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少年崩潰的聲音

少年崩潰的聲音

少年抱拳,行禮,陰沉的聲音響起:“神君放心,我這就殺上靈霄宗,一定會讓殺陣按時運行的。”

林景止下意識阻止:“等一下。”

湛山河擡眸,陰寒的目光緊盯着寒冰床上的神君,眼底出現懷疑之色。

神君醒來後哪哪都有些不對勁。

神君的氣質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他的神君哪怕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也帶着一股令人心裏發寒的氣息。

神君的氣質應該不可一世睥睨天下,那種魔氣四溢的嗜血邪氣讓人絲毫不敢冒犯,與醒來的神君截然不同。

現在的神君眼神清冷,氣息幹淨,雖然跟之前一樣高不可攀,但身上那嗜血的氣息完全沒有了。

反倒更像是他未堕魔時的樣子。

而且他又是關心自己,又是推脫不開啓殺陣。他真的是神君嗎?

湛山河狀似無意的掃了眼林景止,決定試探一番。

他姿态恭順卻又蓄勢待發,緩緩靠近寒冰床,邊警惕着這個神君發怒動手,邊催動推動體內的血蠱蟲。

“神君,屬下身體裏的蠱蟲再次躁動,可否請您賜下一滴鮮血。”

是真是假,用他體內的蠱蟲一試便知!

寒冰床上,林景止的神情瞬間變得晦暗不明,視線陡然危險起來,渾身上下散發着邪魔般的氣息。

“呵,給你點兒好臉色看,就想蹬鼻子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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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山河悚然一驚,這就是原來的神君!

他立刻低頭,不聲不響跪在地上:“屬下逾矩了,請神君降罪。”

林景止聲線陰森森,帶着嗜血瘋批的氣息:“給你七天,解決靈霄宗的人,啓動第一座殺陣。若完不成的話……哼,那你也別活着回來了!”

湛山河聽到熟悉的威脅,莫名松了口氣。他跪在地上抱拳,聲音铿锵有力:“是!”

林景止無聲松了一口氣,還好他上個小世界是演員,苦練演技之下也能輕松扮演一個瘋批魔尊的形象。

主要是那句“神君”誤導他,以為這是一個什麽偉光正的角色,誰知道這是一個披着“神君”皮的“魔尊”呢?

林昭昭從自家爸爸懷裏探出頭,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的少年,清脆的小女孩兒聲音響起:

“哇,爸爸,他是不是傳說中的抖m啊?”

林景止差點失笑出聲,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她是從哪學來的這個詞啊,真別說,還挺形象的。

他逗崽崽:“你怎麽知道這是抖m呀?”

小崽崽在銀色大眼睛裏充滿古靈精怪的活潑與機靈,毫不猶豫的爆馬:

“我之前聽陸遠叔叔跟他老婆打電話的時候說的啊,他老婆說他是抖m、受虐狂。”

林景止臉色一黑,想起有一次他太忙,就讓陸遠幫忙帶了半天孩子。他經紀人帶小孩子都教壞了什麽啊……

然而他驀地意識到什麽,立刻讓系統隔絕他跟崽崽說話的聲音,驚愕地跟林昭昭圓溜溜的大眼睛對視:

“你有之前的記憶?”

林景止的心髒忍不住跳得快了一些,他之前只是有個猜測,這幾個世界遇到的崽崽都是同一個,苦于不知道如何證實,只能壓在心底裏。

可現在,昭昭不僅長大了,還能鬼靈精的說出上個小世界發生的事情,可愛又充滿朝氣蓬勃。

小崽崽調皮的眨眨眼,脆生生道:“爸爸醒來的時候,我一看見你,就都想起來啦。”

林景止眼眶微微濕潤,真好,他的崽崽沒有事情,還在他的身邊。

湛山河望着小崽崽眼神茫然,那個抖艾慕是個什麽東西,為什麽說自己是呢?

小崽崽并沒有跟少年解釋的樣子,她老神在在從湛山河旁邊經過,小眼神傲嬌地睨了他一眼。

她轉頭甜蜜蜜地朝林景止笑:“爸爸,我跟麻麻去外面的花叢裏玩一會兒就回來哦。”

林景止嘴角勾起一個微不可查的笑容,點點頭。

……

湛山河領命,瞬間化成一只大鳥,從昭陽宮飛出,直直飛向靈霄宗的方向。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讓神君失望。

飛了一會兒,他覺得一邊的翅膀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些過于沉重了。

他擡了擡翅膀,轉頭去看,正好跟翅膀下兩雙銀色大眼睛對視,一雙圓溜溜的杏眼,一雙亮晶晶的豆豆眼。

空中的大鳥頓時飛歪了路線,僵着翅膀從天上掉落。

長風中傳來少年崩潰的聲音:“你們怎麽在這裏?!”

小崽崽忙着從大鳥牌直升機上下來,慌亂地指揮小肥啾麻麻聚攏雲頭,從大鳥翅膀下面一屁股坐到雲頭上才回答:

“我們飛過來啊。”

說完,小崽崽抹了抹額頭上的小汗珠,軟軟糯糯抱怨道:

“你不是個大鳥嗎?怎麽連飛都飛不穩啊。”

湛山河在撞上山峰的最後關頭緊急剎車,停在一顆百年古樹上,眸光幽幽地盯着小崽崽,這是他飛不得穩的鍋嗎?

要不是受到一崽一啾的驚吓,他現在早就飛出十萬八千裏了。

**

昭陽宮裏,金烏漸移,光影在宮殿外逐漸變動,林景止目前依然離不開寒冰床,只能坐起來靠在一塊千年玄冰上。

他等了很長時間,說是去宮殿外圍的花叢裏玩耍的小崽崽,依然沒有回來。

不僅如此,連白色小靈鳥都“啾啾”聲都聽不到了。

林景止嘗試着放出感知,看不見的靈氣頓時籠罩住整個宮殿。

花叢沒人,偏殿沒人,整個宮殿都沒人。

孤寡老父親林景止獨守空殿,意識到自家小崽崽已經跑遠了……

跑遠的小崽崽并不知道老父親的痛苦,天色漸晚,她跟着湛山河一起在不知名山林裏打獵。

當然,她只是看湛山河打獵的圍觀群衆,并且時不時上去搗亂。在湛山河悄聲靠近獵物,快要抓住的時候,小崽崽就“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樹枝。

湛山河陰森地盯着她,她就特無辜的憨笑。

“啪——”

小崽崽又一次踩斷樹枝後,湛山河忍無可忍地震碎一地樹枝樹葉,薅起小崽崽放到沒有樹枝的空地上。

“我去打獵還不是因為你餓了!你就在這裏,安安靜靜等我回來,聽到沒有?”

小崽崽乖巧點頭,無辜地眨巴眼:“我剛才不是想幫你嘛……”

湛山河簡直要被氣瘋,要這個小姑奶奶來幫他,他估計自己一只蟲子都抓不到!

算了算了,他還是去找找有沒有果樹,摘幾個靈果給小幼崽吃吧。湛山河疲憊地嘆了口氣。

小肥啾落在自家崽崽頭上兩個小揪揪中間,翅膀尖抱住崽崽的耳朵,湊到崽崽耳邊悄咪咪“啾啾”兩聲。

【崽崽,就是這裏,等他走了我們再挖!】

小崽崽暗戳戳點頭,垂下大眼睛,腳尖戳地,不停地在地上戳,磨出來一個小洞洞才停下。

突然她腳尖一頓,感受到一種與柔軟泥土不同的觸感。

小小的,方方的,硬硬的。

小崽崽撿起來一看,是一枚小小的瑩潤玉佩。

裏面還有一個嘶啞的聲音在說話:

“喂,小鬼,我是昭陽宮的那位神君。其實我并沒有堕魔,我在昭陽宮留的有傳承。只要給我五百靈石,我就傳給你我的傳承,讓你成為神君親傳弟子。怎麽樣?是不是很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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