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三姑娘?”
“三姑娘。”
虞向晚像是看不懂趙雲兒的臉上神情,自顧自地追問着她,笑吟吟地望着趙雲兒,并沒有掉進去趙雲兒挖的坑,也因為剛才趙雲兒的言論,讓虞向晚确定了這是個不懷好意的女子,那次被虞向晚捕捉到的眼神不是她的錯覺,而是趙雲兒對她本就有着算計。
奇了怪了,自己剛來侯府上沒多久,時常待在檀姐姐的院子裏,偶爾才會出院門,不過那都是有檀姐姐的陪同自己才會出門兒,和侯府上的幾位姑娘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麽過多的交涉,算起來最讓自己熟悉的還要屬趙雲清,像趙雲兒自己也只是從丫鬟的口中得知她的事情。
所以,就是這麽個陌生疏離的關系,趙雲兒平白無故地想要害自己做什麽?
自己得罪過她?沒有。算一算和她見面也就兩三次而已,每次都是點頭之交。
既沒有得罪,又沒有仇怨,這個趙雲兒該不會是個神志不清的瘋子吧?見到不合眼緣的人就咬,活脫脫就是個瘋狗。
虞向晚審視的眼神使得趙雲兒焦灼地眨了眨眼睛,她也是第一次做這種陷害人的事情,難免會有生疏,但為了能讓自己的計劃成功,趙雲兒很快就回了神,她沒有立刻對虞向晚做出回應,而是把手裏的帕子塞回袖中,藉着這個動作給衆人證明她手裏不可能藏有東西。
之後她面不改色,幹脆從虞向晚的手裏奪走了她的香囊,伸指在香囊裏翻了翻,當即趙雲兒就笑了起來,她特意對阿檀展示自己的右手,掌心裏有顆如珍珠大小的褐色藥丸,說道:“大姐姐,你看這是什麽?”
有宅鬥系統在,趙雲兒能夠很輕松地憑空變出毒藥,哪怕虞向晚是個清白的,趙雲兒也能讓她成為罪魁禍首。
“大姐姐,大夫還沒離府呢,不如請他來驗一驗這到底是什麽吧,如此一來,真相也就大白了。”
趙雲兒迫切地想要使壞,挑撥她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在趙雲兒看來,她們相處的時日并不多,遠遠達不到日後的形影不離,所以只要讓大夫驗證這顆藥丸和趙雲清的瘾疹有關系,那虞向晚就等着被趕出侯府吧,阿檀狠不下心,可侯夫人狠得下這顆心。
但是趙雲兒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阿檀和她一樣,都知道這個世界的劇情發展,趙雲兒記恨虞向晚曾經對她下毒,所以費盡心機這一世來謀害虞向晚。
然而阿檀也記得自己和趙雲兒之間的深仇大恨,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趙雲兒事事順心,哪有讓仇人達成所願的道理呢?
阿檀從她掌心裏撚起這顆褐色的小藥丸,笑意不入眼底,嘆道:“三妹,你多心了,這只是香料沒有碾碎罷了。”阿檀把藥丸重新放回了香囊裏,收緊收口,慢條斯理地挂在了自己的腰側,她也不忘自己的身份,拿出長姐的口吻對趙雲兒說道:“都是一場誤會,表妹單純善良,剛來侯府沒多久,連路都還認不清楚,哪會有什麽害人的心思呢?三妹你這是關心則亂,我原以為你和四妹妹之間感情不深,現在看來是我狹隘了呢。”
阿檀輕輕柔柔地把手放在了趙雲兒的肩上,仿佛被趙雲兒的姐妹深情給打動了心房,眼神就像在看待一個已經長大懂事的孩子,“三妹這份心,我明兒個絕對要跟四妹妹說一說,不能只讓我一個人被你感動,不過三妹你因為擔心四妹妹的病情,就冤枉了我的表妹。”
她停頓了下,察覺到趙雲兒臉色難看,唇邊噙着動人的微笑,又說道:“這是不是應該給表妹道個不是呢?”阿檀親昵地拍了拍趙雲兒的後背,“千萬不要覺得難為情,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虞向晚癡癡地望着阿檀,紅唇微張,傻乎乎的,眼神裏有着她預料不到的情愫在漸漸生長。
趙雲兒這次是徹底驚住了,她愣在原地,聽着阿檀長篇大論的教導,如果她是個旁觀者,絕對要稱贊一句阿檀有長姐風範,可是她明明就知道阿檀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那根本就不是什麽沒有碾碎的香料,它完完全全就是一顆毒藥!大夫一驗便知!
但是趙雲兒無法反駁阿檀,她如果執意讓大夫來驗,那勢必會讓阿檀懷疑她的用心,很有可能還會讓阿檀猜出這顆毒藥就是她的。
所以她現在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啊!
趙雲兒艱難地擠出了一抹笑,對于阿檀說讓她給虞向晚道歉的話,她就當做什麽也沒聽見,總不能計劃沒成功,還賠了個道歉吧?
“大姐姐,你能這麽想,我真的很開心。”
想殺人的眼神是無法掩飾住的,趙雲兒道行還沒修煉到處事不驚的那個程度,阿檀用手撫耳邊碎發的動作來遮住自己上揚的嘴角,不想被趙雲兒看見她的幸災樂禍。
阿檀舒展眉心,她就喜歡看別人想殺卻又殺不掉自己的表情,實在是太讓人心情舒暢了。
“好了,這個誤會就這麽順利地解決了,三妹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跟表妹先回院子了。”
趙雲兒在用指甲掐着掌心,疼痛讓她無比清醒。
她失敗了?計劃的完美無缺,只是因為阿檀的偏心她居然失敗了?
趙雲兒很想對阿檀大吼大叫,但是她不能這麽做,她羽翼未滿,得罪了阿檀百害而無一利。
她很想冷靜下來,鎮定自若地繼續對付着站在她面前的阿檀,可是趙雲兒一想到阿檀混淆是非的态度,就令她滿腔怒火快要爆發,她被虞向晚臉上蕩漾出來的歡喜刺激地腦袋一熱,對阿檀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大姐姐,母親說的話我還記得,她不是擔心你自己在宮宴裏會乏味麽,所以你帶我去宮宴吧,我畢竟也是爹爹的女兒,別的庶女都可以去,為什麽我不行呢?”
沒有往常的戰戰兢兢,她大膽的表達了自己的目的。
她怨恨自己的身份,又嫉妒阿檀和趙雲清的嫡女身份,可木已成舟,她這輩子注定就是個庶女的命。
趙雲兒以為她自己這輩子就如此渾渾噩噩地過去了,卻沒料到會遇上宅鬥系統,這個在趙雲兒心中宛若神靈一般無所不能的系統告訴趙雲兒庶女也能翻身做主人。
所以,趙雲兒動心了。
她差就差在出身上,可如果自己成了天子的女人,一躍成為了人上人,誰還會瞧不起她呢?
宮宴,她必須要去!
阿檀優雅回身,水靈靈的杏眸含笑含嬌,語氣歉疚,可神情一點兒也沒有話中的無奈,反而多了幾分揶揄,道:“太不巧了,三妹難道不知道麽?那天将軍夫人要來府上呢,不僅她來,李姑娘也要來呢,三妹和李姑娘關系匪淺,難道三妹不打算陪李姑娘了麽?”
“什麽?”趙雲兒再也保持不住臉上的假笑,她神情大亂,怎麽會這樣啊,李夫人那天難道不去宮宴麽,為什麽會想着來府上?
阿檀若是知道趙雲兒的心聲,一定會善解人意地告訴她真相的。
李夫人不去宮宴會來侯府,那當然是阿檀在背後出了一把力呀。
李夫人的次子是金陵有名的纨绔,她本身也看不上趙雲兒這個庶女,可是兒子也到了該成家的年齡了,總不能一直沒有正妻。她思來想去,名門貴女娶不得,那就娶個好拿捏的庶女吧,畢竟兒子名聲夠差,一般高出身的嫡女也不會嫁給他。
這麽一來,李夫人就選中了長寧候的庶女趙雲兒。
長寧候得知此事,心不甘情不願,他是不怎麽喜歡趙雲兒這個女兒,但也不希望嫁給個纨绔。
他正欲回絕,李夫人料到了他的反應,二話不說,直接拿救命之恩來威脅長寧候。
曾經,長寧候在戰場上被人所救,那人正是李夫人的夫君。
長寧候最終還是捏着鼻子答應了這門親事,把三女兒趙雲兒許給了李夫人的次子。
阿檀未雨綢缪,猜中了趙雲兒是個不安分的性子,用李夫人便堵住了她的嘴。
阿檀笑眼彎彎,和虞向晚說道:“你瞧瞧,三妹害羞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話為好了。行了,我也不打趣你了,和宮宴比起來那自然是李夫人更重要,所以三宮宴下次有機會再帶你吧。”
下次?做什麽美夢呢,想都不要想了。帶着趙雲兒去宮宴,就是給她送爬上太子床的機會,這麽個不省心的玩意兒,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府上待着吧。
虞向晚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來,她牽着阿檀的手晃了晃,狡黠的眉眼如畫,她不在意自己的笑聲會不會激怒趙雲兒,反正兩個人已經結下了仇,也不差這一點兒了。
她凝望着阿檀,笑着笑着就樂得直不起腰來。
頭一次發現檀姐姐還有古靈精怪的一面,趙雲兒這哪裏是害羞的模樣,分明是憤怒又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可檀姐姐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地促狹趙雲兒,實在是太解氣了。
在她見到趙雲兒從香囊裏找出了那顆褐色的藥丸時,虞向晚便知這就是趙雲兒的後招,她也猜得到這顆藥丸就是讓趙雲清出瘾疹的真兇。
虞向晚以為趙雲兒是被自己往趙雲清手臂上抹香粉的幌子給騙到了,等看到了那顆藥丸虞向晚才知下毒的人并非只有她一個,趙雲兒也是有着害人的心思,不過她很貪心,想要害趙雲清,還想要害她。
有那麽一瞬間,虞向晚變得心亂如麻,手足無措。
她無法肯定阿檀會信任自己,也不敢去想阿檀會聽信趙雲兒的讒言。
就在虞向晚不知道該怎麽辦為好的時候,她聽到了阿檀那婉轉動聽的聲音,猶如天籁之音,讓虞向晚竟有幾分想要流淚的沖動。
她何德何能可以遇上一個不論何時何地都會站在她這一邊的阿檀,給予她熱淚盈眶,滿心歡喜。
那顆褐色的藥丸就是毒藥,不是沒有碾碎的香料。
阿檀在說謊。
她在為自己說謊。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虞向晚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交在阿檀的手上,她總是能在不經意間就給虞向晚個驚喜,讓她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動力和希望。
虞向晚笑着,眼眶就有些泛紅,她用手掩住雙眼,轉了個身,偷偷擦掉眼淚。
她再怎麽小心翼翼,還是被阿檀發現了異樣。
紅通通的眼睛,還有挂在眼睫上的淚珠,這都令阿檀心軟地想要給她安慰,同時對趙雲兒的不待見也達到了頂點。
阿檀拉着虞向晚的手往前走着,丫鬟們也趕忙跟了上去,那個剛剛還熱鬧的拱門只剩下趙雲兒和她的丫鬟,趙雲兒苦澀地嘆了嘆氣,揉了眉心說道:“我們回去吧。”
這次下毒,只要能成功就可以扳倒兩個自己厭惡的人,可為什麽總給自己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錯覺?雖然虞向晚沒能扳倒,但好在趙雲清中毒了,這個結果自己勉強還能接受。
哎,怎麽偏偏就去不了宮宴呢?
趙雲兒閉了閉眼眸,對虞向晚的戒備更濃,這是個聰明的女子,她究竟有什麽本事能讓高傲的阿檀如此偏愛?一時間,趙雲兒心中百感交集,明明她是自己的姐姐,卻對一個遠房親戚疼愛有加,莫非趙雲檀有什麽把柄在她虞向晚手中?
“風筝,一個傲氣自負的人,在什麽情況下會對另外一個人無條件的信任和袒護?”
風筝是趙雲兒的丫鬟,她認真斟酌了下,解釋道:“可能是因為喜歡?”
趙雲兒自嘲一笑,喜歡?趙雲檀喜歡虞向晚?怎麽可能,都是女子,不可能會這樣的。
“最近你們幾個小心點,四妹妹一日不好,我們這些庶女的處境就一日不好過。”
風筝試探着問道:“自從大姑娘掌管後,姑娘吃穿用度都比之前強了不少呢,想來四姑娘生病應該也不會牽連到姑娘的身上吧?”
趙雲兒搖搖頭,眼神晦暗,道:“誰知道呢。”
這就是庶女的命,任由嫡母宰割。
這也是為什麽自己想要往上爬的原因。
我不想被人當作羔羊,我想要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
那邊兒阿檀和虞向晚回了院子後,她們就讓丫鬟退下了,只留她們兩個待在房中。
阿檀把凳子挪了過去,挨着虞向晚很近很近。
她們面對面的坐着,膝蓋只有幾根手指的距離。
“覺得受委屈了?”阿檀開口問着。
虞向晚像個鋸嘴葫蘆只會低着頭,她老實巴交地扣着手指,她這是心虛的表現,她知道給趙雲清下毒是件錯事,可她不後悔,人善被人欺,虞向晚就是個記仇小氣的人,別人欺負她一分,那就還回去三分,這就是她的本性,睚眦必報。
可阿檀的一句話讓虞向晚錯愕地擡起了頭,她剛說了什麽?
“檀姐姐,你是在問我麽?”
阿檀失笑,彈了彈她的額頭,“房間裏就你我兩個人,不是在問你,難道在問鬼麽?”
虞向晚鼻尖酸澀,一向活潑的聲音多了幾分鼻音,哽咽地說道:“檀姐姐,你是覺得我受了委屈麽?”
而不是在懷疑我?難道檀姐姐就沒有想過趙雲兒的話是真的麽。
阿檀也不知道自己的那句話又惹哭了她,無奈地給她擦拭着眼淚,“我還沒說什麽話呢,怎麽就又哭上了?不是你受了委屈,莫非是三妹受了委屈?她誤會了你的舉動,對你産生了質疑,還非要當着我的面前來質問你。所以你會委屈,我也都懂。”
虞向晚淚眼婆娑地看着阿檀,因為她的這番話,讓虞向晚再也無法壓抑住她內心裏的喜悅,她朝着阿檀撲了過去,用力地抱住了阿檀,埋在她的懷裏,聲音哽咽地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你錯什麽啊,你沒有錯的。”阿檀摸着她的長發,眼神溫柔如水,她身上的香氣使得虞向晚的愧疚加重。
虞向晚會說出那句話,也是因為過意不去,但是她又自私的貪戀着這一刻阿檀所展現出來的包容與寵溺。
她收緊了摟住阿檀腰身的手臂,自己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壞人,居然舍得去騙檀姐姐,真是個陰險卑鄙的小人!
虞向晚被眼淚清洗過的眸子澄淨純然,看不出一絲絲陰霾郁氣,虞向晚認真地望着阿檀,向天祈禱,希望她永遠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檀姐姐,你是對我最好最好的人。”
阿檀取下她的步搖,省得纏着虞向晚的長發,“是麽?”
“真的!”虞向晚想要讓阿檀看出她是在說比真金還真的真心話,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阿檀相信,所以眼眶的淚不安地打着轉,可憐兮兮地向着阿檀撒嬌。
“怎麽又哭了?”
阿檀不是個愛哭的人,也從沒有想過自己還能遇上這麽個能哭的虞向晚,她呢喃着:“哭包。”
“我才不是哭包。”
阿檀挑了下眉,揶揄道:“你确定你不是個哭包?”
虞向晚蹭了蹭阿檀,狡辯道:“我不是啊,以前我也沒怎麽哭過,這是檀姐姐的原因,是你讓我哭的。”
阿檀睜大了雙眼,哭笑不得,“天地良心,我連惹都沒有惹你,這就怪上我了?”
虞向晚羞紅了雙頰,嬌美憐人,她小聲地說道:“檀姐姐是沒有惹過我,可是你招惹我了。”
招惹,在有些時候是個過分暧昧的詞彙。
虞向晚沒有繼續反駁阿檀,而她剛剛的話聲量太小,阿檀沒有聽清楚。
“你說什麽?”
虞向晚腼腆地抿抿嘴角,搖頭說道:“沒事,我只是說檀姐姐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這才認識多久啊,就這麽相信我?”
阿檀故意使壞,吓唬着她:“不怕我把你給賣掉?”
虞向晚有些生氣,她從阿檀的懷中離開,不贊同地說道:“檀姐姐不可以賣掉我!”
“為什麽呀?”
“因為..我可值錢啦,賣掉多虧啊,不如檀姐姐自己一個人留着?”虞向晚轉了轉眼睛,狡黠機靈,她是個很漂亮的女子,精致的五官,比花兒都嬌豔。
阿檀眉歡眼笑,捏了捏她的臉頰,親昵地說道:“不賣不賣,我哪裏舍得呢?”
“就是就是!”
她們現在待在阿檀的卧房,這裏的一切都讓虞向晚心生向往,她再次鑽進阿檀的懷裏,說道:“檀姐姐,我今晚可以跟你睡麽?”
阿檀反問:“為何?”
虞向晚鼓足勇氣,“因為我今天就想纏着檀姐姐,求你了,就今天一天好不好?明天我就會乖乖的,絕對不讓檀姐姐為難,好不好?”
她靠在阿檀的肩膀上,呼吸和阿檀的脖頸幾乎沒有距離,讓阿檀不由得垂眸深望着虞向晚。
微亂的發絲,泛紅的眼眸,最令阿檀難以拒絕的要屬虞向晚天真無邪的眼神,好似阿檀不答應,她就會大哭大鬧,讓阿檀沒有安靜可言。
所以,阿檀哪還能說出拒絕的話呢?
她妥協道:“成,都依你。”
【喂喂喂!檀寶,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了?】
阿檀微微皺眉,笑罵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煞風景的出現呀。”
【我錯啦!】
“我一直都很好說話。”
阿檀笑意略有深意,不過還是得看是什麽人,值不值得讓自己為她好說話。
【那我咧?】
“你?等你什麽時候願意把秘密告訴我,再來談這件事情吧。”
系統005號頓時啞口無言,灰溜溜地匆忙下線。
...
...
...
夜晚,翡紫關上了房門,她往架子床的方向看了看,見到人影後善意地抿笑離去。
阿檀正要放下帷幔,身後就被虞向晚撲了上去,她側了側臉,笑問:“表妹,夜裏就寝的時候,你該不會也這麽纏人吧?”
虞向晚穿着單薄的寝衣,散着長發,嬌憨地笑着,“對呀對呀,檀姐姐絕對不會生我氣的,是不是?”
阿檀考慮了下,颔首點頭道:“可以。”
“你真好。”
阿檀勾唇笑了笑,擡手捏着虞向晚的臉頰,似輕嘆,“如果你能一直這麽乖就好了。”
“檀姐姐,我難道不乖麽?”
“乖啊。”
只不過,怕你對我下毒呀。
你雖然很乖巧,但無法讓我忽視掉你是個白切黑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虞:白切黑?不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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