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誘惑

第7章 誘惑

一直到天色都黑了,賴在季清身上的小貓才肯下來。

季清坐在凳子上揉着發酸的胳膊:“抱也抱了,哄也哄了,昭昭該回寝殿了吧,我也要洗洗睡了。”

魏昭讨好地幫季清按摩:“阿季,我能不能……”

“不能。”季清拒絕得果斷。

“我還沒說要幹什麽呢。”貓貓委屈。

“女女授受不親。”

“我不管,我要和阿季一起睡。阿季還生着病,我不放心。”

如果不是看到了小貓眼裏燙人的欲望,還真以為她是單純地擔心季清。

“聽說昭昭今天早上晨讀都遲到了,你還是回自己寝殿睡吧,我可不願意做禍國妖姬。”

“那是意外,我明日定能早起,而且明日休沐。我才不學那些昏君,我會護阿季周全的。”魏昭蹭上季清的胳膊。

“為什麽喜歡我?”季清試圖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因為阿季是真心關心我的人!”

“母皇重視我,是因為外祖家族的權勢;皇子、皇女和我交好,是因為我是太女;臣子、宮人敬畏我,是因為我是主子。只有阿季不一樣,我能看到,阿季是真的對我好。”貓兒仰着頭,臉上一派真誠。

這和原書不一樣啊,書裏是因為“季清”小時候替魏昭過病氣和在圍場救了魏昭這兩件事,魏昭才對季清格外不同的呀。“季清”問過,魏昭也是這麽答的,怎麽到自己這裏變了?

季清還不認為自己有這麽大的魅力能讓魏昭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移情別戀,何況頂着一張和“季清”一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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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心思真難猜。

自己本來是來拯救魏昭的、讓她開心幸福的,現在卻因為尴尬的身份,把小孩都弄哭了,真是命運弄人。

“去沐浴吧。”季清打破僵持的畫面。

魏昭知道季清同意了,就乖乖去隔間了。

魏昭走後,季清才如釋重負趴在桌子上。

“小姐……”紫蘇不放心地進來探看。

“沒事,紫蘇,讓我自己待會兒。”

紫蘇只能退出去了。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突然穿書,要保住腦袋,還要哄着一個發情的小孩,季清突然覺得上班都沒這麽累。

雖然小孩很好看,可是她喜歡的又不是自己,絕對不能當冤種。

趴在桌子上的季清都快睡着了,魏昭才回來。

簡單的素衣,鞋也沒穿,頭發好像都沒擦,發尾滴下的水把衣前身後都打濕了,顯出朦胧的身材。

這小孩也太不讓人省心了吧,也不怕着涼。

季清徑直走過去,把人橫腰抱起來,再小心地放到床榻上。

從旁邊的衣架上拿下兩塊幹淨的帕巾,一塊先給魏昭把頭發圍了起來;一塊浸了水,蹲下把小巧的雙足攏到手裏,細致地擦起來。

剛洗完澡的小貓安安靜靜的,低眉看着季清輕柔的動作,心裏跳躍着開心的小火花,小腳丫壞心地動了動。

“別亂動。”季清捉住作怪的腳腕,太細了,季清一只手都能挽過來,還是要多喂一些,長胖點才好。

擦完了,季清也撓了撓她的腳底,略施懲戒,直到小貓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才停下。

“阿季……我錯了……”被欺負的小貓軟軟地求饒。

淨了手,季清才來給她擦頭。

魏昭的頭發又長又黑,還很柔順,給她擦頭發的季清好像體會到了小時候那些喜歡玩芭比娃娃的孩子的快樂了。

“阿季,你真好。”小貓眼裏還挂着生理性眼水呢,扒着季清的衣服,說出來的話卻軟軟的。

擦得差不多了,季清摸了摸小貓頭,笑了笑,沒說話。小朋友命苦,她願意對她好點,不僅是為了活得久點。

季清也去洗澡了,隔間裏有一個電視劇裏那種古香古色的大紅桶,有宮人提前換好了熱水,屏退伺候的侍女,自己泡了進去。

不得不說,泡澡是真的舒服。

魏昭在內殿等了很久,季清都沒回來,有些放心不下,就去隔間尋她了。

看見宮人都在外邊,才知道季清是一個人在沐浴。

“阿季!你在裏邊嗎”魏昭略有些焦急地叩門。

又喊了兩次,也沒有回應。

季清還在發熱,魏昭擔心她出事,就開了門,自己沖進去了。

魏昭沖到浴桶前,看到季清果然暈倒了。手伸進桶裏,水早就涼了。

撤手時帶起的水波緩緩流向那抹淺溝,眼神飄過之處,誘人的景色在散落的花瓣下半遮半掩,一時間口幹舌燥,魏昭這才反應過來陷入了怎樣迷人的陷阱。

“罪過,罪過。”被燥欲蒸得臉蛋發熱的小貓咪趕緊閉上眼,偷偷深呼吸。

念及季清的特殊情況,小貓說服自己好久,才敢半閉着眼伸手把人撈出來,然後拿起架子上的寝衣迅速将人罩住。

幸虧沒讓別人進來,不然豈不是便宜了她們。

摸摸季清的額頭,還在燒着,好像燒得更厲害了。

“阿季……阿季……醒醒”小貓的聲音染上焦急。

懷裏的人沒醒。

小貓讓半夏又送了自己的披風進來,把季清又裹了一圈,趕緊抱着回內殿了。

“紫蘇,去找值班的太醫來。”魏昭早就看到紫蘇躍躍欲試的身影了,避開她想抱季清的手,把人支走。

魏昭把季清放到床榻上的時候,最外面的披風都濕了,剛剛着急把人撈出來,沒來得及也沒敢給人擦身子。

“阿季……別睡了……我不鬧你了。”小貓掐上季清的人中,輕輕喚着。

季清的手先動了動,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看到的就是一只臉上挂着淚珠、又驚又怕的小貓咪,然後就被猛地抱住。

“咳……咳咳……我沒事,昭昭別怕。”回抱着小貓,摸上因害怕而輕顫的蝴蝶骨,輕拍安慰。

季清是真沒想到原主的身子這麽弱啊,而且她一個現代人,實在不能忍受衆多婢女侍奉自己洗澡。

“以後不準阿季一個人沐浴了。”小貓眼裏的淚還沒收回去,又咬上季清的肩頭,輕聲嗚咽。

真是只兇狠的小貓,季清的嘴角輕扯,笑了笑,自己之前一個人住,也暈倒過,哪有人這麽着急自己。

“沒事,這不是意外嘛。”虛脫的季清還不怎麽有力氣,聲音低低的,飄進魏昭的耳朵裏,熱熱的,發癢。

魏昭也冷靜下來了,才察覺季清身上很涼,驚得趕緊坐起來。

“阿季,你身上的水漬還沒幹呢,我幫你擦幹好不好?”小貓誘哄道。

季清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裏邊什麽也沒穿。

“咳,我自己來就好了。”季清臉上一熱,便想起來自己動手,奈何身子還沒緩過來,沒什麽力氣,起都起不來。

“阿季不用害羞,我都看過了。”小貓在一旁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昭昭!你怎麽跟個小流氓一樣?”季清羞憤,右臂反擱在眼睛上,不去看魏昭。

“我只對阿季流氓……而且當時阿季暈倒了……我會對阿季負責的。”小貓怕把人逼急,就揪着季清的披風解釋。

季清不為所動。

紫蘇去得急,回來得也快,帶着太醫已經到了。

“不準進來!”霸道的小貓守着自己的小魚幹,不肯退讓分毫。

看着季清還濕淋淋的頭發,魏昭不再耽誤,站起來就要動手撥季清的衣服。

小心翼翼又輕得不能再輕的動作,好像是怕弄壞了這世上最難得的珍寶。

然而這對敏感的季清來說格外煎熬,魏昭比平時略重的呼吸深淺不一地打在她身上,手指劃過腰線帶來陣陣酥麻,要命。

被一個小了一輪的小家夥調戲的羞恥感遠比生病時沒人照顧自生自比滅的孤獨感來得強烈。

“快點!”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之後,季清就不說話了。

魏昭聞言,以為季清難受,就加快了速度,兩層衣服很快就被扯開,微微擡起細嫩的白腰,從背後拉出,然後随意地丢在地上,動作有些急促,氣息也有些淩亂。

拿起床榻上準備的長巾,開始輕輕擦拭。

自幼體弱、不多運動的身子上一道疤痕也沒有,潔白無暇,長巾輕輕擦過,就能留下一道淺淺的紅印。

從山丘到幽谷的完美曲線,都在訴說着這具身體已經成熟了。

魏昭怕自己真的忍不住,不敢再多看,草草給季清擦幹了,穿上半夏準備好的貼身衣物。

然後把人抱到案幾邊的靠椅上,讓宮人重新換了床褥,才宣太醫進來。

紫蘇叫來的是個女太醫,認真給季清把了脈,禀明沒什麽大事,就是發燒泡澡導致的虛脫,讓人平躺在床上使血液流到大腦,保證供血,就能緩解頭暈之症,至于發熱,給她擦擦身子,慢慢降溫就好。

“殿下!流血了!”半夏的驚呼聲把衆人的視線轉移到魏昭身上。

魏昭流鼻血了。

“只是氣血太旺,殿下不必擔憂,容臣給殿下開幾副下火的方子可好。”太醫兢兢業業。

小貓又想起了剛剛看過的少兒不宜的畫面,羞得不行,就把人都趕出去了。

太醫走後,簡單處理一下自己的鼻血,魏昭就把季清抱到了床榻上平躺,被幾番折騰的季清,受不住疲倦,睡着了。

魏昭守着季清不敢放松,令宮人備好溫水、帕巾,夜裏給魏昭擦了好幾次身子,看着溫度一點點地降下來了,才肯放心,趴在床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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