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喝醉

第19章 喝醉

這個時間,季洲肯定已經關了手機,在後場準備走秀了。但是看到了這個分手消息,也不可能當作沒看到,點開季洲全黑的頭像,打字道:“還好嗎?出什麽事了啊?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給我打電話。”

因為殷全穎的關系,李君臻和季洲才算有交集,現在兩人分了手,最尴尬的就是他們這樣的了,本身交情也沒有到能約出去吃飯的程度。

李君臻心說,估計季洲也不會理他了,他那麽高傲的性格。

季洲安排給他們的位置視野不錯,估計看到了李君臻沒看秀,在看手機,有鏡頭朝他們拍的時候,莊娜趕緊用手肘提醒李君臻。

李君臻轉過頭和鏡頭對視了一眼,接着對莊娜笑:“拍模特啦,不過也可能是看你長得漂亮,來,對鏡頭笑一笑。”

莊娜被他鬧得大臉紅,她好心,老師還取笑她!

不由拿眼睛狠狠瞪他,讓李君臻連忙告饒,說:“模特又走過來了,你看,這個領頭的穿得衣服真好看。”

季洲走了滿場,他的人氣确實很高,申請認證進來的記者和媒體人都頻頻将鏡頭對上他。

秀臺上的季洲面容冷峻,目光堅定,每一套衣服都能展現不同的風格,李君臻不由對他有些改觀。

實際看他的秀,倒理解了他為什麽能走紅,以及殷全穎為什麽會和他在一起,大概也是這樣被吸引了目光吧。

散場的時候,訂的是距離秀場不遠的一家酒店,因為吃完飯還有一個after party,還在原來的秀臺舉行,走遠了回來是個麻煩事,下午等進場的時候,大門口已經堵得水洩不通。

莊娜在散場的時候,碰見了幾個國內的熟識面孔和韓國的女明星,莊娜怕給李君臻惹麻煩,跑去找了韓國的女星要合影。

那位女星很和氣,笑眯眯地配合着莊娜,讓莊娜看着合影高興了很久。

吃完的時候,簡豫發了消息問他:“巴黎好玩嗎?”

李君臻放下叉子回:“徒弟高興就行了,最近她跟着我一直很累,團隊其他人還有喘息的時間,她差不多從早到晚都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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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完了,簡豫沒有立即回,李君臻又發了一條:“簡,你知道他們分手了嗎?”

“全穎?”

李君臻說:“是啊,還能有誰?”

簡豫說:“知道,怎麽了?這不是很正常嗎?他們倆性格太相似了,全穎又從來不會伏低做小,你以為誰都像我啊?”

什麽啊,李君臻好笑,說着別人還誇上了自己,再說,你這人什麽時候伏低做小過啊,那根本不算!

李君臻說:“可是這次是季洲請我的,你說我後面兩天提前離開,是不是不太好?”

“我還以為你們關系挺好的了,看來還沒有啊,你想玩就多玩兩天,我找人帶你們玩,不用季洲負責了。”

李君臻猶豫不決,覺得在人家分手傷心的時候,跟對方撇清關系,有些不厚道,但是同時,又怕對方覺得自己厚着臉皮,硬蹭免費的接待,畢竟這種大牌秀場的邀請名額向來珍貴。

人情往來,真是麻煩啊,李君臻看向莊娜吃完了飯,走去了陽臺拍巴黎的夜景,便回簡豫:“再看看吧,看看季洲什麽态度,我先帶莊娜去參加after party了。”

簡豫回了個:“……”

李君臻看着這串省略號,忍不住抿嘴笑,仍是沒理他,不然一直聊下來,沒完沒了,起身叫莊娜離開。

再回秀場,下午的裝飾已經大變樣,華麗精致的布景已經被移走了,整個秀場風格變成了變成了充滿沖撞色彩的現代風格,地板變成了棋盤格,每個人都戴上了一個面具來掩飾自己本來的面貌。

李君臻一看到這種人人都是社牛的社交場合就有點頭痛,他随便挑了個面具戴上,就讓莊娜自己去玩。

莊娜卻不敢,跟他一樣同是喜歡宅在家裏的文字工作者,她的英文又一般,離開了李君臻,可就沒有實時翻譯了。

莊娜覺得李君臻簡直無所不能,長得好看,胸中有丘壑,明明只比她大不了幾歲,卻已經是別人得罪不起的大編劇了。

她都不知道他連口語都那麽好,李君臻沒好意思說,這是簡豫的功勞,他以往在暑假兩個長假會帶他出國玩,異國環境下,找個口語老師,加上他原本學習能力也不差,當然事半功倍。

正和莊娜去拿酒水,李君臻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碰了一下,一回頭,是一張陌生的男性面孔,他戴着一張黑色的兔子面具,用中文問:“李君臻?”

咦?李君臻點頭,對方立刻伸胳膊去摟他:“艾倫再找你,他喝醉了,你最好去看看。”

李君臻不妨對方這麽自來熟,一時沒跟上對方的節奏,一邊去推他的手,一邊問:“艾倫是誰?”

對方反而詫異地看他:“你們不是艾倫邀請過來的,是他的好朋友嗎?”

“季洲?”李君臻再次确認。

對方終于覺得古怪了,松開了手臂了,伸手掀開了面具,露出一張張揚的英俊五官,上下打量着李君臻。

李君臻回頭去看莊娜,對他道:“這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去。”

對方瞄到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的莊娜,無所謂地攤手:e on,我們還是趕時間吧。”

路上兔子先生再也沒有開口,似乎剛剛李君臻的反應讓他覺得彼此不是一類人,于是自發地開啓了隔絕模式。

季洲坐在後臺的一張供休息的椅子上,上面還貼着他的名字“Ellen”,只不過人已經早就睡得東倒西歪。

兔子先生看着季洲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季洲的臉,被季洲一巴掌拍開之後擡頭對着李君臻說,“你扶另一邊,我們兩個先把他弄到酒店吧,出去被粉絲拍到就不好了。”

李君臻點點頭,上前和兔子先生一起架住季洲,将人從後門帶走。

莊娜來回看看,幹脆把椅子上的包和一些零碎東西都收拾到自己的包裏,然後踩着高跟鞋趕緊跟上兩人。

李君臻他們是跟着主辦方的車來的,現在沒到點,肯定沒車來接,最後坐的車是這個兔子先生的,顏色鮮亮的跑車開過來,莊娜先睜大了眼睛。

這一刻才對季洲是個富二代的傳言有了實感,還好這輛跑車是四人座,不是雙人座,不然李君臻和莊娜還要去打車。

天知道這個時間點,Uber還有沒有司機來接單。

主辦方安排的也是一家很不錯的五星酒店了,兔子先生開的明顯不是他們住的那家,而是市中心的公寓。

進門打開燈之後,房間布置十分複古雅致,空間也很大。

“現在酒店那邊都是蹲守的記者,去了也麻煩,就在我這兒。”兔子先生和李君臻合力把人放到了沙發上,出了口氣,去廚房的冰箱裏拿幾瓶礦泉水出來。

李君臻也累得一身汗,季洲雖然是個模特,已經夠瘦了,但是到底是男人,基礎重量在那裏,哪怕是兩個人也累得夠嗆。

結果對方遞過來的礦泉水,李君臻道了聲謝就趕緊往嘴裏灌了幾口。

莊娜還好,沒喝水,而是把屬于季洲的東西,從包裏拿出來,放在了茶幾上。

兔子先生原本對李君臻有些看法,不過路上李君臻表現得很得體,搬運一個失戀醉酒的人,也任勞任怨,不由改觀,自我介紹道:“我叫祁柯,你可以叫我丹尼爾,我和季洲是同學。”

季洲的年紀不大,只有20歲,模特這個行業十分吃青春飯,身體發育完好,十五六歲走紅都是常事。

李君臻覺得這個叫祁柯的對自己态度好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不過他也不太關心,對祁柯微笑了一下,“李君臻,你知道了,這位是莊娜。”

莊娜規矩地坐着,聞言拘謹地對祁柯笑了笑。

祁柯點點頭,對莊娜也回了個笑,把小姑娘惹得臉紅,不敢多看他。

李君臻對這種人最是無語,不再搭理祁柯,去看季洲的情況:“他到底喝了多少?明天他還有工作嗎?”

“不知道,我給他的助理發了消息,估計很快就過來處理了吧。”祁柯覺得自己已經盡到了朋友的義務,現在當起了甩手掌櫃。

李君臻一聽有助理來處理,也松了口氣,擡手看了腕表說:“時間不早了,我和莊娜先回去了。”

巴黎治安向來比較讓人一言難盡,尤其是晚上,女生都最好不由單獨走夜路。

祁柯則看了看李君臻,說:“那麽晚了就算了吧,我這兒樓上還有空的房間,你們一人一間都夠了。”

這是季洲突然動了一下,身體朝沙發扶手趴了趴,祁柯臉色一變,大叫:“你別動,別動,我給你拿垃圾桶!”

然而他剛剛喊完,季洲已經抱着扶手大吐特吐,客廳的氣味頓時不好起來,尤其是坐得離季洲有些近的莊娜,躲避不及,裙子也被弄髒了。

惹出事的醉鬼,吐完了估計舒服了,又歪回了沙發裏,繼續呼呼大睡。

祁柯一臉我想死的看着季洲,恨不得給他兩腳,又看到了莊娜的裙子,指了指樓上的位置:“直走右手第二間,裏面有浴室。”

莊娜很喜歡這條裙子,現在被弄髒了,心裏念着老師給的大幾萬裙子就這麽沒了,一聽祁柯的話,趕緊提着小包去了二樓。

看來今晚是走不了了,李君臻索性也就不提出離開的意思,他們也不能讓季洲睡在這種地方。

把季洲移到了客房的床上,李君臻身上也有了味道,便去了祁柯指的房間洗了澡。

等他洗完澡出來,季洲的助理才出來,小助理成了今晚最忙碌的人,照顧一個醉鬼又豈是輕松的活兒?

不過看季洲朋友圈寫得灑脫,實際卻把自己喝得爛醉,看來分手分得也不像表面那樣痛快。

李君臻有殷全穎的聯系方式,想了想,給殷全穎發了消息:“季洲走完秀喝醉了,你還好嗎?”

那邊殷全穎消息回的很快:“你和他在一起?”

李君臻說:“是啊,他請我看秀,當然和我在一起。”

“是嗎。”殷全穎說:“他這個人十分虛僞,你別和他走太近,之前還不喜歡你,等你的新劇又紅了,又看得起你了?”

李君臻解釋:“不是這樣的,新劇的導演是他的朋友,不是我的劇紅了才找我,而且他也跟我道歉了。”

殷全穎回了個冷笑:“是嗎?那之前沒播的時候,導演就不是他朋友了?怎麽那時候不去找你道歉?非得紅了才找你?”

一句話怼的李君臻無言。

殷全穎還道:“他找了你一次,就有狗仔說他要演戲了,你還不知道吧?這條消息是我壓下去的,我嫌丢人。”

李君臻好笑,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尤其是有小心思的人,事情不大,也犯不着為此生氣,但因此你跟對方也很難交心。

不過,李君臻也說:“既然他那麽多毛病,但是和你也有真感情吧,他也不是沒有優點吧?”

這回換殷全穎無言了。

李君臻最後道:“我只是想和你說,他喝醉了,很不舒服,還叫着你的名字,挺可憐的。”

殷全穎也回他:“小作家,你看誰都可憐,你怎麽知道,也許他正是知道你也在現場,才喝醉的,還找朋友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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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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