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浪費
浪費
“汪!”
“汪!”
“小黑?”蘇栀從周宴拾和沙發縫隙間掙紮出點身,漏了點臉,看見了從後邊不知哪個房間裏跑出來的小黑。“你在這邊呢?”蘇栀伸出一只手,小黑上來對着就是一頓舔,舔的蘇栀手上都是口水。
舔過之後又是汪汪叫了起來。
像是在質問說:你可回來了!這些天你都去哪兒了?
“我給你帶了罐好東西,等下給你啊。”蘇栀摸了摸狗頭,拍了拍安撫,她口中的好東西是在漠城逛街的時候買來的一罐海魚罐頭,是一家專門賣狗糧的商店裏買的。聽那老板講那種罐頭只有他們當地有,因為是用當地凍在冰封下面河道裏的魚做的。算是狗糧中的一種特産。
接着蘇栀手指過行李箱方向又說:“我還給爸媽劉姨也帶了禮物,都在箱子裏,漠城那邊特有的,都是海貨一類。”
周宴拾将蘇栀伸出去的手拉回來,圈回到自己脖子上,“我的呢?你給你老公帶的什麽?”
蘇栀:“......”
蘇栀衣衫不整被推搡在那,身上是周宴拾,她看着他愣怔了兩秒,因為周宴拾中間過去過一趟,她給他裝了東西回來的,所以這次,就沒有——他的!主要是,那邊也太過偏,能選擇的東西不多,周宴拾又講究,她還害怕人看不上。
蘇栀也沒想到他會計較這個。
“我......算麽?”蘇栀大腦飛速狂轉幾百圈,試探性的說出來一個答案。也就是說,她什麽都沒給他帶。
周宴拾鼻息輕嗤。
“......”那個表情,蘇栀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你不喜歡麽?”蘇栀給自己找補。
Advertisement
小姑娘很聰明,還知道反守為攻。
“喜歡。”周宴拾回的認真,似乎并沒有過多計較禮物的事情,支起點身,垂眸将人衣服扣子從上邊的第一顆,開始一顆一顆往下解,有點故意似的透着點不慌不忙在。
蘇栀幹咽了下喉嚨,細滑白皙的肩頭露出,比以往稍顯瘦弱了些。
她電話裏雖然總是說着條件不錯,吃的很好,但到底工作忙碌勞累,不如在家裏時候有人伺候來的滋潤。
周宴拾去看她的時候還沒有這麽明顯,此刻握着一把盈盈虛軟,像是回到了兩人剛接觸的起初,中間養上稱的那些天幾乎全部付諸東流了,深出口氣。
“怎麽了?”蘇栀明顯看到人臉色變了點。
“沒事。”好在人精神頭很好,興致很高。畢竟是工作,她一直喜歡,他也真不忍心去苛責這個。
深秋的天氣,蘇栀進門時候外邊套着一件長款大衣,剛剛脫了挂在一邊。
裏邊則是穿的薄款羊絨小衫打底,很輕便的那種,下邊是一件呢絨的百褶裙。
此刻上邊的小衫扣子盡解,周宴拾又伸手過去将前開扣的內衣扣挑開。
接着叩開皮帶抽出丢到一邊,俯身親吻。
“蘇小姐,你瘦了。”手上娴熟,但比平日裏多了點小動作在裏邊,像是真的在檢查。
“瘦了嗎?”蘇栀沒有覺察到這點,酥癢感一直貫穿到腳趾,呼吸明顯漸漸亂了,“還好吧,你也見到了,我們在那邊是統一訂的盒飯,每天飯菜都挺及時的。”
吻從手放的位置挪着往上,最後是唇齒。
蘇栀起伏着呼吸,主動幫人解了領帶。
“不去卧室了,就在這裏吧。”周宴拾氣息炙熱。
旁邊被無視的小黑,“汪”的叫了一聲。
這才讓蘇栀回了點理智,推了推周宴拾:“先別,把小黑帶去陽臺吧。”
周宴拾也顯然是忘了小黑還在旁邊觀戰這件事。
雖然是狗,但被這麽看着,還真沒有過。
“好。”周宴拾起身,赤腳踩在地上,拍了拍小黑的狗頭,“過來,今晚給你加餐。”
小黑看了眼臉色透粉,長長頭發和身上衣服一樣淩亂在沙發裏的蘇栀,嗷嗚了聲,搖了搖尾巴,有點不情願。
“去吧,”蘇栀攏了下衣服,“聽話哦。”
小黑那眼神,有種被爸爸媽媽抛棄在一邊的感覺。
周宴拾在陽臺找到一罐寵物零食,是一罐肉幹,然後倒了半罐在食盆裏邊,拍了拍它腦袋。看到吃的小黑紮頭叼了一塊在嘴裏,再擡頭陽臺門已經關了。
它搖了搖尾巴,沖那關的嚴實的門汪的叫了聲。
聲音頗大。
發洩不滿。
周宴拾反手拉上陽臺的玻璃推拉門後,一并簾子也拉上,一邊往沙發旁走一邊将原本就松散了的襯衣從褲腰裏扯出來,透着一股懶散貴公子的模樣,扣子也一顆顆的全部解開,就那樣在蘇栀的注視下,一步一步走近。
然後幾步過去把人撈在懷裏壓着繼續親,大約親了十多分鐘,動作停下,兩人呼吸炙熱交纏,周宴拾聲音淡淡的問:“你剛看着我想什麽呢?”看的挺專注。
“看你長的帥,”蘇栀手攬着人脖子,同人厮磨,離開了些距離看着人問:“我不能看麽?”聲音軟軟。
周宴拾扯唇:“能,”接着埋進人脖子裏細細親着耳根後邊的那片皮膚,“你可以随便看。”
蘇栀皮膚細膩,透白,稍過用力就會留下痕跡,周宴拾早就發現,畢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可能這次回來周宴拾覺得人瘦了不少,沒太舍得下重手,反倒是蘇栀拉着人往裏,呼吸起伏:“怎麽了?不是要檢查?”怎麽停了?
“......”周宴拾輕出氣,胸腔一震,像是在笑,“我是覺得你現在太瘦了,怕你禁不住,不過你想的話,我就繼續。”他其實口是心非了些,主要還是想到人趕了那麽久的路,還沒休息。
周宴拾他,故意的吧?
哪有這種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結果要把人丢下的。
“我又不是泥巴捏的。”蘇栀喃喃,人家夫妻都是小別勝新婚,想着可能是他興致不高,找借口,遂欲起身,又被周宴拾一把扯在了身下鉗制。
這次周宴拾沒有手軟。
蘇栀呢絨松軟的裙擺布料全堆在了腰間。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泥巴捏的,”周宴拾用力,蘇栀承受的有點艱澀,畢竟已經很久了。“我是心疼你。”他伸手幫人捋了捋律動中淩亂的頭發。
蘇栀兩眼冒了淚,心想,這是不準備心疼了嗎?
周宴拾抱着人糾纏在沙發的角落裏。
蘇栀被生拉硬磨的難受。
可能時間真的太久了,一時半會兒有點不适應。
“你輕、輕點。”蘇栀手攬着人脖子,整張臉在人脖子裏埋着。
周宴拾鼻息漸重,“這會知道叫我輕點了?”
她根本不知道周宴拾依舊還留着不少餘地。
“我們好像還沒吃晚飯,”周宴拾親着蘇栀耳廓上的一點軟肉,說話間音色稍有了些不穩,但氣息重了,倒也影響不到他話語間的清晰流暢,“老婆,你等下想吃什麽?”
蘇栀腦袋已經開始變鈍了,問話半天沒回應,周宴拾拍了拍人光滑的背,然後起了點身,停在那,使壞一樣,用另一種方式強行将人埋在那的小臉露了出來。
“......我什麽也不想吃。”蘇栀淚眼朦胧。
周宴拾悶笑了聲,将剛剛一直不由自主往上去的人重新往下拖拽,“這樣就行了是麽?那我們就不吃飯了,我也不太餓。”周宴拾額頭鬓角已經生出了細密的汗,說話間嘗試加深禁不住頭埋在蘇栀脖子間嘶了聲。
“怎麽了?”蘇栀也因為那一下原本擰着沙發皮質一塊的力道禁不住加重,指甲泛起了白,用起伏不穩的氣音在問。
周宴拾喉結輕滾,貼在人耳根,自嘲般輕笑,接着湊到人耳根,“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他自然知道也有分別時間太久沒接觸的緣故在,“算了,往近點說,記不記得我兩個月前過去看你那晚?”
“你、你會很不舒服嗎?”蘇栀自然是知道。
“......”這過于天真的問法,令周宴拾帶了點咬牙切齒,咬了點蘇栀脖子裏的軟肉在嘴角碾磨。
也沒再手下留情,徹底放開。
蘇栀原本擰在沙發上的手指直接脫了力,沒有着力點的轉而勾在了人脖子上。
外邊陽臺小黑嘴裏叼着一塊肉幹立在緊閉的玻璃推拉門的中間門縫那裏,搖着尾巴,聽到壓抑哭聲汪汪叫了兩聲,然後原地打轉了兩圈停下,繼續看着那緊閉的門縫,接着前抓搭上撓了一下,發出簌簌的動靜。
門自然是紋絲不動。
接着是兩條前抓全部搭上門縫裏摳撓,簌簌簌的動靜不停。
沙發上周宴拾輕出氣笑話人:“還沒适應過來?”
蘇栀淚眼汪汪的推他,自然是推不動,“你就不能憐香惜玉一下。”每次都要她适應,這種事,哪有那麽容易适應?再說,也不是她想适應,就能立馬适應的。
周宴拾氣的笑出聲,小姑娘怎麽不講理呢?拿話揶揄她:“剛誰說的她又不是泥巴做的?”接着又湊到人耳邊,呼出的熱氣灼燙皮膚:“這才多大會兒,就哭成這樣。”明明這麽不禁弄。
“......”蘇栀擡手拍打人,被很快扯過手腕固在頭頂。
“乖,消停會,”周宴拾起了點身,視線往下看了眼壓抑着沉悶呼吸,輕軟着話語哄人,“忍忍。”
浴室的水聲嘩啦啦的響,蘇栀泡在浴池裏不想動。
周宴拾幫人清理過後又給自己洗,很快洗淨将淋浴頭關掉,然後扯過一旁的幹毛巾揉着濕淋淋滴水的頭發擦拭,看着旁邊依舊泡在浴池不肯動彈的蘇栀問:“想出來還是繼續再泡一會兒,出去的話我抱你出去。”
蘇栀眼裏冒着浴池裏升上來的熱氣霧氣,這麽泡澡真的太解乏了,她鮮少這麽洗,側了側臉看周宴拾,聲音軟膩無力:“我想再泡一會兒,你別管了,我等下自己出去。”
“行,”周宴拾将揉過頭發的幹毛巾挂在一邊,扯過衣服,一邊穿一邊趿拉着拖鞋往門口去,臨出門時候頓住腳,低頭垂眸整理襯衣袖口的時候看了眼蘇栀又叮囑交待:“別躺在浴池裏打瞌睡,聽見沒?”
蘇栀原本半阖着眼,聞言哦的應了聲,往上支了支身。意思是自己不會在這裏瞌睡。她知道是周宴拾怕自己瞌睡了再嗆水溺水進去。
“我出去弄點吃的,你也別泡太久,等下收拾一下出來也要吃點。”
“好。”蘇栀撩了一捧水在身上。
周宴拾出去帶上門往廚房走。
接着過去打開冰箱後愣了兩秒鐘,站在那看了會,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麽。畢竟這麽些天都是他孤身,廚房已經好些天沒開火了,他大多不在家吃,冰箱裏也真的很是幹淨,幾乎沒有什麽食材。就算多看兩眼,也真不會憑空給變出來點。
最上面一層放的全是礦泉水和各種飲品。
好幾層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
拉開保鮮層最下面一層,終于找出來半包挂面,印象中還是蘇栀離開前就在的,兩人吃過一次,還有一些剩餘。如果不是天已經太晚,其實可以出去吃。不過周宴拾也看的出來蘇栀回到家就不想再下樓往外去,畢竟躺浴池裏都不願意出來。好在還有幾枚雞蛋。于是捋了下襯衣袖口,收拾開火,準備做兩碗簡單的雞蛋面來填兩個人的肚子。
剛開上火,就聽見一聲汪的狗叫,接着是簌簌的抓門聲,周宴拾都忘了,小黑還在陽臺那裏關着沒放出來。于是又幾步過去幫那只卡斯羅給打開了門,剛打開時候小黑原本搭在門上的兩只前蹄還擡得高高的,随即落地,然後沖周宴拾用力“汪”了聲,以示控訴。接着搖着尾巴直直的走向沙發,但是沙發裏除了淩亂一團的衣服,顯眼的還有一款女士內衣外,哪裏還有人,接着循着味道開始往各個開着門的房間裏找蘇栀。
周宴拾嘴角勾着看着那卡斯羅一眼,最後沒管它,又進了廚房。
做自己的飯。
蘇栀大概又泡了有十多分鐘,烘熱的氣息讓過度被索取後的身體舒坦的還真想閉眼睡一會兒,但是念頭剛起,耳邊便響起了剛剛某人叮囑過的話,随即沒再猶豫,從浴池裏起了身。
擦拭一番然後轉圈一看才發現,整個洗澡間沒有一件她的衣服。
剛剛是被人一路抱着過來的,進的是卧室外邊的這間空間稍大的浴室,洗澡也是周宴拾給她洗的,她都沒上心這個。
周宴拾這會兒在幹嘛呢?
雖然是夫妻,但是要她這麽光着出去......絕對不行。
她還是很在意在周宴拾面前自己的形象的。
将浴室門打開一道門縫,探出一點頭,濕淋淋的頭發黏在鬓角兩側還沒用風機去吹幹,“老公?你在忙嗎?”蘇栀下意識咬了咬唇,接着松開,唇瓣上壓出一道白之後深度充血,殷紅裏帶了點腫,又喊:“能不能幫我拿件衣服過來?”
結果話音剛落,從旁邊房間沖出來一道黑影,小黑沖着蘇栀一連“汪汪汪”了好幾聲。
蘇栀:“......”
吓了她一跳。
下意識将原本開了些的門縫又合上些。
懷疑小黑以為她在跟它玩捉迷藏。
“小黑,周宴拾呢?”蘇栀問這只卡斯羅,“能不能幫忙喊一下?”也不管它到底聽不聽的懂。
一人一狗,動靜不小,周宴拾很快從廚房方向走了出來,卡斯羅沖周宴拾也汪了一聲,“怎麽了?”
蘇栀只一張小臉夾在門縫間露了出來,頭發還滴着水:“我行李箱裏有件睡衣就在最上面放着,你幫我拿一下吧。”
“等着。”
小黑也搖着尾巴走到周宴拾那邊。
監視工作一樣。
周宴拾蹲到蘇栀拉鏈拉開半截的行李箱跟前,小黑也就勢蹲坐在一邊看着。拉開拉鏈,掀開,一件黑色帶蕾絲的內衣和白色吊帶最先映入眼簾,周宴拾伸手直接過去先捂住了卡斯羅的兩只眼。
小黑汪了一聲以為周宴拾是摸它逗它跟它玩,蹭着手掌心鑽出來要看,恨不能将頭直接探到箱子裏。周宴拾另一只手利索的拿出旁邊的那件乳白色絲質睡衣,碰掉了一罐什麽東西,他拾起又放了進去,多看了眼才知道是一罐草莓幹零食,用兩秒時間拿在手中翻看一番,接着重新丢進去然後将箱子重新蓋上,捂着小黑眼睛的手在推了一把它之後拿開,一并将箱子拉鏈也徹底拉上才算完事。
拿着衣服幾步過去,敲了敲已經關上的浴室門,門很快打開一條縫,伸出一只細白的小手,泛着點泡水後的粉紅。
周宴拾盯着那只手多看了兩秒沒動作,原本想着逗一下人,但是接着想想算了,還是讓她趕緊弄好出來吃飯吧,已經做好,不然面會坨。直接将衣服給了蘇栀,“我做了面,趕緊弄弄出來吃。”
卡斯羅跟屁蟲一樣跟着,蹲在周宴拾腳邊,搖着尾巴,豎着耳朵,像是能聽懂兩人說話。
周宴拾說完就走了,卡斯羅倒是還守在蘇栀那。
“好。”蘇栀聲音裏透着濕蒙蒙的霧氣,将衣服拿到手,關上浴室門,是套頭的款式,直接套上穿好,然後開門出來跑出去進了卧室,她沒穿內褲,還需要找條內褲穿上。
把小黑關在門外,它搖了搖尾巴,過去找周宴拾了。
周宴拾這邊在廚房已經将面盛好,不多不少,剛好兩碗的量。然後端到餐桌,蘇栀也終于收拾妥當從卧室走了出來。
“過來,別愣着。”周宴拾沖人招手,“面要及時吃,不然不好吃。”
周宴拾一身家居服盡顯慵懶姿态,頭發同蘇栀差不了多少,也是還沒吹幹,濕澀澀的在燈光下發梢泛着瑩瑩的光。
蘇栀挪腳過去坐到人旁邊左手邊的位置,她之前以往經常坐的那裏。
一碗清湯的素面,湯頭飄着幾滴瑩黃的香油,上面鋪着一枚煎蛋和幾顆綠瑩瑩的蔥花,用料簡單至此,但莫名感覺也會很好吃。蘇栀擡起眼皮看了眼周宴拾,淡淡的蔥香摻着香油的味道撲鼻,還沒下筷子,蘇栀先吞咽了下喉嚨,剛剛不覺得,此刻是真的餓。
畢竟能量消耗不少。
拿起筷子吸溜了口,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就只剩埋頭吃飯了。
周宴拾吃相上比蘇栀看上去慢條斯理不少,靠近蘇栀一側的桌角邊小黑叼着一塊肉幹一下故意丢在地上,一下叼在嘴裏,卻也并非是要吃,就是玩。類似貓咪玩毛線團子。
小黑明顯更親近蘇栀。
這是周宴拾一直不太明白的一件事。
“你有沒有發現,小黑很黏你。”接着終于将這個藏了很久的疑問問出口。
“因為我之前在東邊老宅住那段時間,它幾乎每天都會過去我跟我媽住的那邊,然後我就每天都會給它留點吃的。有時候是面包,有時候是餅幹,偶爾也會藏點肉給它。”蘇栀嚼着面,很是平常的,不再隐瞞,将小黑喜歡粘着她的事實道出。
周宴拾輕嗤出聲笑,筷子挑面條的動作稍頓,“怪不得。”謎題終于解了。
那些年他一直在外留學,幾乎不在家,這麽想來他才算是後來者,這卡斯羅跟蘇栀親近,也的确是無可厚非。
接着周宴拾再次看過人,直接開口問:“你行李箱裏那罐草莓幹誰送的?”
蘇栀啊了聲,看着人有點莫名,畢竟話題轉換太快,她一時有點跟不上,什麽草莓幹?
周宴拾:“就是透明的包裝罐,上面貼着密封條的那個。”
蘇栀恍然,貌似還真有這麽一回事,突然有了點印象,哦了聲:“是劇院辦公室一管行政的工作人員送的,那天一起聚餐吃飯,他每個人都送了。”
周宴拾哦了聲,聲色透着點奇奇怪怪,跟平常聽上去不大一樣,輕飄飄的,還帶了點曲折委婉,故意似的:“男的?”
“......”蘇栀眨了眨眼,心道他怎麽猜的到?疑惑的嗯了聲應。
“挺泛愛,是不是每個人他都在上面寫字表白?”
蘇栀:?
什麽意思?
蘇栀當時根本就沒看,人送,她就收下了,畢竟送了那麽多人,有人當時就拆開罐子吃了。她則是直接裝進包裏,然後帶到酒店放在那也沒再去看,更是沒想起來吃,因為她對那個不是特別感冒。
來的時候,順手收拾東西,就裝進了箱子裏。
“我不知道,我連那人名字都不清楚。”蘇栀沒做虧心事,談不上心虛,又吸溜了口面條,轉頭看了眼躺在沙發旁邊還沒來得及收整起來的行李箱。
“哦,對了,名字好像也在上面封口的貼紙上寫着,想知道,等下吃完面可以去看看。”周宴拾嚼着一口面,吃的依舊慢條斯理,像是不過随口一說,很為她着想一樣。
蘇栀:“......”
半天,他知道人名字,還問。
怪不得她印象中那劇院辦公室裏的那個男生跟她說話交流時候支支吾吾怪怪的,印象中人比較腼腆,沒有什麽攻擊性那種。
“不看。”蘇栀轉過頭繼續吃面。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她等下吃完就要睡,不敢再晚了。
回來的路上,蘇栀思來想去還是找出手機,給陳禮去了通電話,說廖予的事情。因為陳禮還在漠城,她需要給人反應的時間。
陳禮當時電話裏問是不是廖予親自給的她名片。
蘇栀嗯了聲,說算是,雖然是間接給的,因為中間通過了周宴拾,不過聽周宴拾說的意思,的确是借機給她的沒錯。
于是陳禮要她約好時間,給廖予打電話邀請他明天下午過去國貿的工作室喝茶,看他來不來,如果确定來了,陳禮意思他明天可以立馬飛京宿一趟回來。
之後蘇栀翻出廖予名片,打了通電話。
令人訝異的是對方存了她的電話,打過去便聽到一陣爽朗笑聲,說就等着她回京宿找她請喝茶。然後又提到了那天碰到的周宴拾。
蘇栀客套了幾句,事情就此商量定,然後又跟陳禮敲定了信息。
所以,她才沒那個閑心去研究去看誰留的什麽字,什麽名字的。
接着又吸溜了口面條。
已經見底,剩下的大多是奶白色的面湯,和上面飄着的香油末。
周宴拾看人吃的香,嘴角隐着笑,吃完起身去刷碗,蘇栀遲了一分鐘,過去的時候周宴拾往自己跟前的琉璃臺點了點下巴,“放這裏吧,我來。”
蘇栀送過碗終于有了時間去整理自己的一堆東西,沙發上淩亂一片的衣服,她的,周宴拾的。整理好一起抱着走進洗手間,然後放到髒衣簍裏,今晚就先不洗了,準備過兩天趁星期分類一下,該幹洗的送幹洗,可以機洗的就丢進洗衣機裏洗。
收拾完沙發上的一攤子,就是她的那只躺在地上的行李箱。蘇栀蹲過去,剛拉開拉鏈掀開就從裏邊砰砰啪啪掉出來一個罐子,滾落到了地上。
下意識伸手拿過,罐子封口處的紙條上寫着:喜歡你,孫旭。
蘇栀:“......”
很簡短的幾個字。
真的是——
“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刷過碗的周宴拾用一張紙巾擦着手從廚房裏走過來。
蘇栀想起來她剛剛信誓旦旦的跟人說了“不看”。
她是真的不看,就是不知道這罐子怎麽就突然跑了出來,迫不及待似的,拆她的臺。
“我沒有要看,”她否認,直接将手裏的罐子丢在桌上,然後低頭繼續整理箱子裏的其它東西,将給小黑買的罐頭,還有給周宴拾父母劉姨買的東西一一規整,“它剛滾落地上了,我就是撿起來湊巧剛好看見。”
周宴拾嗯了聲,語氣怪怪的。
“......”蘇栀癟癟嘴,看了人一眼。
周宴拾扯唇走過去,将擦手的紙巾丢進垃圾桶,順手掃過那罐草莓幹拆封,封口處寫着表白話和名字的紙條瞬間撕裂成兩截,他捏了一個丢在嘴裏,嗯了聲,“還挺好吃的,酸酸的。”
蘇栀:“......”
接着溫柔體貼的撚了一顆在手裏,往蘇栀的方向遞過去:“要不要嘗一顆?”
“......不用,你自己吃吧。”
蘇栀将必要放在卧室的衣服,還有一些日用品,化妝品,歸類放到家裏該在的去處,來來回回,再次過來拿東西,無意間擡眼一看,這邊周宴拾也已經将那罐草莓幹吃了快見底,察覺到蘇栀看過來的視線,周宴拾再次捏了一顆給人遞:“你确定不要嘗一嘗?再不嘗就沒了。”
蘇栀:“......”
沒完了。
蘇栀挑釁人似的索性伸手接過,放在了嘴裏,露出一股被酸到的表情:“好酸。”接着就繼續只管收拾自己的東西。
周宴拾在一旁坐在沙發上,一邊吃着酸酸的草莓幹,一邊看着她。
浪費時間。
周宴拾在外給人的印象,從來都是個效率很高的人。一分一秒都是矜貴的。
但蘇栀今天此刻發現,他陪着她,浪費過不少時間。
寶子們!下一章番外是過年,之後會是帶娃寶寶番外會有兩三章的樣子,寶寶時間線會放到幾年後,先預告一下。另外還有副cp楚迴x邵之魏 曹冰因x陳禮番外,大約各一章,總共還有這麽幾章要寫,感謝寶子們一路的支持,寶子們可以根據各自喜好來看。【一臉認真/】【鞠躬/】