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家1
回家1
食過飯後，蕭南風與齊淳宴說：“阿宴，我稍稍去見齊姑娘，與她說答應你的事，但你也別忘了我們的約法三章。”
“明白。”
“那北風兄，怎麽安排。”
“他與我一起。”
“行。”
叩叩，齊淳熙的屋外響起來敲門聲。
“什麽事。”
“小姐，少爺的朋友，蕭大夫托人帶信，說‘有事，尋一個小姐空閑的時間。’”
“有說什麽事嗎？”
“說了，少爺要去瑱縣水仙鎮，蕭大夫來替少爺作保證的。”
齊淳熙樂了，想：狐朋狗友。
“回我知道了，讓他等着。”
“是。”
說話這位是齊淳熙身邊的大丫鬟名叫彩珠，還有一位叫彩霞。
彩珠得了小姐信，托了一個丫鬟去告知蕭南風。
“蕭大夫，小姐說，手上還有點事，您稍等一會兒。”
“多謝。”
蕭南風所在的位置是齊府的客房，既然要等，就找點事情做。
他找的事情是看醫書，齊府的醫書。
其實蕭南風最大的興趣愛好也就是這個了，十年相伴，都已經是深入骨髓的習慣。
“彩珠。”
“小姐。”
“把蕭大夫請過來。”
“是。”
叩叩。
“蕭大夫，請随我來。”
“齊小姐，別來無恙。”蕭南風行禮。
“蕭大夫看起來更有氣度了。”
“呵呵。”齊淳熙擠兌蕭南風，蕭南風幹笑兩聲，進入正題。
“是這樣，阿宴說您老關着他，不放心他，讓我與你說說情，随我一起去瑱縣玩幾天。”
“所以，你就答應他了。”齊淳熙此話說的漫不經心的。
“人不能關太久，這樣對身體不好。”蕭南風一本正經的說。
齊淳熙有些無語的看着蕭南風，真能掰扯。
“多久。”
“一個月。”
“可以。”
“看着他，不要在亂招惹女子了。”齊淳熙異常嚴肅，對待這種事情，齊淳宴已經不止招惹，迎進門又不好好照看，把她們放在那邊，不管不問，提起這些，齊淳熙就頭疼。
“齊小姐，阿宴這種行為，早就該制止了，我會幫你盯着阿宴的。”蕭南風向齊淳熙保證。
“聽說你，買了兩株春藤蔓，為什麽？”
“自是需要啊，齊小姐，不該關心，別關心。”
“神經，是不是給你師父準備的。”
“既然知道，還問。事情已辦妥，在下告辭。”蕭南風不想再聊下去，就急急告辭。
蕭南風并不是讨厭齊淳熙，反而相當欽佩。齊淳熙獨身女子，內抗宗親，外抵勁敵。
齊家這一脈，如今都在靠齊淳熙支撐。
齊淳熙能力出衆，把齊家的生意一直都打理的很好，父母離世早，她忙于生意，對齊淳宴疏于照顧，唯一讓齊淳熙慶幸的是，他弟弟沒有歪到底。
這齊淳熙的婚事還沒有着落，前車之鑒，盡量減少接觸，不必要的話，不多說。
“蕭南風，你是不是有病，你當誰都非你不可嗎？”齊淳熙這次真的被氣到了，破口大罵。
“嘿嘿，那就多謝齊姑娘高擡貴手。說開了就好，不然我還老想着怎麽避嫌。”
“神經，趕緊滾。”
“得嘞。”
蕭南風從齊淳熙那兒回到客房，尋來齊府的婢女詢問齊淳宴的蹤跡。
“姑娘，你家少爺呢？”
“蕭大夫，少爺他和您的朋友出去了，還未歸家。”
“哦好，阿宴回來，麻煩告知我。”
“好的。”
臨近晚食前，齊淳宴和洪北風回來了。
兩人去了岐縣有名的武鬥場，洪北風教齊淳宴一些武功招式，就忘了時間。
“南風哥，聽下人說，你在找我，什麽事。”
“阿宴，去瑱縣的事兒，已經和你姐說好了，為期一個月。”時間不早了，蕭南風很着急。
“太好了，就是時間有點短。”
“可以了，在多你姐不會放你走的。”
“那也是。”
“阿宴，我有急事，先和北風兄回客棧。”
“那行，你趕緊去忙吧，你什麽時候回去。”
“回之前，我通知你，估計不是明天就是後天，你先收拾東西。有可能還有兩位女子。”
“女子？誰？你在這認識女人了？還要帶回瑱縣？”齊淳宴一連四問，想不透，蕭南風居然也是這樣的人。
“阿宴，不是你想的那樣，晚點解釋，我們先回。”
“好。”
“北風兄，我們走。”
洪北風點了頭。
洪福客棧。
趙卿雲和張氏，這次沒有在大堂吃飯，而是在屋內。
“茹姨，蕭大哥說：讓我們跟他一起回。”
“？。什麽時候？”
“他沒說，他問了我們什麽時候回，我就說了明天。”
“他是不是想和你親近，所以才說一起回的。”
“可能吧。”趙卿雲臉紅了。
“雲兒，你知道他在哪個客棧嗎？”
“知道，就在這裏。”
“那還是真巧。他人現在在哪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他會來找您的，他說會來征求您的意見，等着他上門吧。”
“那行，蕭南風辦事一如既往的靠譜。”和張氏印象裏的蕭南風一模一樣。
“茹姨，你看，他給我镯子。”趙卿雲褪下手腕的镯子，給張氏看。
“色澤不錯，很襯你。”
“他也說很襯我。”趙卿雲害羞的說。
“我印象裏的蕭南風眼光一直很好。”
“是嗎？”
“是。”
誇蕭南風就等于誇趙卿雲，趙卿雲自是高興。
“對了，茹姨，蕭大哥今天說：要我等等他，陸大夫快回來了，回來就會來提親。”
“你想等嗎？”張氏把問題抛還給趙卿雲。
“我想等，反正也沒幾天了，你和我爹又不會逼我。”
“既已決定，那還問我。”
“當然要問，你是長輩。”
“那就等，我支持。”張氏神情落寞，想起了往事。如果當初我也選擇等，結局會不會不一樣。可惜沒有如果。
伸手把镯子給趙卿雲戴上，說：“喜歡一個人，就要相信對方。”
“我相信蕭大哥。”趙卿雲看張氏如此模樣，就知道她想起了以前。
于是出聲安慰張氏，說：“茹姨，後悔嗎？”
“不知道。”
“那他.....過得好嗎？”
“不知道。”
“分開後，你就不曾知道他的消息了。”
“我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既然他先不守諾，我怎麽繼續相信下去，為了不再為一些不相幹的人繼續傷心，不如早點離開是非之地，重新開始。”
“然後，你就來了這裏。”
“是啊，然後需要一個身份，就遇上了你爹。其實除了感情，我別的地方還是非常順遂的。現在想來，我可能就不适合在感情上多付出，有意義的事情有很多，感情只不過是一小部分。”
十年時間，足夠讓張氏放下。
“你......，放下了也好。”趙卿雲不知道怎麽安慰張氏。
“蕭南風與你，青梅竹馬，與我的情況不一樣，青梅竹馬的感情，自是要更深一些。所以啊，才幾個月時間，你還小，我想值得一等。”
“嗯，我不想有遺憾。”
“我覺得你不會，我看人很準的。”
“那借您吉言。”本來氛圍有些傷感，被張氏這麽一說，兩人都笑了。
“什麽時候來，都這麽久了，還沒來，明天我們真就走了。蕭南風，別讓我失望啊。”
“別急，我相信他一定會來。”
趙卿雲的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來敲門聲。
“伯母，我是蕭南風。”
“門沒插，進來吧。”
蕭南風得到準許後，推門進來，給張氏和趙卿雲見禮。
“不介意雲兒在這裏吧。”
“不介意，不需要隐瞞。”
張氏聽到他這麽說，欣慰的淺笑了一下。
“伯母，聽卿雲說，你們打算明天會水仙鎮。”
“打算是這樣的。”
“伯母，能不能一起回，有男子在，總歸是更安全些。”
“你一個人？”
“還有兩位朋友，是男子。”
“那怎麽一起？”張氏看了眼趙卿雲，對蕭南風意思說，趙卿雲還沒有出閣。
“伯母，不用擔心，分開乘坐馬車。”
“你既然都想好了，那就如此吧。”
“多謝伯母。”
這件事說好後，張氏問起了陸青山。
“陸青山什麽時候回來？”
“師父傳信回來說，還有兩個月。”
“嗯。”
“那晚輩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蕭大哥，明天見。”趙卿雲就想與他說句話。
蕭南風知曉她的意思，回她一個明媚的笑。
張氏好無語，能不能不要這麽個樣子，尤其是在我面前。
“趕緊的，蕭南風。”
“好！”
蕭南風這樣子，張氏和趙卿雲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待蕭南風徹底走了後，趙卿雲發出感嘆：“沒想到，蕭大哥還有這樣一面。”
“這樣還有點少年模樣，要我說，就是他師父的緣故，好好地一個少年，操心他那藥鋪，端成一副老成的模樣。”
“那樣多可靠啊，顯得醫術高明。”
“你現在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注意點啊。”
“我知道了。”趙卿雲掩着嘴，還在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