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哥西裏酒吧裏,沉着臉喝酒的韓思源吸引了許多女人的目光。盡管他的濃眉緊鎖,心情看上去非常糟糕,可他俊朗的臉龐還是吸引了許多女人的注意,不斷地向他靠過去。

韓思源以冷溟的眼神将那些女人趕走,可她們仍不甘心地圍繞在他周圍,等待時機引誘他來到身邊。畢竟這樣極品的男人太少見,難得遇到,當然要緊緊抓住。

有這種想法的女人不少,只可惜韓思源坐在吧臺的椅子上已經兩個小時了,卻始終沒人能成功。

韓思源沒心情去注意她們,另一個人卻把這些盡收限底,對這種浪費行為表示不滿。他啧啧稱奇,拉住路過的服務生抱怨,“你說韓思源到底哪裏好?這麽會吸引女人。我長得也不醜,怎麽就沒女人想爬我的床?”

服務生木着臉,面無表情,“老板,大概是因為你太八婆,沒有韓先生有男人味。”說完,她轉身就走,留下差點氣昏過去的酒吧老板靳斐。

靳斐吹胡子瞪眼,抱怨道:“這幫混蛋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這麽說自己的衣食父母,再敢诋毀我,就讓你回家吃自己。”

服務生聽到了他的話,頭也沒回,直接無視。

靳斐瞪了一會眼,又嘆口氣,“算了,誰讓我為人和善,不和你計較。”說着,又看向外面,只見一直坐在吧臺的韓思源始終沒走,意識到他再不勸阻,韓思源恐怕不會離開,他只能硬着頭皮走出去了。

該死,為情所困的失戀男人最讨厭了。靳斐真的很不想安慰韓思源,如果失戀的人是個美女,他還能順道勾引一下。可是,被失戀的男人糾纏可就慘了。若不是韓思源是他從小到大的朋友,他都想躲開,讓韓思源自己郁悶去。

不甘不願地走到吧臺,靳斐把韓思源手上的酒杯奪下來,“姓韓的,你喝了我這麽多珍藏的酒,別忘了付錢。”

擡眸看了靳斐一眼,韓思源沒有開玩笑的心情,臉上沒什麽表情“你不是讓他們告訴我,你不在嗎?”

“我哪知道你這麽堅持,一直等着我”靳斐道。

“我沒等你。”韓思源面無表情地道。

“那你為什麽在我的酒吧裏坐了兩個小時?怎麽,突然發現我這裏特別好,打算入股,還是想找個豔遇?”靳斐笑道。

“我沒地方去。”韓思源淡淡地道。

“回家啊。”靳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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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韓思源苦澀一笑,那個沒有喬欣存在的房子空落落的,根本算不上家。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甚至找不到朋友傾訴,只能一杯杯地喝酒麻醉自己,才能短暫忘記喬欣離開的事實。

“到底怎麽了?你得了絕症?”靳斐猜測道。

韓思源瞥了靳斐一眼,沒說話,奪過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靳斐看韓思源這樣豪飲,臉都要黑了。這些酒是他多年珍藏的,他都舍不得喝,竟然被這個混蛋糟蹋。這一刻,他無比地感謝那位不知名的女孩居然能把他整成這個樣子,果然是惡有惡報。靳斐帶着惡意的笑容坐下來,“既然我來了,我們就來聊聊。”

“你一直在啊。”韓思源冷冷地說。

被揭穿也不尴尬,靳斐嘿嘿一笑,“你知道我最讨厭安慰失戀的人,我又不是心理輔導師。別瞪我,誰讓你是我的好兄弟,說吧,到底怎麽了?”

韓思源沉默了一會,“她不肯見我。”

“你被甩了?”靳斐忍不住笑了,看好友瞪着自己,便收斂了一點笑容,可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又大笑起來,“你真被甩了啊?和現在的女朋友分手了?”

“沒分手。”韓思源讨厭這個詞,他黑着臉,“我沒答應分手就不算是,她只是不肯見我。”

“為什麽不肯見你?”靳斐問道。

韓思源沒回答。

“你不回答就是心虛,那就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你出軌了?不對,你不花心啊,出軌這種事很難,那她為什麽不見你?”靳斐十分不解。

“我、我……”韓思源說不出口,沒辦法告訴靳斐其實是他強迫了喬欣,雖然後來了兩個人都有高潮,可那個過程實在是不美妙。

“這麽難說出口,你不會是做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吧?”靳斐目瞪口呆,“看來真的是,那你在我這裏也沒辦法解決,去以死謝罪好了。欸,別瞪我,我瞎猜的,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我就只是好奇一點,人家不見你,你就該去她面前負荊請罪,祈求她的原諒,來我這裏待着喝酒算什麽事?”

“我白天都去,已經一個禮拜了,她還是不肯見我。”韓思源苦笑道。他何嘗不想到喬欣面前解釋清楚,可自從那晚之後,他再也見不到她。就算打電話過去,他也只能聽到她冷冷的一句“你還要強迫我嗎”的話。他的靠近讓她不安,感覺到她的害怕,他只能等待,就連沖進去解釋的念頭也趕緊壓下來。

“不見你那就分手啊。”靳斐笑道:“你要是真的喜歡到非她不可的程度,就算人家不見你也要去糾纏,千萬別放棄,只要你堅持着,總有得逞的那一天。如果沒那麽喜歡,就撤了算了,因為這種事而煩惱不值得。”

“纏着她?”韓思源疑惑地問。

“對啊,纏着她,她不見就在外面等着,以後白天、夜裏都去等。用苦肉計,打你、罵你都不還手,她早晚會被你感動。”靳斐不懷好意地鼓動。反正只要韓思源不來糟蹋自己的酒,管他是不是受罪,反正他傷害了人家女孩子,受罪也是活該。

韓思源的眼晴一亮,仿佛明白了什麽,抓起自己的外套轉身就走。

看韓思源急切的模樣,靳斐撇嘴,湊到調酒師的面前,“你說他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麽?這麽心虛,我猜一定是很惡劣的事情。”

調酒師呵呵地冷笑,“老板,你真的很八卦。”

“呸,一群混蛋。”靳斐翻個白眼,歪歪扭扭地往酒吧樓上走,不想看到這幫沒良心的,拿着他的錢,吃着他的東西,還說他八卦。他就這麽上了樓,剛想打開門,啊的一聲,吼道:“混蛋,他沒買單!”

江城家的別墅旁邊住着一個老頭,由于他是一個人住在別墅裏,因為寂寞,他時常坐在陽臺上喝喝茶、看看人,瞅着樓下?狗的人和帶着小孩出來的家長以打發他無聊的時間。

最近這老頭不再無聊,因為有了新的樂趣。他端着茶壺慢悠悠地走出來,繞到一輛車子旁邊,伸手敲敲車窗,笑呵呵地開口,“喲,韓先生又來了,我覺得你是個有毅力的人,今天果然又來了。”

車窗緩緩地降下,韓思源冰冷着臉看老頭,一言不發,捏然很不喜歡這人打擾他。他的目光落在江家別墅的二樓,那是喬欣住着的房間,現在窗簾全部拉了起來,遮擋了他的視線,可他還是靜靜地看着,仿佛能看到心愛的女孩站在那裏對着他微笑。

被無視也不生氣,老頭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茶,“要我說,你就別再來了,欣欣和她家裏的人都不會原諒你的。不信你算算,你都來這裏報到半個月了,可是連門都沒進去過啊。”

“不用你費心。”韓思源的眼神冰冷,口氣溟然。

“我這不是無聊嘛。也好,你天天過來也能給我解悶。”老頭無視韓思源要殺人一樣的表情,撇撇嘴,“真要說,你也真的是夠造孽的,是不是對人家女孩子做了什麽,傷了人家的心?那天欣欣半夜回來時正好我沒睡,站在陽臺看星星,那孩子走到門口還沒按門鈴就昏倒了,我一看覺得大事不好,趕緊跑出來看。

如果我正好沒在陽臺,說不定她就要凍一夜。也巧,那天她兩個哥哥都在,看到她那模樣都氣炸了,要不是江城和他媳婦攔着,人家兩個哥哥都要拿刀上門去砍你。”

韓思源木然地聽着,面無表情,緊握的手指卻曝露出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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