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家崽崽居然是魔族的
我家崽崽居然是魔族的
這沈烜赫不會是宋玉悲的私生子吧!
謝時被自己這想法給吓到了,他看向那邊正滔滔不絕地講着自己剛剛在演武場上的事跡的沈烜赫,謝時越看越覺得他和宋玉悲有幾分相像。
謝時猛地站起身,沈烜赫被謝時的動作吓了一跳,他不解地看向謝時,“師尊可是有什麽事嗎?”
“你先退下吧,為師要去修煉了。”謝時現在只想趕緊把沈烜赫趕走,然後他好好捋一捋自己的思路。
“是,師尊。”沈烜赫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已經打擾了師尊這麽久了,他趕緊站起來,朝謝時拜了拜,“那弟子就先退下了。”然後走出了主殿。
等沈烜赫走後,謝時已經壓抑不住自己震驚的表情了,他要趕緊找個人分享自己現在的心情。
“胖胖!”謝時呼喚着在劍中休息的胖胖趕緊出來。
“什麽事?”一只圓滾滾從劍中走出來,坐到謝時的對面,用他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看着謝時。
“我發現宋玉悲居然有私生子!”謝時趕緊把他發現的事告訴胖胖。
“什麽!”胖胖很慶幸自己現在沒有在喝茶,不然估計他會被謝時的話給吓得直接把茶噴出來,“你見着他那私生子了?”
“有可能啊,我說有可能,沈烜赫就是宋玉悲的私生子。”謝時斟酌着語句,畢竟現在他也不确定這件事的真實性。
“你那小徒弟?你為什麽會這樣認為?”胖胖聽見謝時的話眼睛瞪得更大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知道謝時的腦回路和尋常人不大一樣,但是沒想到居然已經離譜到這個程度了。
“沈烜赫的血,不像是尋常人類的血,倒像是魔族,沈烜赫不會是宋玉悲的孩子吧!”謝時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殊不知他這猜測差點沒把胖胖給吓到。
“不是!這話可不能亂說!這沈烜赫的血像魔族也就罷了,為什麽你會猜他是宋玉悲的私生子?”胖胖覺得自己的頭有些大,為什麽謝時會覺得只要是魔族就是宋玉悲的孩子?
“長相!沈烜赫長得有幾分像宋玉悲,而且他那血的味道,有些像宋玉悲的味道。”吸血鬼分辨人很大一部分是依靠味道,血的味道可以幫助他們得到很多信息,如血緣,種族等,至于一些更深層次的,如是否是童子等就需要品嘗才能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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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曾經聞過宋玉悲血的味道,與沈烜赫的血的味道有幾分相似,對于吸血鬼而言,這相似足以得出一些東西了——沈烜赫和宋玉悲在血緣上有關系!
“這......确實有幾分蹊跷,要不你下次去凡界的時候去問一下宋玉悲?”胖胖終于搞清楚了這裏面的關系,他有些猶豫地對謝時說道,畢竟此事茲大,要是是真的,那沈家就有問題了。
“不行!此事現在不解決,我心難安。”謝時還打算把沈烜赫培養成下一任的仙門首席,要是沈烜赫是魔族的話,那麽此事就還有待商榷了。
“如果是真的,你要怎麽辦?至少沈烜赫有魔族血脈這點做不了假。”胖胖是知道謝時的狗鼻子有多靈,既然他說有魔族的味道,那麽沈烜赫絕對和魔族有關系。
“涼拌,他是我的徒弟,無論他是不是魔族都改變不了,而且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會因為這種原因就不喜歡他的人嗎?我也是個血族诶!”
“只是——”謝時頓了頓,“我原本打算将他培養成我的接班人,看來要另尋他人了。”
“你不也是血族,你不也當上了仙門首席?”
謝時擡眼看向胖胖,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在修真界幾乎成了每個人都會信奉的箴言。”
別說謝時現在是仙門首席,倘若有朝一日他的身份被爆出來,無論他曾經為修真界做過什麽,那群修士也只會把他當做深惡痛絕的魔族。異類,除而快之。
“不和你說了,我該去找宋玉悲那家夥問一下關于我家那小徒弟的事,這件事決不能被第二個人知道!”
他拿出一張紙,随便尋了個由頭,把宋玉悲約在明天晚上見,地點依舊是在花隐樓。
紙鶴飛出清光宗,順着謝時在上面的指令,來到了一處極盡奢華的宮殿,這處宮殿的裝潢比謝時的寝宮還要華麗,宮內的仆人數不勝數,金珠子好似不要錢一樣,挂滿了整間宮殿,醇香的酒液鋪滿了整個水池。
大殿內,一個長相昳麗的紅衣男人假寐着斜靠在座位上,旁邊一個貌美的魔女正将一顆葡萄喂進男人的嘴巴中。
一只紙鶴飛到男人的身旁停下,魔女停下了動作,抓住那只紙鶴,想要拆開,“哪來的東西,居然飛進殿下的寝宮中。”
“我讓你動了嗎?”宋玉悲睜開眼睛,他冷冷地掃向魔女,從她手中輕輕地拿走那只紙鶴。
“殿下,人家只是好奇嘛。”魔女只以為是什麽人給宋玉悲的信,沒有過多在意,想要再多靠近宋玉悲一點。
“退下。”宋玉悲掃了一眼那個想要靠過來的女人。
那是一雙暗紅色的,不帶一絲感情的雙眼,與謝時在花隐樓中所經常看見的那滿是輕佻的宋玉悲完全不一樣。
魔女低頭退了下去,殿內其餘侍從也跟着離開了,只餘宋玉悲一人在殿內。
見整間大殿除自己外再無其他人後,宋玉悲小心翼翼地拆開謝時給自己的傳音紙鶴。
“明日戌時,來花隐樓喝酒,我近日得了一壺新酒,邀你品嘗一下。”
少年清泉般的聲音緩緩流入宋玉悲的耳中,他輕笑着将紙鶴收進他的芥子空間中。
他那空間中專門有個地方放滿了謝時給他的傳音紙鶴,有些因為時間長了,紙張甚至都有些泛黃了。
宋玉悲随手拿起一張,上面謝時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宋玉悲!我出來了!快來找你爺爺我玩!”
宋玉悲聽見這聲音不禁一笑,又将它放回了自己的空間中。
這張紙鶴是自己剛剛和謝時關系緩和的時候謝時送過來的,如今一聽,那時之景仿若昨日,故事中的景象在變,唯一不變的大概只有這故事中的人了吧......
第二天的戌時,花隐樓中
謝時難得地當了那第一個到的人,他坐在一處低矮的幾案前,案上還放了一壺酒。
門外傳來一道聲音,“喲,真是難得,今日居然讓你小子等了我一回!”
門外的宋玉悲身穿一身紅衣,手持折扇,嘴角還帶着幾分笑意,他往前走了幾步,走到謝時的對面,坐了下來,頗為不規矩地用折扇挑起謝時的下巴,“說吧,什麽好酒居然舍得你這麽早過來等我。”
宋玉悲當然不會認為謝時是為了給自己分享什麽酒才來找自己,定是有什麽要事才會過來。
“先喝酒。”謝時撥開宋玉悲的折扇,為他倒了一杯酒,然後朝他敬了一杯。
“哈哈哈!好酒!什麽事,說吧。”宋玉悲仰頭喝下這杯酒,一只手撐着頭,放在膝上,另一只手把玩着那青玉酒杯,等待着謝時的話。
“你是不是有個孩子?”謝時盡力讓自己的話聽上去不是那麽的突兀。
“什麽!”宋玉悲手中的酒杯掉落,杯中殘餘的酒液灑落一地,兩人的衣擺上沾上了酒污,“你為什麽會這樣想?”
“你先告訴我有沒有?”謝時不想暴露沈烜赫,他要先确定了宋玉悲是否和沈烜赫有關系。
“沒有!天地良心!我可絕不會幹這種事。”宋玉悲不知謝時是經歷什麽才會産生這樣荒謬的想法。
“真的沒有嗎?萬一是你不注意......”謝時還沒有說完就被宋玉悲打斷了。
“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嘗嘗!”宋玉悲劃破自己的手指,血從他的手指中滲出來。
宋玉悲把自己流血的手指放到謝時的鼻子下,“你自己嘗嘗,不是說你那狗鼻子最靈了嗎,只要聞一下,嘗一口,對方家底都能給你翻出來。”
謝時拿手沾了點自己面前的血,放進嘴巴中舔了一口,這是他第一次嘗到宋玉悲的血,講真,還不如前幾日的妖狐的血好喝,但是這血卻給謝時透露了一個十分震撼的信息。
謝時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瞪大雙眼看向宋玉悲。
“你居然......還是童男!”
謝時沒有想到宋玉悲居然還是個童子,但是他那般喜好美人,難道.....謝時把目光往下移了幾分,放到了宋玉悲的臍下三寸,目光中帶了幾分憐憫。
——這個家夥不會是有什麽隐疾吧。
看見謝時那奇怪的目光,宋玉悲頓時明白他在瞎想什麽,他面色頗為不善地看着謝時,用扇子敲了一下謝時的腦袋,“我沒有隐疾,不要亂猜,說吧,你到底是遇見什麽人了,才會讓你有這樣的想法。”
謝時摸着下巴思索着,他看向宋玉悲:“你有沒有什麽兄弟姐妹有孩子?”
“有個妹妹,還有個哥哥,哥哥的話,是個風流人物,孩子數不勝數,有些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妹妹倒是只有一個孩子但是那孩子早就死了。”宋玉悲笑着回答道,他看着謝時,眼中閃過幾分疑惑。
莫非小石頭認識的人是那個家夥的孩子?或者......
想到自己的妹妹,宋玉悲嘴角的笑淡了幾分,他的妹妹當年遭到現任魔尊追殺,逃不掉死了,那剛剛出生的孩子也死了。
他還記得當初自己找過去的時候看見已經被深埋于地下的妹妹,那種悲痛的心情。
“原來是這樣啊,那沒事了,我只是之前遇見個人,長得和你有幾分像,我還以為是你的私生子。”謝時聽見這樣的回答,不再繼續追問。
“小石頭,在你心裏我居然是這樣的人,我太難過了!”宋玉悲裝作十分傷心的樣子,他假意的抹了抹那不存在的眼淚。
......長得和我有幾分像嗎?他可記得他那兄長可與他沒有半分相似,倒是他那妹妹,長得與他幾乎如出一轍。
“既然與你無關,那就沒必要再說了。”謝時搖了搖頭,他岔開了話題,将話題轉到其他事情上。
宋玉悲也識趣地沒再談起這件事,轉而講起五年後的一件大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