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佳和走進卧房，一身是汗，倒頭想休息。

戊家源端着一碗稀飯，拿了一張矮凳。

戊母洗了花生，在圍裙上擦着手。

佳和支棱了起來，嘆氣，說了倆小時社會新聞與緋聞。

......

“不怕你笑話，我曾想，不唱戲了吧，出去找份兒工......”

“拉倒吧你，借了那麽多錢，還訂了身兒衣服，打腫臉充胖子，說那是你最貴的東西，花人家多少了？”

梅的夫人認為自己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夫人，為梅蘭芳生兒育女。而真正使她感傷，刺痛了她的，是梅蘭芳對她的冷漠。

......

“這電話沒號碼，告訴接線員，接茶館......”

想聽梅老板的戲，得跟戲園子打聽，跑堂的唱戲的，像一個精密運作的系統。陸愛華不認為自己是個纨绔子弟......那張面孔，不可名狀的，不可告人的尊嚴與卑微，讓陸愛華心碎又被深深吸引。

梅蘭芳回戲院教了兩個月徒弟，其間返回了家中一趟。沒隔多久，梅蘭芳和國民黨的合影見報了。陸愛華拿着報紙，像是收到了愛人的情書可是情書裏沒有提到他。

中日戰争爆發了。......

總理競選，原只是學生團體促成的鬧劇......

有人來慫恿陸校長攜家眷逃去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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