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記憶Memory

記憶Memory

飯店裏。

“何小姐，幸會。”阿慧用挑釁的眼光看了文文一眼，緊緊地挽住了他。“我是藍哥的未婚妻。我知道他對你很好。但是他也說了，他只是把你當小妹妹。希望以後你能明白這一點。”

“我不信——”文文脫口而出。“藍哥，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文文，對不起。我們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阿慧才是适合我的人。”

文文後退了幾步，臉色變得蒼白。但她終究忍住了淚水，轉身離開了。

後來文文單獨打了電話過來，他示意阿慧接的電話。

“藍哥已經下定決心和你分開了。何小姐，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開心。何必為了點小事介懷呢？要麽你開個價吧，我讓藍哥打給你。”這才是最大的殘忍。

電話那邊傳來哭聲，他狠下心來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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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裏。

“劉先生這回可輸了好大一筆。”他看着對面這個中年男人，冷冷說道。“這次你想用什麽來抵債呢？房契？車子？據我所知，你已經沒有其他資産了。”

那個男子掏出紙巾來擦汗，“藍先生，您寬限幾日，我還有個女兒，我可以——”

“住口——真是沒有骨氣——”Jack不耐煩地打斷了他，“你就等着坐牢吧，反正也就關上幾年。要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這話從你們嘴裏說出來，說得好，說得真好。”劉先生忽然性情大變，“是你逼我的，是你們——”

話音未落，周圍響起一片槍聲。

“老板，這是個圈套。”

“掩護老大快走。”小東架着他，強拉他鑽進車裏。

“去阿慧小姐那邊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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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慧家中。

“現在外面風聲這麽緊，藍哥又受了傷。你們還是低調點。”阿慧用責備的眼神掃視了他們一眼，也不知是怪他們沒有保護好自己的老大，還是嫌棄他們帶來了麻煩。

“阿慧小姐？”

“我出去買點藥，冰箱裏有吃的，你們給藍哥拿一點。”

“好——”

阿慧出門後，小東和Jack商量着要他換個地方。

“怎麽了？”

“我覺得阿慧小姐有點不對頭。哪個女人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受了傷，還急着出去的？”

“為了以防萬一，要麽你帶老大走？去何小姐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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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家中。

“藍哥——”文文看到他的狼狽模樣，手裏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我書房裏有醫藥包。”她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快速跑去書房又跑出來。

她低着頭，小心翼翼地給他包紮傷口。“我在瑞士學過急救課。”

“這才是正常表現麽？”小東嘀咕道。正在此時，手機響了，“阿慧小姐——要不要接？”

“她不知道文文的住處，但是很容易查出來。”

“別管她了，我們走——”

“藍哥，你在胡鬧麽？你這樣傷口會裂開的。”

外面響起了槍聲。

“糟糕——”

“文文，和我一起走——”

“我不敢跳。”文文吓得臉色蒼白。“我害怕——”

“沒事，和我一起。”

他牽着她的手，從陽臺跳到了屋頂上。

“沒有傷到吧。”

她貼在他的懷裏，心跳不止。

“文文。”他親吻她的頭發。“別怕——”

他帶着文文逃亡，卻在途中遭遇了車禍。

“文文——”

文文整個人都被抛了出去，頭重重地撞到了地上。

****

醫院裏。

整整三天，他守在文文的病床前，聽她昏迷中呢喃着他的名字。

“藍哥——”

“文文，只要你醒過來，我會滿足你的任何願望。”

終于，文文睜開雙眼。

“你是誰？”

“文文，你這是怎麽了？”

正好醫生走了過來，他連忙過去詢問，“醫生，她怎麽樣？她怎麽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

“很難說，何小姐的腦部有腫塊，也許淤血壓迫了神經。她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但是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第二次見面。

“藍先生，”文文這樣叫他，“我知道你救了我，可是我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好——”

他給她買了最喜歡的抱熊，卻被她客氣地請了出去。

“大哥，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被何小姐趕出來了？”

“一邊去——”

第三次見面。

“文文，我給你帶了相冊。你看——”

文文略帶僵硬地接過了相冊，裏面是她從大學到現在的全部照片，後面也有很多是他們在一起的。

“藍先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文文欲言又止。

“你問吧？”

“我失憶之前，是不是，你養的情人？”她艱難地擠出最後幾個字，聲音低得幾不可聞。

“不，文文——”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即使她去瑞士那一年半，都沒有讓他這麽難受。“你是純潔的好姑娘。我們從來沒有——”

“真的？”

“我沒有必要騙你——”

文文舒了一口氣。

“藍先生，我看了報紙，我知道你原來有未婚妻的。我不想做第三者。還有，我聽Jack說，我的房子都是你租的，等我好了以後，我會搬出去。包括醫藥費，扣除掉醫保的部分，我會——”

“文文，別再說了——”一定是老天在懲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