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初遇宋焰
初遇宋焰
薄涼的視線壓了過來,沈聽筠急中生智,趕忙在腦子裏把自己這十五年最傷心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才擠出點點眼淚,放軟了聲音,柔弱道:“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孟宴臣冷睇着她,擱老遠都感受得到他的無語。
幾秒後,他收回視線,轉身開門欲走。
沈聽筠嗖得一下竄過來,後背抵上房門,柔弱地靠在門上不放他出去。
“通過吧,我有東西發給你。”桃花眸子裏滿滿的期盼,柔軟中帶着閃閃的光澤。
或許是被她纏得煩了,孟宴臣終于妥協,劃開手機,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
小姑娘一秒收起柔弱,咧嘴笑了笑,眼底哪還有半分淚光,親自給他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歡送着他離開了。
沈聽筠回到房間,抓起自己的手機,翻開視頻app裏的收藏夾。
她專門創建一個收藏夾,用來收藏帥哥和美女,這是她整個app裏最精華最寶貴的東西了。
一個個地翻看這些精華,沈聽筠嚴選了兩條,轉發給孟宴臣,并附上文字:
“有福同享,夠意思吧~”
孟宴臣的手機振動兩下,他打開,戳進了那行網址,大清早的剛坐上飯桌,視頻裏的小姐姐就給他跳了一段變裝舞,又是貓耳朵又是尾巴的。
孟宴臣:“……”
沈聽筠加他,就為了這?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沈聽筠加他真的就是為了給他發美女視頻的,且更新的頻率極其規律,都是每天兩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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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術也差不多,什麽“姐姐嚴選,看不迷死你”之類的虎狼之詞。
她回家住的,沒法近距離感受到孟宴臣的情緒,不過,在連續發了三天後,孟宴臣終于給她回了消息:
“別發了,我不愛看。”
沈聽筠仔仔細細把這七個字來回讀了幾遍,遲疑地戳開自己的收藏夾,小手懸在半空猶豫幾秒,忍痛将收藏夾裏的美男給他轉發過去了。
肌肉小狼狗,上一秒還衣冠楚楚,下一秒就掀開衣襟用腹肌起瓶蓋的那種。
她發完,還自己點開,忍着口水癡迷地欣賞了幾遍。
拜托,她不信沒人不喜歡這種帥哥美女。
等了好久,那邊也沒再給她回消息。
沈聽筠琢磨着,估計是孟宴臣也喜歡,自此之後的兩天,便按時按點地給他轉發美男視頻了。
·
沈聽筠的生活不可以沒有娛樂消遣,在家休息幾日,她便拖着新買的滑板,去公園遛彎。
她極喜歡在江畔踩着滑板追逐晚風,看落日緩緩暈染出晚霞的重重紫色。
小姑娘紮着精神的高馬尾,一身露肩的米色短衣,配上灰色的牛仔短褲,踩着白色長襪與板鞋,露出凝脂的腿肉,整整一個清純的代名詞。
她露出的手臂纖美勻稱,透着股女性的力量之美,腕上戴着一只蛇形镯子。
這身打扮過于fashion,很快便吸引了其他板友們的注意,不多時,一個男孩跑過來,詢問沈聽筠要不要加入他們的滑板社。
小姑娘翹起嘴角,爽快地應下,便同男孩一起融入大部隊之中。
滑板社很多男孩子,女生倒是不占多數。
“你的镯子真好看。”一個女生同她搭話。
沈聽筠笑道:“最喜歡跟有眼光的美女一起玩了。”
逗得那妹子哈哈一笑,“我叫陳北柯,你呢?”
“沈聽筠。”她伸出手,同她握了握,“大佬,求帶。”
陳北柯聞言,又是咯咯笑不停,“你DC動作這麽厲害,還喊我大佬?”
她嘆道:“本來今晚要去刷街的,可突然遇上些事情,欸——要不要一起去吃瓜?”
沈聽筠登時晶亮的眸子:“瓜?”
陳北柯領她到公園的廁所後,小聲同她講道:“板社的一個男生跟人約了架,咱倆在這正好圍觀。”
沈聽筠:“……”
見沈聽筠滿臉不屑,陳北柯又低聲強調:“超帥一男的,就二高中的宋焰,你應該知道吧,他挺出名的。”
沈聽筠驚訝:“宋焰?”
她思忖片刻,自嘲地笑道:“不會是為了處對象那檔子事吧?”
“欸?你咋知道?”陳北柯表示驚訝,“那你知道明德的許沁嗎,人長得可老漂亮了。”
沈聽筠着實沒忍住,捂着嘴笑了出來,“抱歉,我是覺得他們有點逗,所以為什麽打架呀?”
誰懂啊,她小時候的詛咒好像奏效了。
陳北柯解釋:“還能為了什麽,小年輕不就你搶我對象我搶你對象麽?”
不多時,她們身邊又擠過來幾個少男少女,手裏提着滑板,過來時也跟她們一樣,悄咪咪坐在滑板上靜等吃瓜。
終于事件的男主角上場了,身後跟了一群撐場面的少年們。
沈聽筠撩起一雙冷清的桃花眸,朝那個傳聞中很帥的男主角看去。
唔,是挺帥的,白白淨淨,周身是清冽的少年氣,絕對稱得上鶴立雞群的俊俏小郎君了。
事件的另一男主是個板社的男孩,這人就顯得形單影只了。
沈聽筠不禁想起那首“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不悔的模樣……”,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她摸出手機,拉進焦距開始錄像。
兩人梗着脖子吵了幾句,便開始動手了,你來我往沒幾拳,女主角終于趕來救場,站在中間分開了兩人。
場面一時得以緩解。
時隔多年,沈聽筠再次見到了許沁。
記憶中那個小姑娘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明豔大氣,清麗動人,成為人群中絕對亮眼的存在,妥妥的大美人。
大美人拉開兩人後,便躲在宋焰身後,楚楚可憐地抹着眼淚,同他低聲說了幾句。
沈聽筠原以為是在拉架,不想許沁似乎是在告狀,那幾句說完,宋焰一時更加惱火,照着對方的鼻子就是一拳。
他身手更勝一籌,三兩下便把對方揍得滿地找牙。
沈聽筠翹起嘴角,把一切盡數錄了下來。
最後似乎是許沁覺察到了她的鏡頭,猛地扭頭一瞥,正撞上那雙冷清的茶色眼瞳。
大美人的瞬間瞳孔地震,滿臉不可思議地死盯着她。
一瞬間,驚慌、錯愕、惱恨……她神色複雜,漸漸沉了臉色,垂下的手,攥緊了牛仔短褲的褲腳。
沈聽筠也挺驚訝的,小妖豔曾跟她大致講過劇情,明明說好了許沁高三才會遇上宋焰,這還沒到高三吧?
噢噢,是她忘了這個戀愛腦重生了,有了之前的記憶。
咱就說,這簡直就是烏龜辦走讀,憋不住笑了。
半晌,許沁才拉着宋焰,朝她殺過來,抿着唇瓣,冷冷睇向她。
沈聽筠單膝曲着,手臂懶散地搭在膝蓋上,手裏還捏着個棒棒糖,手腕上的蛇狀手镯泛着妖冶的冷光。
而許沁站着,本該是高處的人氣場更足,到了沈聽筠這裏,卻跟下人跟主子站着說話似的。
宋焰上下打量着滑板上的女孩,先不論她長得如何,嘴角擒着的那抹嘲弄,從見許沁開始就一直沒放下過。
那雙漂亮的桃花眸子不鹹不淡地掀起,淺淡的瞳色泛着幾分乖張的冷意。
Cool Girl,大抵就是她這派頭。
宋焰:“你拍了視頻?”
“唔,”沈聽筠應下,“有什麽問題?”
許沁冷聲揚了調子:“你這是侵犯肖像權!”
聽聽,這小嘴兒,跟抹了蜜一樣,沈聽筠冷笑:“那你告我吧,讓警察叔叔評判。”
就是因為不想視頻出現在警署,許沁才接着肖像權的由頭想讓她删了。
“行個方便,”宋焰緩和了口氣,“把視頻删了,就當交個朋友。”
這對兒cp說話跟講相聲似的,這句又給沈聽筠逗笑了,“拜托,你講話可不可以別這麽機車——”
許沁怒道:“沈聽筠,你別多管閑事!”
沈聽筠站起身來,足尖一點,一米多長的長板登時乖乖立在眼前,小姑娘揚唇,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擔心我發到學校論壇上,或者去給受害人做呈堂證供?怎麽說——你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許沁臉色登時白了一度,跟做了光子嫩膚一樣。
倒是沈聽筠,不慌不忙地夾着長板,轉身欲走。
身後有誰追上來想扯她一下,沈聽筠那麽多年的近身格鬥不是白練的,一手夾着長板,也不耽誤另一只手手腕一轉,将人反擒了回去。
茶眸染上些許嘲弄,低頭睨着少年時的弱小宋焰,刺道:“別嘚嘚瑟瑟的,求你。”
·
就這樣過了一周,付聞櫻再次去喊她吃飯,沈聽筠再次紮着她的公主頭去赴宴。
這次談的是她上學的是,學校自然選的是最好的明德高中,但這個學校并不是很好走後門,Ocean也不會同意她遜色到拿錢砸進去,一切就都得走流程。
首先就是要過入學測試這一關。
沈聽筠在美國讀的是3-4學制的Secondary Education,按那邊的學制,這會兒算起來應該是高一,該升高二了。
可付聞櫻覺得國內外的學的東西不一樣,國內的高中二年級又到了文理分科的關鍵,建議她從高一開始重修一遍,何況十五歲讀高二,那十七歲高考之後也還沒成年,即考不了駕證,也沒法出門兼職。
沈聽筠動搖了,忽然,她好像想起來什麽,便問付聞櫻:“哥哥高幾了?”
付聞櫻:“過完這個暑假就高二了。”
沈聽筠一秒堅定了主意:“小姨,我也去高二,你信我,入學測我肯定能給出個漂亮的成績。”
說着,她朝她展示了她在美國高中的成績單,一串科目看下去,全是A,怪滲人的。
合理懷疑分段要有S,她這一篇可能全是SSS……
付聞櫻挑了挑眉:“可是孩子,國內高中的難度,基本上是國外大學的難度了。”
這裏就不得不提到沈聽筠當下的記憶與心智。
雖然她看起來只有十五,但實際心智已經延伸到了19歲,那時她已高考結束上了大學,是那一屆貧困縣的文科狀元。
雖說是個小小的文科狀元,但其實也就只考了個620+,遠沒有其他狀元那麽牛逼,她也沒補習過,家裏別說ipad了,連臺電腦都沒有,純靠自己刷題。
這會兒腦子裏的知識嘎嘎清晰,別說高二了,直接去高三拼複習都行。
“小姨說的也對,”沈聽筠吸了吸鼻子,“可是我真的很想去高二,不想降級……”
付聞櫻嘆了口氣,“這樣吧孩子,我讓宴臣給你拿套題做,看看你的水平,咱們再決定?”
沈聽筠點頭,“不過小姨,我得花幾天磨合下知識點,不能裸考,對吧?”
付聞櫻莞爾,舒展着眉眼,透露出獨屬于中國高考難度碾壓的傲慢:“當然,日子你來定?”
沈聽筠點頭:“那就開學前三天吧。”
似乎怕小姑娘輸了之後埋怨自己,付聞櫻把兒子叫了過來,囑咐道:“宴臣,你妹妹打算升高二,平日你去圖書館學習,也帶上她吧,高中嘛,總要緊迫些。”
孟宴臣動了動唇:“媽媽,不然還是請家教吧,一對一的輔導效率會更高,美國高中數學才講基礎代數,國內都開始導數了。”
沈聽筠炸毛了:“你少瞧不起人!”
她修的是Alevel課程的高等數學!
付聞櫻覺得好笑,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家兒子沉悶了些,又小筠在旁氣氣他也是好的。
小姑娘才從自由國度回來,不好一開始就給她加那麽多一對一的課程,總需要先适應下上學前的節奏。
“教學相長也,你帶小筠幾天,也讓她瞧瞧高中生究竟是什麽知識儲備,也好讓她确定,到底是從高一讀起,還是繼續讀她的高二。”付聞櫻嘆,“或者國際高中也不錯。”
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孟宴臣不好再反駁。
他懷疑是沈聽筠窮到沒錢請家教了,這姑娘身上半個飾品都沒有,連腦後的蝴蝶結都是路邊幾塊錢的小玩意。
沈聽筠在旁安靜聽着,眸子亮晶晶的,付媽訓話的這會兒功夫,她已經心算了下孟宴臣的年紀。
他今年才區區十七歲,而她的隐藏年紀,已經有19了!
這把她穩贏,她還拿捏不了這麽一個弟弟?
“你過來,我給你找套題。”孟宴臣勉為其難地接下這份差事,帶着沈聽筠上樓了。
沈聽筠便跟在他的身後,非常理性地用心理學的角度分析了孟宴臣剛剛的那句話——“媽媽,不然還是請家教吧,一對一的輔導效率會更高,美國高中數學才講基礎代數,國內都開始導數了。”
能夠向媽媽提出自己反對的訴求,并且有理有據,這種孩子在親子關系中,不是被打壓長大的。
思及此,她心裏稍稍放心了些,這樣的孩子八成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再次進了孟宴臣的房間,沈聽筠守着禮節不到處亂瞟。
他房間規規矩矩,鮮少能看見超出精裝部分的個性化,唯有一面蝴蝶牆,若幹蝴蝶标本拼湊出稚嫩的蝶翼。
兩人繞到書桌前,孟宴臣擡手,從書架上摸出一疊試卷來,連同教材一起遞到沈聽筠的手裏。
她翻翻教材,入目是少年隽秀的筆跡。
翻看的空檔,一頁紙條不慎落地,沈聽筠彎腰拾起。
依稀看着上面寫着一句話:“希望你能想蝴蝶一樣,破繭,沖破媽媽的束縛,飛向很遠的地方。”
不是他的筆跡,倒像是女孩子的字體。
孟宴臣迅速從她手中接過紙條,折了一下藏回手心,轉而放了一沓試題在她手上,“這是語文。”
沈聽筠拿好試題,瞧着他故作鎮定翻找試題的背影,心下生出幾分了然來。
“孟宴臣,那張是不是許沁寫給你的?”
這句話一經問出,房間裏便頃刻陷入隐晦的沉默之中。
良久,他轉身,抿着唇角睇向她,黑框眼鏡後,棕色的瞳藏匿了洶湧的哀傷:“沈聽筠,可以別在過問我的事情了麽?”
沒否定,試探成功。
“那你告訴我,你究竟在惱我什麽?”她擡眸,絲毫不畏懼他的冷臉。
“我說過了我沒惱什麽,我就這樣。”他撇過臉,拒絕繼續溝通。
“你是氣我當時離開?”沈聽筠問的直白。
孟宴臣沒再說話,利索地搜羅好各科目的試卷,塞進她手裏便轉身欲走。
沈聽筠也是來勁了,咚地一掌橫在他與書桌之間,兩人間距狹小,她身形雖小,氣場卻不小,逼得孟宴臣身子微微後傾,不得已垂下眼睑,正視她的眼睛。
她口吻很是霸道:“行,你不想說就算了,但你好歹問問我學文還是學理,塞給我理綜試卷做什麽?”
他沒了好氣,“我沒有文綜的。”
“孟宴臣,我當時走,是因為我要去拿回屬于我的財産,查清爸媽的死因,”她突然有種深情錯付了的委屈,連帶着皺着的桃花眸子也跟着霧氣蒙蒙,“我去有錯麽?你在怪罪我?你這樣我會懷疑自己的。”
少年難受地呼了口氣,臉色有些蒼白,扭頭,對上那雙濕潤的茶色眼眸,平聲道:“你沒錯,我也沒有怪罪你。”
“尊嘟?”小姑娘委屈的扁了扁嘴。
他沒啃聲,就那麽斂着眉眼眄她。
“尊嘟假嘟啊!”她催,語調有些着急。
“……尊嘟……”他答,聲音有些尬,抽着嘴角,眼睛瞟向了別處。
沈聽筠擦擦眼睛裏的淚意,“那我們抱抱?”
“不必了吧……”
“那就是假嘟?”
“……”
沒等他拒絕,沈聽筠便竄上去抱了他一下。
跟個竄天猴似的,這一抱一躲,就把一旁的瓷瓶撞翻了。
“私密馬賽。”沈聽筠急忙從他身上下來,蹲下來一看,之間瓷瓶與花倒是沒什麽事,只是瓷瓶裏藏着的許多紙條零零散散地落到地板上。
她拾起來,發現是相同的字跡,紙條的內容很是相似。
蝴蝶、掌控、壓抑……
沈聽筠沉了眸色。
有病吧?
許沁自己覺得不舒服,為什麽要給孟宴臣洗腦?
沈聽筠在孟家呆了四年,付聞櫻确實掌控欲強了些,對孩子們多加管束,但也完全沒有許沁說的那麽嚴重好麽?
她斂了深思,決定用種切實的辦法告訴孟宴臣,許沁這種負能量洗腦是錯誤的,是有大病的。
還有件事她比較疑惑,孟宴臣明明已經知道許沁是個什麽熊樣的人,為什麽還要跟她糾纏不清?
收好了地上的垃圾,少年神色淡淡,認真地同她說:“沈聽筠,國際高中很輕松,你何苦來普高找罪受?”
沈聽筠嘴角一松,笑他轉移話題:“自然是去保護你的呀。”
“……沒必要,我很好。”他應付着,語氣還是極為客氣疏離。
“那更好咯,你保護我呗。”少女嘻嘻一笑,只字未提紙條的事。
孟宴臣還欲說什麽,沈聽筠忙搶話道:“你別管我了,我自有分寸。”
說着,她拿着孟宴臣給的試卷,回她房間去做題了。
沈聽筠嘟着嘴,中性筆被她頂在嘴巴上,她先是翻看了下語數英三科。
怎麽說……她現在反倒最擔心語文,那個閱讀啊,純純高語境文化,而她那麽直球,會不會腦子不夠用?
憂桑地趴在桌子上,沈聽筠開始麻木地轉筆。
她思忖着,這個分數不能考太高,都說養成系才最籠絡人心,她琢磨着給孟宴臣安排個小游戲——在他的輔導下,一個文盲也能刷刷提成績,這滿足感,這成就感,肯定杠杠的。
嗨嗨,她可真是個小天才~
這樣想的,她便也這樣做了,控制着分數作答,耗着時間,直到夕陽落下。
小姑娘拿着試卷,再一次敲響了孟宴臣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