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句話說出來, 怕是沒人敢信。

這麽多年了,除了韓卓卓, 他沒有過第二個女人。

年輕的時候,她是求而不得的執念。

三十而立了, 她是枕邊一抹女人香。

她就是有辦法令他魂牽夢萦,欲罷不能。

還記得有次韓總談了筆大買賣,酒宴上喝高了, 興致不錯,那一晚鉚足了勁索取他,魂都教她吸了去, 真是銷·魂蝕骨。

那當口水深火熱, 他差點死在她身上,她也迷亂的厲害, 連“真想永遠都不和你分開”這樣的承諾也松口講出來。

信以為真的他,當時覺得好幸福。

可他不知道,女人在床上說的話是做不得準的。

第二天,酒醒了, 人沒了,他還記得發信息追問她:【昨晚你說要跟我結婚的話算什麽?】

她一如既往那樣冷漠:【放屁, 老子什麽時候說過。】

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放棄這他媽不算愛情的一段感情, 堅持過最長一段時間是整整十天沒理她。

十天,四舍五入一個月。

太漫長了。

兩人在地下停車場的電梯裏狹路相逢。

他原本打算連寒暄也沒有的,可看到她比他更絕情,連眼神都吝啬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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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忍不住了。

出了電梯直接把人拖進悍馬車裏給震了。

他投降了, 一定是中了她的蠱。

一天不見,牽腸挂肚的想,百爪撓心的癢。

也不是沒有走心的時候。

韓卓卓總說自己不想結婚,不相信男人,他知道,她的家庭和她的感情經歷令她喪失信心,他能理解。

他甚至做好了準備就這樣和她沒名沒分一輩子,這樣的信心滿滿,畢竟愛不必拘泥于世俗的形式。

可他做了這麽多的妥協,是為了尊重她,心疼她,而不是為了有一天她說她懷孕了,孩子不是他的!

如果說曾經是他給她自由過了火,那麽現在,也是到了将這些野火一舉撲滅的時候。

還沉浸在裁員計劃中的韓總,不是很理解,為何身邊的軍師,王靖堯突然陷入磨刀霍霍般的沉思。

趁下屬們全都離開,韓卓卓試探地問王靖堯:“堯哥,這事兒你怎麽看?”

王靖堯在心底嘆息一聲。

答案都寫黑板上了,這位同學。

就這智商,就這理解能力……

王靖堯啊王靖堯,機會唾手可及,不要害羞,不要矜持地把握一下吧。

管她什麽不婚主義,綠帽奸夫,替身白·嫖……

當初就應該流氓一次,在她失憶的第一時間出現,然後告訴她,他就是她老公,她肚子裏孩子的爸。

全文完。

哪兒還有那麽多廢話連篇,天天陪她玩《小蝌蚪找爸爸》,用生命在書寫《每天起床都看到老婆在織綠帽》。

年界三十的大佬,竟然連一個十七歲的丫頭也拿不下。

傳出去,還要不要混了。

惡從膽邊生,大佬當即做出了決定。

于是神色坦蕩的誣陷忠良:“雖然說曾經的韓總獨具慧眼,但如今那幫小子已經起了造反之心,只可惜你沒看出來。”

韓卓卓自然是沒看出來:“我怎麽覺得他們各個忠心耿耿?”

“假象。你眼力太淺,當然看不出來。”

王靖堯颠倒是非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你一說裁員,這一個個的不是打親情牌就是強調自己有多本事,提到減薪,更是一個子兒也不肯退讓。”

“你別說,還真是這樣!”

王靖堯甚至連汪總監也一同出賣了,“你看汪總監,連你的老底都兜出來了,為的就是自保,出賣老板隐私,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

經他這樣一“點撥”,韓卓卓覺得自己的确想的太簡單了。

“如果你再不恢複記憶,而他們繼續這樣不服我的管教,軍心動蕩,恐怕挖牆腳和卷款潛逃的狀況遲早會發生。”

韓卓卓慌了:“那怎麽辦啊?”

“再怎麽說,我對博堯還是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不會眼睜睜看它這樣沒落。不過,這件事最重要還是需要你的配合。”

“堯哥你說。”

“散播消息出去,就說我們要結婚了。”

“這……不至于搞這麽大吧?”

王靖堯老奸巨猾道:“又不是真的,只需要一點技巧就好。譬如,人前人後都要表現得十分親昵,言語舉動之間透露着我們的關系非同一般。”

“一定要這樣嗎?”

“當然,我的女人,誰人不得畏懼你幾分。”

王靖堯差點被自己中二的臺詞說吐了。

好在韓卓卓照單全收了,蛇打七寸,他知道為了守住家業韓總可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老大的女人,聽起來蠻挑戰的,”韓卓卓勉為其難地:“我試試吧。”

下班的時候,韓卓卓和王靖堯一起走出辦公室。

兩人一前一後。

突然,韓卓卓說:“等等。”

王靖堯腳下一頓。

她退回來挽起他的胳臂,“這樣才比較親昵。”

王靖堯心頭一暖,這值得紀念的一幕也不知道監控攝像頭可拍下來了。

想珍藏。

走出門後,一對璧人手挽手,惹得衆員工紛紛側目,王靖堯更是趾高氣昂,仿佛在走紅毯。

卻聽韓卓卓大聲說:“晚上我們回去吃什麽呀,老公?”

裝忙的衆人全都吓趴了。

王靖堯內心,一片得意洋洋。

一旦離開衆人視線,這段關系即刻打回原形。

韓卓卓回家後,照常吃飯,看電視,做順産體操,方才的柔情蜜意,蕩然無存。

王靖堯盯着正在嗑維生素片嗑的不亦樂乎的産婦,伸出了罪惡的魔爪。

“辛苦了一天很累吧,我來幫你按摩一下。”

躺在沙發上的韓卓卓只覺得雙肩一沉,頓時有點緊張,“不用了,謝謝。”

“就當是培養一下默契感。”

韓卓卓想起危機重重的事業,她下半生的經濟來源,立刻妥協了:“來吧!”

按摩,是王靖堯的強項。

他不止一次為她提供這種服務了。

肩膀算是入門部位,還有更深入的,以目前的情勢來看,未免兒童不宜。

于是全力以赴先把手頭工作做好。

出神入化的手法,令韓卓卓漸漸放松下來,放棄肌膚之親帶來的淡淡尴尬,無比美妙的享用了。

“啊……對就是這裏……輕點!”

“不要了……好疼啊!”

“真舒服……”

就這樣嗯嗯啊啊的韓總漸入佳境直至無人的境界。

突然王靖堯手下一頓:“韓總。”

韓卓卓無法自拔地:“嗯?”

“不要呻·吟。”

韓卓卓:“為什麽?”

“我會想歪。”

接下來的時間韓總果然不出聲了,而是咬緊了唇內心拼命隐忍:“握草好爽啊不要停,繼續繼續!”

王靖堯只覺得她的後頸與耳根,漸漸粉成一片。

不禁在內心咒罵了一句——

按個摩而已,弄得像做.愛一樣,他都要石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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