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
第 3 章
王旭寧覺得他們這一行人根本就沒得罪什麽人。
為了确認這一點,他還特地問了兩個丫鬟和張姑他們出門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最終确定他們的确是沒得罪什麽人。
他問張姑:“張姑,前天晚上客棧裏還有人中毒嗎?”
張姑說道:“沒有,就少爺你們四個中毒了,那僵屍也沒襲擊其他人。”
“是嗎?”王旭寧繼續沉思了起來,難道真的是原身在京城的時候做了什麽對方現在來報複嗎?還是說還是黨派之争的事情?
王旭寧覺得有這個可能,但随即他又否認了這個說法。
因為首先,原身在京城時的确沒得罪過什麽人;其次就是,京城的人想要殺他方法多的是,完全可以做到悄無聲息的讓他們這一行人消失得無影無蹤,根本就沒必要大費周章的假扮僵屍來裝神弄鬼。
不是京城那邊的事情,對方也不是為了錢,那為什麽要下毒殺他們呢?
住在其他房間的人都沒事兒,甚至連一點聲音也沒聽到,就他們這個房間裏的四個人中了毒,而且還死了三個。
他們這個房間與其他房間相比,最大的區別就是房間裏有一具女屍,難道那女子的死有問題嗎?
為什麽兇手要将女屍給藏起來,然後自己假扮僵屍來殺他們?
王旭寧再仔細回想了一下有關于女屍的事情,可因為他當時并沒有多注意那具屍體,所以現在對那屍體也沒有太多的印象了,唯一的印象就是女屍個子很矮,而且懷孕了。
可現在屍體已經被黃縣令給燒了,他也沒地方去看了。
王旭寧覺得自己必須要調查一下這件事情,無論是因為什麽理由而殺人,他都不可能讓王伯和兩個家丁白死,別人認為這件事情就是僵屍做的,可他王旭寧卻從來都不這麽認為。
在他看來殺他們的那人故意假扮僵屍一定是有目的的,殺他們肯定也是,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随便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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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裏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界,而且黃縣令似乎也不想管這件事情,所以王旭寧決定自己調查這件事情。
說幹就幹,很快他就辭別了黃縣令然後帶着丫鬟婆子離開了縣衙。
出門前王旭寧帶了三輛馬車和大量的錢財,以及行李,三輛馬車都是兩個家丁和管家王伯一人駕駛一輛。
可現在他們都死了,王旭寧不會駕駛馬車,幾位女性同樣也不會趕馬車。
無奈王旭寧只好将其中一輛馬車和他覺得沒什麽用的東西給賣了,只留下兩輛馬車和幾人的行李,然後再雇了兩個馬夫送他們直到去菱越縣。
因為路途遙遠,再加上王旭寧走得慢,他為此王旭寧特地開了高價,兩個車夫也很樂意接受這一次賺大錢的好機會。
黃縣令似乎也猜到了王旭寧想要幹什麽,離開前還提醒王旭寧子不語怪力亂神,涉及鬼神之事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為好。
王旭寧反問黃縣令:“難道黃大人就沒懷疑過這件事情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嗎?”
聽王旭寧這麽一問,黃縣令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是有這可能,可那婦人的确是變成僵屍了啊!我都親眼看見了,她的指甲長得可長了,嘴裏還有獠牙,這總不能是假的吧?”
王旭寧聽了不再多語,這些人恐怕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假牙和指甲片這兩種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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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縣衙,王旭寧很快就帶着其餘三人再次回到了那間客棧裏。
客棧依然像以前那樣照常開門營業,王旭寧也沒看見挂什麽白色的東西,顯然客棧老板依然沒有給死者舉辦葬禮。
一進客棧,客棧老板先是習慣性的迎接了過來,在看見是王旭寧只好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可随即又笑眯眯的将王旭寧給王旭寧安排房間。
這次王旭寧要了兩間上房,準備将其中一間給丫鬟和張姑她們住,而馬夫的房間他還是要了一樓的普通房間,不過卻是一間大房間,房間裏有兩張床,足夠兩個人住了,到底不是自己熟悉的人,對于這兩個馬夫,王旭寧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但兩個馬夫見王旭寧給他們安排了上好的房間都笑得很開心,顯然還覺得王旭寧對他們很好。
客棧老板笑呵呵的給王旭寧開房,但王旭寧卻發現這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于是他問道:“老板似乎不太高興我又住進來了。”
客棧老板還是笑呵呵的說:“呵呵,小老兒就是不太明白,大人為何不住在縣城裏,我這小店地方偏僻,可沒城裏住得舒坦。”
王旭寧說道:“那邊不順路,本來我路過這裏去淩越縣也不用進城的,從縣城那邊去淩越縣路太繞了。”
王旭寧這話并沒有說錯,原本他經過這裏去淩越縣就不用經過縣城,從縣城那邊出發就要多繞一小段路,反而是從這家客棧旁邊這條路走更近。
客棧老板聽了也沒再多問了,但王旭寧還說覺得這老頭似乎有些不高興他又回來了。
王旭寧又問道:“還沒請教老板尊姓大名呢?在下姓王,名旭寧,将要去淩越縣赴任。”
見王旭寧主動介紹了自己,客棧老板也說道:“呵呵,讓大人見笑了,小老兒姓田,名富,是這家小客棧的老板,大人住在我這裏要是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就是了。”
“那就叨擾老板了,有事兒我會找你的。”王旭寧說道。
就在這時,房間開好了,田老板說自己還有事兒要忙,就從後廚叫來了自己的小兒子田元來給王旭寧他們幾個帶路。
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從後廚裏走了出來,“幾位客官跟我來。”說着,他就走在前面給四人帶路。
王旭寧看着田元的背影,他覺得這人挺高大的,而且背影看起來和那天晚上的那個僵屍有些像。
王旭寧一邊往樓上走去,一邊問道:“田元,你大哥的妻子是怎麽死的啊?”
田元聽了并沒有先回答王旭寧的問話,而是問道:“大人你問這個幹嘛?我嫂子是得病死的。”
“哦!”王旭寧說道,“是什麽病啊!疑難雜症嗎?你大哥應該挺傷心的吧!”
田元回答說:“我大哥服兵役還沒回來呢,至于嫂子得的是什麽病我也不知道。”
王旭寧覺得這個田元似乎不太想和自己說話,但他還是繼續問道:“你們在哪兒找到大夫啊?縣城裏的大夫醫術應該挺好的吧,怎麽會治不好?”
田元轉頭看了王旭寧一眼才說:“給嫂子看病的是個游醫,居無定所,看了病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到二樓了,田元指着最角落的兩間房說:“那兩間房是你們的,門沒上鎖,大人您直接進去吧,我還要去後廚炒菜。”說着,田元轉身就下樓了,根本就不理會王旭寧。
王旭寧望着田元的背影發現他走得很急,似乎很害怕再被王旭寧拉住問話。
他旁邊,王燕也看着田元下樓的背影說道:“這人怎麽這麽無禮!帶個路帶到一半居然跑了!”
王旭寧再次感覺這家店很不正常,自己又住回這家店裏來,店老板居然會不高興。
而且他家死了人王旭寧到現在也沒見他們挂過白,就算人屍變成僵屍了,難道就不準備辦葬禮嗎?
人死了連葬禮也不願意辦,田老板到底是有多不喜歡這個媳婦?
來到房間裏,王旭寧将三個女眷安排在了最裏面的那間房,而自己則住在旁邊的那間上房。
他的安排讓張姑有些不滿,她覺得最裏面的那間房安靜些,應該給少爺住,但王旭寧考慮的卻是這中間客棧裏恐怕不太安全,他覺得自己有義務保護自己這三個女性仆人的安全,畢竟自己現在是這一行人裏唯一的男性了。
所以王旭寧拒絕了張姑的提議,強硬将她們三個安排在了最裏面的房間裏。
放好了行李後,王旭寧就開始沉思。
大哥不在家,嫂子生病死了,看病的大夫卻是個游醫。
人死了卻不辦葬禮,反而将屍體放在客棧裏客房的床上,難道不應該是将屍體放木板上嗎?
而且田元似乎很不願意提及自家嫂子的事情,他們家死了人,王旭寧也沒見這家人傷心。
王旭寧覺得自己必須打聽一下這家人的情況。
可自己一個陌生人随意打聽別人家的事情,人家一般人都不會高興,也不一定真的會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于是王旭寧叫來了自己的三個仆人,告訴她們自己不急着趕路,想在這裏休息一段時間,叫她們平時煎藥洗衣服的時候多注意一下這家客棧裏的人。
三人都知道王旭寧不甘心管家王伯和兩個家丁的死,也知道他再回來這家客棧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情的,所以都很配合。
尤其是張姑,自家丈夫莫名其妙的死了,她到現在還在傷心呢,所以她很樂意做這件事情。
張姑是王家的廚娘,做得一手好菜,前幾天在路上,他們的飯食也是她做的,現在在這家客棧裏她也一樣給王旭寧做飯,所以想要打聽這家人的情況很容易。
晚上,張姑做好飯菜給王旭寧端來的時候就告訴了王旭寧她打聽到的情況。
張姑發現,這家客棧裏只有田老板和他的小兒子田元兩個人在打裏,也沒請什麽店小二,也沒看見什麽女人。
張姑打聽到,田老爺子有兩個兒子,卻只有一個小兒子在家裏,而大兒子田貴結婚沒幾天就服兵役去了,到現在已經五年了還一直杳無音訊。
田老爺子的妻子劉氏早年癱瘓在床,住在距離客棧不遠的村子裏,小兒子田元的媳婦徐氏也在那裏照顧老人家。
可張姑聽田元說,以前客棧裏做飯炒菜的活兒其實是田元的妻子徐氏在做的,田元則做店小二招待客人,照顧婆婆的事情是大兒媳婦張氏在做。
可後來張氏忽然就生病了,而且沒幾天人就死了,所以現在才讓徐氏回去照顧婆婆。
張姑還問了田元嫂子死了為什麽不辦葬禮,田元說是嫂子的屍體屍變了,田老板覺得辦葬禮不吉利。
聽完張姑打聽到的消息,王旭寧問道:“張氏是忽然生病的嗎?她平日裏不是在村子那邊嗎?怎麽死了卻把屍體在客棧裏?”
張姑說道:“聽說就是忽然有一天就生病了。那個村子裏沒有大夫,只有一個藥婆,藥婆不會醫術,看不出來張氏得了什麽病,剛好那幾天客棧裏來了個游醫,于是田老板就将張氏接到了客棧裏來讓游醫看病,可誰曾想,游醫也看不出來張氏到底得了什麽病,所以張氏生病沒幾天人就死了。”
“是嗎?”王旭寧沉思着:“那你有打聽那個游醫是什麽人,去哪兒了嗎?”
張姑說:“我問了,但那田元說他不知道,而且他還挺防備我的,不願意和我說話!”
王旭寧聽了只好說道:“哦!那就算了吧,先就這樣吧!”
王旭寧思考了一會兒,他發現有一件事情似乎從來都沒人提起過,那就是張氏懷孕的事情。
張氏的丈夫真的已經五年不在家了的話,那她懷了又是誰的孩子呢?
很明顯,事情的關鍵就在這裏,但王旭寧覺得這件事情自己在客棧裏估計打聽不到什麽。
他來這家客棧就田老板和他兒子田元兩個人在經營,沒有其他的外人在,王旭寧無論做什麽都會引起田家人的注意。
于是他決定到這家客棧附近的那個村子裏去看看,田家人就住在那個村子裏,村子裏肯定有很多人知道他家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村子距離田老板的客棧并不遠,可因為官道兩邊長了很多的樹,所以遮擋了一些視線,不太能看得見這個村子。
但王旭寧那晚入住客棧之前是從官道上看見過這個村子,本來當晚遇見了僵屍他是想到這村子裏來求救的,只可惜可黑燈瞎火看不清,他居然走錯了路跑到另一邊去了。
但他轉念一想,自己當時中了毒,那種蘑菇本身就有致幻的作用,他估計當時自己的腦子也不是完全清醒的。
于是第二天,王旭寧就走出客棧在附近閑逛了起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就閑逛到了那個村子的附近去了。
來到村子的外面,王旭寧還沒進村就發現這個村外有一條小溪,好多村婦都在溪水裏洗衣服。
遠遠的王旭寧就聽見她們在說什麽,但等王旭寧走近了,這群婦人卻不再說了。
對此王旭寧也不在意,只是走上前去問道:“敢問,開客棧的田老板家是不是在這村子裏啊?”
村婦看了王旭寧一眼,因為是陌生人,她們也不回答王旭寧的話,只其中一個年長的婦人說道:“就在村口,最大的那間瓦房就是他家了,不過他家沒什麽人,人一般都在客棧裏呢!你要找他嗎?”
王旭寧随口說道:“我就随口問問,聽說他家出了僵屍?”
那婦人說道:“可不是嗎,就是他家的大兒媳婦張秀,死了還沒幾天呢,居然屍變了,聽說還殺死了人呢!”
“是啊!還挺吓人的!那晚我睡得很死,也沒見着僵屍長什麽樣子,等我醒來,聽說縣太爺已經把僵屍給燒了。也不知道他家媳婦是怎麽死的,居然還會屍變?會不會是心中有怨氣未消啊?”王旭寧問道,他是故意這麽說的,也不知道這些村婦會怎麽回答。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村婦就這麽回了一句居然就不再說話了,只低着頭繼續洗衣服,顯然一副不想再打裏王旭寧的态度。
王旭寧小時候是在農村長大的,農村人的習慣和說話方式他是非常清楚的。
像這樣的随口閑聊,很多人,尤其是閑得無聊的婦人是很喜歡讓話題繼續下去的,農村人好奇心和警惕心都很強,也很八卦,随便一點點小事情,就算沒人說出去也能讓全村人都知道。
但這回她們卻不說話了,這很不正常,一般都代表着她們其實是知道些什麽的,只是不好說出來罷了。
王旭寧不是一個輕易會死心的人,既然他們不願意主動說,王旭寧決定自己主動去問。
于是他蹲下來小聲的問那幾個村婦:“哎!我發現,他家沒辦葬禮哎!人死了怎麽他們不舉行葬禮啊?我在那家客棧裏住好幾天了,他們居然連白色的東西都沒挂一件哎!”
王旭寧話一說完,其中有一個婦人就想要說話,卻被另一個婦人出口打斷了,那婦人說道:“都變成僵屍了還辦什麽葬禮,這不是找晦氣嗎!”
剛才和王旭寧說話的那個婦人也說道:“是啊!遇到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辦葬禮啊!多不吉利啊!”
王旭寧覺得這群婦人肯定知道些什麽,于是他又問:“可他們也沒請道士、和尚來超度哎!這種情況不是應該請人來去去晦氣,超度一下那個僵屍嗎?”
“這個我們怎麽知道,人家的事兒,我們也不管!”婦人說道,然後就立刻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其他的事情,王旭寧知道她們是真的不會再告訴自己什麽事情了,只好轉身回了客棧去。
一回到客棧裏,田老板就問王旭寧:“王大人這是去哪兒了啊?這裏荒郊野外的,野獸可多了。”
王旭寧笑着說道:“我閑逛一下,發現這附近居然有個村子,村外面還有一條小溪,田老板就家有釣竿嗎?我想下午去那裏釣魚。”
田老板聽了說道:“釣竿有,就是那小溪很小,裏面也沒什麽大魚,釣起來也沒意思。”
王旭寧繼續笑着說:“沒事兒!我就閑得無聊,随便玩兒玩兒!”
“那我去給你拿釣竿。”
下午,王旭寧就帶着釣竿和木桶跑到這條小溪邊來釣魚了。
他找的這個地方是上午有人洗衣服的那個地方旁邊的一處草叢裏,這裏雜草叢生,他躲在裏面只要不動,一般是不會有人發現他的。
擺好魚竿沒過多久,王旭寧就看見兩個婦人帶着衣服到這裏來洗衣服了。
這兩人一來就聊起了天,一開始是在拉家常閑聊,說一些自家或者別人家的家長裏短,可沒過一會兒她們的話題就轉移到了僵屍的事情上去了。
王旭寧只聽見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婦人說道:“哎,你聽說了嗎?張秀死了,而且還變成僵屍殺了三個人呢!”
王旭寧聚精會神的聽着,另一個年輕的女子也說道:“哎!這事兒我也聽說了,你說她是不是命苦,嫁過來沒幾天丈夫就服兵役去了,這一去就是五年杳無音訊。現在,她自己也這麽年輕就死了!”
剛才那婦人小聲的說:“她是活該吧!你沒看見她前段時間的樣子,那肚子,應該是懷上了。”
另一個女子說:“我看見了,聽說她想要改嫁,但田老不同意,說是她改嫁了,家裏婆婆就沒人照顧了,就為這件事情,前段時間還在鬧呢!沒想到這麽幾天人居然就死了。我聽說是病死的,可我看她也不像是的病的人啊!”
婦人說道:“估計是被田老看出來了吧!田老可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而且她還做了這種事情。”
女子說:“她膽子也真夠大的,也不知道看上的是個什麽人,值得她這麽做?”
婦人說道:“不知道,不過她平日裏都在照顧她婆婆,我也沒見她接觸什麽人,估計是我們村子裏的人!”
女子想了想說道:“我也沒見她接觸什麽人,不過這事兒肯定不能讓別人知道啊!你要知道田老可是個狠人,他以前還用睡香偷過店裏客人的錢財!”
“可不是嗎?就是他謹慎,沒鬧出人命來,不然早就被抓了!”
“我看不一定,也許是沒本人發現呢!難道你不覺得張秀這病生得很奇怪嗎?”
“當然奇怪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可能說病就病,然後沒幾天就死了啊!而且我還聽徐妙說,給張秀吃的藥可是田老板親自到城裏去買的,我平時可沒見他對媳婦兒這麽好過!”
“就是!田老板這人,可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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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兩個女人家長裏短的閑聊着,沒一會兒就聊到其他話題去了,王旭寧聽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之後就不再聽她們聊天了,他開始梳理自己目前了解到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應該是張氏她與人通奸已經懷有身孕了,而且她想要改嫁,但是田老板不同意。
田老板并不是個好人,他以前使用睡香偷竊過店裏客人的錢財,但是沒被官府發現,可是和他同村的人卻知道他有幹過這樣的事情。
那麽他要是知道了自家大兒子的媳婦給自己兒子戴了綠帽子而且還懷孕了會怎麽做呢?直接殺了張氏應該是有可能的吧?
所以張氏忽然生病而且沒幾天就死了,并不是真是生病死了,而是被田老板殺了的。
但田老板顯然不希望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于是他讓自己的兒子假扮僵屍并且殺人,目的是為了掩蓋張氏是被自己殺了的這件事情。
很顯然,田老板是很了解黃縣令的,他知道,遇到這種與妖魔鬼怪相關的事情,黃縣令會避諱,所以就算知道事有蹊跷也不會過多的去查這家事情。
可是事情理清楚了證據呢?王旭寧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推測。
而且,王旭寧也想不明白,就為了這點事情,田老板真的至于殺他們四個陌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