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鑄陣倒計時

鑄陣倒計時

何長卿走出雲拂曉的住所,只感覺空氣從未有過的清新,渾身上下都是一陣輕松。從今以後,蔣建國不再和他有任何關系,一個早已死去的陌生人的基因取代了原本屬于他的位置。

平臺上,他求助主播的直播視頻也被雲拂曉全部銷毀,證明他和蔣建國有血緣關系的最後的證據,從此不複存在。

回到公司後,面對蜂擁而至的記者,何長卿微微一笑,破天荒地開口道:“我會将蔣先生起訴至法院,要求确認我和他的親子關系不成立,同時追究他诽謗的法律責任。”

記者聞言立刻亢奮了:“何總,您的意思是說,蔣建國并不是您的親生父親,他在媒體上說的話都是編造的謊言?”

“是的,親子鑒定會證明一切。”面對記者的質疑,何長卿胸有成竹地說:“我會等待法院公正的判決!”

法庭上,看着手中那一紙親子鑒定證書,蔣建國的手抖得像風中的枯葉。他猛地擡頭,大聲地質疑道:“不可能!親子鑒定是假的!何長卿就是我兒子!”

然而法官的判決并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在一番無效的抗議後,法院下了正式的判決書,蔣建國從此再不能以長風公司“太上皇”的身份自居。

“什麽?敗訴了?”

接到蔣建國的電話,路鳴愣了一下,立刻追問道:“到底怎麽回事?我不相信何長卿能收買得了法院的那幫人!”

“誰知道怎麽回事呢!”蔣建國此時的心情異常的焦灼,他現在窮困潦倒,就指着何長卿翻身了。如果他不是何長卿的生父,以路鳴的身份,根本不會搭理他。

話筒那邊很久沒人說話,蔣建國開始慌了,賭咒發誓道:“路少,我真的沒騙你!肯定是姓何的兔崽子使壞,調換了基因樣本!”

說到這裏,他惡狠狠地咒罵道:“媽的!老子是他老子,沒我哪裏會有他的今天,有路少在,我就不信他能翻得了天!”

蔣建國信心滿滿,然而路鳴的話卻讓他如墜冰窖:“我剛剛問過法院那邊了,基因樣本沒有問題,何長卿确實不是你兒子。”

“什麽?”蔣建國整個人都懵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想到自己頭頂一片青青草原,不由狠狠罵道:“何燕燕這個賤人!表面上看着老實,骨子裏居然是個不要臉的騷·貨!”

“哈,哈哈……”路鳴忽然輕松地笑起來,語氣輕蔑:“我就說嘛,何長卿怎麽會是你兒子!你一個除了窩裏橫一無是處的廢物,也配當他老子?”

Advertisement

“路…路少,我們可是一邊的!”莫名被嘲的蔣建國慌得不行,趕緊弱弱地哀求道:“路少,就算我不是他親爹,我還知道他很多事的,我還有用……”

“算了,就這樣吧!”路鳴冷冷地說,毫不留情地挂斷了電話。

看了看暗下來的手機屏幕,路鳴眸色暗沉,撥通了手下的電話:“之前讓你收集的證據,現在可以放出去了。”

放下手機,路鳴的嘴角勾起一絲涼薄,蔣建國接下來的下場顯然取悅了他。要不是為了把何長卿逼上絕路,他是不會和蔣建國這種人合作的。

雖然搶在何長卿之前把蔣建國做的爛事抹平了,但路鳴一直留着證據,就是為了在達到目的之後弄死蔣建國。

自從知道了蔣建國對何長卿做的事,路鳴就沒打算讓蔣建國有好日子過。他之前借口演戲要逼真,一直讓蔣建國住在髒亂的廉租房裏,除了争取輿論支持外,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一分錢也不想給蔣建國。

可憐蔣建國被一根胡蘿蔔吊着,一直以為搞垮兒子的公司就能有一輩子花不完的錢,哪裏知道路鳴早就把他當成了死人。

身為靠山的路鳴都開始落井下石,蔣建國自然很快就進去了,至于啥時候出來,那就要看路鳴和何長卿什麽時候肯放過他。

何長卿還奇怪死對頭怎麽轉性了,蔣建國入獄的第二天,他就被兩個壯漢強行塞進一輛轎車帶到了路鳴面前。

路鳴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下略顯狼狽的何長卿,直到把對方看得心裏發毛,這才慢悠悠地說:“本來還想徐徐圖之……現在想想,還是簡單粗暴來得比較爽。”

被三番五次地針對,又慘遭綁架的何長卿忍無可忍,怒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好像從來沒得罪過你吧!”

“你怎麽還不明白?”路鳴一臉“真拿你沒辦法”的搖搖頭,大發慈悲地決定挑明:“我不是因為讨厭你才針對你,而是因為……”

“他想睡你。”

此時一個吃瓜路人默默走過,随口替某個無恥之徒補上了未竟之言。

何長卿一愣,反應過來後立刻對路鳴投去憤怒鄙夷的目光:死渣男,看上老子不好好追,玩這種強取豪奪的戲碼?

路鳴被何長卿看得面紅耳赤,惱羞成怒地瞪向突然冒出來攪局的某人:“你是誰?怎麽進來的?”

看見青白皮膚的雲拂曉,路鳴吓了一跳,立刻高聲命令保镖:“哪來的醜八怪!給我抓住他,先捆起來打一頓!”

身後肅立的保镖聞言立刻鞠了一躬,恭敬道:“好的路少,我們就在外面守着,您有事随時叫我們!”

話音剛落,抓着何長卿的兩個保镖也放開了控制着的人。一群人仿佛根本沒看到雲拂曉這個大活人,轉身迅速從房間離開,出門時還貼心地鎖好了門。

路鳴:“……”

看見這詭異的一幕,何長卿愣了一下,立刻明白是雲拂曉做了手腳。他不懷好意地看了路鳴一眼,活動了一下手腳,氣勢洶洶地走向他。

“路少!”何長卿皮笑肉不笑地一把薅住他的領子,高高舉起拳頭:“我現在的心情,你應該可以理解吧?”

眼看自己莫名其妙陷入劣勢,路鳴立刻慌了,抓着何長卿的手拼命掙紮:“回來!誰讓你們走的?都給我回來!”

對道長的手段很放心,何長卿拎小雞似的抓着路鳴,耐心地任他嚎了半天,這才上手給他□□的“人·體彩繪”。

事實證明,何總雖看着文質彬彬,那拳頭可不是蓋的,從小嬌生慣養的路鳴根本不是吃慣苦的何長卿的對手,很快就被毫無反抗之力地按在地上,揍得哭爹喊娘。

雲拂曉無聊地站一邊看了半天戲,見何長卿停手了,好心問道:“要幫忙嗎?”

“多謝道長,不必了!”何長卿目露感激,看着一灘爛泥的路鳴,自信道:“知道了背後的真相,我已經有對付他的辦法了。”

看着何長卿命盤裏那朵悄然轉變的爛桃花,雲拂曉微一挑眉,不禁有些意外:何長卿原本因路鳴而越發坎坷的未來,居然開始越發明朗順遂起來。

事實上,何長卿心志堅定,手段不俗,即使沒有雲拂曉替他出頭,他最終也能擺脫路鳴的影響走出一條新路。如今有了雲拂曉相助,他收拾起渣男更是輕松愉快。

知道何長卿不管怎麽都吃不了虧,雲拂曉當即收回那一絲少有的關心,撕開空間就要離開。

臨走前,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幕,雲拂曉心念一動,伸手從随身空間裏取出一只古色古香的紫砂茶杯,塞到何長卿的手裏:“送你了!”

何長卿:“……”

茶杯君:“……”

一人一杯同時沉默了一下,茶杯君友好地打招呼:“何先生,又見面了。主人讓我跟着您,今後恐怕要麻煩您照顧了!”

聽到茶杯君的聲音,暈暈乎乎的路鳴敏銳地感覺到帽子顏色堪憂。他突然垂死病中驚坐起,努力睜着腫成核桃的眼睛撲騰着嘶吼道:“哪來的小白臉?離我老婆遠一點!何長卿你敢背着我偷人!”

何長卿:“……”

“死人渣!你叫誰老婆?”何總眉眼一厲,毫不猶豫上前對着他腰眼就是一腳。

不提何長卿這邊的修羅場,雲拂曉此時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經過這段時間的發酵,問心大陣鑄就的時機已然成熟了。

感受到不斷湧來的海量願力,繞是萬事不走心的雲拂曉都忍不住心潮澎湃:終于到了這一天,師尊…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

傍晚時分,關注純鈞道君直播間的網友們突然收到了一條系統提醒:今晚8點,純鈞道君現場鑄問心大陣,請于空曠處觀看。

收到消息的粉絲們立刻激動了,同時又有些摸不着頭腦:什麽叫請于空曠處觀看?人太多、房子牆厚,怕擋着信號?

觀衆們很快就明白了。晚上8點,漆黑的夜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純白的“太陽”,把天空照得亮如白晝。衆人擡頭望去,隐約能看到那團亮光中有一個羽衣星冠的道袍人影。

與此同時,正魔兩道的修仙者們同時感受到了九天之上強烈的靈氣波動,不約而同地放下手中的事,放出神識探查起來。

認出那股熟悉的恐怖劍意,衆人心頭一凜,絕大多數都迅速收回了神識,只有幾個元嬰期的掌門、太上長老仍然密切地關注着這一切。

與此同時,各個國家的特殊部門也在如臨大敵地關注着雲拂曉鑄就問心陣的全過程。衆人有期待的,有憤懑的,有無奈的,有憋屈的……還有多種情緒兼而有之的,但是沒有人站出來阻止他。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打不過。

簡而言之,雲拂曉的修為吊打夏國修仙者,而夏國無論是修仙者壽命還是力量強弱都吊打其他國家的特殊能力者。

敵對陣營眼巴巴地等着雲拂曉自食惡果、跌落神壇,同陣營則期待他借助香火更進一步。

這一刻,全世界的目光都落到了雲拂曉的身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