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

第 54 章

解決了兩個新娘的案子,天已經黑了,王旭寧原本還準備今晚自己親自下廚給衙門裏的人們做一頓大餐的,可被這麽一耽擱時間就這麽過去了,他也沒時間去做菜了。

好在張姑早已經将飯菜做好了,案子一結束,王旭寧就立刻關了衙門的大門和衙門裏的仆人、衙役和小吏一起吃了頓飯慶祝中秋節。

吃完飯,其他人都回房各自休息去了,而王旭寧卻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月餅、小魚幹和其他下酒的小吃擺在了衙門後院水塘邊的涼亭裏瞪着胡玉生回來。

好在,胡玉生并沒有讓王旭寧等多久,王旭寧剛擺上酒菜不久,他就提着一壇子酒出現在了院子裏。

将酒壇放在桌子上,胡玉生說道:“今天喝這個!”

王旭寧打開酒壇聞了聞,一股靈氣伴随着香濃的藥酒香味兒就撲面而來,這酒的香味太過熟悉他當即就想到了第一次見到胡玉生的時候他給他們喝的那種酒,那記憶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王旭寧皺眉問道:“你這是什麽酒?”

胡玉生笑着說:“放心,你喝過的。”

王旭寧聽了再次皺眉問道:“這酒……喝了……真的不會産生幻覺嗎?”

胡玉生微笑卻不回答,只說:“你喝了不就知道了!”

見問不出來,王旭寧所幸也不問了,這酒喝了大不了就是産生幻覺,這事兒他已經經歷過一次了,也不怕再來第二次。

于是他拿出三個酒杯,分別被自己、胡玉生和貓貓倒上了一杯酒,一人兩妖就這麽喝了起來。

好在這次胡玉生帶來的的确是正常的酒,雖然酒中同樣蘊含着靈氣,但喝了卻沒産生幻覺,王旭寧喝了差不多一斤酒才感覺自己有些暈乎,顯然這酒也不怎麽醉人。

就這樣,三人一起喝酒賞月一直到了半夜才回房休息。

這天晚上,胡玉生和貓貓也沒有鵝鵝山,而是直接變回了原形和王旭寧擠一張床上睡着。

懷裏抱着兩只小動物,王旭寧覺得這樣睡覺還挺舒服的。

在王旭寧的心中,他覺得自己這一夜肯定能夠美美的一覺睡到天亮,可不知道是為什麽,他感覺自己似乎剛睡下沒多久,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迷糊間王旭寧聽見門外有衙役喊道:“大人,醒醒啊,醒醒!出事兒了!”

“大人,門外有人報案,您趕快出去看看吧!”

“醒醒啊,王大人!”

…………

大半夜的被人吵醒,王旭寧一聽有人居然三更半夜的來報案心裏就來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稍微清醒了一點問道:“什麽事兒?非要大半夜的來,明天不行嗎?”

那衙役聽王旭寧怒了很無奈,說道:“這我也想睡覺啊,可衙門口來了個茶商,說是被搶劫了,正在被人追殺,所以連夜來找衙門尋求庇護,您看,您要不要起來看看啊?”

“搶劫?”王旭寧依然懵逼,弄不明白為什麽大半夜的會遇到搶劫,但迷糊之間王旭寧忽然想到了一個故事:

茶商遭遇搶劫,半夜到一武舉人家去尋求庇護,武舉人兄弟殺了幾個賊之後讓茶商天亮一早去報案。卻沒想到劫匪居然提前茶商一步連夜跑到另一個縣衙去報了案,然後武舉人兄弟被抓,劫匪趁機滅了武舉人一家滿門。

雖然沒弄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忽然想到這個故事,但王旭寧還是起身開門問道:“大半夜的搶什麽劫?賊晚上不睡覺啊?”

衙役回答道:“大人瞧您說的,賊要是晚上睡覺了那還叫賊啊?!”

王旭寧捆得要死,也不和衙役瞎扯,直接問道:“到底什麽事兒?”

衙役回答道:“剛才來了個茶商,說他半夜投宿在一武舉人家裏,那武舉人見他帶着很多錢財就起了心思想要殺了他奪取他的錢財,還好被他逃了出來,因為害怕武舉人追殺,所以就連夜來衙門裏報案了,想請大人趕快出馬将那武舉人抓起來。”

王旭寧聽明白是怎麽回事,卻覺得有些古怪,又問道:“武舉人搶茶商的錢?你确定?都考上舉人了,家裏應該有些家産了吧?還用搶啊?”

那衙役似乎也不耐煩這件事情,說道:“那茶商是這麽說的,現在還不停鬧着要我們現在就去抓人呢!這大半夜了也不讓人睡覺!”

王旭寧聽完立刻說道:“現在不去拿人,他都到衙門了還怕什麽?你去叫幾個人來守在那人身邊,我還不信那什麽舉人會大膽的跑到衙門裏來殺人!”

話說完,王旭寧砰的一聲關上房門轉身繼續睡覺去了,門外的衙役見狀也只好按照王旭寧的安排去做。

重新倒回床上,王旭寧雖然迷糊着,卻還是在心裏希望着事情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

就這樣又過了一會兒,王旭寧就再次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房門外再次響起了敲門聲,氣得王旭寧撈起床上的瓷枕頭就往門口扔去。

碰!瓷枕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吓沒吓到屋外的人王旭寧并不清楚,但他自己卻被徹底驚醒了過來。

就在這時,捕頭殷乾猜測小聲的說得:“大人,昨天晚上來的那個茶商打傷了衙役自己跑了!”

王旭寧起身抖掉身上的兩只小動物,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茶商不是報案說被搶劫了嗎?怎麽還自己跑了?而且,他打我衙役幹什麽?”

門外,殷乾說道:“是挺古怪的,所以我懷疑那人根本就不是茶商,而是個賊!”

王旭寧穿好衣服披散着頭發走出房間一看,發現天還沒亮,但遠處不知道什麽地方已經傳來了雞叫聲,很顯然時間已經到淩晨了。

他抓了抓頭發看着殷乾問道:“那茶商有沒有說他借宿在那個舉人家裏?”

殷乾回答道:“他說他借宿在河西村的一位武舉人家裏,我記得那一帶是有個武舉人,姓郭,他還有個弟弟和他一樣會武功,我估計就是那一家!”

王旭寧說道:“那你趕快帶着人快馬加鞭去郭舉人家裏,我估計他家遭賊了。”

殷乾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兒,愣了愣問道:“郭舉人家怎麽遭賊了?我們不是應該去抓那茶商嗎?他打傷了昨晚保護他的衙役,這人我可不會放過!”

王旭寧反問道:“你不是說昨晚那報案的茶商是個賊嗎?既然是賊為什麽要假扮茶商半夜跑來報案?然後還要打傷保護自己的衙役逃跑,他跑了難道不怕搶了他錢的郭舉人兄弟來追殺他嗎?衙門裏總比外面安全吧?”

被王旭寧這麽一說,殷乾當即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了。

雖然目前具體情況還不明白,但殷乾也知道郭舉人應該是得罪什麽人了,那人昨晚假扮茶商連夜來報案要衙門抓人,衙門沒去,想來他打傷了衙役連夜跑了應該是找郭舉人一家尋仇去了。

于是殷乾不再耽擱,當即就帶了十幾個捕快騎馬趕往了郭舉人的家裏。

而王旭寧安排好事情之後也沒了睡意,幹脆洗漱好了跑到書房去看出去了。

現在看來事情跟王旭寧想的一樣,真的就是那個故事發生了。

如今王旭寧關了那劫匪一段時間也算是拖延了一些時間了,他期望那武舉人兄弟和他的家人能夠平安無事。

畢竟原故事當中七個劫匪被兩兄弟殺了四個,剩下這三個也是打不過他們才跑了的,想來這兩兄弟的伸手相當了得,三個人多于他們來說應該很容易能對付。

***

看了一會兒書又吃了早飯沒多久,殷乾就帶着人回來了。

原本王旭寧覺得事情應該已經順利解決了,卻看見殷乾滿身是血的回來,跟着去了捕快也都或多或少受了傷,而且還擡着一個年月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回來。

王旭寧看了看那人,那人受傷嚴重已經昏迷過去了,若是不及時救治的話,他恐怕就會失血過多而死了。

見此情況王旭寧當即就說道:“先去醫館,救人要緊!”

殷乾聞言,立刻轉身将人擡到了衙門附近的藥鋪去醫治,而王旭寧也跟着一起去到了醫館。

等殷乾包紮完了傷口,王旭寧才問道:“怎麽回事?你們去晚了?”

殷乾點頭說:“我們去了時候郭舉人的家人和那茶商都已經被殺了,就剩了他一個人還在堅持抵抗。那夥強盜人數衆多,兄弟們打不過他們,要不是那些人急着跑路,我們也救不了郭舉人。”

王旭寧睜大了眼見下意識問道:“不是七個人嗎?難道不止?”

殷乾問道:“大人怎麽知道是七個人?”

“…………”被這麽一問,王旭寧當即就卡殼了,腦子裏飛快轉了一會兒才說道:“胡玉生告訴我的。”

聽說是胡玉生說的,殷乾也不再多問了,畢竟衙門裏的人都知道他是狐仙,有什麽神通都不奇怪是吧?

忽略了這個問題,殷乾說道:“那夥強盜有差不多四十幾個人,都騎着馬,手上的兵器還挺精良的,不像普通強盜用的武器。因為我們人數不夠,而且郭舉人又受傷嚴重,所以我們也沒敢追。”

王旭寧聽完當即就沉思了起來,他想了想,記憶當中除了鵝鵝山,淩越縣似乎也沒其他地方有山賊強盜了,可那麽多強盜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呢?

“知不知道那群強盜是從哪兒來的?”王旭寧問道。

殷乾回答說:“郭舉人說,那茶商聲稱是從隔壁的章懷縣過來的,在兩縣的交彙地道遇見的強盜。那茶商身上帶着好幾萬兩銀子的銀票,所以才會被山賊追殺。”

“章懷縣啊!”王旭寧思考着,章懷縣就在淩越縣的北邊,那裏距離鵝鵝山也挺近的,而且由于治理不當,當地山匪的确比淩越縣這邊多,而且上次那個使巫術的人口販子也是從章懷縣過來的。

可王旭寧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四十幾個土匪就為了這麽幾萬兩銀票值得從隔壁縣追到淩越縣這邊來嗎?而且還滅了郭家滿門?

“你剛才還說,那些強盜手上的兵器還挺精良的,是什麽意思?”王旭寧再次問道。

殷乾低頭想了想說:“就是兵器的材料和做工都挺好的,趕得上守城官兵的武器了,看起來像是專門打造的制式武器。”

王旭寧一聽當即就皺起了眉頭,他再次确認道:“你确定?”

殷錢點頭說道:“應該是!”

王旭寧聽了立刻皺眉沉思了起來。

大越王朝并不禁止普通老百姓擁有武器,但卻不允許普通匠人随便制造武器,想要買武器只能去官府和專門的鐵匠那裏才能買到,就普通鐵匠那裏,人們也頂多買個菜刀、砍刀、砍柴刀什麽的。

所以想要專門打制兵器需要找官府批準并且找專門的鐵匠才行,普通鐵匠打制兵器可是違法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