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演員魏大勳

演員魏大勳

“大勳,咱接到戲了!”吳飛拿着通稿,樂得上竄下跳。

“啊??”大勳眉毛一揚,放下手裏的橘子就跑過來,伸長脖子一瞧,“導演是誰?李木戈!?”

吳飛攏住自家潛力股,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對啊對啊!終于可以替一替綜藝了,免得人家老說咱是綜藝咖!”

魏勳眯着的眼睛一彎,“嗨,咱自己知道定位是演員,就使勁兒幹呗。這回演啥,讓我瞧一瞧——”

魏勳的眼睛瞪大了:“孟宴臣?是個霸總?”

他拿捏了個拿捏的調子:“男二是不是?”

哭死,他甚至不敢猜霸總是男主,吳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不是。”

大勳坦然接受,嘴角的笑牽扯起了個小酒窩:“那鐵定男三,對不對?”

“……呃,算是吧。”吳飛不忍心掃他的興,“其實是特別出演。”

“能演就行,我先去看看劇本。”小勳開心地像個終于得了骨頭的小白狗,尾巴搖搖晃晃了好久,“老吳我會努力噠!”

“就算是特別出演,這個角色也是我的全部。”

陳婧無奈聽完魏勳與吳飛的對話,暗自嘆了口氣。

運營工作室的功夫,她遇上了吳飛,“魏勳呢?”

吳飛坐下,喝了口水,“去給粉絲發麽麽噠了。”

陳婧的表情很是複雜,一方面覺得好笑,一方面又覺得大勳人又好又慘,“他還不知道一開始定角的是徐開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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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也快知道了,這事肯定瞞不住。”

陳婧忽而笑了笑,“大勳肯定想不到,人家給這個角色竟然是看中了他的憨憨屬性。”

其實這麽說,已經是美化過的言辭了。

直白點,人家看中他“醜”。

可大勳不醜,大勳是超可愛的小白狗,他們都不懂。

“大勳說,只要給機會就演。”吳飛開始做夢,“這回搭檔楊洋呢,那可是頂流,說不定就把咱也給帶起飛了呢?”

“哎——你也不想想人家為什麽選咱。”陳婧很是清醒。

“……這不是也得存點僥幸心理嗎?”吳飛堅持要有自己的白日夢

“嘶——吳飛,你咋把大勳的行程空出來五個月啊?你知不知道這會錯過多少機會?”

“大勳堅持的,我哪敢不聽?”

“我去,這回不會是個大單子吧?有很多鏡頭要拍?”不然幹嘛留出五個月這麽久?

“嘻嘻,雖然不是,但……但願吧。”

工作室唯四的人員出場了,劉子航抱着個電腦走了過來:“吶,小勳的活動漫畫畫好了。”

……

魏大勳越是沉迷研讀劇本,心底的那種熟悉感就越強烈。

迷迷蒙蒙地,他也看不清那是什麽記憶——可能是和角色共情了吧?

他減肥,節食,瘦身,戴眼鏡,進入孟宴臣的狀态。

他去觀察中式財團,觀察貴公子的言行舉止,去設計屬于孟宴臣的氣場、坐姿與舉止。

導演和編劇不可能面面俱到,他們給演員留了自己的角色小箋,給他們填充角色形象的餘地。

魏大勳拿到的角色戲份很少,他卻敏銳地發現那是禁忌感拉滿的存在。

“孟宴臣,你說你咋就那麽喜歡那些蟲子呢?”

“孟宴臣,你咋就那麽喜歡你妹呢?”

魏勳一邊小嘴巴巴的跟角色溝通,一邊把孟宴臣的喜好,敏感的內心戲寫進角色小箋中。

“不過你放心,蟲子會有的。”

道具組對照着小箋,按照魏勳的建議,将孟宴臣西裝換成了有蝴蝶花紋內襯的一款。

“吶,妹妹也會有的。”

地震不遠千裏奔赴探望的那場戲,鏡頭只有30秒,劇本上也只有看了許沁一眼這種描述。

魏勳為了這30秒,可是費盡心思琢磨了幾天,對着鏡子演練了不知多少遍。

于是那三十秒,除了看着妹妹那溫柔又擔憂的眼神,魏勳自行增添的掖被子的動作,更诠釋了孟的細膩,看見男主先愣住,而落寞後低頭的神情表演,更是将孟的內心戲豐滿地展現出來,給觀衆們留白了品味人物內心掙紮的空間。

範丞丞跟他傳達網友們的願望:“把你眼鏡戴上。”

魏勳卻不肯再戴那金絲眼鏡,他說:“我很珍惜宴臣的羽毛。”

“我很珍惜宴臣的羽毛……”

你信這世上,真有人為戲癡為戲傻,為戲動了情入了迷的麽?

好像……他有那麽一瞬,還真有。

那是一場哭戲,葉子做代駕,載着醉酒的孟宴臣回去,中途孟總喝多吐了。

扶着路墩,他虛弱地擦着嘴,說出口的卻是:“給清潔工阿姨添麻煩了。”

“對不起——”

魏大勳落寞地垂下頭,一手撐着路墩,身子搖晃着坐在上面,微蜷着身子,任昏暗燈光拖長他的影子。

葉子問他:“你是有什麽難過的事嗎?”

魏大勳搖搖頭,失魂落魄:“沒有。”

“像是在撒謊。”

“……我沒有。”

“我只是……”眼底的淚意終于酸澀,心底的苦澀好似要溢出胸口,“沒有什麽開心的事兒。”

葉子的眼眸也跟着濕潤了,她問:“要怎麽樣才會開心呢?”

一道強烈的,近乎于咆哮的聲音充斥着魏勳的胸腔,幾乎就快脫口而出——把她還給我。

可到底,他壓抑着落下一滴淚,說出原本的那句臺詞:“再也不會了。”

閉眼,又掉下兩滴眼淚,【孟宴臣】垂着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幾乎弱成氣音:“再也不會了。”

“咔——”

導演非常滿意,工作人員聚了上來。

同事們拍着他的肩膀:“不錯啊大勳!”

導演也誇贊:“非常好!哭戲非常到位!我非常滿意!”

可魏勳卻仍舊遲遲走不出剛剛突入起來的悲怆感,好似這個角色本身攻陷了他的意識,如此這般強烈,險些讓他念錯了臺詞……

直到現在,心頭的哀婉悲戚仍舊遲遲不去。

大勳只是個公主,他把一切理解為——自己為戲而癡,一時入了迷。

回到酒店,他繼續節食啃蘋果,視線恰巧對上大衣鏡裏的自己。

矜貴儒雅的貴公子看着他,金絲眼鏡斯文禁欲,棕色的眸子盛着些不解。

魏勳看着有點愣神,咔咔嚼着蘋果,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幾分顏色。

邊咬蘋果,魏勳邊用果盤裏的葡萄擺了個楊輝三角,這在他們吉林那邊是通靈的小法術。

魏勳咽下甜脆脆的蘋果,湊近桌子,興奮地問道:“孟宴臣,你咋那麽喜歡蝴鐵兒啊?”

蝴蝶,東北話裏叫蝴鐵兒。

半晌,沒有回應。

魏勳幼稚夠了,悻悻地撿起了葡萄,一一吃掉。

吃完才想起來:“完了,在節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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