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
第 30 章
林玥還是将信将疑。和家人、朋友聊起這件事，他們的反應也不同。
林骐安堅決認為這肯定是騙子，讓林玥删掉成婉的微信，拉黑電話。張伊和徐蓉都覺得可以試着見一面看看情況。
徐蓉溫柔的聲音，“玥玥，你沒有直接回絕掉，還來問我們，就說明你直覺上認為還是有可信度的。”
花緣幫林玥也搜了一圈，很謹慎地說，“從已有信息，我的個人判斷，可以見面聊。”
舒梅是林玥的朋友裏最喜歡化妝的，對于彩妝也很了解。
“凝露？我同事是她們口紅的忠實用戶，每次都讓家人給她寄過來。因為這是外地品牌，沒有網售渠道，壇州好像也沒見過線下櫃臺。”舒梅道。
林玥也覺得見一面不會有什麽問題，光天化日之下，總不至于把她打暈了扛走。
“玥玥，大米很好吃，有沒有網購渠道？”舒梅問。
“我爸臨漠的朋友送的，只有當地才有，沒有外部貨源。我再給你寄一些，我現在自己做飯少了，米留着也沒用。”
舒梅很開心，“謝謝玥玥。哦，還有一件事也要謝你。武俠游戲，你給我提的幾條，我為什麽就是想不到呢？所以之前卡在那裏總覺得不順暢。”
“其實那些你也都會的，我們當時一起去學的，我的書和網課還是你給我買的。你有時候就是太急了，靜下來把思路理順就好了。技術發展日新月異，我都覺得我快跟不上前沿了，你們游戲公司還好，還算技術前端。我的工作沒什麽機會讓我多學習，只能我自己想辦法了解。”林玥感慨。
“玥玥，你這麽喜歡學習，難怪都這麽多年了你還是很堅定地要出國。”
林玥笑，“我也不是喜歡學習，就是覺得這些很有意思。”
她不想說着說着變成教育舒梅，轉而談其他問題，“小梅，你和花花吵架了？”
舒梅略氣憤的聲音傳來，“花緣那麽通透的人，事情到她自己身上就魔怔了。一個人養小孩多辛苦，我也是不希望她将來後悔，生完孩子可來不及了。你也是，你還尊重她的‘意見’，這種時候就應該把她罵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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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玥想了想，“你覺得花花看社會新聞會少嗎？說實話，我不贊成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但我不是她，我是要勸她的，但是她很期盼這個孩子，我不能再把話說重了。”
舒梅沉默了幾分鐘，帶着妥協的語氣說，“沒關系，你唱紅臉，我唱白臉。她不能只聽支持她的意見。怎麽做決定當然是她自己的事。”
“我也沒有支持她…”
“哎呀玥玥，我開玩笑的。我們這麽多年的朋友了，又不會因為一個小孩就決裂。”
接到成婉電話的兩周後，林玥約了凝露的人喝下午茶，選在一家蛋糕店。
林玥很早就到了，坐在靠近收銀臺的位置。
兩位身着黑色套裝的女士走進店門，她們似乎一眼就看到了林玥，走到她的桌子前。
林玥擡頭，起身。
“林小姐你好，我是成婉。這是我同事小嚴。”年齡稍長的女士伸出手。小嚴也把手上的兩個包放下。
林玥禮貌地和兩人握手。
“這家的蛋糕卷用料很不錯，也沒有很甜，你們可以看一下。”好像是林玥邀請她們談生意一樣。
成婉和小嚴吃蛋糕都非常“文雅”，林玥的吃相倒也不是多難看，只是和對面的兩位女士比起來，林玥有些自慚形穢。
成婉吃了兩口蛋糕就放下叉子，“林小姐，我們總經理三年前從服裝行業轉到彩妝領域，目前凝露品牌只做口紅。公司從三線城市起家，之前的鋪貨渠道也都是在三線城市以下。這次我們是希望能夠打開市場，拓展渠道，把高性價比的口紅産品帶給更多女性。”
小嚴把一本厚厚的文件夾輕輕擺到林玥面前。
林玥沒有打開，直接問，“那你們更應該考慮找有話題的明星來做宣傳，對于渠道拓展也更有利。”
成婉馬上回答，“我們的品牌廣告從來沒有找過真人出鏡。總經理的想法是，因為我們是希望讓更多女性不花費高昂的價格就能用到漂亮、質量好的産品，所以在新一季産品廣告需要找在都市工作的普通女孩，通過普通人對産品的展現來凸顯品牌價值。”
林玥不想再拐彎抹角，直白地說，“你們第一次找真人拍廣告，算是試水，在廣告宣傳的經費預算沒有那麽多，是嗎？”
成婉露出非常标準的職業笑容，“我們的工作重心當然是産品本身。廣告宣傳只是從今年才開始加強的。”
“請問你們老板對我的印象深刻之處在于？她有提及嗎？找普通女孩，你們可以海選，可以到大街上随便問啊。”
成婉對她所有的問題似乎都有準備，“您有令我們總經理欣賞的獨一無二的氣質，想要掙脫束縛沖向自由的生命力與堅韌表面下閃現的脆弱感，和您的外形條件一起，非常吸引人。”
林玥略譏諷地笑，“每個人都有獨一無二的氣質，也都能找出一套似是而非的詞來形容。”
成婉沒有在意林玥的态度，繼續說，“林小姐，您之前還是謙虛了。您今天沒有化妝，但是整個人的狀态還是非常好，”
林玥忍不住笑，“你們是彩妝品牌，誇人不化妝狀态好。那我為什麽要參與你們的廣告拍攝呢？直接告訴大家早睡早起堅持鍛煉、飲食健康規律不就行了？”
成婉很誠懇地問，“林小姐，請問我們可以對您的皮膚狀态進行觀察嗎？不用複雜儀器，就是近距離看。即便您不想參與我們的宣傳也沒關系，我們可以給您提供後續保養的建議。
林玥猶豫了一下，點頭，“可以。不過我沒心思也沒時間保養，我只是想知道我的皮膚狀态。”
小嚴把自己的座椅挪到林玥旁邊，仔細地看着林玥的臉，偶爾拿光筆照一下。
“林小姐，您的皮膚底子很好，可能沒有做太多保養，但是洗臉應該很仔細。沒有化過太多的妝反而讓皮膚肌理更自然。您如果工作很忙，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考慮多做面膜。北方氣候幹燥，需要常補水。”小嚴的聲音清脆悅耳。
林玥不禁好奇，凝露的員工說話是有統一訓練過？還是她們的招聘條件有“聲音好聽”？
聽到多做面膜的建議，林玥突然想到，她們的真實目的不會是推銷面膜，發展下線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