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山色遙連秦樹晚

第32章 山色遙連秦樹晚

魚松落打了個哈欠, 看着他道:“再睡一會兒。”

見他眼神都沒聚焦,蕭元朔頓時就笑了起來:“就只是這樣?”

“嗯。”說完之後,魚松落便閉了眼, 看上去确實是一副很困的模樣。

蕭元朔沒再出聲, 看着魚松落重新閉上雙眼,默默幫他把被子往上蓋了點。

睡着的魚松落看着比平日裏要柔和很多。

看着這樣的他, 蕭元朔無聲地笑了起來。

魚松落睡得迷迷糊糊快醒的時候,伸手摸了一下旁邊。

見他手在動, 蕭元朔十分幹脆地握住了他的手。

魚松落自然是有察覺的, 這一睜眼就對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眸子。

“大王醒了?”蕭元朔問他。

“醒了。”魚松落說,“你怎麽牽着孤?”

“不可以嗎?”蕭元朔說, “是大王先動手的, 我順勢牽了大王而已。”

“孤又沒想牽你。”魚松落說,“沒醒的時候下意識的動作而已。”

“我知道。”蕭元朔用了些力氣, 将魚松落整個人往自己的懷裏帶。

魚松落看了看他,渾身穿戴整齊, 人只是坐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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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反觀自己,只剩了一件中衣在身上。

“大王慌張什麽?”蕭元朔擺了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大王身上剩下的我又不會給大王脫了。”

魚松落說:“那你現在是要做什麽?”

“不做什麽?”蕭元朔說,“看看大王而已。”

這樣的距離其實很近, 蕭元朔甚至能看得清魚松落眼下因為沒睡好而産生的黑眼圈。

蕭元朔問他道:“在澄安殿,大王是不是睡不着?”

“孤……”魚松落張了張口, 并沒繼續說。

“大王是不是認床?”蕭元朔問他說, “在清淩殿這麽長時間,大王不習慣我這也是正常的。”

只是他剛說完, 就想起來:“可現在大王剛從我床上醒來诶。”

魚松落說:“孤說了是為了梁國之事才睡不着的,你不必替孤擔心什麽。”

“好。”蕭元朔說, “那我這會兒信了,大王快更衣下床。”

蕭元朔原本是覺得魚松落沒起床氣,沒想到這會兒他倒是不樂意動了。

磨磨蹭蹭從他懷裏起來,慢慢吞吞地坐直了身子。

蕭元朔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他問魚松落:“大王不會是不想批奏折吧?”

魚松落點頭。

原本二人有一段距離,蕭元朔湊近魚松落之後,那段距離便消失了。

“将軍要是現在吻了孤,晚上的還作數嗎?”魚松落眨了眨眼。

蕭元朔失笑道:“作數。”

“你笑孤。”

說完這句話之後,魚松落便主動吻了蕭元朔。

蕭元朔樂得看他主動,整個人幹脆就只做了配合魚松落的事。

魚松落雖然還是生澀,但主動總是有不一樣的感覺,蕭元朔任由着他胡作非為。

二人分開之後,蕭元朔看着魚松落滿臉潮紅,便把人往自己的懷裏帶。

魚松落眨了眨眼,很快蕭元朔就将他重新擁到懷裏:“這次我來,大王的吻不足以讓我滿意。”

感受到蕭元朔來勢洶洶的吻,魚松落才有些後知後覺:原來他還是不滿意我的吻。

魚松落雖然覺得有些狼狽,但很快就被蕭元朔談不上溫柔的動作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他除了與蕭元朔接吻之外,便無法做出其他的反應了。

一吻畢,蕭元朔将他擁到懷裏,他沒多說話,只是開口道:“大王。”

只是這兩個字,魚松落便眉目舒展開了:“嗯。”

但蕭元朔并沒讓他感覺到多久的溫存,察覺到魚松落恢複了狀态,他無情開口:“大王去批奏折吧。”

魚松落眸中滿是不可置信,蕭元朔則是一臉淡然。

見魚松落在看他,蕭元朔說:“大王總不能不處理政務了吧?”

“孤要是說孤處理完了呢?”魚松落反問道。

“啊。”蕭元朔頓時遺憾,“這我還真沒想到。”

“你就這麽着急讓孤走?”魚松落反問他。

“我沒有這樣的意思,大王不要多想。”蕭元朔好奇道,“不過大王既然批完了,那為什麽我先前問你是不是不想批奏折的時候,你為什麽沒有否認?”

魚松落說:“就是不想啊,批完了今天的,還會有明天的,要不是我是梁國的王,這些我斷然是不願意做的。”

“也是。”蕭元朔說,“大王這位置真不是誰都能坐的。”

魚松落點頭道:“不錯,特別是你那位心上人。”

“大王這吃的又是什麽醋。”蕭元朔說,“我可沒吻過他。”

“沒機會而已。”魚松落說,“又不是你不想。”

蕭元朔笑了起來:“我要是說是,大王是不是又要生氣了?”

未等魚松落回答,蕭元朔又說:“我若說不是,大王又會覺得我只是不承認而已。”

蕭元朔一語中的,魚松落看着他的眸光中都帶了不滿意。

“大王怎麽樣才能不提這茬?”蕭元朔開口問他。

“不可能。”魚松落說,“除非他死了。”

蕭元朔盯着他看了良久,而後戲谑道:“就算是他死了,大王也會說,那個死了的魏國世子,便是我心上人。”

“誰許你……”

“揣測上意?”蕭元朔說,“大王的心思都不用在下揣測,這不是都寫在臉上了。”

“放肆。”魚松落分明是句批評的話,說出來倒是帶了些婉轉滋味。

蕭元朔伸出食指輕輕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魚松落的身體動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又恢複了鎮靜的模樣。

面對他自欺欺人的樣子,蕭元朔笑了起來,語氣暧昧:“大王都是要成婚的人了,怎麽還是這麽禁不起逗?”

魚松落說:“什麽成婚,你拿這個威脅孤?”

“不敢。”蕭元朔說,“我很期待。”

落入眼裏的赫然是魚松落通紅的臉。

蕭元朔說:“大王在朝臣面前不是很果斷,怎麽到了我面前就……”

“你別太過了,蕭元朔。”魚松落說,“孤又沒成過婚,好奇不是很正常。”

蕭元朔點了點頭:“害羞也正常。”

在魚松落發作之前,蕭元朔說:“大王不用批奏折,那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魚松落眨了眨眼,眸中寫着明顯的不解。

“那大王把今天剩下的時間都給我,如何?”蕭元朔問他道。

溫熱的呼吸打在魚松落的臉上,他根本就無任何拒絕的能力。

二人又磨蹭了一會兒之後,蕭元朔便先下了床。

而後他又把魚松落從床上帶了起來。

蕭元朔問他:“大王是叫人進來幫你,還是自己穿?”

魚松落問他:“将軍這有沒有什麽別的選項?”

語氣中帶了些委屈。

蕭元朔笑了起來:“大王怎麽這麽黏人,蕭璟可是早上就幫大王更衣了,這會兒懶了,不想動了。”

魚松落說:“那我就躺回榻上去。”

蕭元朔似笑非笑:“真的?”

這樣的眼神讓魚松落一怔:“算了,孤都答應把今天剩下的時間給你了,還是不浪費的好。”

蕭元朔笑了起來:“故意逗大王的,我幫大王穿。”

“孤自己可以。”魚松落這會兒又別扭上了,“你這話說的就像是孤逼你的一樣。”

“當然不是大王逼我的。”蕭元朔說,“是我自己想幫大王穿的,我想看大王,想趁機……”

“閉嘴。”魚松落沒讓他繼續說奇怪的話。

但幫他系腰帶的時候,魚松落明顯感覺到了蕭元朔的手有意識沒意識地碰到自己。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倒是對上了那句想趁機做些什麽的話。

魚松落瞪了他一眼,可蕭元朔做出的赫然是一副無辜的表情,就像是魚松落莫名其妙一樣。

束發的時候,蕭元朔更是增加了觸摸到他的頻率。

魚松落幾欲開口,到底還是什麽都沒說。

蕭元朔察覺得到,他笑了起來:“大王想說什麽,直接說就是了,有什麽好忍着的。”

“沒有。”魚松落冷漠道,“孤沒什麽想教訓你的。”

蕭元朔笑得愈發明顯,眸中滿是溫柔。

等穿戴整齊之後,蕭元朔主動牽着魚松落的手,帶着他出了寝宮。

“将軍要帶孤去做什麽?”魚松落跟着他走了半天,到底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蕭元朔說:“馬上就到了。”

入目滿眼都是花,魚松落問他道:“你用孤的錢做什麽了?”

蕭元朔說:“附庸風雅。”

“你倒是知道你是裝的。”魚松落語氣不算太好。

“對啊,我又不當大王,也不當皇帝,不必飽讀詩書。”蕭元朔用含情的眸子看着他,“我伺候你高興不就好了?”

這樣的回答讓魚松落無話可說,畢竟蕭元朔說得……其實很對。

眼下他住澄安殿,有魚松落當着文武百官面親口說的王後之名。

既然是做王後,最大的職責就是讓魚松落高興和維持後宮安定。

魚松落沒繼續糾結這個,而是問蕭元朔:“這些花都是什麽,将軍認識嗎?”

“自然。”蕭元朔說,“大王別看我天天無所事事,花我還是認識不少的,這些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

“将軍一個常年居于戰場的,為什麽花這麽多心思研究花?”魚松落确實是好奇,“花總不能幫将軍打仗吧?”

“确實不能,但是可以哄心上人高興。”蕭元朔說,“大王可能不知道,自古民間就有折花贈美人的說法。”

魚松落說:“孤又不是你心上人,你做這些有什麽用?”

“對。”蕭元朔先是回答了前一個問題,而後他有說道,“可我花了心思布置了滿院的花,也實在不知道邀請誰看了,就只好讓大王占這個便宜了。”

魚松落瞪了他一眼,到底還是往裏走去。

這座小院的構造相當精巧,在蕭元朔的安排之下,這裏的華麗程度比起王宮中原有的瓊花園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蕭元朔确實用心,整個花園布置的都不是常見的品種,魚松落縱然是見慣了各國貢品,也還是被這些全然不同的花所吸引。

“大王。”蕭元朔開口道,“這裏還沒有名字,不如大王取一個?”

魚松落說:“孤不會,你布置的自然是你取。”

“澄安與清淩二殿,從名字看便是相輔相成的。”蕭元朔提議道,“不如大王就着瓊花取個相稱的?”

魚松落思索了片刻:“錦瑤?”

“好聽。”蕭元朔說,“大王不是很會取。”

魚松落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蕭元朔怕他覺得沒面子,于是便轉了身:“大王,錦瑤園的布置尚未完成,我有個東西想讓人做了哄大王高興。”

“要用宮中的人,你随意用便是。”魚松落說,“看得出來宮中人都很聽你的話。”

“大王這個也要同我計較嗎?”蕭元朔暧昧道,“他們肯聽我話,當然是因為大王喜歡我。”

“孤什麽時候喜歡你了,太放肆了,蕭元朔。”魚松落開口斥責。

蕭元朔倒是覺得魚松落這就是欲蓋彌彰,他只“哦”了一聲:“大王說沒有就沒有吧,我的意思是,他們主要還是因為懼怕大王,才會對我這個未來皇後禮遇有加。”

魚松落沒說話,看臉也和原來一眼,但眉目明顯是柔和了幾分的。

“大王和我一起等吧。”蕭元朔說。

魚松落與他一起坐下,很快就有宮人給他們擺放好了點心,還布了一盤棋。

蕭元朔問他道:“大王和我下兩局?”

“你讓他們做的是什麽?”魚松落看了看棋盤,又看了看宮人忙碌的地方。

“不告訴大王。”蕭元朔說,“等會做完了,大王自己看就知道了。”

他總是喜歡這樣,魚松落也習慣了,便沒繼續問他,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棋盤上。

魚松落下棋的姿勢十分标準,但走法明顯是有些兇的,蕭元朔則是不緊不慢。

二人棋風迥異,但無疑都是有水平的。

這并非二人第一次對弈,但如此認真确實從未有過。

良久之後,蕭元朔問他道:“大王棋藝特意學過?”

“自然。”魚松落說,“為人君者,總不至于棋都不會下,上一次你怎麽不問孤?”

蕭元朔笑了起來:“大王說什麽就是什麽,至于上次……不是和大王不熟嘛。”

前一句分明就是不信的意思,但語氣中帶着寵溺,魚松落懶得與他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大王看看他們。”蕭元朔問他,“能猜出來他們在做的是什麽嗎?”

魚松落說:“我又不是你,你背着孤交代完了,孤如何能夠知道?”

“想給大王一個驚喜。”蕭元朔說,“看樣子我是适得其反了?”

“不是。”魚松落說,“孤沒有這個意思。”

“無妨。”蕭元朔說,“大王就算是這個意思,蕭某也不會多說什麽的。”

“就因為我是梁王嗎?”魚松落說,“如此一來你便可以好說話許多?”

蕭元朔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這樣說,但還是回答了他:“大王不要胡思亂想,蕭某素來如此行事作風。”

魚松落沉默了,他看了一會兒之後,又把目光收回到了棋盤上:“繼續。”

“好。”蕭元朔說,“棋逢對手也是人間得意事。”

魚松落皺了皺眉:“還有什麽對你來說也是得意事?”

蕭元朔反問他:“大王想聽什麽?他鄉遇故知?”

他主動提了這茬,魚松落自然不會放過,他無情開口:“是陸浮安把你送到孤身邊來的,你的故知親自把你送給孤的。”

“對啊。”蕭元朔說,“這難道不是大王所思所想?”

“孤如何知道他會把你送來?”魚松落說,“怎麽就是孤所思所想了,何況孤可是先确認了你的身份。”

蕭元朔只點了點頭,聽着魚松落這麽胡說八道,也沒發表半點兒看法。

“大王。”蕭元朔說,“你每次說假話都不敢看我。”

“你什麽時候發現的。”魚松落驚訝道。

說完之後,他又察覺到自己這不是完全承認了嘛,幹脆又閉了嘴。

只聽到了蕭元朔一陣笑聲。

蕭元朔沒繼續動棋子,他取過被熱水洗過的手帕擦了擦手,而後拿起了面前的點心:“大王,張口。”

魚松落的表情寫的分明是:孤怎麽會喜歡這樣的東西。

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張了口。

蕭元朔笑了起來:“大王的身體永遠比說出來的話誠實啊,這下可沒辦法騙我了。”

“你少對孤妄加推測。”魚松落說。

蕭元朔沒給他這個面子:“大王心裏清楚。”

魚松落說:“你也只會這樣了。”

“大王學的是為君禦下之術。”蕭元朔與他四目相對,“為何見到我沒多久就願意将本性展露給我看?”

蕭元朔想問了多次的問題,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他能猜到與魚松落親口同他說,始終都是不一樣的。

但蕭元朔直覺魚松落不會說實話。

“孤做人做事全憑本心,将軍休要胡言亂語。”

果真不出蕭元朔所料。

沉默片刻,二人都想到了蕭元朔夜裏那句“你是不是喜歡我。”

蕭元朔的臉上出現了笑意,魚松落則是臉頰微微泛紅。

“大王聽懂了。”蕭元朔看到他臉紅之後說,“不過大王不說,我也不會逼大王說,大王放心。”

這話無疑是告訴了魚松落,事實更為重要,有些話也不必言明。

但魚松落就是不肯承認,似乎他只要不說,就能夠勉勉強強維持住自己的面子。

“還下嗎?”蕭元朔問他道。

“下。”魚松落說,“又沒分出勝負。”

蕭元朔并未說話,只是在棋盤上落了個子:“落子無悔。”

赫然是副死局。

“你什麽意思?”魚松落頓時皺眉,“你不願意孤也從未逼你什麽。”

蕭元朔頓時笑了起來:“大王解讀出了什麽,太敏感了。”

“你想說的是什麽?”魚松落說,“你不說孤如何知道?”

“有我在的棋局勉強可以撐住不做輸家。”蕭元朔說,“但我還是有可能會輸給你。”

魚松落說:“你的意思是,你被孤策反了?”

蕭元朔笑了起來:“大王可以這麽說。”

魚松落眸中頓時閃了光:“那孤還真是厲害啊。”

“嗯。”蕭元朔說,“怎麽不算呢?大王素來都是有本事的。”

“但是為什麽啊?”魚松落說,“孤還是想不通。”

“大王不用想得通。”蕭元朔坦然承認,“我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麽。”

二人都沒繼續糾結,因為他們都眼看着宮人們紛紛散開了。

魚松落看了過去,才知道蕭元朔讓人安的是秋千。

“秋千!”魚松落驚喜道,“放在這倒是合适得很。”

蕭元朔笑了起來:“大王喜歡就好。”

“誰說孤喜歡了。”魚松落說,“這是你說的,萬一孤根本就不喜歡呢?”

蕭元朔笑了起來:“大王,眼睛是不會騙人的,你的眼神告訴我的。”

魚松落一下子想起來他說自己身體比說出來的話誠實,便也沒再說什麽。

“見過大王、娘娘。”衆人紛紛行禮。

蕭元朔說:“很漂亮,都下去領賞吧。”

一衆人紛紛退下,只留下了魚松落和蕭元朔。

“你哪來的銀子賞他們?”魚松落問他道。

“大王的。”蕭元朔理直氣壯,“都是王後了,幫大王花點錢不過分吧?”

魚松落說:“你等着孤找你心上人讨回來。”

“大王有點狠啊,既要人家的命,還要人家的錢。”蕭元朔開玩笑道,“我好害怕啊。”

“你怕?”魚松落冷聲問道,“怕花我的錢太少了?”

“大王這麽心疼啊?”蕭元朔暧昧的聲音在魚松落耳邊響起,“那我還大王?”

魚松落好奇問道:“你哪來的金子銀子還給孤?”

“确實沒有。”蕭元朔說,“我賣身還大王的債,如何?”

魚松落看向他的時候,甚至從他的眼中讀出了躍躍欲試。

只聽蕭元朔繼續開口:“反正大王什麽都不會,我親自教大王,如何?”

“你別太過分了!”魚松落說,“孤不會,你就會了?”

蕭元朔說:“大王不是給了我很多本春宮圖,我向來喜歡學習,自然是好好研究過了。”

魚松落把這事給想了起來,那會兒倒是覺得沒什麽,從蕭元朔的口中說出來,魚松落就覺得相當尴尬了。

“你研究那些有什麽用?”魚松落說,“孤原本就是随意給你送過去的。”

蕭元朔說:“我知道啊,大王的心思又不難猜,蕭某一讀就懂了。”

魚松落說:“你又懂什麽了,孤這麽不知道?”

“大王一定是想和我試試?”蕭元朔随意道。

魚松落說:“你自己眼睛髒,才會如此誤會孤。”

“大王說是就是吧。”蕭元朔語氣暧昧,“可我确實認真學了,大王想不想和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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