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拔旗賽正式結束, 所有參賽選手從虛拟空間中退出來，一時間所有人都在東瞄西看，試圖找到四處禍害人的B級基礎機甲到底是誰、在哪。

有的人在亡者休息室裏看過林輕岚直播, 有人在賽場中被林輕岚禍害過，但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只知道有人囤旗，并不知道對方是誰。

林輕岚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搞出來的軒然大波，跟旁邊的米兔交流機甲內部的基礎功能如何使用。

對于偷偷盯她的溫紫貝，她還笑着揮揮手說了聲“嗨”。

米兔一邊給林輕岚講解，一邊用光腦或是人脈資源四處搜尋插畫可愛的兒童書，她發現林輕岚特別喜歡這種風格的講解。

米兔講解得口幹舌燥，喝了口水, 借機打聽：“你的操作明明很娴熟，但為什麽不知道這些基礎功能？”

林輕岚：“機甲是用來打架的, 不是用來聊天的。”

米兔沉默了一會兒, 覺得林輕岚說得很有道理, 并開始反思自己的白雪糖過度追求外表和內裏舒适度是否錯了。

林輕岚仿佛看出來她在想什麽，說：“你不要被我的評價左右想法, 你要想清楚自己的目标。如果你和你的機甲是靠外表吃飯, 那麽美麗才是最重要的；但如果你想上戰場, 即戰力就是第一評選指标。”

米兔問：“你呢？你選擇什麽？”

“我選擇自由。”

林輕岚說完就起身往外走。

十小時過去, 外面天都黑了。

林輕岚摸着肚子決定去覓食, 實際上有營養液補充, 她并沒有産生饑餓感。

但辛苦一天了，總得吃頓好的犒勞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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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輕岚剛離開不久，龐度就來找她, 卻只發現米兔和她旁邊空蕩蕩的位置。

龐度一愣：“林輕岚人呢？”

米兔不确定，猜測：“可能去廁所了？”

龐度：“行, 一會兒她回來你讓她準備一下，複盤環節會讓她上臺說兩句。”

“說什麽？”

米兔心裏隐隐有了期待感，她大致猜到林輕岚一舉成名了，但拿不準是會被誇還是被罵。

龐度：“輿論已經炸鍋了，選幾個論壇關心的問題，讓她解釋一下。”

他急匆匆說完就離開了，後續還有不少事等着他忙。

米兔等了一會兒，見林輕岚還沒回來，給她發消息問：『怎麽還不回呀？龐教官在找你。』

然而林輕岚并沒有看光腦，她去快樂地收大白菜和七星椒了。

顧春花見了她也是一愣，問：“你怎麽這麽快出來了？”

林輕岚理所當然道：“比賽結束了呀，快快，我要吃頓好的慶祝一下！今天時間來不及了，煮火鍋！”

顧春花狐疑地看她一眼，又看了眼論壇裏的熱帖：『聽說賽後會安排采訪會，大家有好奇的問題都發在這裏吧。』

她又看了眼正在用七星椒熬制火鍋底料的林輕岚，不太确定地問：“輔導員……我是說你的教官，有要求你什麽時候回去嗎？”

林輕岚不解：“回哪？按照時間早就該下課了呀，我都沒有要加班費。”

顧春花一邊用光腦打開熱度最高的官方直播間，一邊扶額：“你不會不知道，軍校拔旗賽結束後是會開總結大會的吧？”

林輕岚：“？”

光腦裏總教官的聲音傳出：“由于今天的拔旗賽在校內論壇掀起了巨大波瀾，大家對某些行為争議較大，我們決定挑選一些問題，讓林輕岚同學現場回答，大家掌聲有請——”

現場掌聲雷動。

林輕岚一邊炒辣椒一邊問：“他剛剛說誰？”

“你。”顧春花一時間替他們尴尬到極點，腦子裏飛速計算着從這到場館用飛星全速航行需要多久。

林輕岚看了眼，有些好奇：“但是我不在，他打算讓誰去說？”

顧春花簡直要因為她的淡定抓狂，恨不得狂搖她的肩膀讓她清醒一點：“你現在不是應該考慮怎麽及時趕到嗎？”

“但趕不到。”

林輕岚淡定地熬制火鍋底料，眼見着煙越來越濃、越來越嗆，她喊Steward給她開一下抽油煙機。

顧春花：“什麽？”

Steward：“警告！警告！煙霧濃度過高！危險！即将到達滅火線，滅火準備——”

林輕岚一驚，端着鍋就跑，嚷嚷：“搞什麽啊？”

顧春花也是一驚：“你等等！別往那邊跑！”

她煙火熏着靈植就完蛋了！

林輕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往哪躲，幹脆端着鍋、踩着飛星随便選了個遠離靈植的方向一路狂飙。

顧春花舉着鍋蓋，見她端鍋離開松了口氣——她提前給飛星設置了目的地，正愁怎麽把林輕岚騙上去呢。

顧春花又将殘存的煙霧扇得離靈植遠了一些，以免靈植遭受煙熏火燎。

她給林輕岚發消息：“放心，我會給你多準備點食材，保證你回來就能吃大餐。”

林輕岚坐在飛星上，覺得距離差不多了，等想停下的時候才發現，飛星壓根不受她使喚了。

會場中，總教官的引言已經講完，一輪掌聲已經過去，臺上空空蕩蕩，總教官問龐度：“她人呢？”

龐度擦掉頭上的汗，開始在學生堆裏找米兔和林輕岚的座位，支支吾吾：“應該……很快就來了吧？”

遲遲沒有人登臺，學生們東張西望，都在竊竊私語，好奇到底怎麽回事。

顧春花給值班的白瑤發了消息，讓她幫忙轉告一下教官們，說林輕岚看在路上了。

白瑤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就跟同伴打了招呼，去傳信。

她剛從醫務室走到場館門口，就見池亦淮走上臺，腼腆一笑：“女王不在家，我作為她的小白臉，替她回答幾個問題。”

總教官正在跟龐度溝通，讓他聯系林輕岚，猝不及防聽到這麽一句話，驚愕地看向臺上，問：“誰把他放上去的？這是能說的話嗎？快快把他的麥閉了！今天有校領導和贊助商在！”

拔旗賽結束，大多數教官都忙得焦頭爛額，一時間沒人看管上臺的入口，讓池亦淮得了空子。

池亦淮已經提前看過論壇，做好了準備，連問題都不需要，脫稿侃侃而談：“關于美麗廢物這一點，說的是機甲不是人，玻璃心的各位沒必要對號入座。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判斷标準，林輕岚同學的要求比較高，所以說話比較直白，僅此而已。”

臺下的米兔聽呆了，他是來圓場的還是來拱火的？

遠程看直播的顧春花白了臉，她為了不浪費時間，給林輕岚的飛星目标坐标設定的是話筒前的位置。

如果林輕岚趕到的時候，池亦淮還沒有下臺，那恐怕……

敖三澤提前卡在了場館音響的控制室門口，不打算讓人任何人有機會閉麥。

池亦淮笑着，但語氣逐漸從不正經變得真誠：“誠然，林輕岚同學的行為破壞了奪旗各憑本事的游戲規則，但她手上的7面賽旗也是她憑本事拿到手的。”

說到這，他借用大屏幕調出一組數據，微微一笑：“剩下三面旗幟，是由上一屆校隊的三位大四學長持有。換句話說，即便沒有林輕岚，在場的絕大多數參賽者也無法持旗到最終。”

場下一片靜默，連教官們都沉默了。

已經将敖三澤制服在地的兩位教官對了個眼神，幹脆松了手，讓池亦淮多說點紮心的真話。

有些話即便教官們反複強調，學生們也不放在心上，知道疼了才會在意。

池亦淮繼續說：“學校近幾年的争霸賽成績不好，是事實，包括我在內的大多數學生們水平不足，也是事實。”

臺下一片嘩然，這麽紮心的話是能直說的嗎？

甚至有不少注意到校長的學生，都在偷偷回頭看校長和贊助商的臉色。

池亦淮：“正因為我去年作為校隊代表，參與過軍校争霸賽，我才更加确信，我們不能因為在校內取得一點成績就沾沾自喜，也不應該為了鞏固前輩的利益而打壓新人——”

他嚴肅的話說到一半，就見着不知道什麽東西以超高速進了場館，并朝着他的方向襲來。

池亦淮的危險本能讓他提前閃避。

飛星在講臺前來了個急剎車，林輕岚猝不及防，端了一路的鍋差點從手上飛出去，好在她反應快，舉着鍋以一種極其扭曲地姿态在臺上轉了幾圈，才堪堪穩住，沒讓好不容易種出來的七星椒全潑出去。

臺下的學生們懵了，直播前的觀衆們也懵了，她在幹什麽？

只有知道真相的顧春花扶額：她怎麽還沒放下鍋？

林輕岚讪笑：“您好，外賣——不是，說到哪了？”

池亦淮雖然沒明白怎麽回事，但小聲提醒：“校園之外還有很多強者。”

林輕岚了然，對着話筒自信地侃侃而談：“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她順嘴說到這，忽然覺得不對勁，連忙糾正：“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斬草除根要趁早，對手就得提前扼殺在搖籃裏。”

池亦淮：“……”

校長：“……”

顧春花替她犯尴尬症，是飛星速度太快腦子沒跟上嗎？

但不得不說，林輕岚的一番話讓教官們認識到了什麽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本以為池亦淮的話已經夠出格了，沒想到林輕岚朝着離經叛道的方向一路脫缰狂奔。

池亦淮沒敢靠近話筒，提醒她：“不應該這麽說吧……我們比較鼓勵良性競争。”

“斬草不除根，必定後患無窮啊……”林輕岚下意識反駁，然後努力找補，“但站在我們少年人的角度，人不輕狂枉少年，且将詩酒醉花前……”

龐度心如死灰，他早就領會過林輕岚的找補能力，說實話還不如趁早閉嘴。

池亦淮覺得奇怪，她現在的表現和她先前在拔旗賽裏的表現完全不同，他問：“你是不是在緊張？”

林輕岚也沒避開話筒，小聲問：“本來是讓我說什麽來着？”

池亦淮：“論壇裏對你有一些非議，希望你……”

“明白了。”林輕岚面向學生們，随意地站在臺上，但自身的氣場已經不容小觑，“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行高于人衆必非之。我已經做好了接受所有人挑戰的準備了，當然，一千星幣一場，請排隊。”

教官聽着走向越來越離譜，終于忍無可忍閉了她的麥。

池亦淮汗顏，她怎麽走到哪都能打廣告？廣告詞還一套一套的。

校長察覺頸間有點癢，伸手一摸，原來是掉了一把頭發呀……

誰知贊助商代表都在快速查詢林輕岚的各種資料，言語間充滿了激動與欣喜：“你們這個學生，是個奇才啊！”

通常軍校生們都比較傲氣，尤其是有實力參加軍校賽的學生們，機甲上貼商标已經是極限了，幾乎沒人願意在直播賽上打廣告。

要是能有這麽一個實力強勁、又會搶鏡的選手替他們打廣告，這可是千金難買的廣告位……如果真有這種曝光量，甚至可以再找總部申請一大筆投資！

校長：“……”

他要怎麽跟贊助商說明，林輕岚壓根不想參加軍校争霸賽？

一時間覺得頭皮有點涼。

而論壇此時的炸鍋方向也朝着離譜的方向一去不複返——

『她在臺上跳的舞種是吸壺歌舞？為什麽是拿鍋不是拿壺？』

『裏面裝的東西是什麽？蕩在空中又被她接回去的畫面還挺好看，沒想到小學妹還會表演雜技』

『這是不是有什麽特殊能力？她上臺的時候切了一個瞬時鏡頭，我發現教官和前排同學們都在流淚，好強的感染力，是不是直播和現場感受到的東西不一樣？』

任誰看了都要眼前一黑的程度。

-

林輕岚确定被關了麥，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幹脆在臺上跟池亦淮閑聊起來。

林輕岚：“這是個什麽奇怪的環節？”

池亦淮領着她往旁邊走，對林輕岚的“無知”又有了新的認識，忍着笑跟她解釋：“拔旗賽也是軍校聯賽的一種賽制，所以比賽後都會有複盤。”

林輕岚：“實不相瞞，我之前連拔旗賽是什麽都不知道。”

池亦淮：“但你表現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自己改造機甲逃出死亡三角區，利用星獸攪亂戰場奪旗成功，又自己建立一個防護力極高且保護範圍大的能量護盾。

很少人能全能一體機到這種程度，更別提她的打架能力一點也不弱。

林輕岚以為他在說囤旗的事情，說：“本質上還是一種資源分配嘛。總有百分之一的人拿着120%的資産，然後讓其他人還債……”

她越說聲音越小，眼神逐漸往旁邊飄：“好像有點地獄笑話。”

“你跑哪去了？”龐度耐着性子問，又指了指她手上的東西，“這是什麽？”

林輕岚把裝着幹炒七星椒的鍋端到他面前，把嗅覺靈敏的龐度嗆得眼淚直流。

林輕岚理直氣壯：“這個拔旗賽本來就算加班……我是說拖堂，怎麽比完了還不能放人去吃飯？”

龐度淚流滿面地捏着鼻子：“你讓鍋離我遠點！”

Steward替顧春花送了個幹淨的密封罐，讓林輕岚将東西先封存起來。

林輕岚抱着火鍋底料感慨：“多香啊，它跟你說不定還是老鄉。”

龐度：“？”

這丫頭又在胡言亂語！

即便林輕岚将火鍋底料封存進密封罐裏，空氣中依然漂浮着七星椒的香辣味道。

龐度被嗆得連打兩個噴嚏，幹脆把防毒面罩戴上了。

總教官有空來搭理他們的時候，龐度已經被辣得不能說話了。

Steward立刻打開內部所有換氣設備，通風透氣，但這股辣味完全不受影響，相當頑固，不分場合地折磨着每一個嗅覺靈敏的人。

總教官見狀，幹脆讓各班教官帶着學生們有序離場，另外讓人将分析報告發到每個人的光腦中。

總教官特意留了一下林輕岚，說：“今晚哪也別去了，回宿舍早點休息，明天請你吃好吃的。”

林輕岚對此表示懷疑：“我們學校真的存在好吃的食物嗎？”

總教官：“明天肯定不一樣，我保證。”

林輕岚将信将疑：“姑且信你一次。”

總教官頗有些無奈，怎麽會有這種學生。

林輕岚抱着她的火鍋底料、踩着飛星揚長而去，總教官看着她的背影，才想起來應該提醒她校內明令禁止戰鬥系學生使用飛星。

……算了，特殊情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林輕岚找顧春花還了飛星，顧春花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讪笑着舉起雙手：“情勢所迫，如果那種情況你不到場的話，我們的小廚房可能就沒了……但我是不是應該提前告訴你，現場有不少贊助商？”

林輕岚頭頂上冒出三個問號，對星際人民的行為非常不解：“是約定俗成的傳統嗎？還是我們學校特有的？這麽流行一聲招呼都不打的直播嗎？”

顧春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只能挑能講的先安撫她的情緒：“軍校生的拔旗賽對校內直播，算是約定俗成。今天有校長和贊助商代表來，純屬巧合……沒有提前告訴你是怕你壓力太大了……”

林輕岚對這些解釋并不關心，她只在意一件事：“如果在直播裏打廣告，需要和平臺分成嗎？”

顧春花：“……？”

林輕岚：“如果我私自接廣告，應該也不會被校領導約談吧？”

顧春花張了張嘴但說不出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勸起。

她只能蒼白地勸說：“老林不是真的想讓你還錢，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或者壓力……”

林輕岚疑惑地看她一眼：“真的有人會嫌錢多嗎？”

顧春花：“？”

林輕岚：“我祖上經商，我愛賺錢，賺錢使我快樂。”

她說得太過真摯誠懇，讓顧春花一時間摸不準她是在滿嘴跑火車還是真的在解釋，畢竟她在臺上胡說八道的時候也是這幅表情。

林輕岚揮揮手：“回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等等！”顧春花點開校內論壇，讓她看論壇裏現在正火熱的『吸壺歌舞.gif』，并提問，“你當時怎麽想的？”

林輕岚沉默，覺得有必要給大家來點掃盲科普，并開始認真思索先科普地名還是先科普文化背景。

她回宿舍的時候，腦子裏也一直在思考這個事，快速洗漱快速躺倒，壓根不在乎宿舍裏還有沒有其他人。

溫紫貝正對着自己的C-評分欲哭無淚，如果她在蛇窩裏找到寶物了，現在怎麽着也有個A評級了吧？

都怪林輕岚！

見林輕岚回來了，溫紫貝故意聯合其他舍友孤立她，在她回來的時候不約而同停止讨論，并齊刷刷假裝看不見她。

林輕岚比她們想得要無情的多，她壓根不在意自己的舍友是誰、在做什麽、對她是什麽态度。

住在一起的同事罷了，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不打擾她，住的是人是狗她都無所謂。

林輕岚倒頭就睡，睡前還給雞肋系統布置了一個任務：她明天早上醒來就要看到華夏文化宣傳手冊。

星際時代，就要奴役所有AI。

溫紫貝努力集中精神繼續看分析報告，她存活時間并不算短，但是大多都是垃圾時間。

持旗時間短、擊斃星獸少，得分點少得可憐。

林輕岚的評分多半是S。

她不可避免地又想到林輕岚。

林輕岚被他們忽視，應該非常受折磨吧？

轉頭一看——睡着了？！

她怎麽能睡着了？她一點都不難過嗎？不愧疚嗎？不覺得在拔旗賽裏對室友見死不救很過分嗎？

溫紫貝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見林輕岚毫無反應，甚至有種要在她臉上畫塗鴉惡作劇的沖動。

林輕岚睡得很淺，在她靠近的時候就醒了，但感受不到任何殺意，也就懶得搭理。

華夏人更喜歡後發制人。

溫紫貝找能在林輕岚臉上惡作劇的工具的時候，收到了一條消息：『夜間偷偷離校，多半是去這裏。[黑市坐标]』

溫紫貝點開五秒之後，消息自動銷毀，好在她記住了坐标。

她看向熟睡的林輕岚，要不今晚去看看？也許去了就能掌握林輕岚離校的證據了。

溫紫貝對着林輕岚勾起嘴角，心裏想着：呵，等着吧，你完蛋了。

林輕岚戳系統閑聊：“她一直盯着我做什麽？還在笑，怪吓人的。”

系統：“經檢測，您沒有出現冷汗、面色發白、心慌心跳等症狀，并沒有感到害怕。”

林輕岚嫌棄：“閉嘴，這是誇張，懂嗎？”

系統：“經常無緣無故地盯着一個人，表明非常在意對方，多半是暗戀。”

林輕岚：“你果然是個人工智障，還是多學習一下比較好——先多疊代幾個版本的文化宣傳手冊。”

系統為了證明自己的自主學習能力，幹脆給林輕岚放《機械基礎》的有聲書，讓林輕岚沒空怼它。

林輕岚果不其然開始夢中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