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向竹馬表白被拒我交男友後…3

第40章 向竹馬表白被拒我交男友後…3

[茵茵, 我在樓下等你]

接到南閻浮信息的時候,是徐茵茵來到舅舅家裏的第二天。

她正在表哥的公司玩新游戲內測呢,哪裏還有點表白被拒絕後傷心的痕跡。

“是你那個小竹馬?”表哥孟舟瞧見她那奸詐笑容, 一猜就能猜到原因了, 心裏還有點醋味。

早就看不慣南閻浮那小子了,長得太好看了點,整天就知道跟在茵茵妹妹後面,哼, 要不是看在人還不錯,他肯定掄起拳頭打跑。

當然打也是有打過一架的, 只是沒打贏這種丢臉的事就不值得說出口了。

“是啊。”徐茵茵收起手機,大大方方承認,臉上也揚着明媚笑容。

孟舟嗤了聲,“昨天晚上還嫌棄說表白被拒絕大哭一場很傷心,掏空我的卡, 今天人家就屁颠屁颠跑來找你了。”

“徐茵茵,你這心眼,可以去演戲了。你這小竹馬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他心裏就是佩服, 女人啊,果然是動腦筋的時候, 男人這直勾勾的心可玩不過。

起初他還以為真被傷到了, 氣得他有求必應, 還氣勢洶洶想要去和南閻浮打一架, 他就這一個妹妹, 自小都是疼愛着的, 外面的臭男人敢傷害他妹妹,這可是不死不休的事!

然後呢, 拿了他的卡,出去耍一通之後,這妹子笑得可開心了,屁點傷心都沒有,他還看不出苗頭,那就真是傻子。

“你小心點吧,可別玩脫了,你那個竹馬,我看着可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麽聖潔無垢。”孟舟說不上理由,可就是有這個直覺。

一個活生生的人,又怎麽可能無欲無求,就算是神仙也會想着更強大或者香火旺盛,這些都是欲求,表現得沒有七情六欲,只不過是內心深處苦苦壓着罷了,這種人一旦爆發的話比直接表現的還要可怕。

他無法确定,南閻浮是不是這樣的人,可就是強烈的感覺很危險,越是這樣,反彈會越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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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說,阿福才不會是這樣。”對自己的竹馬,徐茵茵還是有濾鏡的,“而且他也不會傷害我。”她很肯定這點。

“你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怎麽看都是好的。”孟舟心想他老妹也有顆戀愛腦。

但也沒法否認,南閻浮對老妹确實很好,或許這世上除姑姑和姑父之外,也就他了。

徐茵茵哼了一聲,很是嫌棄,“你連追個女朋友都追三年還沒成功的單身狗,怎麽可能懂得呢。”

孟舟現在大三,喜歡上一個很帥氣的姐姐,可愣是追了三年還沒點動靜,她看得都嫌棄,在外面的男神,年紀輕輕開了公司,偏偏不會讨女孩子歡心,丢臉啊丢臉。

被戳到痛處,孟舟撇了撇嘴,沒吭聲了,他也想成功上位帶回家啊,人家不給這個機會,能有什麽辦法。

“要不要我教你?”徐茵茵一笑,擠眉弄眼的,小表情都是奸詐。

“···”孟舟看着她比着手的姿勢,沒好氣的笑了,掏出錢包拿了張銀行卡放在她手裏,讨好的說,“好妹妹,快點教教哥哥我吧,以後你有沒有嫂子叫,就全靠你了。”

他自然不缺錢,也知道徐茵茵有錢,還沒拿到駕駛證呢車庫裏的車都比他的還要多,這可把他給狠狠羨慕住了。

“好說好說。”徐茵茵不客氣的把銀行卡收好。

雖說現在都流行網上支付,可限額度啊,像她這種買一輛車都是百萬起步的花,自然是用銀行卡了。

“我改天約阿樾姐出來玩,幫你探探口風,說說好話刷點存在感,看她的态度怎麽樣,之後才好籌謀。”徐茵茵知道黎越的,兩人經常聊天,關系很好,這個很高很帥氣的大姐姐,特別酷!

其實這樣說,實際上,她已經很肯定,黎樾姐姐是喜歡表哥的,否則以表哥的性子,也不可能在知道黎樾姐姐不喜歡他的情況下還追三年啊,兩個人身邊也沒別人,就是差捅破那層紙而已。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黎樾姐姐并沒有跨過那一條線,和表哥走到一起。就像她也不知道,南閻浮為什麽要拒絕她。

兩個人天天在一起,一個人的內心想法,是可以從眼神裏看出來的。

徐茵茵知道,南閻浮對她肯定不止是青梅的感情,可他偏偏裝作什麽都沒有的拒絕,這就讓她很不樂意了。

所以才會有這一出,本來還以為他能忍多久,這才一天呢就開始找過來。

哼,她徐茵茵又不是傻白甜,以後可是要繼承家業的,成為車界的女強人,怎麽可能會看不明白,有些事不逼一逼還真不行。

“等我兩成了,肯定給你包一個大紅包。”孟舟自然知道她口中的“看态度”是什麽意思,頓時笑樂呵,哪裏還有外界眼中的高冷男神,年輕嚴謹的老板樣。

“我的十八歲生日···”徐茵茵挑眉,這話意味深長。

“買,你看上的車,我買下來給你!”孟霸總很豪氣的一揮手表示只要能追到女朋友,這都不是問題。

就算沒有,他也準備好了的,限量版,老妹看上的款。

“哥哥最好了~”徐茵茵一笑,抱着他的手撒嬌,夾着聲音說得格外甜美。

孟舟就是狠狠抖了抖身體,給惡寒的,也就老妹的竹馬吃這一招了,實際上這就是黑芝麻餡的湯圓,坑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虎父無犬女,姑父就是這樣扮豬吃老虎,生意場上賊有名的老狐貍,還有個別稱笑面虎,老妹很得真傳。

“去去去,別惡心我,你的竹馬追來了,趕緊去禍害他去。”孟舟連忙将人給推走,他怕今天吃不下晚飯。

“真傷心,哥哥一點都不疼我了。”徐茵茵摸着不存在的眼淚,恢複了為情所傷的表情,在孟舟白眼連連下起身離開辦公室下樓了。

這裏是寫字樓,孟舟租了兩層,将來要是生意發展得好才會搬走,但是現在就能租兩層辦公,發展勢頭是很不錯的。

徐茵茵來到金碧輝煌的一樓大廳,就見南閻浮站着等候,有種商業氛圍嚴重的大廳變成了能祈禱的寺廟,進出的人頻頻看過去,似乎在想,哪裏來的神仙般人物。

“茵茵···”看見她,南閻浮一如往常的先一步朝她走過去,平靜的眼神背後在翻湧着很多情緒,他的表情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又難以說出口。

徐茵茵點頭,轉過視線沒有和他對視,态度還有點客氣的說,“阿福哥哥,你怎麽過來了。”

沉默幾秒,南閻浮又将情緒給壓了下來,“這邊有朋友合作開的實驗室,我過來看看,順便來看你。”

他補充了後面那句,似乎在說,并不是特定的,将來看她給貼上了“順便”的标簽。

“···”徐茵茵沉默,她勉強笑了笑,将受傷的眼神給壓下來,“我在哥哥這邊挺好的,你要是忙的話就先去忙吧。”

南閻浮動了動嘴唇,最後也就是一個“好”字,将他買好的去冰常溫奶茶放到徐茵茵手中,“等我辦好事,明天我們一起回家。”

他把回家說得很自然,就好像是他們的家一樣,可偏偏就是将自己的感情給控制住,隐而不發。

這讓徐茵茵搞不懂,他到底在顧忌什麽。

“抱歉,阿福哥哥,我這段時間都要留在這邊,暫時先不回去,你忙完的話,就先回去吧。”徐茵茵淺笑着搖頭,

她在拒絕他,拒絕他的好和靠近,要适應沒有他的生活,在走出他的世界裏。

南閻浮意識到這一點,心頭微微一窒,他背着光,潔白的臉似乎有些灰暗,“你喜歡這裏?那我買一套房子,就選在靠近江景的房。”

這是徐茵茵喜歡住的環境,喜歡打開就能看見山水風景。

他對世俗沒有什麽欲望,可也知道,要想讓徐茵茵過得好,沒有錢是不行的,而掙錢,對他來說沒有什麽難事,只不過不喜歡出面打理,要的合作分紅而已。

“不用那麽麻煩啦,我住在哥哥家裏就好,畢竟我現在也長大了,不能一直勞煩阿福哥哥的。”徐茵茵依舊是搖頭拒絕,在和他拉開距離。

南閻浮深深看着她,可徐茵茵躲過了目光,沒有和他對視,反而聽見門口轟轟聲,她臉上揚起開心表情,是見到熟人的激動。

“茵茵,走了,帶你去兜風。”來人一身帥酷的裝扮,開着黑色機車,帶着黑白頭盔,打開面罩時看向徐茵茵,清越的聲音熟稔的就說。

光是看這打扮,聽着聲音,還有這帥氣的出場,很難不去想象頭盔下是一個帥氣的男生。

“這就來!”徐茵茵高興揮手回應,她走了兩步,又返身将奶茶換給了南閻浮,有些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啊,阿福哥哥,我下午有約了。這樣吧,你先去忙,等你忙好了,我和哥哥再做東請你吃飯。”

一句話就将他們的關系給分開了,像是不熟悉的一樣,可偏偏在兩天之前他們還是形影不離的青梅竹馬。

沒等南閻浮回話,徐茵茵已經跑出去了,開機車的人背着一個書包放在前面,拿出了粉色頭盔地給她,徐茵茵戴好之後上車坐着,還抱了腰,兩人很快就消失在大門前。

徒留着南閻浮站在原地,垂着眸子,神色莫名,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他拿着奶茶,轉身走了。

*

餘池和南閻浮相識于一場化學競賽,南閻浮獲得第一名而他排在第二,這讓自小都是天之驕子的餘池有些不服氣。

後來他主動找到了南閻浮,了解之後,這股不服氣就變成了佩服,因為人家全能啊,什麽都會,什麽都能拿到第一名,當差距太大的時候,不服氣也就變成了佩服。

餘家是做醫藥方面的,也有制藥廠,見到南閻浮自己做的藥膏效果很好,他就看到了商機,後來兩人合作,确實掙了一大筆錢,到現在還有源源不斷的收入。

這次他會過來,餘池還詫異許久,但也很歡迎,因為能做出一種藥的能人,自然是能做出第二種,第三種,肯定要好好結交的。

一聽是要買房,他立馬抱在身上,“別的地方或許我不好插手,但是在這裏,你想要哪裏的房子,我都能給你弄來。”

身為餘家大少爺,這點能力他還是有的,一句話的事。

南閻浮對住的地方沒有什麽特別要求,都是按照徐茵茵的喜好來說。

“可以。”餘池打包票點頭,轉而打趣說,“怎麽不見你的小青梅一起?”

他雖然和徐茵茵不認識,可還是知道的,南閻浮有一個很在乎的小青梅,別的可以不管,可是每次說到小青梅時就會有情緒波動。

“她出去玩了。”南閻浮手裏在把玩着一個藥瓶,清清冷冷的表情,有幾分寒意。

即便是他想表現得很平靜,可眉宇間的不悅,還是洩露幾分。

“啧,該不會是,竹馬敵不過天降吧。”餘池的震驚就是脫口而出,後報以同情眼神。

呵護長大的嬌花,就這樣被別人臉盆帶花的端走,怎麽想都是很氣人的一件事。

然而,接觸到南閻浮擡頭,看過來的眼神,平靜到冷漠詭異,餘池狠狠打了個寒顫,讪讪一笑,“說笑的,說笑的。”

聖人般的臉和氣質,偏偏就是很滲人。好像透過他的眼睛背後,能看見被鎖住,困在內心深處要掙脫開來的邪魔。

“不過說真的,你這不會說話的嘴巴,很容易被人撬牆角啊。”餘池的害怕不過三秒,到底還是好奇心占據一層。

否則他當初就不會因此而認識南閻浮了,都是好奇心在作祟。

南閻浮收回目光,良久,只是來了一句,“你不懂。”

“我是不懂,但是別等你懂了,你的小青梅,已經去往別人的懷抱。”餘池撇了撇嘴,他自認為是很好心提醒。

竹馬敵不過天降這種事,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剛開始說着不喜歡,後面還不是追悔莫及的痛苦,對自己的折磨。

“不會。”

兩個字,南閻浮說得很肯定。

“只能在我身邊,綁起來就好。”

她只能在他的世界裏,畢竟,心頭的邪魔,已經被喚醒了啊。

餘池聽到這話,雞皮疙瘩都起了,愣是不敢再吭聲。

直覺告訴他,這人真的會這樣做。

*

徐茵茵說要留到考試成績出來,還真的就留,而南閻浮也沒有回去,對她的疏遠客氣,像是不知道一樣,依舊對她很好。

默默的陪着她,想什麽時候回去,他就跟着一起,問題是他也沒有做什麽表達感情的事,行為非常怪異。

似乎在說,想讓她主動回去他的身邊亦如往常,而不是···他變得強硬的将她帶回去。

“你這招不行啊老妹。”孟舟看在眼裏,起初他還以為南閻浮被這樣一逼,過來後就和徐茵茵認錯表白,兩人在一起。

沒想到,一個比一個能忍,他就是不說,什麽話都憋在心裏,該照顧的還是會照顧,貼心細致,連孟舟都搞不懂他要做什麽了。

要說沒感情,傻子都能看出來是有的,可就一句話的事情愣是不說,什麽鬼,擱在這兒表演“我有嘴但就是不說”的狗血偶像劇?

“我也很奇怪。”徐茵茵差點都是要演不下去了,要不是他們一起長大,都要懷疑,南閻浮小時候是不是遭遇什麽痛苦磨難,才會導致現在有話不說的性格,可沒有,南家的條件很好,南閻浮要什麽有什麽,含着金鑰匙出生。

“這種有嘴卻不說的男人,要來沒用,生活會沒有樂趣所言的,老妹,你還是放棄吧,天下男人多的是,35億呢。”

孟舟現在已經勸放棄了,再這樣下去,沒準他們能夠互相演一輩子,這還有什麽意思。

“我總覺得,他有什麽難言之隐。”倒也不是找借口,徐茵茵了解南閻浮,他不是這種藏着掖着的人。

“那你現在要怎麽辦,就這樣繼續?”孟舟表示三歲一個代溝,他已經無法跟上年輕人的感情游戲了。

徐茵茵想了想,勾唇一笑,像是小狐貍的狡猾,“是時候加一劑猛料了,我就不信,他還能無動于衷。”

“什麽猛料?”孟舟有些好奇,轉而板着臉很嚴肅的說,“我告訴你徐茵茵,你可不能亂來,女孩子要學會保護好自己而不是什麽都做,明白嗎!”

他把這“猛料”給想歪了,朝着不好的一方面去想。

“你在亂說什麽呢,我是這種人嗎。”徐茵茵明白他的話中意思,頓時翻了個白眼,兄妹的小船說翻就翻。

孟舟就是回敬了一個“你就是”的眼神,可把徐茵茵給氣歪了。

“放心好了,山人自有妙計。”徐茵茵抱着手,很是蠢蠢欲動的樣子。

孟舟還是不放心,擔心她真的胡來。

可又不能做什麽,只能唠唠叨叨說各種安全事項,直到徐茵茵和南閻浮上飛機離開了,他還發信息提醒,煩得徐茵茵差點拉黑。

往常都是徐茵茵話多的聊天,她沉默下來,南閻浮也是沉默的沒有吭聲。

回到家中,徐茵茵拉着行李箱,“阿福哥哥再見,我就先進去了。”

“嗯。”

目送她回家,南閻浮這才回去,家中一如既往的冷清。

他回到卧室,房間似乎有股淡淡檀香穩心神,卻讓他很頭疼。

房內的擺設很簡單,陳列也很整潔,他的床鋪不是軟的而是硬的,只是鋪了層床單。

盤腿于床上,像是打坐般,南閻浮手裏拿着一串佛珠,嘴裏輕輕吟着經文,可他并不平靜,眉間戾氣忽隐忽現。

他猶如被分割成了兩個人,一個救世的活菩薩,一個滅世的魔僧。

[你在壓抑什麽,她是你的,只要你強硬點,她就能在你懷裏想要怎麽做都可以,放開的去愛她,去抱她]

[不,我是佛子,遵守佛門清規戒律,我不能破戒!]

[哈哈哈!清規戒律?無妄啊無妄,就是你的清規戒律害了你,她會死的,會滿身是血的死在你懷裏,你還要遵守你的佛門戒律?]

[她既是衆生,我會有命護着,又怎會死]

[別再自欺欺人了無妄,既是衆生,你又何苦再纏着她不放,讓她離開,去找別人豈不是更好]

他們争執不休,想要打起來,滅了對方,然後占據這具身體。

南閻浮的額頭冷汗直流,那點朱砂痣似紅,又好似變成入魔的标記,幾經轉變。

後來,又恢複成了紅點,變成了那聖潔的佛子。

緩緩睜開眼,一滴汗沿着臉頰緩緩低落,他捂着咚咚咚跳的心髒,嘴角溢出了血,眼尾猩紅,戾氣被壓了下去。

“我是佛門中人···斷不可有情.欲···”

他一遍一遍如此告訴自己,可屋內的氣息,卻是掩蓋不住的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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