來嘛,認識之後就是狼狽為奸。

他們在角落位置,這裏很安靜,外頭是下雨聲,也能聽見不遠處有個女生在苦惱。

“燕燕姐,我不習慣喝咖啡,這味道怪怪的,還是茶好,難道華城的人都很喜歡嗎?”

“那以後,我來華大讀書,不喝的話,是不是會跟不上他們,被嘲笑土包子啊?”

清脆還有小奶音的聲音,聽着就是十二三歲的年紀,已經在為今後的大學生活糾結了。

第一次來都城華城的徐茵茵,跟着大姐姐徐燕燕來體驗這裏很有名且昂貴的咖啡。

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有點失望。

年長的徐燕燕好笑的說,“真是個傻丫頭,不喜歡喝就不喝了,幹嘛要勉強自己。”

“你才多大年紀啊,剛讀初中呢就想着大學的事了,目标還是華大,你可真敢想。”

徐燕燕一直覺得,她這個三妹就是個可可愛愛的書呆子,嬌嬌軟軟的她好喜歡。

“好貴的,花了好多我和燕燕姐的零花錢呢,浪費不好。”徐茵茵皺巴巴着臉,依舊堅持要喝完。

“讀大學也不久了啊,我準備初二了,到高三高考也就幾年,而且華大那麽難考,幾年很快的。”

徐茵茵年紀還小,這會兒還有肉嘟嘟的嬰兒肥,白白嫩嫩的很可愛。

“我的目标就是華大,一定會很努力很努力考上的!”

她很小的時候就聽過華大有多厲害,種下了一顆種子夢,在生根芽發。

“好好好,我相信我們家的小茵茵肯定會考上的。”徐燕燕掐了掐她的小肉臉。

“但是呢,不會喝咖啡,也不會被嘲笑土包子的,你喝不下去就放下來別喝了。”

這傻丫頭,有時候就是死認理的一根筋。

“嘲笑了也不要緊,我不在意他們的看法就行了。而且,一個喜歡嘲笑別人的人,連尊重都不會,我也不會喜歡他們。”

徐茵茵撅了撅嘴,最後還是放下咖啡杯,吐了吐舌頭,“燕燕姐,我不想喝了…”

“好,不喜歡就不喝。”徐燕燕無奈淺笑,看着大雨停下,又出了抹太陽,現在的天氣就是反複無常。

她站起來,“走了,再不回去,叔叔嬸嬸見不到你要着急的。”

“好啊!”徐茵茵跟在身後,“燕燕姐我可以去買一塊蛋糕吃嗎。”

“不行,你今天已經吃了一塊。”

“燕燕姐,求你了,就一小塊,你別跟我爸爸媽媽說就行了。”

“不行就是不行,撒嬌也沒用。”

“燕燕姐,求你了,最愛你了~”

“行行行,真是服了你這丫頭,就一小塊,多的不行!”

“收到!保證不多吃!”

姐妹倆歡聲笑語離去,光是聽着聲音就知道她被家人的愛寵着長大。

在他們的角度,見不到人,只看見有秀發在擺過,還有空氣裏,似乎是香甜的蜜桃味。

“我決定了,我們也去讀華大!”薛牧拖着臉,像是發現了什麽新樂趣,眼睛亮亮的又有惡作劇的意思。

他看着窗外,有些朦胧的背影遠去。

“華大?無聊的生活,确實可以去玩一玩。”趙宣淩摸着下巴點頭,順着薛牧的視線看。

“無所謂”陳清隽并不在意這些,他端起杯子,飲了一口咖啡,眉頭微微皺的放下來,忽然覺得索然無味。

他擡頭看着窗外,雨停後的朦胧煙霧。

下次喝蜜桃味的,或許也不錯。

##

終于到暑假了,這兩個月過得水深火熱的徐茵茵,像放出籠子的鳥,恨不得插了翅膀就立馬飛回家。

她已經跟爸媽說今天回到家,沒有讓他們去接,坐車直接到小區門口了,很安全。

“是茵茵啊,幾個月不見,喲,長得越發水靈靈了,多漂亮,讀大學有對象了沒。”

徐茵茵拉着行李箱走進小區,樓下休閑區有着不少阿爺阿奶,他們退休了在家很閑,經常在樓下聊天。

見到徐茵茵回來,頓時招着手很熱情打招呼,說話的就是劉奶奶,熱心腸做媒。

“還沒有呢,讀書重要,這些等畢業了再說。”忽而被問住,徐茵茵有點尴尬的說。

老鄰居了,他們都是看着她長大的長輩。

“你這丫頭,還說沒有呢,你家啊今天就陸陸續續來了三個帥小夥,都說是你的朋友呢。”

說話的是王奶奶,她就住在隔壁單元,消息也是最靈通的,下樓的時候都瞧見了。

哎喲,要不是她沒個像茵茵這丫頭一樣的孫女,也想拐回來做孫女婿,光是那模樣就夠俊,帶出去有面子啊。

“啊?”徐茵茵想到什麽,讪讪一笑的沒有過多解釋,拉着行李箱立馬就跑。

走遠還能聽見兩老奶奶在嘀咕她是害羞了,又猜測,那個将來是徐家的姑爺。

看着樓層在跳動,徐茵茵回到家打開門,就見他們三個在和她老媽黃女士打麻将,徐爸就是坐在一旁,有點郁悶的擇菜。

看見她出現,他們就是齊刷刷看過來,徐茵茵扶額,很想表演一個原地暈倒。

“茵茵回來啦,和你爸摘菜去。”黃女士頭也不回,已經玩得上頭,“來來來,小淩,小清,小牧,我們繼續打。”

她很喜歡打麻将,可是吧身為老師也不能出去打,影響不好,也就逢年過節在家裏大家都回來了,和親戚過過手瘾。

現在好了,三缺一,立馬湊齊。

徐茵茵“……”她暗中給他們使了使眼神,可惜三人就是報之一笑,繼續一口一聲阿姨叫着。

特別是薛牧,最能哄人,黃女士的開心笑容,都能年輕到十八歲。

徐茵茵就是要犯心肌梗,她拉着徐爸進廚房,低聲教育,“爸,我和他們不熟,他們過來你們就開門?有沒有點防範意識,這要是壞人怎麽辦!”

“壞人會送一箱一箱的金子進來說是見面禮?”徐爸斜睨了眼着急的女兒。

“茵茵啊,你可不能犯糊塗,好好的當個渣女做什麽。雖然說我和你媽以前被笑沒兒子,可我們也不在意,有你這一個寶貝女兒就足夠了。”

徐爸苦口婆心,一臉愁容,“你也不用為了讓我和你媽争口氣,一下子的就給我們找來三個半兒子吧。”

糟心啊糟心,他知書達禮的女兒怎麽就變成一個海王了呢,好了,現在情債還都一起找上門,家裏的硝煙都能炸開,為了争破頭,叔叔阿姨喊得多熱情就有多熱情,他頭疼。

徐茵茵“……”我也不想啊!

“爸,我發誓,我和他們真的沒有什麽其他關系,真就是普通朋友!”徐茵茵還想要硬扯。

見她爸一臉不信,她扶額,“好吧我承認,他們現在是在追求我,可我沒有答應!我們有家規,讀書期間不談戀愛,我很遵守的!”

“我怎麽不知道有這個家規?”徐爸震驚。

“……反正就是有,而且違反家規的話後果很嚴重,你等下別說漏嘴就行了。”徐茵茵還想靠這個擺脫他們呢,可不能讓爸媽拖後腿。

“行,我努力記住有這個家規。”

“其他的老爸也愛莫能助,你自己去搞定他們,趕緊的送走吧。”徐爸搖頭,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表示他沒辦法。

老婆都被哄得要忘記他了,徐爸也很吃味好嗎!果然年紀大了,就是比不過帥小夥有魅力。

徐茵茵“……”蒼天了大地!

本想找個機會,私下和他們聊趕緊離開她家,別再出來晃悠,可惜流言總是傳得很快。

徐家的大群裏,已經有了消息,紛紛嚷嚷着表示要過來看,徐茵茵瘋狂解釋和阻止也沒有用。

準姑爺鄭從南更是愛湊熱鬧,他嘴巴活絡得很,上來就是遞煙的想當哥倆好,以後都是新姑爺好有個照應。

也不用會吸,只是男人間的一種聊天認識方式而已,接過去拿在手上當個擺飾,想吸的話也會去陽臺,遠離人群。

他也不吸,但拜訪岳家人這幾天,遞煙已經遞得很順手了。

見趙宣淩幫着徐茵茵剝橘子,鄭從南以為這位就是未來妹夫,笑呵呵的說,“妹夫好,我是你二姐夫,我和夏夏的婚禮你一定要來參加啊。”

“二姐夫,我肯定會去的。”趙宣淩站起來回握着手,笑着應下。

鄭從南也高興,可是見其他兩個…死亡視線盯着他,鄭從南手裏的煙頓時給不出去了,這怎麽看就是一種喊錯人,他們傳達着“我才是你妹夫,什麽眼神看人”的怒氣。

“…妹夫?”他同樣遞給了薛牧和陳清隽一根,猶猶豫豫開口,就見他們的臉色轉好,接過時,還回了他一句二姐夫好,鄭從南的手抖了抖,心髒也顫幾下。

媽呀夏夏,咱家小妹出息了!曾經以為靠相親才能脫單的小妹,居然招了那麽多情債上門讨說法!

因着要嫁孫女,徐爺爺和徐奶奶也從老家上來在徐二伯家住。

他們沒有智能手機,可熱鬧那麽大,還是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好家夥,徐家居然出了個花心大蘿蔔,人都前後腳上門要理,還都碰到一起,還是最文文靜靜的小孫女,兩老差點沒有吓暈。

徐奶奶老當益壯,進了徐家門,掄起她的鞋就是追着徐茵茵教育什麽是專一。

老太太一出手,其他人都是縮着肩膀,就連徐爸也不敢護着,因為他也會被一起打,哦,是被他爸打。

用他爸的話說,他皮糙肉厚的,他老娘打他還會手疼,徐爺爺是個護妻的,當然樂意當手替,老婆說打哪兒就打哪兒,可不帶半點猶豫和虛假。

徐茵茵狂躲,大聲喊着“真的就是普通朋友,我和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然而他們就擺出被渣的痛苦表情,沒人信,還被徐奶奶追得更慘。

最後還是幾個人都挨了好幾個徐奶奶的鞋底印。

一大家子二十幾個人擠滿了徐家的小屋子,熱熱鬧鬧的很溫馨,這才像是有家人的幸福。

以至于被徐茵茵拿着掃把趕的三人更是賴着不肯走了,只要臉皮夠厚,嘴巴夠甜,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在這裏,他們碗裏的菜就沒有少過,冒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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