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4 章
【為宿敵搓背, 積分+10】
費了老勁才賺了10積分,黎澈覺得自己當年競選黑海首領都沒這麽拼過。
感覺背上火辣辣的,閻琛木着臉問:“你是不是往我背上抹辣椒油了?”
聽到閻琛的質疑,黎澈輕哼, 拿起長凳上的身體乳:“不要懷疑我的專業能力。”
專業個屁, 閻琛托着下巴,已經沒脾氣了:“你就是沒生意才轉行從軍的吧, 搓泥大王?”
“被你發現了。”黎澈擠了一大坨身體乳, 雙手一搓, 啪得一聲拍到閻琛背上開始糊牆,爽朗的笑裏透着狠勁,“爺的服務可不是誰都承受得起的。”
背上突然一冷,閻琛一激靈, 還得忍受黎澈肆意亂摸的手,簡直比受刑還煎熬。
黎澈拍拍他的背:“繃這麽緊手感不好,放松點。”
閻琛:“……”
他為什麽要乖乖坐這裏給這臭小子當玩具?
實在忍無可忍, 閻琛起身就走:“我也承受不起。”
黎澈一把将他摁回去:“急什麽, 還沒好。”
兩個大佬搓背的畫面視覺沖擊力拉滿,澡堂裏一些早就洗完澡的學生駐足圍觀,很快就站了一圈人,前排為了不擋住後排的視線紛紛盤腿坐下, 打定主意要看完這場好戲。
“沒想到大佬搓背都這麽厲害。”
“我第一次看到這麽多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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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大佬的背,堅強耐搓,這都沒脫皮。”
“搞得我也想搓背了。”
聽他們尬誇,閻琛已經很久沒這麽無語過了, 只能微微偏過頭,假裝看不見聽不見。
只要和黎澈待一起, 總會體驗到奇奇怪怪的事,小時候是,現在也是。
給整個背都抹上身體乳後,黎澈擦擦手,以一副正經老教授的姿态對圍觀的學生擺擺手:“搓背教學結束,下課。”
圍觀的學生們條件反射地鼓掌:“老師辛苦了。”
等說完才反應過來,好像哪裏不對勁。
白楊和丁澤差點笑抽過去,邊鼓掌邊歡呼起哄。
“這節課太有深度了!值得反複回味細品!”
“年度最喜歡的課沒有之一!”
閻琛:“…………”
這兩個狗腿子。
閻琛腿差點坐麻了,轉身時看到黎澈正在收拾長凳上的工具,低沉的嗓音聽不出什麽情緒:“結束了?”
“怎麽,你舍不得?”黎澈邊收拾邊調侃,“被我高超的技藝折服了?”
閻琛:“嗯,徹底服了。”
黎澈直起身看他,笑得漫不經心:“小小年紀就能享受這麽頂級的服務,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收拾好東西黎澈準備出去,卻被閻琛擒住了手腕,耳邊聽到對方涼飕飕的聲音。
閻琛:“既然學到這麽頂級的手藝,不練習一下怎麽行?”
黎澈眉心一跳:“……”
閻琛
喃風
不由分說地拉着人摁到自己剛才坐過的凳子上,微微彎腰靠近黎澈耳邊,清冷低沉的嗓音悠悠地說:“這麽棒的技藝必須要傳承下去才行。”
到這還不知道閻琛要幹嘛,黎澈就是大傻逼,急忙拍開對方的手起來:“你找別人練去。”
閻琛把人摁回去,順便奪過黎澈手裏的臉盆,把裏面的工具再次擺開,不緊不慢地對說:“白楊,丁澤,給我摁住他。”
白楊丁澤雙眼一亮,搓着手挪過去。
黎澈眼神掃過去:“誰敢動?”
白楊:“澈哥,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丁澤:“澈哥,這就是命吧。”
黎澈:“……”
真要打起來,再來十個黎澈也能随便碾壓,可閻琛擱這杵着,賬戶裏只有11分,真動起手對他很不利。
閻琛:“怕了?”
黎澈:“我會怕?”
閻琛擡擡下巴:“那來吧。”
黎澈:“……”
本來要散場的學生們見還有下半場,趕緊坐回去。
反正停賽了,飛行器上也沒什麽娛樂活動,看大佬搓背他們能看一整晚。
片刻後,黎澈坐在凳子上,見閻琛拿起搓澡巾一副要大開殺戒的架勢,背上一緊,還沒搓就開始隐隐作痛了:“喂,好歹隊友一場,你別亂來啊。”
閻琛微微彎腰搭着黎澈的肩,溫水泡過的搓澡巾放上去,低聲說:“放心,一定和你的技術不相上下。”
黎澈:“…………”
睚眦必報的臭小鬼。
很快,澡堂裏傳出黎澈的怒罵聲。
“你輕點!”
“給豬退毛呢?!”
“我的皮都要被你搓沒了!”
閻琛拍拍他微微泛紅的背,不甚在意地說:“皮堅強着呢。”
黎澈:“……”
見了鬼了。
一群圍觀的學生差點笑抽過去。
到後面黎澈扶着額頭索性放棄掙紮,切身體會到閻琛剛才絕望又自閉的感覺。
黎澈:“還沒好?”
閻琛:“快了,別急。”
好不容易熬過酷刑,見閻琛拿起身體乳,黎澈松了口氣,可沒想到抹身體乳比搓背還煎熬。
痛是不痛,但這不自在的感覺還不如痛一點。
黎澈如坐針氈,搭在身前的手收攏,起身就要走:“不抹了。”
閻琛把他摁回去:“急什麽,還沒好。”
黎澈:“……”
報應也不能來得這麽快。
感覺到閻琛的手滑到後腰,黎澈一顫,反手擒住閻琛的手腕,漂亮的雙眼惡狠狠地瞪過去:“摸我腰幹嘛?”
閻琛看看他這暴怒的臉和微微泛紅的耳朵,想到剛才肌肉瞬間的緊繃和顫抖,忽然明白了什麽,一本正經地解釋:“抹身體乳。”
黎澈煩躁地扒拉頭發,放開他的手:“這裏不用抹了。”
閻琛若無其事地應下,眼前反複回放昨天坐小三輪摟腰時黎澈炸毛的反應,和剛才如出一轍。
看來,腰是黎澈“不能碰”的地方。
圍觀的一些學生悄悄紅了臉:“……”
明明只是搓個背,為什麽會讓人覺得好害臊!
丁澤和白楊對視了一眼,互相眼神交流。
白楊:【氣氛是不是有點怪?】
丁澤:【都這麽明顯了還看不出來,你白癡嗎?】
白楊:【看出什麽?】
丁澤:【澈哥終于不耐煩了。】
白楊:“……?”
只是這樣嗎?
在兩人歡快搓着背時,星網上關于恒星C級聯賽事故的消息已經傳瘋了。
恒星前期造勢有多大,現在負面新聞反撲就有多狠,尤其還涉及到閻琛這個王室成員,連軍方也出面表态,表示要徹查此事,杜絕了恒星想大事化小的可能。
帝都星某豪宅,沈林氣瘋了,挺着圓潤的肚子背着手在書房裏暴躁地來回走動。
“昨天小煦洗個澡被處分,今天幹脆出事故停賽!那群飯桶幹什麽吃的?!”
助理彙報了從賽場了解到的情況,眉頭緊皺:“公司設備部反饋說初步判斷是欄杆老化問題,本來不算什麽大事,只是剛好閻琛也牽涉其中,涉及危害王室,連軍方也出面了。”
沈林拍桌子大罵:“就算要對付大公主家那個長孫也不會挑這種方式!得了十年腦血栓的豬都想不出這麽蠢的暗殺招數!”
在上百億人的眼皮底下,還是恒星開發的副本,不管能不能暗殺成功,恒星都會倒大黴。
助理:“公關部在想辦法,他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走動走動——”
“不可能!”助理還沒說完,沈林就打斷了他,看着窗外的夜色微微眯眼,“恒星的事我會不插手。”
助理:“可這次要是處理不好,恐怕遠遠不止經濟損失這麽簡單。”
“那是他們的事。”沈林沉着臉,“在恒星上,沈家絕對不能陷進去。”
忽然想到什麽,沈林給兒子沈煦撥了通訊。
通訊請求很快接通。
沈煦:“父親?”
沈林:“方便說話嗎?”
沈煦看看宿舍裏其他人,起身出門找了個沒人的雜物間:“什麽事?”
沈林看着自己這個漂亮的小兒子,開門見山問:“你和閻家小子相處得怎麽樣了?”
沈煦悶悶地撇開頭:“還沒什麽進展。”
沈林:“那先緩緩,這段時間想辦法在黎家那小子身上下功夫。”
沈煦不敢置信:“為什麽?”
沈林:“時局太亂,閻家小子剛遭暗殺,肯定對誰的接近都很警惕,你硬湊上去只能适得其反。”
沈煦忍不住低吼:“為了接近閻琛,我受了那麽多委屈,怎麽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沈林不在意地擺手:“你只要乖乖聽話就行了。”
看着通訊挂斷,沈煦整個人是懵的。
他早就已經孤注一擲,怎麽可能轉頭去找黎澈,而且黎澈對他的厭惡是顯而易見的!
閻琛和黎澈頂着火辣辣的背走出澡堂,先不論背的死活,好歹是完成了今天的續命任務。
閻琛打開終端網絡,一大串通訊請求的提示接進來,半小時內父親爸爸叔叔叔父堂弟,家裏人全齊了。
閻琛套上衣服往外走,順手回撥了父親的通訊號,可那邊信號中斷沒響應,轉而撥了爺爺的。
黎澈擦着頭發看他離開,後腳出了澡堂往相反的方向去,從通訊錄裏找到媽媽的頻段撥出去。
視訊接通,畫面裏顯現出一間奢華的辦公室,和黎澈有五分相似的omega女性正抱手靠坐在辦公桌前,妝容清爽,黑色卷發綁成利落的低馬尾,一身幹練的襯衣西褲更襯得她身材高挑,此刻正在聽秘書彙報工作。
似乎看到了屏幕對面的黎澈,易熙擡手打斷秘書,原本嚴肅的眉眼微微彎起,露出迷人的笑:“澈澈,想媽媽了?”
“在加班?家裏的錢八輩子都花不完了,不用這麽拼吧?”黎澈掃視四周,往沒人的角落去,“我有點事,你先讓芝姨回避一下。”
易熙讓秘書先出去,自己起身去茶水間倒水:“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比賽?”
黎澈反手鎖了休息室的門,低聲問:“最近姑姑一家和王室走動密切嗎?”
易熙倒水的動作一頓,再次看向屏幕時,眉眼間的笑意散去:“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麽消息?”
飛行器停靠在死亡之森西邊,透過厚重的窗戶隐隐能看到遠處望不到邊的森林,在衛星微弱的光線下像個能吞噬一切的黑洞。
黎澈望向遠處的森林,眼神幽深得讓人難以捉摸:“先別管我這裏的消息,他們最近在幹什麽,大事小事只要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另一個休息室,閻琛正在和爺爺顧明安通視訊。
“沒想到這麽多人看着,他們也敢下手。”顧明安有些煩悶地嘆了口氣。
閻琛:“還不能斷定是針對我的。”
上一世他參加的是B級聯賽,全程沒遇到什麽暗殺行動,如果這次真的是針對他來的,那恒星嫌疑最大,但他們應該不會這麽蠢。
顧明安憂心道:“我會督促他們徹查,你一個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
閻琛應下,轉而問:“父親的通訊無響應,又去宮
ЙáΝF
裏了?”
說起這事,顧明安臉色更沉了幾分,修長的雙眼微微眯起透出銳利的鋒芒:“二王子病情加重,你父親他們這陣子陪着你祖母在宮裏,這事瞞不了太久。”
名義上是看望病重的二王子,其實是被變相軟禁在宮裏了。
閻琛心道一聲果然,他以前不過問這些事,家裏人也不會主動跟他提。
記得二王子是一年後過世,六年後才查出是中毒致死,但直到他重生前都沒查到兇手是誰。
猶豫了片刻,閻琛低聲說:“讓奶奶查查二王子的日常飲食。”
顧明安擰眉:“這事我們家不好插手。”
閻琛:“盡人事聽天命。”
停賽後,所有學生被迫暫時待在飛行器上,也沒有什麽事好做,就刷着網上的新聞聊八卦。
看到很多媒體渲染這次事故極可能是針對閻琛的暗殺,各個宿舍的學生們都讨論開了。
“王室最近幾年水逆嗎?就沒太平過,到底是誰在背後搞事?”
“五年前國王唯一的兒子意外去世,三個孫子裏大王子三年前病逝,二王子前兩年也病了,現在本家只有11歲的小王子撐門面。”
“閻琛是第五順位繼承人,這次暗殺會不會跟這個有關?”
“排第五呢,怎麽也殺不到他頭上吧?”
“可真不好說,他祖母大公主閻珊是罕見的女性alpha,當年支持率極高又是王儲,如果順利繼承王位,閻琛現在就是本家長孫了,可閻珊突然讓位,到現在都沒說法。”
“要是本家死絕,繼承權就會重新回到大公主這邊,閻琛作為長孫,繼承王位只是時間問題。”
“你的意思是王室內部互相殘殺?太可怕了吧!”
“卧槽!這陰謀論聽得我汗毛都起來了!”
“不過閻琛在王室這一代裏是支持率最高的,說不定真的會做國王,不覺得他很有‘陛下’的氣場嗎?”
沈煦回到宿舍時,正好聽到一群人說說笑笑聊到閻琛,不自覺地在心裏想象了一下閻琛做國王的模樣。
如果能拿下閻琛,他将來就是王後。
一閃過這個念頭,沈煦就越發不甘心。
到底該怎麽做才能讓閻琛正眼看他?
恒星內部亂成一團。
沒想到在形勢一片大好時忽然迎來致命一擊。
停賽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後續還得面對軍校的巨額違約賠償和針對涉事學生的賠償。
這都還不算什麽,關鍵是閻琛這邊的态度,如果閻琛一口咬定遭到陷害,後續麻煩将會無窮無盡。
張建焦頭爛額,還沒忙完事故現場排查,又被本部通訊炮轟,讓他趕緊帶上賠禮去安撫閻琛的情緒。
“這都什麽事!”
飛行器上,閻琛和爺爺通訊結束回到宿舍區,正好在外面的大廳碰上趕過來的主教官陳鋒。
“阿琛,有沒有被吓到?”陳鋒上下打量閻琛,這裏拍拍那裏捏捏,好像在确認愛徒有沒有缺胳膊斷腿。
閻琛:“好着呢。”
陳鋒捋了一把自己的寸頭,松了口氣:“真他媽吓死我了。”
要是山路不設欄杆,學生反而不會互相推擠,但畢竟是新手副本,不設欄杆危險性太大,沒想到會出這種狀況。
閻琛拉開椅子和他一起坐下:“有什麽說法了?”
師徒倆相處多年感情很好,見他問起,陳鋒從終端裏調出幾分報告給他看:“這些都是不能外傳的,你看看就好暫時別告訴其他人。”
報告顯示在開賽一個月前,軍校曾派人對副本中的重點設施進行抽檢,山路那條欄杆确認沒有問題。
下一份報告是恒星給的,顯示在開賽半個月前曾讓一個叫“漢林”的第三方維護公司對副本設備和設施做過例行維護。
閻琛再三回想,确定對這個叫漢林的公司沒有什麽印象。
“這個漢林是恒星合作的新公司。”黎澈拉開閻琛對面的椅子坐下,嗓音聽着有些散漫,“去年八月份第一次合作,總共維護過八個副本,是目前嫌疑最大的。”
陳鋒下意識地想捂住報告,沒想到黎澈看也沒看卻如數家珍,一時有些傻眼:“小黎,你消息很靈通啊。”
黎澈還沒開口,閻琛浏覽報告,随口接了一句:“他是江湖包打聽。”
陳鋒:“……”
什麽鬼?
黎澈托着下巴,深深地看着閻琛:“你知道的也不少。”
閻琛擡眸,和黎澈探究的眼神隔空對上。
“比不上你。”
黎澈先收回視線轉向陳鋒,意有所指道:“既然有懷疑目标了,你趕緊報告上去讓他們查,省得讓一些人操不該操的心。”
這話說得不能更明白,閻琛立刻懂了黎澈的意圖。
怪不得這麽幹脆把情報說出來,就是不想讓他再插手。
陳鋒就算沒那麽了解黎澈,但也能意會到這話裏的意思,笑呵呵地調解氣氛:“那當然,你們只要顧好學習就行了,其他事自然會有人去做的。”
黎澈看向閻琛:“聽到沒,小朋友只要好好學習就行了,教官說的。”
閻琛:“他說的不是你嗎,小朋友?”
黎澈攤手,一臉無辜:“所以我不管。”
閻琛:“……”
真信了你的邪。
除了陳鋒外,教官團其他成員也趕來了,學生們紛紛湧到大廳,首先提起的就是這次聯賽的成績問題。
總共三場,結果第二場沒比完就停賽了,後續如果不重新開賽,那這成績要怎麽算,對戰鬥系學生來說積分是相當重要的。
白楊和丁澤聞風趕來,圍着陳鋒坐下,也是打聽成績的事。
丁澤:“本來C級聯賽積分系數就低,還只比了一場半,積分直接拉開了。”
白楊:“我們這些排名在前面的太吃虧了。”
“不會。”陳鋒摸摸兩人的腦袋,低聲解釋,“和恒星的合作大概率是要終止了,所以這場聯賽大概也不會再補,校方這邊在商議積分補償規則。”
周圍的學生聽到這話,紛紛圍過去旁聽。
白楊:“補償?意思是給我們積分乘2之類的?”
“類似,會由智腦換算出一個比較合理的辦法。”見學生們個個神色凝重,陳鋒笑着說,“放心吧,就算只有一場半,你們的成績也不會比B級聯賽那群人差。”
有學生問:“怎麽可能,我們是C級的。”
閻琛:“不是C級。”
圍觀學生面面相觑,都不太懂這話的意思。
黎澈扯着嘴角笑笑:“懲罰難度達到标準的A級,除去基礎難度C級,積分系數至少也該在B+到A-的級別。”
學生們雙眼發光,心情瞬間轉好。
兩個大佬都這麽說,那基本沒跑了!
被一群人追問,陳鋒點點頭:“沒錯,這點上你們可以放心。”
“可惜了,本來一周的比賽兩天就結束了,還想多鍛煉鍛煉來着呢。”有學生嘆息。
其他人聽到這話反應很激烈。
“快把嘴巴閉上,一會兒教官補償我們五天A級比賽可沒地方哭啊!”
“這種強度來一周,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不行不行,累死了,我們只是新生,經不起這般摧殘。”
“我們極其渴望得到學校的關懷。”
剛才的學生感嘆:“累是累了點,但回頭想想還是很有收獲的,有點舍不得——”
“快閉嘴!這裏有個老實人,拖走!”
一群學生圍湧過去把人擡走了。
把陳鋒給笑得不行,笑罵着追過去阻止,讓他們別把人弄傷了。
黎澈托着下巴看這群師生玩鬧,給逗樂了。
這軍校特有的氣氛,真是久違了。
重生回來也不是沒一件好事。
感覺到一抹強烈的視線,黎澈看向閻琛,對方剛好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黎澈身體微微前傾,篤定的語氣裏透着調笑的意味:“同學,你是不是偷看我?”
被抓包,閻琛大大方方地回視:“不能看?”
黎澈:“為什麽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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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琛沒什麽表情道:“你好看。”
黎澈:“……”
這小子吃錯藥了?
黎澈手搭着椅背,嚣張地輕哼:“這還用你說?我也覺得自己真他媽好看死了。”
閻琛:“……”
這小子知不知道謙虛怎麽寫?
閻琛繼續閉眼誇:“我從以前就覺得,同齡人裏沒人比你好看。”
黎澈不禁側目:“……”
還沒完沒了了?
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附近的學生聽到這話倒抽一口涼氣。
什麽情況?!閻琛竟然在誇黎澈?!搓背搓出感情了?
黎澈伸手去探他額頭:“搓背搓出病了?”
閻琛一臉認真:“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黎澈:“……”
附近學生:“……!!!”
正說着,張建帶着人急匆匆趕過來,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閻琛。
“閻同學!”
恒星的人一來,大廳瞬間安靜,所有師生都看了過去。
陳鋒迎過去,臉色不太好:“張先生?”
張建咧着嘴賠笑:“陳教官您好您好,我是來找閻琛的。”
閻琛料到他會來,并不覺得意外,起身走過去。
“找我什麽事?”
張建邊鞠躬邊道歉,場面話一套一套的,說夠十分鐘不帶重樣。
閻琛沒耐心跟他打太極,出聲打斷:“直說吧。”
頂着一群人警惕的眼神,張建有些尴尬,示意閻琛到沒人的走廊,從懷裏取出一張支票:“為表示對這次事故的歉意,這是恒星總部給您一點小小的賠禮,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閻琛掃了一眼,一億星幣。
出手倒是闊綽得很。
“錢就不必了,我不缺。”
張建心裏一咯噔,勉強地笑笑:“我知道您不缺,但誰也不嫌錢多不是?”
走廊裏的空氣就跟混凝土似的,逐漸凝固,令人窒息。
見閻琛不為所動,張建差點跪下哭着叫爺爺:“這就是公司的一點心意,求您收下吧,求您了!”
“好吧。”閻琛無奈接過,随口說,“不過比起這個,我對你們在B9的研發基地更感興趣,本來參加這場聯賽就是為了去那裏參觀,沒想到——”
“可以!可以參觀!這本來就是聯賽獎勵!”
張建狂喜,連忙應下,“我馬上和校方溝通,立刻安排!”
不怕閻琛有所求,就怕他無所求。
有所求就好辦了!
閻琛淡淡點頭:“麻煩了。”
沒想到順利完成任務,張建垮着一張批臉來,笑眯眯地離開。
等人離開,閻琛轉身回大廳,繞過拐角卻見黎澈抱手靠着門框,正冷冷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狀況?還要去參觀?”
閻琛沒理他,繼續往裏走。
黎澈一把擒住他的手腕,大步往外走。
順着金屬過道走到頭,黎澈拉着人進到雜物間,砰得一聲關門上鎖,轉頭看向閻琛:“為什麽這麽堅持去那個研發基地?”
閻琛:“有很多新奇的東西,教官說的。”
黎澈:“其他地方也有新奇的東西,非去那裏不可?”
視線交鋒,閻琛一步不肯退讓,低聲反問:“你覺得他們短時間內再次出手的機率多大?”
黎澈:“不管有多大,只要有一次成功,你就沒了!”
閻琛灰藍色的雙眸凝視他:“有你在,怕什麽?”
黎澈眉心一跳,忽然明白過來。
難怪晚上一個勁誇他,挖了坑在這等着呢。
黎澈給氣笑了:“你以為把我哄開心了,我就會同意?”
閻琛:“你同不同意我都是要去的。”
黎澈:“你知道你一次任性的行動會給我增加多少工作量?”
閻琛:“既然是工作,難免有加班的時候。”
黎澈回怼:“你給我發工資?”
閻琛把剛拿到手的支票不緊不慢地折成扇子,放到黎澈的上衣口袋裏,低沉的聲音裏透着笑意:“工資。”
“那就這麽說定了。”
說完,閻琛繞過黎澈打開門走了出去。
黎澈一把扯出小扇子攤開,支票上明明白白寫着一億金額,出票公司恒星。
黎澈:“……”
借花獻佛是這麽用的?
熊孩子是真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